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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朗,雖是入冬的季節,可無風日暖,正是賀壽的好天氣。
單飛和劉、關二人早起離開廢園,向荊州牧府走去。
他們討論了半晚,對呂布究竟是哪些人搞出來的還是一頭霧水。若是依照旁人的性格,經歷昨晚的惡戰,說不定早就離開襄陽。
劉備不然。
他堅持再入荊州牧府爲劉表賀壽。
單飛不能不說劉備很有種,敢於正面殘酷的現實,認定的事情絕不會中途放棄。單飛沒有鬼豐的見知,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很熱鬧,可知道入荊州府肯定麻煩一堆!
果不其然,三人離荊州府還有段距離時,就聽荊州府前呼哨連連,有一隊兵士從荊州府院牆角落處衝了出來,將三人圍在正中。
爲首那人赫然就是劉琮。
“劉備,你還敢前來這裡?你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劉棕喝道:“你昨日殺了劉石將軍,證據確鑿,你還膽敢前來這裡,莫非真的以爲我等對你無可奈何不成?”
單飛心中突然有了點兒疑惑——這個劉琮真的是腦袋進水了?
劉琮在歷史掛名更多的原因是由於曹操。
曹操當初在劉琮舉荊州投降後說了一句——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
這句話就是說,養個兒子得像孫堅的兒子孫權那樣,超越父親、將父親的基業發揚光大,劉表的兒子從來就知道敗家,和豬狗差不多。
劉琮被老曹的這一句話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不過劉琮畢竟不是白癡,他若知道昨晚之事,今天還敢和劉備、關羽叫板,腦袋裡真的裝的只是豬油?
劉備淡然道:“琮公子何出此言?不知誰看到是劉備殺的劉石將軍,你找出來,劉備可和他當場對質。”
劉琮一滯,隨即道:“不是你劉備,是關羽!昨晚傳舍所有人都聽到了——殺劉石者關羽!這個、你如何狡賴?”
關羽上前一步,卻被劉備伸手拉住,“琮公子此言差矣,都說耳聽爲虛,眼見才實,昨晚雲長的確一時氣憤說了這話,但那也是劉石將軍不論青紅的對我等出手,雲長實在迫於無奈。可他說了那句話後,劉石卻被旁人斬殺,在場那多的眼睛,劉備不信無一人會仗義執言的站出來講個清楚!”
見劉琮臉色鐵青,劉備沉聲道:“琮公子若真想爲劉石將軍報仇,就應找出真兇。我等前來此地,本是要和荊州牧共尋真兇。琮公子還請稍安勿躁,莫要做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劉備……你……你……”
劉琮氣勢洶洶的帶一幫兵士而出,可知道壯膽可以,要打恐怕是不行。可他沒想到若論言談,更不是劉備的對手,不由惱羞不已。
就在這時,就聽一人放聲笑道:“早聽說劉備是天下少有的仁德之輩,可如今看來,亦不過是虛僞之徒。”
衆人怔住。
單飛聽劉備三言兩句就化矛盾爲盾矛,以攻爲守的讓劉琮招架不住,倒也暗自點頭。他欣賞關羽的真性情,可知道在這世上能成事的還得劉備這樣的人。
專注目標,對小人有一定的容忍。
劉備不管別人對他如何來看,還想聯手江東共抗曹操!
對於這個目標,劉備到現在還在堅定的施行,這也是他冒死都要來荊州牧府的一個重要緣由。
這世上喜歡把屎盆子往別人腦袋上扣的人絕非一兩個,如今來的又是哪個?
單飛一聽來人言語,就知道此人是無事起事吸引關注刷存在之人。他回頭望去,就見遠遠處大踏步行來一人,貌似風流倜儻的俏公子模樣,身後帶的十數人倒是各個步伐矯健,精幹強悍。
見單飛似有詢問,劉備道:“原來是江夏太守黃祖的公子黃射將軍。”
他這麼囉嗦的稱呼,看似尊敬,實則是向單飛介紹此人的來歷。
黃射?
單飛搖搖頭,暗想這名字倒也陌生,可對單飛而言,黃祖的名字卻是絕對的熟悉——此人幹翻了孫堅,亦是荊州反曹的關鍵人物。
心中驀地一動,單飛想起夜星沉曾經說過——荊州那神秘的刺客組織的首領和黃氏有很大關係,和黃祖似有牽連。
如今黃堂會不會到了襄陽?甚至在暗中謀劃?
他想的出神,倒感覺昨晚的鏖戰不過是開胃菜,眼下襄陽風平浪靜,實則風雨欲來。
無視關羽的怒然,黃射大踏步走到劉備面前,盯着劉備道:“劉備,你口口聲聲說想要給劉石將軍報仇,但你若真的問心無愧,此刻就應該自縛雙手去向劉荊州表明心跡纔對,而不是在此間故作大義凜然的和琮公子辯解。”
劉琮連連點頭道:“不錯,黃公子此言正合我意。”
單飛不能不說人以羣分的,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想看一個人的品行,看他交的什麼朋友也能看出七七八八來。
劉琮和黃射之間的關係,倒很似許昌的夏侯衡和荀惲,看事情的角度也是類似——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你就是虛僞找我麻煩!
劉備淡然道:“我倒覺得黃公子此言差矣。”
黃射目露寒光道:“那還要請劉將軍‘指點’一二。”
劉備坦然道:“若是自知有錯,自縛雙手未嘗不可,如廉頗將軍向藺相如負荊請罪般,天下哪個會有輕視?可若是沒錯,卻自縛雙手的明辨是非爲了哪般?罔顧對錯只求個仁德之名,那在劉備看來,纔是真正的虛僞所爲,不知道黃公子以爲然否?”
黃射不想劉備如此駁他,臉上狠意閃動,隨即大笑道:“都說劉將軍仁德之輩,我卻不是這麼認爲,我聽說劉將軍逢人便說仁德,亦說這荊州牧的位置,好像應該由劉將軍來坐的。”
劉備微笑道:“黃公子此言又錯。”
黃射緩緩吸氣道:“我又錯在哪裡?”
“劉備平生少言仁德,這仁德二字卻是公子這般人物反覆提及。”劉備盯着臉色鐵青的黃射道:“劉備從未說要坐荊州牧的位置,不知道黃公子從何人口中得知?若能找出此人,劉備真可自縛雙手向荊州牧請罪!”
黃射不想劉備如此較真,哈哈笑道:“不想劉將軍‘仁德’如此,脣槍舌劍亦是厲害,仁德之人也會如此辯解嗎?”
頓了片刻,見劉備沉默不語,黃射又道:“就是不知對曹操屢戰屢敗之人,真正的本事如何?”
他此言一出,關羽勃然變色。
單飛暗自搖頭,心道都說上帝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個黃射實在有點做過了頭,你小子坐井觀天的自大好了,何必一定要找人抽你?
不過世間這種事情太過常見,很多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懂他的能力來源於他的位置,而不是在於他真正的斤兩。
黃射在黃祖的光環下,對自己自視太高了。
劉備仍舊微笑:“看來黃將軍是想‘指點’劉備一二了。”
一言落地,長街鴉雀無聲。
衆人知道黃射是在找茬,可見劉備素來卑謙,暗想大家也就過過嘴癮罷了,哪想到劉備居然會向黃射挑戰。
黃射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我的確想要‘指點’劉將軍,看看劉將軍手上的功夫,是否比嘴上更高明一些。”
衆人精神振作,都抱着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想法靜候雙方的手段。
黃射轉身向身後一人道:“甘寧,你來向劉將軍請教兩招。”
單飛微怔,閃目望向黃射身後的那個漢子。
那漢子衣衫蔽舊,是黃射帶來十數人中最落魄的,漢子手中捧個禮盒,誰看到都以爲他是個下人,單飛亦沒想到此人竟是赫赫有名的甘寧。
單飛到丹陽前,曾在江邊劫殺山越,後來證實這幫人是在冒用甘寧之名,但由此可見甘寧在水上的名氣。不成想如今一見,甘寧在黃家人的眼中,竟和下人無異。
劉備皺下眉頭,見甘寧出列,抱拳道:“劉備倒是久仰興霸大名了。”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再無任何言語。
黃射示意另外的手下接過甘寧手上的禮盒,哈哈笑道:“甘寧,家父說你武功不差,一直想委以重任,但奈何你一直未曾建功立業。昔日你射殺江東賊校尉凌***就覺得你有點本事,今日再是立功的話,我會在家父面前……”
他話未說完,就聽一人曼聲道:“煩勞讓讓。”
衆人怔住。
此間先是劉琮帶兵衝來,後有黃射找茬,荊州牧府前早就擁堵起來。不過尋常百姓看到這般陣仗,均是離遠點看熱鬧,就算前來賀壽的荊楚名流,亦不會輕易攪合其中。
這時居然有人讓他們讓讓,而且是個女子?
黃射冷然回頭,目光卻是一亮。
遠遠處,有一少女帶着蓮花盛開的芬芳,娉婷的走來。
這時紅日方起,照在那少女的身上,如有聖潔的光芒耀了開來,讓人一眼望去,自慚形穢下不敢正視可忍不住想去偷望。
黃射見到那少女的芳華絕代,戾氣全消,甚至忘記了劉備一事,彈了下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瀟灑道:“佳人有令,還不退讓?”
衆兵士退卻,黃射卻是迎了上去,拱手施禮以自認最風流卻不下流的姿態道:“仙女可是樓蘭公主?家父江夏太守……不才黃射,忝爲鎮守江夏的將軍。今日才至襄陽,可久仰樓蘭公主在西域三十六國的芳名,今日一見,幸何如哉?”
他張口就報出地位不俗、房產所在、更展出文雅見識、風度翩翩,料想必定博得佳人一笑,不想佳人看他如空氣般,徑直從他身邊掠過,到了個不修邊幅的少年身前,輕輕挽住少年的手道:“單大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你……很是想念。”
衆人錯愕。
黃射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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