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話沒說完純一下便被堵住,伴隨着的是他無限的兇猛和強勢。
期間,他一直都在不停的讓她叫他,叫他的名字,反覆的確定着。
可,即使她說了他是誰,他還是不敢相信,還是一再的說着“叫我”的話。
尤瀟瀟雖然意識迷濛了,但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股怒意,心裡的委屈更大了,不由的哭了出來,卻還是在他的強勢下,一聲聲的不厭其煩的叫他的名字。
眼淚從緊閉的眼中滑落下來,意識模糊的尤瀟瀟心裡卻想着,不知道關深甫怎麼了,很執着,執着的恐怖。
而這都還沒有結束。
他在聽見她反覆的叫了他的名字後,卻又有了另一個要求,那就是,說愛我。
他讓她說出愛他的話。
尤瀟瀟在清醒時無法說出,那時她的本性,羞澀的本性。
所以即使喝醉了,意識模糊了,她還是沒有立刻說出來。
但在關深甫的不斷強逼下,她卻還是說看出來。
說出他想要的答案,也是他滿意的答案。
“我愛你。”
可是還不夠,所以他緊接着又問:“你愛誰?”
“我愛關深甫……”
終於,積壓了許久的暴風雨在她這清晰卻微弱的話語中爆發,快速吞噬了她。
最後,一切的激情迴歸平靜,沉沉的眸看着她汗溼的額,緊閉的眼,還有那時斷時續的抽噎,心裡的空虛卻是越發大了。
眼眸狠狠一閉,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派堅決,猛的從她身上起來,下牀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浴室走去。
給兩人清洗一番,把她抱到牀上,可牀上盡是一片凌亂和黏膩。
伸手便把牀單一把扯下。
把她抱到牀上,然後從衣櫃處拿出乾淨的牀單被套換上,一切都收拾妥當。
他站在牀沿,看着緊閉着眼的尤瀟瀟,眼眸的血色消失,可裡面翻滾的墨色卻依然還存在着。
半響,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夜晚,凌晨兩點,一輛黑色的猶如豹子似的的勞斯萊斯疾馳在公路上,劃過的一條凌厲無比的線條。
不過二十分鐘,車子便呲的一聲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清晰刺耳,停在了“love”酒吧外。
打開車門,下車,大步走了進去。
此刻,慕少楚正坐在角落的那個位子拿着個酒杯,緩慢的喝着酒。
當一個不該在此刻出現的人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時,手上動作忽的一頓,冰冷的眸微動,隨即便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然後嚥下,把杯子放到桌上,擡眼看向眼前的人,開口:“怎麼了。”
說出的話是問句,可聽着卻是陳述句,沒有一點疑惑,也像是一點都不好奇似的。
那邊服務生在看見關深甫這個常客走進來時,便立刻拿了杯子過來,放到桌上。
正要拿起酒瓶想往杯子裡倒酒時,關深甫的手卻是微擡,止住了服務生的動作。
服務生放下,然後轉身離開。
大掌直接拿過一邊的酒瓶,倒了滿滿的一杯,便拿了起來,全數倒進喉裡。
而眼裡那消失了的血色又緩緩的浮了起來。
慕少楚看見,心裡微動,冰冷的眸快速的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拿起酒瓶給關深甫的杯子再次倒滿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上,拿起杯子晃動着杯裡的鮮紅液體,開口:“她回來了,你該開心纔是。”
這樣一副恨不得殺了一切的模樣,可不像那個內斂沉穩的人。
關深甫聽見他的話,身形一僵,卻是把杯裡那滿滿的酒又倒進喉裡,嗜血的眸看着再次空了的杯子,薄脣扯起一絲隱隱的笑,自嘲的笑。
卻沒有開口。
慕少楚也像是不需要他真正回答似的,拿過酒杯便繼續慢飲起杯中的酒來,而那雙冰冷的眸卻是看着臺上以前尤瀟瀟站着的那個位置,眼裡的冷色逐漸劃開,露出裡面沉沉愛意。
就這樣,安靜的酒吧角落裡,兩人心思各異的喝着酒,但腦海裡卻裝着同樣的一個女人。
尤瀟瀟。
天邊逐漸露出魚肚白,關深甫走出酒吧,看着遠處霓虹,沉黑的眸裡逐漸浮起恍惚的迷離神色。
他想要的是她整顆心,沒有別的男人的整顆心。
可,他得不到,她心裡始終有個位置是留給那個男人的。
那個男人,奪走了她三年時光的人。
想到這,眼裡的迷離神色逐漸被嗜血的冷意所取代。
擡步朝外面聽着的車子走去。
關氏大廈,上午十點。
諾大的會議室裡,坐在首位的人正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全身散發着冰冷的陣陣寒意。
下面的人皆是埋頭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大氣都不敢出。
衛離坐在下首,看了眼半天都沒翻過一頁的關深甫,然後再看了要下面正冷汗涔涔的彙報着文件的公關部經理,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嗚嗚……”手機振動的聲音從桌上傳來,那始終盯着桌上文件,思緒早已轉了千萬遍的沉黑雙眸微動,轉過視線看向那振動的手機。
隨即便伸手拿了過來。
而當看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時,眼裡墨色深了,然後擡手。
衛離起身,看向下面的一衆戰戰兢兢的人,開口:“散會。”
頓時,坐着的人快速的起身,手上動作也是奇快無比的三兩下就收拾好了文件急忙朝門外走去。
再在這裡多呆一秒,他們可能會窒息。
因爲,關總今天太可怕了。
關深甫淡淡的看了眼下面的人,隨即便收回視線,指腹微動,點開接聽鍵。
“關總,尤小姐生病了。”於青含着焦急和擔憂的嗓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坐着的身子立刻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眸裡也一下佈滿冷凌的擔憂神色,嗓音沉冷,開口:“我馬上回來。”
說着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同時邊朝外面走,邊打歐陽懿的電話。
“她生病了,我馬上帶她過來。”
歐陽懿聽着這異常沉冷的嗓音,心裡一凜,開口:“好,我馬上準備。”
掛斷電話,沉黑的眸裡帶着濃濃的擔憂,朝電梯疾走而去。
昨天晚上,尤瀟瀟一直赤裸着身子被他強逼着回答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