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先生,我並不是不想幫你,我之前也就說過了,我的能力有限,能幫你的自然不會推脫,但這件事我是真幫不上忙。”
牛成義之前也大致看過,馬四方手裡的那張紙條上的內容。
關於紙條上內容,牛成義並不是特別的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大概也能看出,那五星規劃之間,肯定暗藏玄機。
先需有懂得風水的人,應該是可以知道這其中玄機的,倘若這李瞎子真的有兩手?那麼他不可能一點都看不明白。
換句話來說,就連牛成義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個一二來。他李瞎子,又怎麼可能一點都看不懂呢?
“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咱們大動干戈費了這麼大事兒,才把你給找着,現在你跟我說,你看不懂這上面的內容,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馬四方也是直言不諱,他直截了當地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李瞎子。
牛成義也可以非常清楚地注意到,在這之前,李瞎子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彷彿對於任何事情都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因此,她表現的也是非常動容。
但是,自打看完馬四方遞給他的條子之後,李瞎子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對了。
他開始變得拘謹起來,他像是在擔憂什麼。
也正是李瞎子情緒上這絲絲的波動,讓牛成義全部看在眼裡。
如果說這李瞎子沒鬼才怪了!
至於他究竟出何原因,纔會拒絕馬四方的請求,牛成義現在還不太清楚。
馬四方緊接着有說道:“根據這張紙上面的五行,找到一個屬木的位置,難道就這麼難嗎?如果不是因爲當時我想到了你,現在你也不會在這,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沒這個能耐。”
馬四方自然心裡也很明白,這李瞎子並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這就讓馬四方有些不太高興。
儘管老人家德高望重,但之前他們可是大動干戈費盡心思,牛成義還救了李瞎子一條命。現在,李瞎子這話說的非常漂亮的情況之下,既然拒絕了幫助自己。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現在的馬四方。
如果說他當時沒有把這件事情攬下來,現在就算是得不到行之有效的結果也就罷了。
但現在情況不同,梨落落還在等着他們的結果,如果這件事無疾而終,又或者拖沓了很長時間,馬四方心裡也過意不去。
因此,李瞎子的態度,讓馬四方非常不滿。
曲老笑眯眯的看着李瞎子,由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就在所有人認爲曲老對於這件事情不予置評之時,他也終於開口了。
“李瞎子,你是真記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們了?”
曲老的話打破了寧靜,而他所說的這句話,也正是牛成義之前心中疑惑的。
儘管之前牛成義也知道,馬四方和曲老之前和李瞎子有過接觸,而至於有什麼樣的接觸,牛成義並不知情。
當曲老再次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李瞎子也同樣是一頭霧水。
曲老接着說道:“如果咱們對你不是知根知底,現在也找不着你,而且我們也認定這件事情你一定可以辦到,所以才委託給你,還記得十年前你在大青山幫人看過墓地風水嗎?當時你可是行家呀,對於五行風水那是一套一套的,怎麼現在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呢,別人都是活到老學到老,你倒好,難不成把自己的本行都給忘了?”
“十年前?大青山?哦!我想起來了!”李瞎子如此說着,醍醐灌頂的拍了拍腦門。
“我就說兩位怎麼這麼面熟呢?沒想到這事兒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當時我的確是給一個老人家去看過墓地風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青山那個老人家應該是你們倆的師父吧?”李瞎子如此猜測。
“啊?”牛成義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馬四方和曲水成。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兩個師父居然是出師出同門。
在這之前,曲老和馬老都未曾和牛成義提起過這事兒,不過現在想來也並不讓人奇怪。兩人關係如此好,僅僅只是沒有以是兄弟相稱而已。
馬四方輕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李瞎子這個說法。
他只是緊接着追問道:“既然你都記起來之前的事兒了,現在也就別在我們面前裝了,說吧!你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推諉的,是因爲沒好處嗎?要好做的話行,我這徒弟有錢的很,兩三萬他還是能拿的出來的,至於再多的話我就不太清楚了。”
馬四方倒好,三兩句話,把這事兒甩到牛成義身上。
但牛成義非常清楚,李瞎子應該並不是因爲得不到報酬而拒絕他們的。
牛成義接着說:“李大爺,這件事如果你能幫得上忙,我們必然會有重謝,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我們肯定會幫你解決掉,無論是金錢方面,還是其他方面。”
李瞎子連忙搖頭,說道:“這事你們解決不了。”
然而,這話剛落音,李瞎子連忙捂住了嘴,隨之臉色一變。
他也深知自己說漏了嘴,而他剛纔那句話,就等於變相承認了,牛成義和馬四方的人之前的猜測。
他的確有難言之隱,而且這難言之隱,彷彿牛成義的人根本沒法解決一樣。
李瞎子心頭一橫,隨後非常冷漠的說道:“你們就當我李瞎子出爾反爾,小人作爲,哪怕你們是在背後罵我是畜生也好,是怎樣也罷,再說我是真幫不了你們,我已經很多年沒給人看過風水了,你們也知道這風水事關重大,如果看錯了地,到頭來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可不是砸了我李瞎子自己的招牌。”
“得了吧!你能找個說服我們的理由嗎?你李瞎子還有招牌可砸啊?”
馬四方說話也不饒人,不過他說的都是實話,李瞎子在他們村裡,是出了名的招搖撞騙。
他哪裡還有什麼口碑可以。
說了這麼多,李瞎子無非是想要表達一個意思,這個忙他幫不了,他不能幫。
緊接着,牛成義的話卻讓馬四方和曲老都非常的震驚。
牛成義接過話頭說道:“既然李大爺你有難言之隱,我們也不喜歡強迫於人,要不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儘管咱們之間不是什麼交易,但奶奶不成仁義在,相逢也算是緣分,李大爺你有什麼苦衷,我們也完全可以幫你解決,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現在身體也不怎麼好,胳膊還受了傷,咱們也不能看你就這麼處在水深火熱裡。”
牛成義這話的意圖太明顯了。
在李瞎子看來,牛成義就想用他的真誠打動自己,既然馬四方的硬招不行,牛成義便使出來軟招。
李瞎子自然不會上套。
他連忙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哪有什麼不容易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四海爲家無拘無束。你們是體會不了我的感受的,所以跟你們說再多也是白搭,總而言之,咱們就此別過吧,之前的事兒就當我李瞎子對不起三位了。”
李瞎子說完這番話之後,便起身給牛成義等三人鞠了個躬,作勢要離開中醫科室。
畢竟他們是有求於人,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曲老和馬四方再多贅言,只會引起李瞎子的牴觸。
牛成義心想,本來這麼簡單的一檔子破事兒,居然被結外生枝弄得這麼麻煩。
他現在唯一好奇的是,李瞎子爲什麼會突然間轉變態度,將這件事推諉的一乾二淨。
在沒有看到馬四方遞來的那張紙條時,李瞎子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仗義。
正是因爲這前後的差異,讓牛成義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
在三人的注視之下,李瞎子就這樣硬着頭皮,打開中醫科室的門離開了醫院。
看着那門洞大開的門,馬四方和曲老面面相覷,他們顯然還沒回過味來,在這之前,馬四方可是把所有期望都寄託在了李瞎子身上,但是他沒想到,這李瞎子在這關鍵的時候,居然******掉鏈子了。
現在最爲失落的,莫過於馬四方了。
牛成義也沒有懈怠,他轉身對曲馬二老說道:“我再去和李瞎子斡旋一番,我還就不相信我說不動他!”
牛成義心想,這李瞎子即便有難言之隱,肯定是可以解決的掉的。
他只是低估了牛成義的能力,所以纔不願意開口。
所以牛成義心想,我就算是死纏爛打,也得讓你一下子把他的苦衷也說出來。
然而,牛成義沒想到這裡一下子的動作還真夠快的,他離開中醫科室後,便朝着醫院大廳離去。
當牛成義跑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李瞎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就在牛成義左顧右盼之時,突然一雙小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牛成義回頭一看,居然是羅婉玉。
他可沒想到,羅婉玉會在這時候出現。
還沒等牛成義說話,羅婉玉便笑着說道:“牛大醫生你可真挺忙的,昨天我到醫院來都沒找着你,手機壞了也沒你電話號碼了。”
牛成義一臉懵逼,尋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然而就在他說話之時,牛成義注意到,在羅婉玉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着警服的小夥子。
而這小夥子旁邊,則是之前和牛成義有過一面之緣的護林員錢伯!
錢伯站在那小夥子身邊,目光有些呆滯。
由此可見,之前在山上受到的驚嚇導致錢伯精神受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
牛成義是怎麼也想不通,羅婉玉帶着錢伯到醫院來找自己,究竟寓意何爲?
他現在可是一門心思都放在李瞎子身上,被羅婉玉這麼一打岔,李瞎子現在都指不定跑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