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梓年等人在鳳凰樓的三樓被人包圍的時候,火溶洞也出現了危機。司徒紫青帶着司徒南和一干怒火吉苑的天騎兵死士出現在了火溶洞裡,雖然火幕玲瓏的實力強橫,但是要面對這麼多人還是要花費一些時間的,而要想要照顧洞裡的其他人,就是難上加難了。畢竟那裡面有幾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火幕玲瓏就是想保護,也保護不過來,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黃靜秋和宋雨欣了。在他看來,這兩個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鳳凰樓內,三樓的走廊上。殺機四伏。白梓年能感受到樓下傳來的陣陣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不會少,最起碼也要有一百個以上。
白梓年轉過身去,看向躲在司徒蘭身後的周禮,說道:“周禮,你爲什麼這麼做,我對你不薄,你卻如此對我?”白梓年實在無法想象周禮這麼做的動機,如果說是因爲自己讓人把他父親殺了的話 ,那還有可能,或許這是唯一的可能。
周禮笑了笑,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對白梓年的懼怕之意,有的只是無盡的敵意和怒氣。“白梓年,你想知道爲什麼嗎?第一,你殺死我周家的上任家長,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們雖然是背叛是祁陽世家,但那也是他們的選擇,你沒有資格去判定一個人的立場,他們要怎麼做也輪不到你來說。第二,這點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來告訴你。我的本命叫做司徒楓,我在十幾年前便被家族派到了周家,而周家長真正的兒子早就死掉了。而我,是蘭哥兒從小的好友,白梓年,這下你知道爲什麼了吧。”周禮竟然不是周禮,而是朔源世家放在祁陽世家的一顆棋子,隱忍多年後,在這個時候,他終於宣佈了自己的身份。爲了給司徒蘭和幾個兄弟報仇,這一次他豁出去了。
白梓年聽了周禮的話,反而笑了起來。他是在苦笑,爲什麼自己每次都看錯人,每次他最看好的人都背叛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琴聖,上次你和火雲宮來搗亂的時候,便已經做好這次再來的準備了。你故意讓火雲宮元氣大傷,然後讓祁陽世家其他三個家族的族長在那天戰死,這一切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吧?”白梓年想起了那天的種種疑點,原來這背後隱藏的這麼深,他還真是小瞧了周禮和琴聖的能力。
“不錯,我也只是將計就計罷了,當時火雲宮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在利用我,誰承想,到最後還是被我給玩了。而我,今天就要得到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東西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琴聖,在這個時候也還是很激動的,當初每個人都想得到那塊紅石,並且每個人都想利用自己,把他當成一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結果,大智若愚,真正的高手往往是衆人意想不到的。
“而且,你對他們做的就跟當初你對楚萬山做的一樣,收了他們的靈魂,然後能保全他們的性命。當初楚萬山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沒有想明白什麼叫做出賣靈魂,現在看到了
司徒蘭這幾個人現在的樣子,我就明白了。你給了他們多久的生命?”白梓年知道,這樣的生命肯定不是永恆的,但是如果有辦法能讓已經死去了的人再次擁有短暫的生命,那麼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三個月,我相信三個月的生命對於任何死人來說,誘惑力都是極大的。他們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我給他們夢寐以求的陽光和榮華富貴,然後他們把靈魂統統給我,這是一筆多麼合算的買賣。”琴聖這麼做這會賺,不會虧。他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便可以有這麼多人幫他戰鬥,而且他還能得到他們的魂魄,這真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但是他們也知道,不管過程怎樣,三個月之後,他們就會化作水中花,鏡中月。再次煙消雲散,還把那靈魂給了別人,自己連再次轉世超度都不行了。
“說這麼多幹嘛。白梓年,不管你怎麼樣,今天你的人頭我是要定了。”說着,司徒蘭便舉着水神鞭向白梓年衝過去。
但是他剛剛衝到一半就被一旁的白楊攔住了。“司徒蘭,你的對手應該是我,我們之間也要了結一下了。”白楊的眼中泛着濃濃的戰意,他心中也是憤恨萬分,都是這個琴聖,讓剛剛平靜下來的白家再次硝煙四起,而將眼前的對手殺掉才能完成他的想法。
司徒蘭見到自己被攔下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白楊,你來的也正好,我正好也要爲小南報仇呢,我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吧。”說着,司徒蘭便和白楊戰在了一起。
司徒蘭的水神鞭揮舞的獵獵作響,每一次帶着無盡的冰花向白楊揮去。而白楊卻是手持“青光”寶劍,不緊不慢的閃轉騰挪,任那水神鞭漫天飛舞,卻是傷不到他分毫。
周禮見司徒蘭已經與白楊站在一團,便準備上去幫忙,結果自己剛剛邁出一步,就被白梓年給攔了下來。
“周禮,哦不,司徒楓,你我二人之間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解決。”白梓年等着自己血紅的眼睛說道。如果說自己殺軒轅振華的時候還猶存一分憐憫的話,這次他就一分都沒有了。他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疼痛。他轉頭看向了嶽施安,“施安,這裡不用你管了。你快回火溶洞。在這裡沒見到司徒紫青和司徒南,我怕他們已經去了白家。昭南還身受重傷,家中守備空虛,我擔心雨欣他們的安慰。快走!”雖然處於危機關頭,但是白梓年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這個時候白家纔是重中之重,無論如何,白家也不能被攻陷。
嶽施安點了點頭就要離開,但是就在他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的時候,琴聖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樣子是不能讓他離開了。
嶽施安沒有感到意外,他就知道自己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怎麼,要我做你的對手麼?”嶽施安臉上的神情還是蠻悠閒自得的,不知是他不知道琴聖的實力,還是對自己非常的有信心。嶽施安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是笑呵呵的打量着琴
聖。
琴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低下頭收起自己的焦尾琴,對身旁的天騎兵說到。“你們幾個,上去把他給殺了。”琴聖根本就懶得自己動手,在他眼裡,一個給白梓年打下手的人,根本就不配讓自己出手。
天騎兵死士一個個都面無表情,他們也是被琴聖復活起來的,他們只聽從琴聖一個人的命令,他們本來就是經過火雲宮長年累月的訓練,他們生前就是那種只知道聽從命令的人,到死了,他們也還要被琴聖支配。那天那一百多個天騎兵死士爲了救被琴聖威脅的火雲宮,到最後,在琴聖使出自己絕招的情況下,無一倖免,而之後,這些人也變成了琴聖手下的戰鬥機器。
這些人的實力單拿出來雖然都不是特別高強,但是他們一直都在一起訓練,他們之間的配合卻是非常的好的。再加上每個人最低都是先天九層的水平。他們的實力確實的非常恐怖的。
白梓年看到嶽施安被幾十名天騎兵給包圍了,也是替他着急,急忙叫他快跑。但是白梓年卻被周禮死死的纏住,也無暇脫身去幫助嶽施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嶽施安被包圍起來。
孰料嶽施安不但沒有慌亂,就連臉上習慣的微笑也都還包宿着,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這些強敵放在眼裡。
那些天騎兵將士已經都死過一次,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恐懼。看到嶽施安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他們也是氣氛異常,領頭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見到陣型以排列完畢。便大喊一聲:“上!”頓時,五十名天騎兵便瞬間同時衝向了嶽施安。
嶽施安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從懷裡取出了一支碧綠色的笛子。那是笛子一出現,就好像是春日裡的一抹綠一樣,照亮了整個走廊。笛子的長約一尺,渾身上下碧綠剔透,笛子的頂端刻着一株正在旺盛生長的竹子,而笛子的尾部卻漸漸的變尖變細,就好像是一直匕首插在了笛子上面一樣。
嶽施安見天騎兵都已經衝了上來,便也不再耽擱,雙手舉起笛子,放到嘴邊。頓時悠揚的笛聲開始四散開來。這種笛聲,讓白梓年聽了就好像來到了初春的田野之上,天邊那一朵朵的白雲慵懶的掛在日頭旁邊,遠處的駿馬肆意飛奔。好像一幅春日的草原美景。
不過那幾十個天騎兵卻沒有白梓年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們聽到的笛聲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哀嚎,又好像羣狼嘯月。他們好像看到了無數的惡鬼從骯髒的墳墓裡爬了出來,帶着無盡的幽怨來抓住自己。嶽施安只用了一招,便在頃刻之間將五十名天騎兵將士全部制住,雖然他還沒有殺死他們,但是他們現在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全部都在嶽施安的掌握之中了。
其實嶽施安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剛纔白梓年叫他回去的時候,他也沒打算真的回去,他本來想要和這裡的主謀,也就是琴聖一絕高下的。但是琴聖卻只是派了這些小兵出來抵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