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蘭眼瞳一縮。
當初插足霍澤鴻的婚姻,成爲人人喊打的小三,是她這輩子的恥辱,現在大家提起她來,都是那個上位的小三。
現在蘇南卿竟然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說話,簡直氣死人了。
林蕙蘭滿臉怒意:“蘇小姐,你什麼意思?”
“不敢賭?”
蘇南卿挑眉。
林蕙蘭氣急,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只能開了口:“行。”
她緊緊攥住了拳頭。
爲了能夠回到霍家,重回在京都的地位巔峰,她真是拼了,不過仔細一想,這盆花不會有問題的,而且蘇南卿剛剛和她的賭注完全就是吃虧的。
其實,蘇南卿說出那味兒藥太猛的時候,林蕙蘭就已經隱隱有些心虛了,這些年在國外研究藥物,其實她還是有些心得的。
但是她確信,就算真的出問題,也是後期。
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
這個賭約,她贏定了。
這麼一想,林蕙蘭又覺得沒有那麼難受了,因爲這個賭約明擺着是蘇南卿吃虧。
雙方立下賭約後,林蕙蘭就喊來了其餘人,直接叮囑道:“看好這盆鬼蘭,出現任何問題,都要立刻通知我!”
鬼蘭品種再名貴,對於林蕙蘭來說只是一盆花,她在乎的並不是這盆花,而是這個賭約的勝利。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家都聽到了,林蕙蘭就笑着解釋道:“畢竟打賭了,我也是怕有人輸不起,故意在一個小時內弄壞了這盆花,到時候有些人不認賬可就不好了。”
亦云舒倒是沒有理會她的這些話,反而拉着蘇南卿走到了旁邊,壓低了聲音詢問:“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蘭青?”
蘇南卿勾脣,點頭。
亦云舒:“……”
她神色愣愣的盯着蘇南卿,“能夠給老苗那盆花治病的人,只有蘭青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不,是因爲你太年輕了,我沒想到蘭青竟然會這麼年輕,我一直以爲她和我一樣年紀,甚至更大。”
蘇南卿看着她。
亦云舒說完了這些以後,第一反應不是花房裡的那些花出了問題後,以後都有人救治了。
她反而重重嘆了口氣。
她開了口:“我本來以爲,能給老苗那盆鬼蘭治病的人,這個世界上少而又少,因爲那盆花真的太難治療了,而你說可以治,是在賭一把。可沒想到,對我來說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在你這裡,卻是百分之百。”
蘇南卿開了口:“所以,您的故事註定要講了。”
亦云舒愣了愣,最後擺手:“罷了罷了,都是命!”
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她用賭徒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何嘗不是想要在未來給自己一縷希望?
她也不想就這麼在那個郊區別墅中終老,一輩子和霍均曜分開。
所以,一切早就命中註定了罷了。
她開了口:“希望聽完我的故事後,你們別恨我。”
當年,她爲霍均曜擋住了一切,如今兒子長大了,終究是要還債的。
亦云舒嘆了口氣。
蘇南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不怕。”
小時候,母親是天。
長大了,他們願意做母親的天。
兩個人在那邊聊了將近一個小時,距離打賭的時間過去了快要一個小時時,林蕙蘭看了看那盆蘭花,見它還是嬌豔欲滴,頓時鬆了口氣。
她這才又走向了亦云舒和蘇南卿:“蘇小姐,你輸了。”
蘇南卿看她:“距離一個小時,還差二分鐘。”
林蕙蘭笑着開了口:“就剩下兩分鐘了,可是那盆花比剛剛開的更嬌豔了,根本不存在枯萎的風險,所以,你們輸定了。”
“不一定。”
蘇南卿站了起來,低頭看向了手機上的時間。
林蕙蘭撇了撇嘴,開了口:“蘇小姐,其實我們都是一家人,親人之間哪裡有仇?也何必分的這麼清楚呢?這個賭約,我看就算了,免得鬧得面上難看,我也不是那種跟小輩計較的人,不過老夫人年紀大了,澤鴻一直想要孝順老夫人,承歡膝下,以後霍家可就別攔着了……”
話語剛說到這裡,一名保安卻急促的衝了過來:“霍太太,不好了!”
林蕙蘭一愣,扭頭就看到保安竟然是她剛剛叮囑着,一定要看好鬼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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