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特別的納悶,不明白張暖這是怎麼了,就低下頭去看張暖的眼睛,然後不解的問她,怎麼了大姐,咋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呢?
張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低着頭徑直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籃球架子的下面,兩隻小手緊緊的按着衣服上的口袋。
我真是被張暖的這突然的變化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我就把目光望向了艾怡,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我想到的答案,可是她卻也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我那隻貼滿了創口貼的手,然後就擡起眼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是什麼都沒說就朝坐在那邊的張暖走了過去。
這兩個人的反應真是讓我一點都摸不到頭腦,我不知道我爲什麼什麼都沒做,這倆個人卻好像都生了我的氣一樣,這尼瑪真是邪了門了!
我只能搖搖頭百思不得其解的也走了過去,艾怡站在場上看着張桐和老錢,然後問我,這就是你叫來的人?我點點頭,然後又指了指站在場邊的大姚說,那個也是。
大姚這時候也看見艾怡了,只不過他還是不願意過來站在場邊抽菸,艾怡就轉過頭冷冷的看着站在那裡的大姚說,你把他叫過來,你們每人都投三個零度角我看看。
她說完就去籃球架子下面坐着去了,但是坐在她旁邊的張暖卻一直都是低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看見坐在那裡的張暖那副樣子心裡就特別的鬱悶,因爲我一點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因爲什麼不高興。
我嘆了口氣衝站在那邊的大姚招手,讓他過來一起投籃,大姚吱吱扭扭的極不情願的過來了,然後問我幹啥,我就用眼神瞄了一眼坐在那裡的艾怡說,她讓咱們每人投三個零度角。
大姚聽完我說的話馬上就沒好氣的看着坐在那裡的艾怡,然後指桑罵槐的跟我說,這天都黑了還投零度角扯犢子呢,連籃板都看不着投個屁啊,這是練球還是練眼神呢!
大姚雖然是看着我說的,但是這話很明顯是說給艾怡聽的,身邊的張桐和老錢也只是站在那裡黑着臉不說話,看的出來他倆也對艾怡這種裝b的態度很不滿,我也一時被大姚的話說的不知道該說啥,畢竟我也不太明白這天都黑了艾怡還讓我們投籃的用意。
這時候艾怡倒是站起來走過來站在大姚身邊冷冷的說,看不見就投不中了是麼?大姚沒看她,故意歪着頭看着別的地方說,不廢話麼,要不人長眼睛是幹啥用的!
艾怡二話沒說,走到張桐那裡一把把籃球拿在了手裡,然後站到了跟零度角的位置上,跳起來就是一個跳投,接着我們就聽見刷的一聲,籃球應聲入網。
艾怡投進之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是默默的走過去撿起了籃球,又回到剛纔的位置投籃,反覆的投中了三個之後,把球又扔回了張桐的手裡,然後就又走到了大姚身邊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不行,不要以爲就誰都做不到。
大姚馬上就被艾怡說了個臉通紅,不過還是有點不服氣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草,蒙的。倒是張桐拿着球走到大姚身邊用胳膊碰了碰他說,廢話那麼多呢,讓你做啥就做啥。然後張桐就拿着球第一個走到了零度角那,開始投籃。
這時候艾怡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姚就轉身回頭朝着坐在籃球架子下面的張暖說,姐,你去超市給他們買點水唄!
張暖就低着頭哦了一聲,就站起身往超市那邊走了,艾怡看着張暖去了就朝我走了過來,我就皺着眉毛看着張暖悶悶不樂的背影,就特納悶的問艾怡,二姨啊,她這是咋了,我看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咋突然就不高興了啊?
艾怡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擡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我,給我看的這個莫名其妙,我就眨着眼睛問她,你瞅我幹啥啊,我也沒惹她,你倆來的時候我就說了句你倆咋纔來呢,她就生氣了!
艾怡還是沒理我,而是轉過頭衝着張桐說了一句,你不用投了,做五十個蹲起,十個一組。張桐聽到艾怡的話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就一臉不解的問了一句,啥玩意?艾怡就特別**的轉過身看着他說,聽不懂我說的話麼?
張桐臉上的神色就越發的不好了,我一看就心裡就知道不妙,我擔心的事兒還是出現了,這尼瑪艾怡這個態度張桐他們根本就接受不了啊!
不過我剛要走過去勸張桐,跟他說艾怡這人就這樣,說話就這麼衝,沒別的意思,可是艾怡卻一把拉住了我,沒讓我過去,然後又衝站在那裡的老錢說,你開始投吧。
老錢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就拿起地上的籃球開始投了,張桐則站在那裡臉色發青的瞪着艾怡,然後用鼻子慢慢的出了一口長氣,居然真的把手背在後面一下下的做起蹲起了,只不過我看他那盯着艾怡的眼神,似乎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就準備去勸勸張桐,可是站在我旁邊的艾怡又一把把我拉住了,然後冷冷的問我,你要幹啥?我就跟她說,我去跟我那兄弟解釋解釋去!
艾怡卻冷冷的對我說了一句不用,接着就從我那隻受了傷的手上使勁兒的撕下了一塊創口貼,這給我疼的當時就哎的一聲,然後瞪大了眼睛問她,你撕我創口貼幹啥啊?她卻根本都沒**我,而是擡起眼睛看着我,眼裡充滿了不耐煩的神情對我說,你別叫行麼?
我卻被她弄了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撕我手上的創口貼是個啥意思,難道說不想讓我帶着這東西打籃球,可是沒了這個我手上的傷口還沒封口,容易感染啊,萬一要是感染了那就真幾把不用練了。
不過她卻根本就不給我再問的機會,又動作粗暴的連續的撕了好幾個創口貼,這就跟在肉上貼上透明膠然後猛的往下一拽的感受似的,都快趕上女生脫腿毛了,這尼瑪給我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我疼的咧着嘴剛要哎呀的叫,艾怡卻馬上又擡起頭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冷的我都有點害怕,分明是在告訴我,我要是再叫,她就讓我更疼。
我沒有辦法只能強行的忍着讓她把我手上的創口貼都給撕了下去,不過她從我手上撕下去的那些創口貼她並沒有扔,而是直接都揣進了她衣服的口袋裡,都撕完了之後我就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看着她,但是她卻馬上朝着超市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我就也下意識的也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張暖正抱着幾瓶水在往這邊走,不過等我再把頭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艾怡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回到了籃球架子下面坐着,然後跟老錢說,你也不用投了,做五十個俯臥撐,十個一組。
我聽到艾怡說的話也覺得有點不解了,因爲我們是來練籃球的,她這現在都給我們安排上肌肉訓練了是個啥意思?
這時候張暖已經抱着水回來了,她把水都放在了籃球架子下面,然後又低着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坐到了艾怡的旁邊,但是這時候艾怡卻轉過頭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一樣對她說,他手上的創口貼都掉了,你幫他處理下吧,要不他今晚上就打不了籃球了。
在艾怡說完這話之後,張暖就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她,似乎還有點沒明白她說話的意思,而站在那邊的我就更納悶了,想不明白艾怡這到底是在鬧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