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在黃金帝國的軍隊混過幾天,後來跟司起了衝突,把那子偷偷掉了,結果被通輯,於是就跑出來,浪跡天涯。聽說這裡不錯,相比其他帝國更自在,更適合我這類人生存,就到這裡來了。
咱們一樣,都是剛到這裡來的。“
卡薩深吸了口氣,苦笑着搖頭說道,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好像內心深埋着很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
荊風若有所思的地點了點頭,不禁生出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不說我了,還是先說說主人您吧。”
卡薩擺手說道,往火堆裡又加了一柴。
“說我?說我什麼?”
荊風有些莫名其妙。
“您不是說想找去教廷找你失散的父母嗎?玄月神教,那可是天下聞名的教,您要到教廷去找您的父母,想必您父母的份肯定很尊貴吧?”
卡薩笑笑說道。
“我現在還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呢。”
荊風嘆了口氣,躺倒下去,着前的項璉掛着的訣,望着滿是繁星的夜空悠悠地發呆。
“啊?”
卡薩瞪圓了一雙眼睛,搞不清荊風說的是真是假。
“啊什麼啊,我確實不知道,現在我連我的父母是不是教廷的都持懷疑態度,只有這個訣能證明我的份。”
荊風瞪了卡薩一眼,着訣又嘆了口氣。
卡薩心地端祥了一下那塊訣,神凝重起來。
“主人,我覺得,這塊訣絕對不是假的,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玄月神教的信物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塊通碧綠的玄訣應該是玄月神教分區主教以級別才能佩戴的。”
“什麼?”
荊風吃了一驚。黑三角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人都有,當然不缺八卦人士。所以,他還是知道玄月神教的分區主教職務高低的。只是,這個事,杜奇那個老鬼倒是從來沒跟他提起過。
“我跟玄月神教的人也打過交道,肯定不會有假。”
卡薩凝重地點頭。
“這麼說,我的父母應該是個教廷裡的官兒了?”
荊風有些驚喜,的虛榮了一下。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看這塊訣,訣主人的地位肯定不會低。”
卡薩邊肯定地說道,邊狐疑地看着荊風,心想,”這子不會真是教廷的人吧?如果真是這樣,看這塊訣,沒準兒我還傍了一位山呢。”
“唉,沒找到他們之前,他們地位的高低跟我沒有一毛錢的。”
荊風想起了關鍵的問題,重新鬱悶地躺倒了下去。
“那還不容易,找到他們就可以了。”
卡薩給荊風打氣。
“說得容易,從我就被遺棄了,本沒見過他們,讓我怎麼找?再者說了,這塊訣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刻着玄月兩個字,除了質地有區別,別的,也看不出來什麼了。難不成,讓我拿着訣闖到教廷去,見着人就喊爹喊娘吧?”
荊風把玩着那塊訣,又開始鬱悶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卡薩給荊風打氣。
“咦,不對,等等,您是從就被遺棄的?”
卡薩又吃了一驚。
“怎麼?又哪裡有些不對了?”
荊風白了卡薩一眼,示威地捏了捏拳頭,以爲他因爲自己被遺棄的份而瞧不起自己。
“不不不,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卡薩慌忙擺手,他可不想無辜地再挨一頓暴打。
“我聽說,教廷中人的後代可都是被教廷視若珍寶,視爲神靈賜給教廷的後續血脈,個個都會在下生開始,便被接到教廷去,接受世界最好的教育,享受世界最優等的待遇,幾乎是他們想要什麼就可以給他們什麼,十八歲成年以後,還要接受教皇陛下的自洗禮,集入教,還會選拔一些最優秀的人繼續接受秘密的教育,以延續教廷的正統。教廷可不會遺棄任何一個屬於玄月神教的孩子。”
卡薩很熟悉元朗陸的風土人,侃侃道來,倒是將荊風聽得有些癡起來。不知爲什麼,在他記憶的細胞裡,可從來都沒有什麼關於玄月神教的記載。
“懂得倒是不少,你接着說啊。”
荊風聽得津津有味兒,卻沒發現卡薩的神有些難堪,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這個,我,那個……”
卡薩有些不敢說。
“再不說,我揍你。”
荊風的暴力傾向很嚴重,基本什麼事都是用拳頭開路。
“其實,我是想說,除了某些極特殊的原因,否則,玄月神教不會遺棄屬於神教的孩子。”
卡薩艱難地說道。
“極特殊的原因?你指的是什麼?”
荊風皺着眉頭問卡薩,心裡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與人私通、未婚先孕、被侮辱……未經教廷允許就生下的孩子,很多,反正,都是暗面的、給教廷臉抹黑的東西,他們不想承認這個孩子,所以,纔將這個孩子遺棄了……”
卡薩滿頭汗,死死地盯着荊風的拳頭,戰戰兢兢地說道,真怕荊風一個不對頭揮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