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保定市,某縣城的一所豪宅裡。
黃有財百般無聊的看着電視劇,眉宇間噙着濃濃的憂愁,彷彿化不開的烏雲。
這種狀態他已經持續快半個月時間了,牛成義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寧。
“老闆,水放好了,現在洗澡嗎?”一位有着紅臉的苗條女子這時候來到黃有財身邊,嗲聲嗲氣的問道。
黃有財伸出手指,勾起女子的下巴,笑眯眯的問道:“既然要洗澡,你怎麼沒脫衣服?”
“老闆,你好壞!”女子嬌嗔一聲,欲迎還拒。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的壞,你喜歡不喜歡啊?”黃有財壞笑道。
“老闆,你怎麼樣我都喜歡,我最喜歡的是您了。”紅女諂媚的道,在金錢的無窮魔力下,她徹底淪陷了,黃有財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哈哈哈……”聽到這話,黃有財哈哈一笑,肥嘟嘟的豬蹄伸進了女子的短褲裡,他正準備有所動作,一個手下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好興致被打斷,黃有財勃然大怒,衝進來的手下咆哮道:“誰特麼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老闆,我有緊急事要告訴你,夢魘的殺手準備行動了。”手下朝黃有財報告道。
“真的?”聞言,黃有財騰地一下從沙發坐直身子,臉閃過強烈的欣喜之色。
早先時候,他得到通知,爲了斬殺牛成義,夢魘組織派了真正的高手過來。
“千真萬確,我跟夢魘組織的接頭人確定了兩遍。”手下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啊!牛成義,這一次我看你死不死!”
黃有財望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肘,嘴角揚起一縷猙獰,這一段時間,他做夢都想着要牛成義死,可牛成義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有財一度以爲自己報仇無望,沒想到牛成義又回到了京城,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啊。
“恭喜老闆,大仇得報。”紅女讒言獻媚的說道,媚眼如絲。
“哈哈……小妹妹,今晚黃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男人雄風。”黃有財哈哈一笑,將紅女拉到了懷裡。
……
京城,某賓館裡。
見田雙雙拜師之後滿臉憧憬的模樣,牛成義微微一笑,心裡不禁感嘆一聲:“我也當師父了。”
事先牛成義還真沒想過收田雙雙爲徒,雖說在醫學和武學這兩方面,他有些成,但他畢竟只有二十歲出頭,尚且處在需要長者教導的年紀,哪有資格指導別人。
牛成義主動聊起田雙雙的未來,主要還是想和她簡單溝通一下,看看田雙雙對未來有沒有什麼打算,當真萬萬沒有想到,田雙雙會拜他爲師。
說定收徒的事,牛成義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洗澡,房門被敲響了。
“怎麼了?”見到門口的徐若涵,牛成義有些意外,他剛從徐若涵和田雙雙的房間回來。
“沒什麼,是想和你聊聊。”徐若涵淡淡一笑。
“哦,進來吧。”牛成義抿了抿脣,微微有些尷尬,徐若涵該不會又想那啥吧。
進了屋,徐若涵掃了眼屋子,自顧自的在沙發坐下,開口道:“你好像不怎麼看好雙雙。”
別看牛成義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表示什麼,但她看的出來,牛成義其實不太樂意收田雙雙爲徒。
“你看出來了?”牛成義心裡鬆了口氣,原來徐若涵是爲了田雙雙而來。
“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怎麼了?雙雙哪裡不好嗎?”徐若涵不解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怕她吃不了苦。”牛成義吐了口氣,搖了搖頭,內心來說,他真不看好田雙雙,學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同他之前說的那樣,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
沒有持之以恆的恆心,不可能在醫道這條路有所成,除非田雙雙和他一樣,也有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
別看田雙雙回答的很果決,態度十分堅毅,一定要學醫,但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牛成義並不是小覷田雙雙,之所以有這樣的念頭,完全是因爲田雙雙的性格,小丫頭是一個很開朗的姑娘,讓她整天沉浸在草藥和藥方的孤僻世界裡,她能耐得住性子?
性格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成,一個孤僻的人做不好需要與人厚臉皮笑臉以對的房產銷售,一個活潑的人也成不了江河邊捶竿而釣的釣漁翁。
“你怎麼知道雙雙吃不了苦?”徐若涵不滿的說道。
“我沒說她吃不了苦,我只是怕她吃不了苦。”牛成義糾正道,心裡有些無語,田雙雙是他帶回來的小妹妹,徐若涵竟然他還要關心田雙雙。
“哼。”聞言,徐若涵鼻孔裡哼了一聲,道:“我相信雙雙,她肯定沒問題。”
“行行行,她沒問題。”牛成義敷衍的笑了笑,也不和徐若涵爭,大家都是爲了田雙雙好,沒什麼可爭論的。
來日方長,牛成義真不着急,田雙雙今年才十六歲,有走錯路的資格,學兩年醫術,當打磨基礎,將來如果不行,再換其他的行業。
“你別敷衍,回頭你一定要好好教雙雙,你這一身醫術必須有徒弟繼承。”徐若涵無鄭重的道,倒不是她看的起牛成義,牛成義的醫術的確很高,已經登峰造極,如果沒有人繼承,那絕對是醫學界的重大損失。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既然收她爲徒,我肯定會手把手的教。”牛成義沒好氣的說道,徐若涵關心的未免太多了,收徒弟的明明是他好不好,一句“師孃”真有這麼大威力?
“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後天和我們一起回嘉義市。”徐若涵目不轉睛的盯着牛成義。
“嘎!”聞言,牛成義登時傻眼了,原來徐若涵在這兒等他呢。
“咳咳。”牛成義咳嗽一聲,道:“若涵,你知道的,我現在不能離開京城。”
“我不知道!”徐若涵正色道,關於老爺子和牛成義之間的事,她雖然有諸多猜測,但還真不知道爺倆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徐若涵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謀劃的事有危險,而且是係數很大的危險,所以哪怕不考慮楊家的因素,她也要把牛成義喊回嘉義市,不能讓牛成義留在京城。
“若涵,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現在的我……”牛成義正準備向徐若涵展示自己的肌肉,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東方襲來。
牛成義眉頭不經意的一皺。
徐若涵見牛成義停頓住,不耐煩的問道:“說啊,現在的你怎麼了?”
“現在的我,天下無敵,唯我獨尊。”牛成義霸道的說道,羅漢金身大乘,他的實力晉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領域被武林人稱爲宗師之境,但他感受的到,自己所處的這個領域極其強大。
天下無敵,唯我獨尊,當然是在吹牛,但這也是自信的表現,除了次的老乞丐,牛成義還沒遇到過他更厲害的人。
“牛成義,能不能正經點!”徐若涵翻了個白眼,氣的鼓起腮幫子。
“我一直很正經,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牛成義笑着說道,心裡閃過一道寒光,楊家的人真是笑裡藏刀,晚飯結束還不到三小時,殺手竟然都找門來了。
“休息什麼休息 ,先把話說清楚。”徐若涵不滿的道。
“若涵,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着,牛成義伸手將徐若涵從沙發拉了起來,旋即便是將她往門口推。
“牛成義,你別想轉移話題,這件事你必須老實跟我交代,你推我做什麼?”徐若涵更加不滿了。
“若涵,我真累了, 明天再說。”牛成義不由分說的將徐若涵推出了門,而後關了房門。
“牛成義!”徐若涵氣得不輕,使勁的開始砸門,卻不知道,將她推出房門後,牛成義緊跟着也離開了。
從窗戶一躍而出,牛成義如同攀巖壁虎,手腳靈動的翻了賓館的天台。
東邪矗立在天台邊,黑色長衫被夜風吹起,猶如一座靜立不動的雕像。
感應到牛成義的到來,東邪回過頭,只一眼,他便怔住了。
“宗師!”
東邪眉頭大皺,心掀起了軒然大波,臉佈滿了驚駭,怎麼也沒有想到,牛成義竟然是一位宗師。
這怎麼可能?
二十歲出頭的小毛孩,居然是一位宗師,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什麼人?”
牛成義平靜的看着東邪,心裡也是微微有些震驚,這個殺手的實力似乎不弱,感覺並不在他之下。
如果是在以前,牛成義倒也不會意外,他的武功本來一般,和真正的高手起來,相去甚遠,但他羅漢金身大乘,剛剛提升了境界,實力翻了好幾倍,這個殺手居然能讓他感覺棘手,着實讓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