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的思緒很跳躍,當她知道王暮雪、柴胡和蔣一帆之前做過軍工企業的IPO,而這家企業的產品還跟航母有關係,於是興奮道:“我上過航母,很大,非常大,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大上許多。”
“大概有多大呢?”沒上過航母的王暮雪好奇起來。
“長有300多米,寬70米,上下十幾層樓高,裡面有超過3000個房間。”
衆人聞言都吃驚不已,只聽路瑤繼續道:“上面的軍人跟我說,如果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放在航母上養的話,就算這個孩子在一個房間裡只住一天,等他下了航母,就已經有十歲了。”
柴胡聽到這裡停住了咀嚼的動作,他只知道皇家宮殿纔可能有超過3000個房間,原來真正航母的體積,不亞於一座海上宮殿。
“說到航母我就想起了一種動物。”路瑤話鋒一轉,“最幫咱們國家掙錢的動物你們猜是什麼?”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只聽蔣一帆開了口:“應該是熊貓。”
“對!”路瑤看着蔣一帆的眼神更加欣賞了,“就是熊貓!國寶啊!大熊貓是全世界都喜歡的熊,我們只租不賣,也不送,外國想租我們的國寶,一隻一年大概是100萬美元,租期一般是十年,到期得送回來,而且在國外生得熊貓寶寶也屬於中國,小熊貓到了兩歲還要歸還我國,還要上熊貓險,保證熊貓的安全,國外不僅不嫌貴,還搶着租,現在還有十幾個國家在排隊,國外媒體都說熊貓是要賣萌幫咱們國家賺航母!哈哈!”
衆人又樂了,有路瑤在的飯局似乎永遠不會尷尬,她身上好似充滿着無限的活力,這種活力可以從她說話神情、語調以及談話內容中體悟出來。
“我就愛國,我提到我的祖國我就特別自豪,我覺得作爲企業家,愛國是最根本的,只有愛國才能創造出有利於百姓的事情。”路瑤越說越感慨,“你們知道天安門的國旗,爲什麼不升到頂麼,我小時候去看天安門升旗,就發現不升到頂,離頂點差一段距離,升旗的高度是28.3米,永遠是28.3米,每次國旗升到28.3米,就停了下來,你們知道爲什麼麼?”
見全場無人應答,路瑤看向蔣一帆道:“小夥子你知道28.3這個數字,有什麼重要意義麼?”
蔣一帆在腦中思考了一下,好像在算着什麼,片刻後他道:“我原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路總剛纔提醒了是28.3這個數字,我推算了下,猜測是不是跟黨和國的關係有關。如果我沒記錯,我黨誕生時間是1921年7月,而1949年10月,是新中國成立時間,兩者相減,就是28.3,讓後人銘記黨用28年零3個月,建立了新中國。”
蔣一帆的這個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前沒見過蔣一帆的律師王萌萌立刻打開手機搜索“蔣一帆”三個字,結果彈出來一大堆國家獎學金,數學競賽冠軍……
“果然是大才子啊!”路瑤稱讚一句,“有句話說得好,少年強則國強,看來我們的祖國未來肯定繁榮昌盛!”
“路總,我不是少年了,現在的少年都是00後了。”蔣一帆臉有些紅。
路瑤哈哈一笑,“你們在座的對我來說都是少年!”
“我可不是。”曹平生忙矢口否認。
路瑤樂了,“是,按年齡,您是我大哥,不過大哥,有句話我今天必須要說,我知道國內市場,不太待見我們互聯網公司,覺得我們不怎麼靠譜,都是虛的,這是一種偏見,一種誤解。”
曹平生一聽路瑤這話,趕忙拿起酒杯道:“路總這是哪裡話,我們沒有誤解,有誤解就不會接你們項目了不是……”
路瑤也順勢拿起了酒杯,主動與曹平生碰了一下道:“大哥這話我不愛聽了,就得有誤解!”說着她自己隨意抿了一口,看着曹平生有些發懵地幹下後,她咧開了嘴:“世界上所有偉大的事業,偉大的人,都是在誤解中度過一生的,比如古代最偉大的帝王,秦始皇,其實就是被誤解了。”
“哦?這怎麼說?”曹平生開口問道。
路瑤本想脫口解釋,但這次她忍住了,目光投向了蔣一帆,道:“小夥子,你是聰明人,等你五六十歲,應該能成爲一位智者,你瞭解秦始皇麼?”
蔣一帆聞言,回答得有些謹慎:“不能說是瞭解,只能說閱讀過一些相關史料。”
“那你怎麼評價秦始皇?”路瑤道。
蔣一帆明白自己是沒有資格評價一位統一中原的偉大帝王的,但他也清楚,路瑤希望他就這個話題說些什麼,而且是朝着路瑤希望的方向說。
故蔣一帆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人們都說秦始皇是暴君,可他在位37年從未妄殺一位將軍大臣;說他苛政如猛虎,他卻允許犯人農忙時放假40天,還制定了世界上最早保護人犯權利的法律;說他坑儒,其實那是四百多個江湖術士,而且是他們行騙在先;都說陳勝吳廣因爲遲到不能活命,所以揭竿起義,然而經過考證,當時遲到僅僅只是罰款”
“還有麼?”路瑤的眼睛寫滿了期待。
“還有就是秦始皇統一六國,結束持續百年的戰爭,廢分封、行郡縣、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興修水利、修築萬里長城保護華夏,南征北越擊退匈奴;他推行依法治國,但卻與當時儒家提倡的以德治國的思想相悖,所以秦始皇在傳承故事的文人心中,治國之方成了逆天而行,造福萬民的偉大帝王也因此被曲解成了暴君。”
蔣一帆說完這番話後,全場鴉雀無聲。
最後曹平生的肩膀突然被路瑤猛拍了一下:“這小夥子給我行不?”
“不是已經給你了麼?明天就讓他去你們項目上。”
“不是那種給!”路瑤知道曹平生在裝傻,於是轉向蔣一帆,手臂搭在桌上,大拇指指着曹平生道:“他給你多少錢一年,我,雙倍。”
曹平生聞言笑出了黃牙,“路總,人家是新城集團的獨子,還是二股東,不差錢。”
路瑤滿臉吃驚,新城集團,難道是那個巨無霸的鋼鐵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