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忖道,對眼前的這個傢伙多加了一分心。
“放手,放手,疼,疼啊……”
那傢伙爆了半天,看到竟然沒有效果,也不再白費力氣了,索伸出左手去強扳起來,可是荊風的手依然穩定如昔,任憑他怎樣去扳,也扳不動分毫。
通過近距離的,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荊風現在終於弄明白了,這種鬥氣就是一股極其奇怪的力量,可以任由主人隨意差遣縱,並且可以極地增強的力量,瞬間而發,威力很。
他開始對此感興趣了,或許,並不僅僅是感興趣,而是有了某種與。
五年的鬥場廝殺讓他充分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就是弱強食的世界,無論你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都要適應這個永遠不變的鐵血法則,否則,結果只有一個死字可言。
同時,最可怕的是,他已經失去了過去的那種可以縱橫天下的強力量,只剩下了一個巨人變,而這種變卻又不是能夠輕易用得的。
如果沒有失去這種力量,他或許會對世界任何一種實戰的連眼皮都不會撩一下,因爲沒有必要。
可是,失去了這種力量,這讓他時時刻刻都有一種無奈的惶恐感,他唯有不斷地學習一切能夠增強自己力量的東西來保命,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人都是世界的一稻,都在風雨飄搖中而活。能保證不被狂風吹折、暴雨淹沒,已經算是很難得了。”算你厲害,老子服了。”
那傢伙苦笑了一聲,終於放棄了掙扎,坐在原地喘起氣來。
荊風心下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臉還是那副吊而浪的表,卻緩緩地鬆開了手,坐在了那傢伙的對面,也不說話,依舊是斜着眼睛看着他。
“你子沒憑鬥氣就能抓住我,別說,還真是有一套。”
那傢伙揉着手腕子疼得直吸氣,藉着火光一看,好傢伙,五個的手指印已經浮現在他的手腕之,都有此發發紫了,看去觸目驚心。
“嘿嘿,老子可不止一套,五套八套十套,多得很,你要不要再試試?”
荊風“嘿嘿”笑了兩聲,徐徐握緊了拳頭,再鬆開,骨節嘎嘎暴響,反覆幾次,看得那傢伙頭皮直髮麻。
這分明就是一種威嚇。
他心中有數,別看這位爺臉還在吊兒浪地笑,彷彿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那眼睛裡深藏的殺氣與臉的鎮定,以及手的功夫,絕對是位殺人如麻的主兒。
“嘿嘿……”
那傢伙嚇了一跳,趕緊陪笑。
開玩笑,人家不用鬥氣都已經把自己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如果再用鬥氣或是別的啥隨便一套功夫,自己還不得立刻被撕成十七八塊喂狼啊?!
“切。”
荊風對這個很沒種的藍星戰士相當不屑,伸出了一個鄙視的中指,隨後伸手撕下了烤架的半隻兔子,嚼了起來。
打了半天架,他也餓了,只是,邊吃,眼神裡卻閃爍着某種不爲人知的光芒,像是在不停地思索着什麼。
對面那個傢伙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伸手了,也知道對方不但有,而且還是有特有,現在最好還是呆着別動。否則的話,被這個“很有”的傢伙把自己弄“沒有”了,那就麻煩了。
兔子被那傢伙吃掉了半邊,剩下的一半勉強夠荊風吃個半飽,以至於,荊風連兔子骨頭都嚼得嘎嘎嘣嘣的亂響,比剛纔那傢伙吃東西聽起來像是夜半三更的什麼野獸在嚼人骨頭,細細聽去,讓人頭皮有種發炸的感覺。
荊風每嚼一下,還要擡起頭來用兔子骨頭比對着瞄一眼對面那個傢伙的相應部位,像是兔子不夠吃就要吃的樣子,以至於每一聲“嘎嘣”聲響起,那傢伙都禁不住一個激靈,相應的位置就是一陣發麻,到最後,連喘氣都喘不勻乎了。
汗,開始還是一粒粒地從往外冒,到最後,那個傢伙幾乎是全下遍汗,幾乎都要撐不住、坐不穩了。
偏偏荊風就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瞄着那傢伙,他簡直都要崩潰了。
“嘿嘿,俺的心理威嚇還是很有效果嘛。”
荊風心裡很是得意地在想。
荊風完了兔子,坐在了那個傢伙的邊,很隨意地拿那個傢伙的衣服當抹布用,使勁地抹着油光光的手。
那個傢伙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叫什麼名字?”
荊風漫不經心地問道。
“卡薩!”
卡薩很老實地回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現在是有問必答。
“哥,問你個問題唄。”
荊風突然間滿臉堆笑地問道。
只不過,笑得很詐,像是一隻偷了的黃鼠狼。
“啥、啥、啥問題啊……”
卡薩被荊風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不自覺地向後挪了挪,有些心膽膽顫地問道。
滿臉笑嘻嘻,不是個好東西,他預感到,這貨拉不出什麼好屎來。
“不要緊張嘛,漫漫長夜,孤寂無眠,爲了在這個荒無人煙的荒原不至於太寂寞,我決定和你探討一個非常嚴謹的學術問題。我想,你不會反對吧?”
荊風挑了挑眉毛,眼光落在了卡薩胳膊那發達的三角,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嘴,那目光深涌動着的兇狠令卡薩的胳膊登時就炸起了一層米狀的皮疙瘩。
“探、探、探討吧,我很喜歡……”
卡薩一個,抱着肩膀就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