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鴉雀無聲。
大家既不敢得罪亦云舒,畢竟她是霍均曜的母親,雖然母子兩個關係不好,可聽說霍均曜每個月都會專門去郊區別墅拜訪。
再說了,人家關係再不好,霍均曜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母親被人欺負的。
所以,沒有人幫林蕙蘭說話,可林蕙蘭能給蘭花治病,來的人都是愛蘭花的人,大家更不敢得罪林蕙蘭。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亦云舒卻勾起了嘴脣,剛剛雖然沒有問蘇南卿是不是蘭青,可是她心裡卻有了底氣。
此時她看着林蕙蘭,直接開了口:“不就是給蘭花治病嗎?我兒媳婦就會!”
說完,她看向了蘇南卿,一臉的傲嬌。
林蕙蘭聽到這話,看向了蘇南卿。
半響後——
“哧。”
她低笑出聲。
笑出來了以後,林蕙蘭又開了口:“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笑出來的,雲夫人,你這話實在是太好笑了,我知道蘇小姐是中醫大師張御醫的弟子,也知道她是最有名的Anti外科醫生,可是這兩項都和蘭花不搭邊啊,雲夫人,你不該不會以爲,是個中醫,就能給蘭花看病吧?花和人可是不一樣的!”
亦云舒聽到這話也笑:“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兒媳婦剛好對給蘭花看病有些研究而已,因爲她就是……”
蘭青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林蕙蘭就打斷了她:“是麼?那麼蘇小姐,你來看看老苗的這盆鬼蘭?你應該知道這盆鬼蘭之前是什麼樣子吧?你能治好它嗎?”
蘇南卿瞥了一眼,淡定的開了口:“能。”
林蕙蘭剛想說話,亦云舒就拿出了一張紙,“這是我兒媳婦給這盆鬼蘭寫的配方,你可以看看!”
“蘇小姐真的會給蘭花看病啊?”
“想想是有可能的,蘇小姐可是最厲害的中醫了!”
“……”
一旦林蕙蘭沒有了給蘭花看病的這個優勢,周圍的人就立刻敢幫亦云舒說話了。
林蕙蘭聽到這些話,把亦云舒手中的單子接了過去,掃了一眼後就開了口:“雲舒姐,這個配方是老苗告訴你的吧?這和我的配方完全是一模一樣!只是可惜了,您就算是抄一份,也少抄了一份藥材!”
“不是少了。”蘇南卿緩緩開了口:“是這個配方,不需要這個藥材,蘭花嬌貴,你增加的這份藥材,會害了它。”
“害了它?怎麼可能。”林蕙蘭篤定的開了口:“這個藥材是讓花草煥發出生命的,怎麼可能會有害?更何況,這盆鬼蘭就這麼鮮活的擺在大家面前了,大家都有目共睹,可以看到這盆花現在的情況,一天時間,它就重新煥發了生命力,蘇小姐,你這話太武斷了!”
蘇南卿看向了那盆花:“病來如山倒,病區如抽絲,你用了這種虎狼之藥,不過是維繫了一時蘭花的生命,卻會讓它更快的走向枯萎。身爲中醫,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把?”
林蕙蘭:?
林蕙蘭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給氣到了,直接開了口:“蘇小姐,我知道你是均曜的妻子,維護婆婆天經地義,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信口開河,這個藥材的確藥效略猛了一些,可是我在蘭花身上試過,後續不會有任何問題!事實勝於雄辯,我知道你是中醫,可中醫都是要經過常年看病總結經驗的,我看你給人看病的比較少,所以對這實踐這方面不太瞭解吧?更何況,人和花不一樣,給花看病,我可是經歷了很多,才總結出來了一部分經驗的,你呢?”
蘇南卿聽到這話,淡定的開了口:“那就打個賭吧。”
“賭什麼?”林蕙蘭詢問。
蘇南卿看向了那盆鬼蘭,直接開了口:“這盆花一個小時內,肯定會發生問題。”
林蕙蘭對此嗤之以鼻:“蘇小姐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這盆花已經被我救活了!它的生命如此旺盛,怎麼可能會出問題?不過蘇小姐這麼說,行,我賭了,如果這盆花沒出問題,那麼我希望霍先生能夠允許我和澤鴻回霍家居住。”
蘇南卿勾脣,“行,如果出了問題,那麼我要你爲你當初插足別人的婚姻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