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嗎?”章澤天想起自己當年初見於娜時的場景,當時他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混混,而她是被於東權保護的很好的妹妹,雖然呆在赤門,但是卻不曾沾染任何的罪惡,美好的就像是潔白的茉莉花,那種美好只想讓人採擷……
于娜就是他的夢想,他努力打拼的所有一切都是爲了有一天足夠配的上她,可是有一天池宇墨出現了,徹底的俘獲了于娜的心,從那時候起,他就變得愈發的陰狠,性格愈發的狠厲,而他也確實是在那段時間裡變得強大起來。
後來于娜因爲於東權的事情來求他,他第一次有了徹徹底底將她收入囊中的想法,至此一發不可收拾,他要這個女人成爲他的,任何人也不可以沾染,他也絕不容許她的心裡還有其他的男人……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強求,她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忘記她心底的那個男人,而他也很難不在意她一而再的在自己的面前提及池宇墨的名字!所以他和于娜之間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候中間都似乎有些裂痕,而現在恰好是那條原本微小的裂痕被擴大了……
“她就是她。”這就是他對於娜念念不忘的原因吧,她永遠沒有那麼的溫順,永遠帶着她還是於東權妹妹的那分傲骨,她永遠都是對他若即若離的感覺……
也可能就是他欠虐,唯獨喜歡她骨子裡的固執和高潔,在他的心裡,她依舊是那朵搖曳在風中的茉莉花,雖然飄搖卻依然保持着初見時的美好……
這是已經給她答案了嗎?這是在告訴她,于娜就是于娜,是她永遠都取代不了的?景鬱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暗沉了下來:“那我呢?澤天,你給過我機會嗎?你把我留在身邊,現在也不推拒,到底是在想什麼?”
“見到你之後,她發燒了……”章澤天一把推開掛在他身體的女人,淡淡的語調,算是給了答案。
景鬱愣住,緩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她開始的時候怎麼都不明白,爲什麼章澤天有時候對她很好,有時候又冷淡疏離,現在她突然就明白了,他在演給於娜看,所以他纔會在外界刻意做出寵愛的樣子,他想叫于娜表現出羨慕,嫉妒。
可是他在做這些的時候卻記着他是于娜的丈夫,所以下意識的又排斥着她踏入他的世界,他和她之間,橫着一條線,涇渭分明的將她隔除在外,一但她越界就會像現在這樣直接將她推開,變得異常冷漠!
他們之間可以在外面表現親暱,章澤天甚至能讓她在衆人面前讓她縮在他的懷裡,小鳥依人,羨煞旁人,卻不容許讓她在私下裡對他有半分的越矩。
她的脣瓣微微的動了動,心底是異常的委屈,可是她卻不能說什麼,他們之間除去這種外界所知的關係之後還有市值3億美元的合作。
她不能惹怒章澤天,她恨于娜,可是又感激於娜,如果不是因爲她對章澤天的冷淡和推拒,可能她連和章澤天親近的機會都沒有,說到底,是于娜把章澤天推向了她,即使她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得到……
另一邊的醫院裡,于娜幽幽的睜開了雙眼,睜開眼眸的瞬間她有些愣神,半夜的時候她在朦朧中聽着有人在跟她說着什麼,有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即使那個時候她還在昏迷,她也能感覺到那個吻是多麼的隱忍而絕望……
她好像是做一個冗長的夢,夢中她被人救起又丟入水裡,任由她瀕臨在絕望的邊緣……
“太太,您醒了啊。”傭人看到于娜醒了趕忙的跑了過去:“太太,您可終於醒了,少爺在這兒守了您一夜,你換了3次藥,少爺幫您盯着呢,少爺可是爲了您一夜都沒有睡。”
傭人的聲音把她從夢境和現實的交錯中拉了回來。
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後低聲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太太,少爺應該是去公司處理事情了。”這太太都不問守了她一夜的少爺去哪兒了嗎?
“他忙是應該的。”于娜淡淡的笑着,然後手肘撐着就要坐起來。可是一陣眩暈感襲來,她的頭一疼,手下意識的就扶在自己的腦門上。
“怎麼了?太太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您叫醫生?”傭人趕忙幫着她揉着頭:“不行的話做個全身檢查吧,我打電話給少爺,告訴他您的情況。”
打電話給章澤天嗎?于娜的手快速的拉住傭人的手:“小陳,我可能是睡了一夜沒有力氣,要不你出去幫我買早餐吧,你也不想你們家少爺知道我的情況,爲我擔心吧。等你給我買完早餐之後,叫醫生看過了我的情況之後,你在給章澤天打電話。”
“哦,也好。那我先去給您買早餐,您想吃點什麼?”女傭覺得於娜說的也有道理,就應下了下來。
“我特別想喝香菇雞茸粥,你去看看這裡有沒有賣。”于娜挑剔的說出了要求。
“這裡沒有賣的吧。”傭人也犯了難。
“這裡沒有你就叫司機或者手下的人去市中心買啊,我現在生病了,嘴是挺叼的。”于娜臉色微慍:“我吃不到香菇雞茸粥會很不高興的。”
“可是昨天少爺擔心您,就直接自己開車送您來了醫院,沒有別人跟着,只是吩咐了我來照顧您。”這沒有司機,沒有手下,要去買粥要花費挺長時間的吧。
“哦,這樣啊,那你慢慢去買,我就像喝那個粥,其他的也沒有胃口。”于娜倚在病牀的牀頭,一副安然的姿態:“我再休息一下。也許醒了,你就把粥買來放在我的面前了。”
“行,那太太,您就再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把粥買回來。”小陳對着于娜笑了笑,就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看着她離開的身影,自己的注意着門口到底有沒有守着的人。
果然小陳沒有騙她,真的沒有守衛,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沒有人守着她,她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就可以從這裡逃出去,重新獲得自由……
“離婚,休想!”章澤天昨夜對自己說的話,她還清晰的記得,他陰鷙的面容,殘暴的對待,她統統都記得,守了她一夜嗎
?
于娜扯了扯脣角無盡的苦澀,有時候她真是搞不懂章澤天,既然不想要她,想要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爲什麼非要霸着她不放呢?還有他守了自己一夜的行爲,又有什麼意義嗎?
她不想問了,也不屑去問了,反正以她對章澤天的瞭解,他是不會跟自己離婚的,既然如此,不然她先做放手的那一個,現在自由就在她的眼前,她必須緊緊的抓住才行。
她強撐着虛弱的身體從病牀下來,因爲摸不準小陳會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她連病號服都沒有換,就直接披上自己的大衣離開了。
她倚在醫院的走廊上艱難的走着,她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可是隻要能離開這裡,逃開章澤天的視線就好。
她走出醫院,漫無目的的走着,她摸了摸自己大衣的口袋,該死,連錢都沒有。
忽然一個大力的力道將她拽進了巷口,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聽到自己耳邊傳來猥瑣的男聲:“小美人,這是要去哪裡啊?是T大的學生麼?來陪哥哥玩一玩。”
這裡是T大,裡面的女學生都很漂亮,這學校門口經常圍着混混,一來是方便看看美女,另一方面是總有那麼幾個不瞭解這地方環境的女學生單獨出入這路邊的巷口。
他們也經常瞄上單身的女學生下手,一來容易得手,二來容易威脅,她們也羞於張口報警,事情也就那麼隨便塞點錢算了……
“你們想做什麼?”于娜現在還生着病,高燒剛退,身體綿軟無力,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自然是做點有趣的事情,哥哥會好好疼你的!”男人一個用力就把她翻身壓在冷硬的牆上:“來,我幫你脫……看你這長的漂亮的,事後哥哥多給你點錢,來先叫哥哥爽一下。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你給我滾開,別碰我!”于娜很是驚慌,可是卻在強撐着,她想讓自己看上去有氣勢一些,她厲聲斥責着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我警告你,你不要碰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哦?怎麼個後悔法?你這個小妞倒是挺有趣的,你要是想跟哥哥做遊戲,哥哥奉陪。”男人伸手輕撫着女人的小臉,嘖嘖,雖然她的臉色蒼白可是肌膚滑嫩的真是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看就是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貨色,這要是好好品嚐一番,還不知道該是多麼的美味……
“我是赤門的當家,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于娜深深的吸着氣,儘量忽視着他已經不安分的手:“你要是識趣的,立刻給我住手,我還能放你一命。”
“哦?赤門的當家?”男人冷冷的笑着,嘲諷蔑視:“現在誰不知道赤門由章澤天接手了,你是當家的?”
男人捏了捏她的小臉,一臉的邪肆:“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就是要動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值了啊。更何況是你這麼一朵嫩的剛綻放的花。來吧,小美人,今天你是躲不了的,你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