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一聲巨響,哈曼已經將冷無言狠狠地扔在了荊老闆的面前,險些將他摔成了四片。
冷無言咬着牙,一言不說,從地爬了起來,想要直面荊風,用不屈的眼神證明自己還是殺血的老。
只是,幾雙穿着厚底棉鞋的腳子第十次將他踹倒在塵埃之中時,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勇氣再嘗試着站起來了,他的骨都要斷裂了。
“冷老,就像你喜歡讓新來的老坐在角落裡一樣,我這個也有一樣好,那就是喜歡居高臨下地跟人說話。喏,現在這種說話方式是我最喜歡的。”
荊風將雪茄生生地摁在了冷無言的臉,伴隨着”滋滋”響的皮燒焦聲音,菸頭直接燒了進去,生生地燒成了一個窟窿之後,才被血水浸透熄滅。
冷無言咬牙忍着疼,是沒吭一聲,這也博得了荊風的讚許。
“唔,雖然你已經老了,但好在歲月沒有磨滅你的風骨,憑你這種氣的表現,今天,我不再難爲你,讓你有尊嚴地死去。”
荊風拍了拍手,哈曼提着那把來自於狂戰士頭領烏蘭巴特的斧子走了過來,往手中啐了兩口唾沫,斧頭跟劈柴似的舉起,即將落下。
所有強盜頭子都兔死狐悲地閉了眼睛,知道這一斧子落下時,恐怕一個冷無言就要變成兩個了。
“荊老,你不能壞了格爾瑪千百年的規矩。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要贖回我自己!”
冷無言實在沒想到人命在荊風眼裡這麼不值錢,比白菜還賤,眼見着哈曼就要動了真格的,驚之餘,他終於急急開口說話了。
縱然他再氣,刀斧加諸於脖子之,他也不可能不可害怕。
“今時不同已往,格爾瑪是我的,秩序也由我來制定,讓以前的規矩見鬼去吧。”
荊風哼了一聲,頭一歪,哈曼吐氣開聲,斧即將落下。
冷無言眼一閉,暗道一聲,”完了!”
周圍的強盜頭子也兔死狐悲地閉了眼睛,不敢再看。
眼看着格爾瑪橫行一代的天字號強盜頭子即將血光迸現,驀地,遠方天際忽然間傳來了一聲野獸的咆哮,隨後,一聲震天動地的吼適時傳來,”放開我的主人!”
荊風的眉頭皺起,細細聽去,他分明對這種野獸的咆哮聲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在裡克斯呆了半輩子的經驗讓他稍一思索便即恍然悟,同時吃了一驚。
“我,是龍,有龍騎士,不好,全都給我傢伙,把這幫傢伙全都給我抓起來,陸地部隊撤到高丘,隨時做好撤退準備。艾瑪爾,快發訊號把文森卡特師給我喊過來。
快,你們動作要快。”
“啥騎士?”
哈曼有些發懵地問道。
荊風沒時間跟他廢話,一腳踹翻了冷無言,巨的戰錘錘尖直指冷無言的後腦勺,將冷無言隨時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裡。
其他的黑風們見到自己的老闆如臨敵的模樣,也禁不住個個都緊張起來,抓住了一幫強盜頭子在卡薩的帶領下依然後撤。
艾瑪爾也已經拿出了空間鏡輪,開始火速向向那邊傳送過去一個魔法師去報告況,黑風寨本營的那塊鏡輪還戴在君的手。
遠,風雷涌動,伴隨着聲聲咆哮,一個巨的影已經出現在天邊,挾風帶電地向着這邊飛了過來。
“咦,是頭風龍系巨龍,還好還好,纔是頭三階巨龍,還沒越階,照塔亞差得遠了。”
荊老闆那可是從魔獸堆兒裡打着滾過來的,別的不敢說,對於魔獸的瞭解這個世界他稱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卡薩與他並肩而立,凝神望着遠方,不知爲什麼,眼神裡卻涌了一層疑雲。
周圍的強盜頭子們全都暗自里長出了一口氣,冷無言更是面露喜,風龍騎士朗利無疑讓一羣強盜們吃了顆定心丸,縱然他們現在被縱在敵人的手裡,可他們依舊堅信,強的龍騎士絕對能戰勝眼前這個生冷不忌的愣頭,將他們救回去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冷無言之所以縱橫格爾瑪而沒人能撼動他的位置,說到底,如果僅僅那二百狂戰士還不足以建立今天的聲威與地位,而他之所以二十年來在格爾瑪屹立不倒,那是因爲,他手下還有一把終極秘密武器--一位強的龍騎士。
如果不是龍騎士屢屢在關鍵時刻幫他擺平對手的話,恐怕現在的冷無言再厲害也只能稱一方而已,還談不成爲荒原所有強盜頭子馬首是瞻的天字號盜城城主。
龍騎士朗利,纔是冷無言最的倚仗和臂助。
“天啊,真是傳說中的龍騎士。”
艾瑪爾與幾個魔法師此刻飄了過來,望着眼前挾電帶電飛過來的一頭巨龍,看着那頭巨龍端坐着的那個銀鎧銀甲的龍戰士,禁不住都發出一聲類似讚歎的驚呼,惹得荊老闆怒目瞪了他們一眼,艾瑪爾偷偷伸了伸,開始凝神戒備起來。
龍騎士在元朗陸可是聞名遐邇,享譽良久,被喻爲最強的戰爭機器,一頭駑着三階巨龍的龍騎士已經足夠可怕了,三階巨龍既有着強的力量,同時又具有堪比魔導士的強魔法實力,可以說,一頭巨龍就足以媲一隻強的軍隊,並且,它比軍隊更可怕,因爲它會飛翔,進退自如。
一頭認了主人的巨龍則會在心意相通的主人的指揮下發揮出更可怕的巨威力來,那就是傳說中的指哪兒打哪兒,可以有效地實現主人的戰略意圖。
雖然他們與傳說中能夠駑鳳而戰的鳳舞者這種神話般的存在還不能相比,但傳說終究是傳說,鳳凰這種魔獸金塔頂端的神獸還沒聽說過有誰能駕御過,倒是現實中的龍騎士還是比較常見的。
當然,只是相對於鳳舞者而言。整個元朗陸的龍騎士也不超過二十人,沒想到,格爾瑪荒原竟然就有一個,這也讓深諳元朗陸史的荊風不禁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