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銘端坐在案桌後,漠然擡頭,看了寇家親信一眼,隨即接過了密信。
撕開封口,取出密函,翻閱起來。
只是一眼,凌天銘眉眼挑動,臉色驟凝。
霍然一掌,連着密函拍在了案桌,凌天銘猛地擡頭,看向了寇家親信。
“大膽!”
凌天銘驟然斷喝,眉眼怒睜,緊緊地凝視着寇家親信。
突如其來的斥喝,瞬間驚呆了寇家親信。
寇家親信臉色一變,一臉茫然,不知道密信到底寫了什麼,居然惹得凌天銘如此盛怒。
一時間都呆在了原地,茫然傻眼。
“跪下!”
凌修當即爆發,宗師圓滿的氣勢呼嘯散開,猛地轟在了寇家親信身。
呆滯的寇家親信頓時屈膝跪倒,兩條膝蓋都是咔嚓碎裂,渾身氣血都是洶涌跌宕,翻滾不休。
碎裂的膝蓋骨掀起劇痛,纔將他猛然驚醒,頓時慘叫起來。
“凌家主,小人只是負責送信,信所言,小人一概不知。凌家主所謂大膽,小人膽從何來?”
寇家親信跪倒在地,緊咬牙關,強忍劇痛,嘶聲質問。
凌修氣勢外放,不曾收斂,死死地壓制着寇家親信。
沉重的氣勢,讓得寇家親信渾身骨骼都是咔咔作響,似乎隨時都要寸寸斷裂。
揹負着沉重凌壓,寇家親信一張臉孔都是極盡蒼白,全無血色。
但他仍然昂着頭,一臉費解的盯着凌天銘,滿臉不甘。
凌天銘坐在案桌後,漠然俯視着寇家親信,按壓着密信的手掌微微蜷縮成拳,將那封密信揉成了團。
腦海,思緒紛飛,猶疑不定。
他緊盯着寇家親信,目光不斷閃爍,眼神起伏不定。
許久,才壓下思緒,漠然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寇家親信咬着牙,扛着凌修的凌壓,沉聲道:“吾主說,請凌家主立即回信。”
凌天銘眉眼微眯,漠然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冷意。
他沒再說話,但卻揮揮手,示意凌修退下。
凌修見狀,眉宇微挑,但終究一言未發,收斂了氣勢,默然退出了書房。
待得書房門掩閉,凌天銘才從座椅站了起來。
兩手後背,凌天銘在書房內來回踱步,一片沉思之色。
寇家親信跪倒在地,倒吸涼氣,碎裂的膝蓋骨,讓他痛得臉面痙攣。
二人壓抑着呼吸,控制着心緒,皆都不言不語。
一時間,氣氛沉悶不已。
但這樣的氛圍,僵持沒有多久,凌天銘便是停下了腳步。
緊繃的臉色,鬆緩了下來,恢復了平靜與淡漠。
“回去告訴他,我不信他。”
凌天銘回頭看向寇家親信,漠然哼道:“走吧!”
寇家親信沒有猶疑,元力療養碎骨,勉強撐了起來,蹣跚着離開了凌家。
待得書房重新靜謐,凌天銘才眉眼緊皺,放下了後背的手。
在他手,那封密信被揉成了團。
凌天銘將信團重新扯平,微微低頭,反覆端詳着信字。
字不多,但簡短的字句,卻讓凌天銘身心皆震,驚駭欲絕。
哪怕見多識廣,都是忍不住悚然。
……
庭尊府,須彌世界內。
孫逸光着身,袒露臂膀,瘦弱的體魄一覽無遺。
他自滾燙的地面撐起身來,渾身冒着熱氣,肌膚被烤得通紅,宛如充血一樣。
但他仍沒有停歇,居然繼續朝着深處加緊而去。
淬鍊的旅行,仍未結束,他仍在堅持,繼續拼搏。
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現在的他,纔剛深入五百米,較之這個小世界而言,只是一小段距離,仍然處在wài wéi邊界。
這裡的溫度,對他構成的威脅並不大,淬鍊的效果並不強烈。
所以,他要繼續深入。
若是時間允許,他不介意去深處嘗試,相信那裡淬鍊的效果會更佳。
當然,想法雖有,但孫逸並沒有着急,也沒魯莽衝動。
畢竟不熟此地,他還需要繼續摸索,待得熟悉了這片環境,瞭解了這片世界,便是他縱橫的時候。
而這,需要一段時間。
……
浮庭,寇家。
內堂書房,寇天仲背手而立,站在壁窗前,面向着窗外,一語不發。
在他身後,送信的親信已經回來,正在恭謹的稟告經過。
寇天仲默然不語,安靜聆聽,待得親信稟告結束,他才嘴角微抿,淡然的臉頰出現些許笑容。
漸漸轉身,寇天仲微微回頭,一臉含笑,斜視着親信,問道:“他說,他不信?”
親信聞言,急忙點頭,道:“是的!”
寇天仲嘴角抿得更緊,笑容更是濃郁。
“他會信的!”
不以爲意的笑了聲,寇天仲轉身看向親信詢問:“那封信,你沒交給第二人吧?”
“家主放心,屬下牢記您的叮囑,途絕沒有經手第二人。”
親信急忙抱拳,恭謹答道:“途凌修倒是想要逼迫屬下交出信函,但屬下寧死未從。”
“那好!”
寇天仲欣然點頭,看向親信的眼神溫和了幾分。
他揹着手,慢慢踱步,走向親信身前,低聲笑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琴心聞言,急忙躬身垂首,激動道:“屬下但憑家主吩咐!”
寇天仲淡然一笑,按住了親信的肩膀,輕聲道:“這件事情,同樣需要保密,除了你我之外,絕不能再有第三人知道。”
親信不禁疑惑,微微擡頭,偷偷看着寇天仲,問道:“家主所指何事?”
寇天仲垂首,迎視着親信的目光笑道:“你是個聰明人,頭腦靈活,辦事伶俐,我很欣賞。”
“謝家主誇獎!”
親信急忙躬身致謝,感激涕零。
寇天仲見狀,卻是笑容一改,話鋒一轉:“但是,有時候太聰明的人,卻又讓我很是不安。”
此話一出,親信一愣,茫然一怔。
他急忙擡頭,驚疑的看向寇天仲,不解寇天仲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疑惑剛起,突然腹部疼痛,一柄利器猛地chā jìn了他的腰腹,將他的身體穿了個通透。
劇痛蔓延,傳遍全身,親信脣齒都是溢出了血跡。
利器內蘊着磅礴力量,如潮水般匯入體內,瘋狂的破壞着他的身體組織。
親信難以置信,無法想象,自己剛剛辦成大事,立下功勞,爲何突然會刺死他?
垂首看着穿透身體的利劍,親信茫然不解,摸不透寇天仲的性情。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多做思考,劍氣撲簌,瘋狂肆虐,將他體內臟腑撕成粉碎。
劍氣入識海,剿滅神魂,讓他的生機不斷消逝。
寇天仲笑容淡漠,面貌間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猶疑或憐憫之色。
看着親信瞳孔緊縮,神色逐漸渙散,寇天仲才輕輕擡手,稍稍用力,推開了親信的身體。
生機迅速流逝的親信無力站立,踉蹌一步,便是朝着身後方向仰倒在地。
寇天仲一片漠然的收回長劍,取出一塊白布擦拭着血染的劍鋒。
劍鋒擦拭乾淨,白布浸染鮮血。
寇天仲隨手丟棄,白布飄向了親信的臉頰,蓋住了那張死不瞑目,仍然殘留着不解與茫然的臉。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才越保險。”
長劍歸鞘,寇天仲淡然低笑。
……
時漸推移,庭都風波逐漸寧靜。
隨着孫逸被帶去庭尊府,數日未歸,沒有現身,原來的喧囂熱議,便漸漸消停。
許多人放棄了對凌韓兩家的關注,都開始猜測孫逸的處境,在庭尊府做些什麼。
人們私議,皆都好與疑惑。
不只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世人,連曹安、何浩、何思玲與何思瓏等人都是分外好。
他們被安排在庭尊府居住,同樣數日沒有再見過孫逸。
不只是孫逸,四大神將他們都沒有再見過。
這讓何浩等人十分心憂,懷疑庭尊府會不會對孫逸不利。
但考慮到孫逸的聲名與身份,他們便打消了這種疑慮。
若是庭尊府有心針對孫逸,便絕不會在凌家傾軋時現身阻攔。
更不可能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召見孫逸,帶走孫逸。
畢竟,孫逸若是在這段時間出事,傻子都會知道是庭尊府動了手腳。
所以,只要庭尊府不傻,便不可能對孫逸不利。
除非,衆神勒令。
但是,以賀德隆他們對孫逸的重視,衆神應該不會發布這樣的命令。
因此,他們足以排除庭尊府對孫逸不利的懷疑。
只是,庭尊府不會針對孫逸,那麼,孫逸又去了哪裡呢?
何浩與曹安彼此對視,皆都驚疑不定。
何思玲與何思瓏都焦慮不安,一顆心紛亂如麻。
時間飛逝,眼看着庭試將至,孫逸仍舊杳無音訊。
曹安託人打探消息,卻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報。
庭尊府的僕役護衛,都是茫然不知,表示沒有見過。
四大神將也沒現身,沒有露面。
漸漸地,各種揣測與流言,在庭都傳開。
庭試在即,各大勢力開始備戰。
天驕英傑,年輕俊彥都是做足了準備,欲在庭試奪取名次。
甚至,不少無敵天驕放下豪言,挑戰着各自的對手,在庭都爭鋒相對。
那些天驕三五成羣,拉幫結派,出入各地酒樓茶館,相互探討所學,掀起一*私宴的風潮。
而在庭試將要開始,各地人傑俊彥紛擁不停時,凌家也是放出豪言。
庭試之時,斬孫逸,結因果。
ps:休息的時候,改編了首歌,大家娛樂一下。
改編自王菲的《紅豆》:
還沒好好地感受,
長大成熟的時候。
我們各自怒吼,
纔會明白,什麼是zì yóu
還沒戀愛的念頭,
沒有奢望過溫柔。
結果父母親友,開始着急。
催婚喝喜酒。
有時候,有時候。
看着身邊朋友擺喜酒,
生的二胎會打醬油,
我也不想被繼續虐狗。
我也會,有時候
夜深人靜流連難入夢
幻想無數次邂逅
也想有人對我說iloveyou
還沒個人去旅遊,
嘗試孤獨的行走。
然後一起分享,
纔會明白,長大的苦憂。
還沒好好地感受,
沒有拘束的zì yóu。
也許嘗試過後,
纔會追求,幸福的港口。
有時候,有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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