“你,在做什麼?”
躲在門外,側耳偷聽地小唐驚訝地尖叫一聲!
“啊!”
他慢慢吞吞地轉身,倒像個給抓住尾巴的猴子。
“誰?!操,躲在門縫外!”
滕彥大號一聲,他那粗指已然鑽過了那小內內的鬆緊帶。
潘慧婷給一驚,她慢慢睜開眼睛,也是尖叫—
“啊!你。”
倘若,要除去她的內內,也是彈指間。
她的雙手,緊握着那被單,欲掙脫,卻掙脫不開!他緊緊地勾兒着,呀,要走光啦!
滕彥道:“嘿,你還裝什麼矜持呀你!看老子,收拾你!”
但,這外,又驚呼了一聲—
“啊!”
滕彥才緊攥那香噴噴的小內內褲帶,那潘慧婷心兒撲騰跳的,她緊閉雙目,那眼睛斜着的餘光,正瞅準了那牀頭櫃上的一壺紅扎啤。
她的青蔥玉指,正要朝那臺燈下摸去。
外面的尖叫,那慘叫,倒讓滕彥嚇的是軟成泥巴。
他氣急敗壞,那旗杆子好容易才升到頂端哩,又給一道“橫風”給吹飛了。
“老子的地盤,還敢壞老子的好事兒?!操。”
滕彥回頭瞅一眼,那潘慧婷又乖了下來。
她胸前的大饅頭,是要擋住了她那張花容月貌。他忙向前,想抓一口含嘴裡。卻又心煩意亂。
“外面的,叫你媽啊叫。”
他好容易,才拉開了那扇緊扣着的門。
映入眼簾的人,卻叫他的下脣給拉成了一顆融化的雪糕一樣。
“停下。”
滕彥說:“你!呵,老先生,你還有沒有合作的誠意了?!”
這是一個知天命的老頭,他依然很健康,很強壯。他拄着柺杖,西裝革履的,風度翩翩。
老端木,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老端木臉色漆黑,像給糊了一層石灰。道:“緊急情況,你,隨我去一趟雄雞。”
滕彥說:“端木先生,我早早地邀請你來。我還將每一百斤,以批發價給你。我的交易條件很簡單,我想‘摘花’。你們龍躍的花!你已經同意了!”
老端木說:“錢我可以按原價給你,但是,你不能碰她。你要碰了她,她也是龍躍的活招牌。那你是往龍躍的臉上,潑髒水。”
滕彥道:“呵,算你狠!剛纔,誰叫!誰,吵老子的好事!”
老端木的身後,站着的是那戰戰兢兢的小唐。
他在顫抖,也許是看到了他的兇臉,也許,是那呼呼的海風,正拍打着他那瘦弱的身子。
老端木說:“兩個小時內,我要看到完好無損的她。回到雄雞。”
滕彥說:“媽了,我辛辛苦苦接你,招待你,給你好酒,給你好菜。我還安排了成羣結隊的姑娘恭候你,你,老端木先生!你,行!操。”
老端木不理會他,他無非是個粗人罷了。
老端木一行,他眼前,只有那小唐。
滕彥道;“小唐,你告我,你爲什麼叫!”
小唐驚慄道:“我,我!我是看見端木先生,所以我才,叫!”
滕彥道:“你在這做什麼?!咹!”
小唐道:“把,把風!”
滕彥道:“媽了,要不是聽到你叫!怕你出事,老子早已經‘鳳舞九天’了!呵,老子心疼你不!你在這等着!我要給你好好上一堂‘禮義廉恥’的課!讓你學學‘禮貌待人’!”
“用招呼醫生嗎?”
老端木走入了客房。
他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潘慧婷。
潘慧婷光着膀子,披肩散發,只穿一套“維多利亞的秘密”那撩人的樣子,卻也撥弄起了他那顆蠢
蠢欲動的心兒—
她慢慢地起身,整個動作,連貫,優雅。那身子慢慢前傾,那半露的脯肉,倒像切開的半邊大桃子,叫他動了心。
潘慧婷說:“呵,小伎倆罷了。不必。端木董事長,您竟然在這,也沒有告訴我一聲。”
老端木說:“小潘,委屈你了。我是纔來。這次來,你功不可沒。你應記一功。”
潘慧婷,遠遠地,迷糊間,看到了老端木那雙深潭似的眼睛。
她頓時間,明白了一切。他不可能,一早到。定是,早早到。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會到。她的上級,公司的頂級,已然和北海的一哥,打好了關係—
哪怕,將她犧牲掉。這正是商業啊!
潘慧婷說:“哪裡,端木董事長。勞煩您,大老遠來看我纔是。我現在,四肢無力。麻煩您,能,幫我從那拿壺扎啤嗎?這麼狼狽的樣子,讓您看到。也是見笑。”
老端木拄着銀龍拐,望向那牀頭櫃前。一壺斟滿的,冒着霧氣,蒸騰而上的冰扎啤,正擺的很寬。
老端木道:“喝酒?合適嗎。”
潘慧婷道:“不合適。但是,有時候可以治病。”
老端木提到她的手前,她卻貪婪地將那雙芊薄的紅脣一口含住那玻璃杯口!
她像只餓貓似地,將那扎啤杯穩在了牀上!她平着身子,那該凸則凸,該凹則凹的曲線,還有那身子淡淡的幽香,芳香刺鼻,叫他是看的雙目凝重!
他說:“你,慢點!”
她一直在大口汲取,她不是在喝!而是在灌!乖乖,這是多少啊!?這起碼是兩升啊!
她那條風情萬種的小蠻腰,那層薄薄的肚皮,開始漸漸地漲起。
那冰鎮鎮的扎啤壺上,登時去了一半!
她喘了口氣,爾後繼續喝!不要命的喝!這倆個動作,那風情,將老端木給深陷其中!
難怪呀,難怪她一來,她在龍躍,是那樣的有尊嚴,也是那樣的受尊敬。
她是個狠人呀,喝起酒水來,怕是不要命的喝!很快,整整兩升酒,登即叫她面紅耳赤!
她依舊穿着內衣,眼神頹然,卻又不乏誘惑地,走向那老端木。
“見笑了,端木董事長。”
老端木道:“還是叫醫生,好嗎?”
潘慧婷說:“不必了。”這兒也是面面俱到的,這兒的服務,這兒的設施。
酒櫃子,還是有的。潘慧婷的座右銘,則是濫飲,濫情的,都不是好人。滕彥絕非好人,他正擺着一個雕塑花紋的酒櫃。
那兒,一瓶鎮店般的五十年茅臺紀念款,還未拆封。她卻大膽地,一手拿下!
“噗—”
蓋子給擰開了,滿屋子都是那刺鼻、那引人陶醉的醬香氣味。
老端木皺眉道:“小潘,你,是有何不滿?非要這樣折磨自己,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樣喝,是爲了什麼?”
潘慧婷一口下去,灌了整整四兩!突然!老端木驚覺,她喉嚨給卡,話語梗塞!
她來到了那包間的廁所內,掀開了那馬桶蓋,飄來了那氨氣的難聞的氣味—
“呼—”
她即噴出一大口魚生來!
那灌腸的痛苦,叫她忙地慘叫!
苦的,澀的,腥的,甜的,一一地充斥着她的味蕾!
她雙手扶着那牆壁,一直在吐!一直在吐!昨兒的晚餐,今早的海鮮!生的,熟的,全滑過了她的滑舌。
“你!”
老端木驚訝,忙上前,攙扶而起!
他觸碰到了她那滑肩,白白的,嫩嫩的,這不像一個年過而立的女人的肌膚。倒像自己的女兒,倒像那,稚氣未退的中學生。
他竟然也心動,難道距離真的產生美
嗎?
“謝謝。”
她剛講完,臉色鐵青、憔悴。
登時!又是一頭沉下,對準那下水道口,“噗—”一聲,翻江倒海!翻天覆地。
終於,折騰了整整七分鐘!他的老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肩膀,她的後背,她的腰。
她起身,竟而,雙手慢慢地放在那老端木的肩膀前。
老端木,本起了曖昧的神色。心忖:“呵,難怪這滕彥,硬是要批發價,將那利潤,那收成,全拱手相讓,只爲沾她這身子!”
“她的確有讓人,烽火戲諸侯,只爲博君笑的資本啊!呵,也難怪啊,趙辰竟然威脅自己!”
她卻,慢慢地推開了老端木的肩膀。
腳底,稍稍打滑。卻仍舊能站穩腳跟。
她說:“老端木先生,我已經將那‘伎倆’,全給吐了出來。我也恢復了神志,但我好想睡。你能送我回去嗎?”
老端木說:“送你回去,舉手之勞而已。”
老端木露出了倆顆剛鑲上不久的金牙,一顆是在虎牙的位置,一顆則是門牙。
閃閃的亮光,叫她是稍稍一驚。
他的手,又流連忘返地,摸向他的背。像那毒蛇,隨時,可能要點上一口!
“你,你幹什麼?!”
此刻,老端木詫異,她的左手脖子上,多出了一條刺刀的刮片!那是頂鋒利的,她的右手捏得極緊!
只要,稍一用力,她的左手脈搏,立馬一分爲二!
這是,一種自殺啊!
潘慧婷說:“端木董事長,我只是怕,我怕滕彥那樣的壞蛋。我怕你,呵,不在身邊。如果受到玷污,我寧願一死了之!”
老端木道:“你,是在影射我,要佔你便宜嗎?!”
潘慧婷說:“豈敢,只是,怕。”
老端木哼地一聲,也心生了謹慎。
老端木說:“呵!”
老端木心忖:造反了還不成!你算哪顆蔥哪根蒜?!難怪這樣的囂張,原來是趙辰在背後撐腰!老子想睡你,也無非探囊取物罷了!
老端木記住了這個舉動,記住了那閃亮的刀片。
“拍了嗎”
雄雞市,這個叫人醉生夢死的地界。
趙辰來到了一戶叫“城市便捷酒店”的地方—
莫莉她開了房間,一宿。
電話來了,馬濟民打來。
莫莉道:“猴急,你。爲啥你們男人辦事,都像火燒眉毛似哩?!”
馬濟民道:“怕是夜長夢多而已。照我所說的做—”
莫莉說:“好了啦,你還怕我害羞不行嗎?你在哪。”
馬濟民說:“開車,有事。先掛了。”
莫莉望着那沉睡的趙辰。
閉上眼睛,他一樣那樣的清秀。他的一對劍眉,一張堅毅的面孔,還有那高寬的肩膀,也是令她心馳所向—
她說:“趙辰呀,你別怪我呀。要怪,則怪這社會,白了,這世界,早已經給利益薰心啦!我只是一個環節,你也只是一個環節。”
“謝謝你啦。”
她解開趙辰的衣釦,很快,那虯龍般的腱子肉,慢慢地撐開那襯衣,一路一道兒的,井然有序地展開在她的眼前。
她登時像一隻飢餓的狐狸,看到那腱子肉,不時地湊上前,吧咂一口—
但她要分清場合,她記住了那句話。夜場夢多。
她將手,放到沉睡的趙辰那皮帶上,她的手很柔,很輕。皮帶,“嗉兒”的一聲—
那黑色的、燙直的西褲,已然給她祛下了一半。
她偷偷地,朝那LV手袋裡,取出了一個佳能單反相機—
“趙辰,你比陳冠希帥多啦。在我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