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如此深不可測的強者,竟對一個小姑娘卑微俯首,還口稱主人。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那小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圍觀的人羣譁然不說,剛剛得知兒子在雲仙樓出事的項霆也急急帶人趕來此地,剛剛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那神秘男子的強大,揮手間,輕而易舉將兩名戰王強者殺死,而就是這樣的一位強者,居然對一個小姑娘恭敬如此?
他不禁心中詫異,探究地看向那小姑娘,這一看之下,他不禁大驚之色,這小姑娘的長相爲何如此熟悉?雖從未見過,卻爲何偏偏給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說來也巧,項天歌的容貌與前世如同一模一樣,可偏偏糅合了她這一世的父母項風和葉瞳若的所有優點,取二人之精華集合於一身,這也正是項霆猛然間看到項天歌,爲何會有熟悉感的原故了。
不過項霆沒想那麼多,短暫的震驚過後他便搖頭苦笑,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他只當是自己一時錯覺,並沒有從別的方面想,轉而去查探項天霜的傷勢。
項天霜因着火時躲之不及,被塌陷的房樑砸斷了雙腿,並且還有大面積燒傷,沒有上好的藥,這輩子是別想站起來了,此刻,他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項霆不禁大慟,心中卻是沒有怨恨雲仙樓,反而對放火傷人的楚家恨到了極點。
他沒有多逗留,便帶着項天霜匆匆趕回了項家。
“我知你是星海閣派來,只是,你稱我主人?”項天歌困惑地看着這面容妖異冰冷,滿身殺伐陰冷之氣的男子,項天歌一直以爲項家的無常影煞已經夠陰冷危險,可與眼前這男子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是,少主將藍荒送於小姐,以後小姐就是藍荒的主人。”那男子一板一眼地道。
“藍荒,既然如此,你以後就跟着我吧。”項天歌微微沉吟片刻說道。送她一個高手在身邊,可見星海閣的誠意,項天歌明白這是星海閣向她表達的歉意,畢竟,火燒雲仙樓,誰都料想不及,項天歌也不能遷怒於星海閣姍姍來遲。
“是。”藍荒點了點頭,如同深山老林中的毒蛇一般,仰起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遠處。
“好一個雲仙樓,果然深藏不漏,老夫楚天厚,來會會雲仙樓這位高手!”還未見人,便聽一個夾帶着怒雷滾滾的老者聲音從遠處傳來,也就是眨眼之間,一名老者從遠處突然至眼前,用的竟是楚家有名的身法‘縮地成寸’。
項天歌見狀,眼前一亮,這身法好,若能搶來就好了。
“雕蟲小技,他那身法粗劣的很,等此事了了,我傳你龍族身法絕技‘翻雲縱海’。”黑龍高傲地暗對她說。
項天歌當即大喜,也不再羨慕那楚天厚的身法,而是靜觀眼前戰況。
只見那楚天厚說時,便已揮出一招朝藍荒攻去,藍荒亦反擊,眨眼之間,二者已經過了一招,接着又是掌風呼嘯,二者掌風相撞,戰氣如潮,轉眼,那楚天厚身形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而藍荒卻依然不動如山,神色輕鬆,那楚天厚不禁臉色大變,“閣下到底是何人?”他氣喘吁吁地驚問。
周圍的其他人亦豎起了耳朵,眼中皆是驚奇。
“星海閣!”藍荒漠然說道。
什麼?
一言即出,衆人皆驚。
楚天厚更是渾身劇震,恐懼莫名。
正在這時,胡管事與黎宸昕亦到來,別人不識得黎宸昕,卻識得胡管事,越發坐實了雲仙樓與星海閣關係密切的事實。
這實在太驚人了!
難怪雲仙樓敢於星海閣叫板,原來是有大靠山。
看來,楚家這回跌到鐵板了。
楚天厚面色鐵青,目光閃爍不定地看着胡管事和藍荒,忍怒說道,“不知竟是星海閣高人,楚家無意冒犯,都是誤會一場,切莫傷了和氣。”
項天歌心中冷笑,燒了雲仙樓,想一句話就粉飾太平?
胡管事和黎宸昕心中也頗爲鄙視。
胡管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轉而對項天歌卻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哎呀,都是老夫的過失,竟粗大意之下讓歹人燒了雲仙樓,出了這等大事,都怪老夫行事不周,望葉小姐諒解啊,老夫定會給葉小姐討一個公道!”
聽聞此言,那楚天厚臉色更加難看,知道得罪了星海閣,此事難以善了。
他雙眼陰鷙地看向項天歌,知道問題的關鍵在這小姑娘身上,只是他也有些暗暗心驚,連星海閣的胡管事都對她如此恭敬小心,這小姑娘到底是何人?
“事情已然發生,楚家甚是慚愧,不知幾位打算如何?若能做到的,楚家一定竭盡全力。”楚天厚忍着心中的滔天怒意,含恨委曲求全,他不得不忍。
楚家惹不起星海閣,所以,只能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