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出席

都是這個宋婆子的錯,她真的該死,她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這兩個婆子是田氏從福州買的,也曾受過訓練,也還讓徐成榮敲打過,她們跟在田氏身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替徐成榮看管住田氏,不讓她做出夷笑大方的事來。只是安國侯府的富貴也讓她們迷花了眼,對田氏的作爲就睜隻眼閉隻眼起來。如今瞧着這個姑爺長着副好看的面容,卻是生着副惡魔般的心腸,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說打死就打死,幾乎嚇裂她們的膽兒,她們這才明白主子做錯了事都是奴才頂缸,生怕凌峰拿她們出氣,於是一五一十地把宋婆子對田氏的挑唆,以及隔璧季太太,宋太太之流對田氏的洗腦全說了出來。

季太太是禮部郎中太太,是繼室,對繼女苛刻,拿捏起繼女來,比僕婦還不如。田氏看得羨慕不已,對季太太多有巴結,請教了不少對付繼女的法子。

宋太太是元配,卻是個愛佔便宜的,見田氏一家子靠着繼女發了達,眼紅不已。就跑來與田氏套近乎,說了不少奉承話。田氏這樣的人,也是個愛炫耀的,更愛聽奉承話,左耳聽了宋太太的奉承話,右邊耳朵又聽季太太恨鐵不成鋼的訓戒,心癢難耐起來,也想學學季太太拿捏繼女的本事來。恰巧宋婆子又在耳邊講了不少官家老太太是如何威風如何讓子女孝敬的,又還教了田氏不少有關某個官家老太太對付不聽話兒女的手段來。田氏更是被激得找不着北,腦袋發熱,就殺去了凌家,想找回季太太那樣的繼母威風。

聽了兩個婆子的話,徐璐恍然,怪不得今日的田氏戰鬥力忽然成倍提高,原來果真有“高人”指點,加上田氏又犯了紅眼病和攀比病,剛纔的行爲倒也不突兀。

田氏讓兩個婆子這麼一搶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徐璐淡淡地對兩個婆子說:“父親讓你們服侍太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好生規勸太太,太太的性子別人不瞭解,你們還不瞭解麼?你們倒是把父親的話當了耳旁風,任由太太讓不安好心的人攛掇挑唆。就算沒法子規勸太太也要來回我兩句,偏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剛纔太太犯渾的時候,你們也一聲不吭,這樣的不中用,我還要你們何用?”

兩個婆子趕緊求饒,表示以後再也不犯了,一定好生規勸太太,不讓太太犯渾。

凌峰說:“你就是心善,與她們講什麼道理?不中用的人要來何用?亂棍打死另外再安排可靠老實的便是。”

一聽自己要被打死,兩個婆子拼命地磕頭。

徐璐嘆口氣:“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太太做錯了事,也是受了別人挑唆,這人卻是萬萬不能放過的。你們二人的命,暫且記在我這兒,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辦成了,就讓你們活,還會重賞你們。若是辦不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徐璐頓了下,又說:“那季太太既然那麼喜歡呈繼母威風,你們二人就把季太太對繼女做過的事,想辦法透露給她男人,或是透露到外頭去。還有,季太太既然喜歡挑唆我和太太,來而不往非禮矣,你們也去挑唆他們夫妻,讓他們夫妻反目成仇。俱體怎麼做,我不管,只要讓季太太不好過就是了。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

這樣的任務真的很簡單,兩個婆子本來就是三姑六婆的人,徐家與季家只有一牆之隔,只要有心,哪有離間不成功的,兩個婆子滿口答應。

徐璐也不看田氏,只淡淡地說:“我乏了,爺替我送太太出去吧。”也不去看田氏,就回了內室。

凌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拍了拍身上並未有的塵灰,對田氏道:“太太,請。”

平淡的語氣與往回無二,只是越這般平淡,田氏心頭越是如油煎似的。剛纔都還疾言厲色指責她,這會子卻恢復如初,田氏卻不敢造次,越發戰戰兢兢起來。

凌峰把田氏送到門邊便停了步子,“太太慢走,不送。”又吩咐負責送人的婆子,“去與門房上的說,以後太太登門,只管把太太迎到射月廳招待便是。”

倒也不曾說不讓門房的不讓田氏進門的話。

田氏如遭雷擊,射月廳是凌家宴客之處,這等於是不打算再讓她與徐璐見面了。

凌峰折回屋裡,徐璐正坐在東次間裡,手上拿着個花篷正在穿針引線,不由笑道:“剛纔委屈得跟什麼似的,怎麼這會子倒是恢復如初了?”

徐璐擡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做手頭的針線活,“太太那樣的性子,與她置氣簡直與自己過不去。”田氏這樣的人,真的如孔子如說,遠之則怒,近之則怨。現在好了,讓人挑唆幾句就敢跑來擺繼母威風,還真是有膽量。

不過剛纔凌峰可沒與她客氣,想來可以讓她安份一陣子了。

“太太的事兒只是小事,只是那季太太,卻是個禍患,再任由這樣的人與太太處在一塊兒,指不定將來還有大麻煩。”凌峰分析說。

徐璐看他一眼,“所以我才讓朱婆子和廖婆子去收拾季太太。”至於那宋家太太,相信有那兩個婆子在,田氏應該不至於再被挑唆了。

凌峰說:“這樣也好。以後她再來得寸進尺,就讓我來收拾她罷。”他與徐璐不同,徐璐不能與繼母上明面交惡,但他卻是可以的。

徐璐點頭,嘆口氣:“我現在是越發同情父親了。”當年怎麼就娶了這樣的老婆呢?

凌峰笑道:“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我祖父那麼英明神武之人,也還娶了老錢氏那個大禍害,可沒把咱們家折騰垮。呵呵,不過這種人存在這世間也自有其道理。至少,你我不至於乖乖讓孝道給牽着鼻子走,是不?”凌峰見多了那些被孝道壓得死死的可憐蟲,對田氏這類人雖然厭煩,卻還不至於束手無策。他有的是經驗應付。

徐璐被說笑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凌峰抱着兒子,與徐璐一道去晚香堂向武夫人請安,順便說了下兩日後沈任行繼弦一事。

武夫人說:“團哥兒的事,還多虧了沈家出力,自然是要去的。咱們全家人都去,只是團哥兒……”

徐璐說:“那我就留在家中吧。”團哥兒她實在不放心把他一人丟在家中。

凌峰卻說:“一起帶去吧,反正外頭的人都知道咱們的孩子的模樣。沈家人一向厚道,倒是不必擔心有瞎攪和。”

徐璐想了想,也覺得凌峰說得有道理。

……

儘管只是繼弦,但沈家依然張燈結綵,賓客如雲。據說沈家給顧家的聘禮足足有六千兩。京城除了少數鉅富大族外,沈家給出的彩禮也算是豐厚了。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顧月芙嫁給楊家,楊家也只纔出了區區六百兩的彩禮,兩相對比,高低立見。

抱着團哥兒,坐在馬車上,徐璐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着:“今兒個會見到楊家人麼?”

“大概楊士清會去,女眷是絕計不會去的。”沈楊兩家交情真的只是普通。楊士清與沈任行在政見上不時相左,又能好到哪兒去?

徐璐面露失望。

凌峰好笑地捏了她的鼻子,“不過,你可以瞧到斐袁氏,還有小顧氏。”

徐璐雙眼一亮,斐袁氏自從上回在方家讓路玲玲收拾,後腳又讓皇后申飭,近半年來幾乎不在人前走動了。而小顧氏,本來與自己就有宿怨,如今又成了斐袁氏的媳婦,這回狹路相逢,徐璐面露陰笑。

凌峰好笑不已,他的小璐表現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也是個好戰份子呢。

到了沈家後,徐璐就與凌峰分開了,坐着沈家的小轎,一路穿過垂花門,來到息宴處,還未下轎,就聽到熱鬧的吵雜聲。徐璐下了轎來,打扮喜氣的路玲玲已快步過來,捉着她的手笑道:“總算等到你了,還以爲你不來呢?”

徐璐笑着說:“讓姐姐久等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纔不會刻意等你呢。”與徐璐相處久了,路玲玲說話也毫無顧忌起來,一邊拉着徐璐一邊在她耳朵邊道:“斐袁氏和小顧氏也來了,顧夫人也來了,一會兒你們可別打起來。”

徐璐白她一眼:“我可是有涵養的人,纔不會做那粗俗之事。”

路玲玲捂脣笑道:“希望如此。走吧,老朋友大都來了,一起去見見吧。你也有好幾個月不曾出現在人前了,也該露露面了。”

徐璐足足有半年不曾出現在人前,大家都知道她不露面的原因,不過倒也不曾說什麼,都非常高興地與徐璐打招呼。一些與凌家不對付的人,面上也是和和氣氣的,說着些不着邊際卻不會刺激到徐璐的話。

沒辦法,前陣子聖上對文武勳貴的一番調兵譴將,一些嗅覺敏銳的人嗅出了非比尋常的政治意見。

凌家雖然未受任何調動,但不受調動就是最好的證明,凌家在聖上心目中,不說排第一,至少可以排進前十。

御前紅人李駿,是徐氏的表哥。

聖上最信任的方閣老和沈閣老,與凌家交情匪淺。

徐氏生下的人首蛇身的怪嬰,也讓聖上賜了名。

而先前在這件事上從中作梗的建華殿大學士楊士清,雖然未損傷分毫,但大家都知道,楊士清已失了聖心了。

威國公爺顧遠山,那麼得聖心的一個人,也因爲顧夫人母女仨針對徐氏的作爲,讓聖上不喜,卸了顧遠山的差事。

聖上另外起用楊啓安,鎮國侯,已明明白白告訴世人,聖上還是相信了太清真人。自然就相信了凌峰的孩子是蛇童下凡。

聖上都接受了這樣的孩子,他們若再不識趣,也只能論落爲顧家的下場。

這邊,徐璐與一干老熟人老朋友談笑風生,一些認得不認得的人都來與她打招呼,言語殷勤灰諧,惹得衆人不時大笑。

衆人問的最多還是團哥兒爲何不曾帶來。

徐璐說:“讓他爹抱走了,這時候大概在外院呢。”

有人就大爲驚異地說:“自古有男人抱孫不抱子的說法,你們家世子爺倒是不避諱。”

徐璐淡笑不語。

路玲玲便說:“這有什麼的,我時常去安國侯府看望小璐,團哥兒十回有八回都是凌峰抱在手的。其實我覺得吧,孩子還是讓父親帶,對孩子好處可多着呢。”

然後一羣人又開始討論起父親帶孩子的種種好處,這個說父親帶出來的孩子有責任心,有擔當,有男子漢,那個說父親帶出來的孩子行事果斷,有朝氣。但也有說父親帶孩子不負責任,粗心大意,對孩子嚴厲,不夠關心等缺點,大家各有各的說法,氣氛很是熱烈。在場已婚婦人都是有孩子的,有的孩子歸母親帶,有的則由父親帶,全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說辭,討論得非常激烈。雖說大部份婦人都是自己帶孩子,但不可否認,父親帶孩子不管帶得好歹,都是件值得自豪的事。

於是漸漸地,聲討父親帶孩子的優缺點最後演變爲父親們帶孩子的種種趣事和不負責任。

路玲玲氣忿道:“……我家三爺,從未真正抱過孩子,都是走到哪擰到哪。就是用擰的,擰起孩子的衣領就把人擰走了,要不就是用挾的方式。”一邊說着還一邊做着示範動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楊二奶奶說:“我家那位倒是規規矩矩抱孩子,但抱着抱着,就扛到肩膀上了,說這樣扛着大人小孩子都舒服。只是每次他的頭髮都讓孩子抓得得像雞窩似的。”

鍾氏甚至說:“我家那位,有一回抱孩子,忽然孩子尿尿了,正好尿到他胸膛上,他抱着孩子卻動也不敢動,只一個勁得嚷,快來人快來人,孩子尿尿了,尿到我身上了。一直等孩子尿完了,他才把孩子放下來。”

每個人都發表着各自男人帶孩子的種種不負責任以及趣事糗事,大家興致頗高,輪到徐璐,徐璐也說了兩件凌峰帶孩子的糗事。

……第一回抱團哥兒的時候,團哥兒就非常爭氣得拉了一佗屎,幾乎飯都吃不下。現在倒是好了,就算團哥兒在他面前拉屎拉尿,依然面不改色吃他的飯呢。如今幾乎每天都要把團哥兒抱去書房,總算學會了給孩子把屎把尿,倒也有模有樣。不過孩子的衣裳卻是從來沒穿齊整過,不是袖子忘了穿,就是褲子穿反了。”

衆人爆笑,可以想像着尊貴風流的男人給孩子換小衣裳笨手笨腳的模樣。也有人羨慕不已,說凌峰是個合格的丈夫,還是個合格的父親。

徐璐也笑着說:“雖然帶孩子帶得一塌糊途,不過總歸是一片慈父之心,倒也是可取的。”

衆人也附和着說是,這年頭能夠親自帶嬰兒的父親真的少見了,尤其是凌峰那種位高權重之人。

再是慈父,也都是等孩子到三四歲後纔開始帶在身邊。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說女人生兒育女,天經地義,帶孩子是女人的義務和責任,怎能讓男人帶孩子呢?要知道男人要忙公務,要掙錢養家,回到家後還得不到放鬆,還要幫着帶孩子,這做妻子的未免不賢惠。

說話的是沈四夫人,路玲玲的妯娌,也是如今沈家的當家人。不知什麼時候,沈四夫人也過來了,並還加入了討論父親帶孩子的隊伍中。

路玲玲看她一眼,就說:“男人爲何帶不得孩子?男人是在賺錢養家,但女人也不容易呀?要打理庶務,要孝敬公婆,也夠辛苦的。更何況,男人也不過是晚上回來帶帶孩子,又能辛苦到哪兒去?”

沈四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三嫂口才一向好,我一向說不過三嫂。少夫人,你覺得男人帶孩子天經地義麼?”

有人就說男人哪能帶孩子的,男人是做事業的,被婦人孩子拘在家中,成何體統,就是女人同意,家中長輩還不生撕了做媳婦的?

徐璐想了想,說:“各人見各志吧。我公婆都是很開明的人,並不會認爲男人不應該帶孩子,尤其是嫡長子。公爹甚至發了話,女孩兒是女人的責任,男孩子兒則是身爲父親的責任,若女人爲了賢惠不讓男人帶孩子,那是剝奪了男人身爲父親的權利。還有,男人帶孩子是權利,也是義務。說句不中訴的,堂堂男孩子長於婦人之手,又有多大出息?”

沈四夫人冷笑連連,卻又反駁不得,凌侯都親自說了男人該帶孩子,她總不能公然指責凌侯不該帶孩子吧?

路玲玲也擊掌道:“可不是呢,連當今聖上都是由先帝爺親自帶大的,如今的太子殿下從一出生就由聖上親自教養。瞧咱們聖上英明神武,果決勇毅,太子殿下也有乃父之風,想來父親帶出來的孩子,着實比婦人帶出來的孩子有擔當。”

沈四夫人氣得臉色都變了,恨恨地剜了路玲玲,也不知何時候起,這女人也學會了拉虎皮扯大旗。動不動就把帝后搬出來,讓人想辯駁都沒法子了。

沈五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四夫人一眼,拍掌笑道:“世子爺就是凌侯親自帶出來的。凌侯不愧爲凌侯,怪不得你們家世子爺威武氣概,果毅有擔當,這便是父親帶孩子的好處吧。”然後又對路玲玲說:“三嫂,敬哥兒小小年紀就頗有三哥的威風了,敢情也是跟着三哥的緣故纔有如此成就。”

路玲玲笑着說:“你三哥哪會帶孩子,也就是粗放粗養。雲哥兒鬆哥兒都是二伯親自帶出來的,咱們二伯還是堂堂閣老呢,都要親自帶孩子,你們瞧瞧雲哥兒兩兄弟的成就知道了。”

沈任行的長子沈青雲今年十五歲,已是才華橫溢,有小云川的稱號。沈青雲如今已是舉人功名,是大慶朝近十來年最年輕的舉人,很是轟動一時。沈任行的次子沈青松今年十三歲,已是秀才功名,明年就能下場參加秋闈,雖沒有長兄那般才華洋溢了,卻也不差了。

有沈青雲兄弟作對比,大家又覺得父親帶孩子確實好處多多。沈四夫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不過沒有人去在意沈四夫人,有人催促徐璐,去外院把團哥兒抱進來讓她們瞧瞧吧。

徐璐瞧大家並無惡意,也就同意了,果然讓人去外院把團哥兒抱了進來,團哥兒長得很是可愛,圓滾滾的臉兒,圓滾滾的大眼,滴溜溜地轉着,也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卻比同齡的孩子活潑可愛。活靈活現的。加上又生得粉雕玉琢,衆人愛到不行。雖然有一條尾巴,但大家已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沒什麼大驚小怪。反而誇着孩子長得結實,很可愛。

徐璐鬆了口氣。

團哥兒在衆人手上轉了好大一圈,才重新回到徐璐手上。徐璐抱着團哥兒,也覺得這孩子給自己掙了不少面子,格外高興。不過小傢伙很快就哭了起來,這是要吃奶的表現。

夏荷趕緊拿出用厚毛巾包裹的木盒,這裡頭裝着瓶羊奶,放在盒裡包裹着,這時候還是熱的,趕緊倒出來給孩子喂。

衆人見團哥兒居然吃羊奶,紛紛問怎麼不給孩子請乳孃呢?

徐璐苦笑着說乳孃早就請了的,不過在瞧了團哥兒的模樣後就嚇走了。後來就自己帶奶孩子,只是她奶水也不多,現在主要都吃羊奶了。

大富人家哪有做母親的親自奶孩子的,衆人很是同情。

團哥兒吃了整整一碗羊奶,吃到最後還打了個飽膈,然後慢慢地閉眼。

“這小子要睡覺了。”徐璐愛憐至極地抱過他,輕輕拍着他的背,團哥兒漸漸閉眼,很快就睡着了。又惹來衆人羨慕的聲音,說這孩子實在太好帶了,不哭也不鬧的,除了要吃東西時嚷兩聲外,把屎把尿都省心,真的太好帶了。

徐璐溫柔地笑着,卻發現趙嬤嬤不在這兒,不由問夏荷。

夏荷笑着說:“趙嬤嬤剛纔隨世子爺去了外院,外院的爺們對團哥兒都稀罕着呢,賞了團哥兒不少好東西。趙嬤嬤一雙手幾乎收不過來。後來不得已親自拿去馬車上放着了。”

路玲玲便笑道:“今兒你們家團哥兒可是發了一筆小財了。”

徐璐就說:“那敢情好,以後咱們家沒錢了,就讓他爹爹帶他出來走上一圈。反正他的長輩們都康概大方着呢。”

衆人又笑,氣氛真的很融洽。徐璐很是感激,拋開顧家楊家,看來她做人還不算太失敗,總算朋友比仇人居多。

說起仇人,顧氏,楊夫人,包括斐袁氏,這些人與徐璐是真正撕破臉的,今兒個楊夫人沒來,但顧夫人,斐袁氏,小顧氏卻是來了的。儘管大家未曾說過一句話,但到底相安無事。既然對方不主動挑釁,徐璐也不去惹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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