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什麼,樑警官你心裡還不清楚?既然成功者都需要墊腳石,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肯定是有人需要犧牲的,爲了能夠確保最後抓到毒梟的幕後黑手,犧牲一個兩個人其實不算什麼,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達成,到頭來死了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這麼簡單。”
司馬麒麟此言一出,樑韻瑩頓時間面如死灰。
她也知道,如果單單憑藉着自己的能力,想要和司馬麒麟抗衡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畢竟,司馬麒麟在販毒集團臥底這麼多年,經歷到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若沒有一身防身的武藝,他也活不到現在。
反觀樑韻瑩平時依靠槍支以及無所不能的警員證,就足以震懾到很多不法分子。
真正需要動手的地方就是少之又少,加之大規模的行動都有專門的特警來維持着任務的正常進行。
司馬麒麟接着說道:“我在他們那裡這麼多年來經歷過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我看過太多的人因爲毒品家破人亡,所以爲了能夠避免讓更多的人變成悲劇,也只有讓樑警官你委屈一下了,到時候我一定會代那些免於災難的家庭好好答謝你的,每年你的忌日我一定會多給你燒些紙錢!”
說完這番話,司馬麒麟猶如一陣風一般!持着手中的匕首朝着樑韻瑩飛踹了過來!
粱韻瑩儘管對司馬麒麟心有戒備,但她也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對自己動手。
此情此景讓牛成義也不敢懈怠,光看司馬麒麟手中的那把刀就不簡單,而且司馬麒麟操控那把刀的嫺熟度非常了得。
就算是樑韻瑩在搏擊方面稍有建樹,但也絕對不是手持刀刃的司馬麒麟的對手。
誠然在牛成義使用透視眼慢放的能力下,司馬麒麟那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也可以被一一分解,想要與司馬麒麟抗衡也並非難事。
牛成義觀察了一下四周,好在一旁的集裝箱上有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
牛成義也沒猶豫,他抄起那把鐵棍,將之前準備好的帽子與口罩拿了出來,全副武裝之後,牛成義便從集裝箱之上一躍而下!
就在司馬麒麟與南宮韻近在咫尺的時候,牛成義的突然出現,讓司馬麒麟本來流暢的動作稍有停頓。
就在這恍惚之間,牛成義已然跳到了司馬麒麟面前!
嗵!
嗵的一聲悶響,牛成義連忙踹開了司馬麒麟,隨後在樑韻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牛成義邊用手刀擊在了樑韻瑩的脖子上。
樑韻瑩身體僵硬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以牛成義現在對穴位的把控,想要擊暈樑瑩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牛成義之所以會第一時間擊倒樑韻瑩,只是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的身份,儘管自己現在戴了帽子和口罩,但是身形還是掩蓋不住的,萬一讓樑韻瑩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有插手,到頭來肯定會引發一些誤會。
索性將她擊暈,也免得接下來會有麻煩。
“你是什麼人?”司馬麒麟退後一步,手中的刀握緊了幾分。
本來他以爲牛成義是和樑韻瑩一同前來的幫手,但當牛成義出手將樑韻瑩擊暈在地後,司馬麒麟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若是按樑韻瑩和牛成義是一夥的,牛成義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牛成義故地壓低了聲音說:“我是誰不重要,你的目的才重要。”
司馬麒麟瞅了一眼暈倒在牛成義身後的樑瑩瑩,惡狠狠的說道:“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如果你想自找麻煩,我也就成全你。多殺一個人不多,少殺一個人不少,既然現在我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就壓根沒了退路。”
司馬麒麟現在是破釜沉舟,如果這件事不達目的,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牛成義抖了抖手上那生滿鐵生滿鏽的鐵棍,儘管這鐵棍不是實心的,但還是有些分量的。
雖說司馬麒麟那把刀玩的非常的流暢,但再怎麼說也是短兵器,牛成義手裡的這張這根鐵棍少說也有一米二,想要以此來對抗司馬麒麟易如反掌。
司馬麒麟認爲自己的速度已經到了極致,因此一點也不懼爲牛成義。
單看牛成義這有些壯碩的身形就知道,他不會敏捷到什麼程度。
儘管這a3碼頭夜晚人跡罕至,再怎麼說也是公共場合,萬一這衝突時間久了必然會有人發現。
司馬麒麟免得夜長夢多,也便沒再和牛成義廢話。
因爲他也知道,牛成義現在既然隱藏了自己身份,必然不可能向他透露太多,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殺了牛成義纔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
想到這裡,司馬麒麟揚了揚手裡的刀,腳下發力,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牛成義衝了過去!
司馬麒麟的動作雖然快,但在牛成義的眼中並不是特別迅猛。
牛成義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只用手持鐵棍的那一隻手猛然發力,朝着司馬麒麟的腹部捅了過去。
嗵!
嗵的一聲悶響,司馬麒麟躲閃不及,被牛成義戳了個正着。
如果被人一拳擊在小腹上,那種疼痛感足以讓一個人痛不欲生,更何況牛成義現在手持的是鐵棍。
而且剛纔牛成義發力絲毫沒有留分寸。本來牛成義對司馬麒麟這種做法就非常不屑,用犧牲警方性命來博取毒梟集團的信任,這方法且不說高不高明,但現在司馬麒麟像是猴一般被販毒集團的人戲弄着,而司馬麒麟卻自作聰明的認爲自己已經運籌帷幄。
單單就這一點來說,如果牛成義不把這傢伙給制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
一旦警方失控,販毒集團在嘉藝市將是沒有人在能抑制住他們。
嗵嗵嗵!!!
緊接着就是幾聲悶響,牛成義這幾棍下去,着實把司馬麒麟給打蒙逼了。
牛成義最後一棍直接落在了司馬麒麟刺刀的右手之上。
迅猛的力道讓司馬麒麟瞬間鬆了手,那握在手裡的甩刀也瞬間脫落。
在那把刀還未落地之前,牛成義便伸手接過了那把刀。
前前後後一分鐘的時間,司馬麒麟心中後悔不已。
他也非常清楚地意識到,以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是牛成義的對手。
緊接着牛成義用鐵棍,抵在司馬麒麟的脖子上,將他深深按在了地上。
而牛成義的另外一隻手上正握着司馬麒麟的那把刀。
司馬麒麟被那鐵棍抑制住喉嚨感覺快要窒息,只要牛成義這個動作在持續上兩分鐘,司馬麒麟必然死於窒息。
但牛成義並不想殺他,如果這個節骨眼上殺了司馬麒麟,接下來不但是警方會亂了方寸,就連販毒集團也會起了疑心,但是在牛成義看來,司馬麒麟現在已經全然成了無用的棋子,一方面警方對於他的信息儘管信任,司馬麒麟所掌握到的線索都沒沒有一個是真的,而販毒集團壓根就沒有信任過司馬麒麟。
司馬麒麟認爲自己非常精明,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比他更加精明的人存在着。
“你他媽究竟是什麼人?!”司馬麒麟惡狠狠的瞪着牛成義。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牛成義現在估計也只剩下一堆骨頭了。
牛成義卻並沒有回答司馬麒麟這個問題,他反而直截了當的說道:“你認爲自己很聰明是吧?”
司馬麒麟笑了笑,沒有說話。
牛成義接着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司馬麒麟卻說道:“你不是殺我的,如果你想殺我現在早就動手了,既然你現在還沒動手,就說明你不想殺我。”
牛成義隨輕蔑的說:“你認爲殺幾個警察就可以博取他們的信任了嗎?我是應該說你幼稚呢,還是應該說你傻呢?不管怎樣,現在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就不可能再回頭了,這也是你之前說過的。”
司馬麒麟皺着眉頭說道:“你他媽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牛成義說:“如果你現在懸崖勒馬或許可以保全自身,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下去,恐怕連命都沒了。”
司馬麒麟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牛成義說:“怎麼沒有關係?”
緊接着,司馬麒麟便不再接牛成義的話,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牛成義可以聽到的也僅僅是不遠處海浪拍打岸堤的聲音。
緊接着牛成義開口說道:“司馬麒麟,我對你非常失望。”
僅僅是司馬麒麟這四個字脫口而出後,牛成義便可以看到,他的臉色瞬間凝固了起來,畢竟趙磊這個名字他已經用了這麼長時間,司馬麒麟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麼稱呼過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司馬麒麟瞪大着眼珠看着牛成義,如果牛成義不以這個名字稱呼他,現在司馬麒麟依舊是之前那副無所謂的模樣。
牛成義死死盯着司馬麒麟,他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當這個線人,大可以不必插手這件事情,既然你做了現在出爾反爾背信棄義,那就是你的不仁不義。”
牛成義說話間,將司馬麒麟的那把刀抵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司馬麒麟幾乎歇斯底里對着牛成義怒吼一聲。
然而他話音還未落,牛成義抵在他手背上的那把刀卻已經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