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號混子捂着雀雀眨眼跑了個乾淨,只留下一地刀刀管管,散落的碎皮布片零零散散攤滿了半條巷子,其中還有拼湊不到一塊的鈔票碎屑,這下清潔工有得忙了。徐青上前把滿地的刀具水管一股腦兒扒拉到一塊,抱起來轉身走到了的士車旁,單手揭開後車蓋把東西嘩啦全丟了進去。
這些東西丟在路上要是被有心人撿了去害人就不好了,還是找個廢品收購站啥的興許還能廢物利用。
拍拍手打開車門發現小護士沈燕漲紅着臉坐在車內沒動,剛纔她親眼目睹了司機大叔的神奇,同時也見到了一大羣長短各異的雞公,那數量都相當於她在醫院見過的總和了,硬是把個二十出頭的小護士晃花了眼,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濁了。
沈燕靈光的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念頭,今天遇上高人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拜師,如果能學會剛纔那手拍人的功夫還做什麼伺候人的護士,直接就成了行俠仗義的女俠啊!看不順眼的拍一拍,衣服褲子全玩完,想想都覺得爽……
“喂!人都跑光了,你可以走了。”徐青喊了一聲鑽進了車裡,見那小護士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着自己,看得他頭皮有些發麻。
沈燕聽到他剛纔說話的聲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她甚至可以肯定這聲音以前在哪裡聽到過,但眼前這張中年大叔臉卻真沒有一點印象,奇怪了,這聲音像誰呢?
徐青故意沉下了臉,鬼使神差的說道:“要走就快點,不然我可要打表計時了。”作爲一個的士司機他進入角色是應該的,他很快就發現用打表計時來威脅沈燕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沈燕眼珠子一轉,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刀票子直接遞了過來:“你儘管打表,載我去海邊遛達一圈吧,吹吹海風放鬆一下心情。”
徐青那叫一個無語啊!他恨不得把嘴湊到點菸器上燙幾下,拿起那刀票子一把塞了回去,,沉聲道:“快走,我今天不做生意了,打烊,咳咳!”
開的士又不是做門店生意,打哪門子烊吧?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徐青只能用拳頭堵在嘴上一個勁的咳嗽,他現在很後悔強出頭了,早知道就載着這妞兒往前跑一段撂下就好了,偏偏突發奇想去實驗什麼心歸菩提,得,狗皮膏藥上了身,人家江思雨還洗白白了在大牀上等着呢!
沈燕一把接過票子,雙眼徒然一亮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好啊!原來是你。”
徐青這下徹底懵了,急道:“知道又怎樣,我今天還有急事要辦,麻煩你下車。”他現在有種把車子丟下跑路的衝動,再陪這愛抽菸的小護士折騰下去肯定惹上一身貓蝨狗蚤。
沈燕兒笑着把錢裝進了口袋道:“你就是城市獵人波波,以前我在漫畫書裡面經常看到的。”
徐青哭笑不得,心說,哥今天犯太歲了咋滴,怎麼碰上這麼個極品,還城市獵人波波,我波你一臉,早知道這樣你就是被人三輪加公交我也不會管這檔子閒事了……
“行,你不下車是吧?那我下車,拜拜了!”徐青推開車門擡腳下車,反正江思雨家離這裡也沒多遠了,就算是走路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一心想拜師的沈燕兒急了,大喊道:“師父,你去哪我就去哪,沈燕是賴……跟定你了。”
徐青神情一滯,猛的轉過頭道:“誰是你師父?拜託你別亂表情行麼?”
沈燕真正的目的就是儘可能的逗大叔多講話,這聲音越聽越熟,而且一箇中年大叔是不可能有這種年輕的嗓音的,除非他是泰國產。
“師父,我以後就跟着你了,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遛,你吃飯我端碗,你泡妞我還能給你提供各種知識,要不你乾脆泡了我得了……”沈燕已經豁出去了,從種種跡象分析她可以確定這個師父絕對是熟人,要不就是以前在附屬醫院住過的病人,今天要是不能查個清楚明白她晚上肯定失眠。
徐青一肚子鬱悶,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一根,叭叭連抽了兩口,就在這時身後的沈燕兒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滿臉驚喜大叫道:“徐青,原來是你!”
徐青轉過頭沒好氣的說道:“拜託,我現在真有事要辦,沒工夫陪你玩。”
小護士是沈墨的姐姐,知道徐青的身份並不出奇,上回還拿他的寫真照換大洋來着,這兩姐弟有一點極爲相似,一對公母煙囪。
沈燕上前兩步,笑盈盈的伸出兩根手指夾了夾:“賭神,來根黃屁股哥哥爽一下唄。”
徐青索性把手裡的半包煙全塞進她手上:“全給你成了吧,我今天真有事兒,再見了哈。”說完腳下一滑返身跑回了車旁,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從倒後鏡裡可以看到沈燕在背後跳喊着什麼,不過車子飈得太快根本聽不清楚了。
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了江思雨居住的小樓下,徐青下車準備關上車門,突然他發現車後座上有個長條形紅皮包,不用說一定是小護士拉下的,搖了搖頭拿在手上關上車門向小樓走去。
上了樓才發現房間門是虛掩着的,徐青故意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咦!房間裡沒人,桌上擺着一瓶紅酒兩個杯,還有一支紅蠟燭,左右掃了一眼發現浴室磨砂玻璃門內一片氤氳霧氣,眨巴一下眼皮視線穿門而過,裡面一條妙曼的身影在白騰騰的水霧中若隱若現,高峰低谷芳草茂盛……我的個孃親,江大警花簡直是撩死人不償命,這年月寧做禽獸絕不能禽獸不如啊!
徐青反手關上房門,恨不得一記心歸菩提拍在自己身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光溜,光着腳丫子躡手躡腳走到了浴室門前,輕拉了一下門把手發現裡面並沒有反鎖,他身體某部分倍受鼓舞般斜指四十五度,把門一拉側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