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的實力,確實是強大,白梓年剛剛和他打了兩個照面,便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一開始有些太樂觀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一直以爲,只要達到了神級,他們之間的實力就會相差無幾。所以,他只要達到了靈宗宗主的實力,就可以能夠跟真武對抗。剛纔,當他體會到了真武的實力之後,他便知道,這個真武的實力,要比他遠遠的高於他的想象,即使那樣,他認爲,他也能夠自保,畢竟,他身上有衆多的依仗。但是懷疑,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和真武一樣的級別。當真武的重拳打在白梓年的身上,讓他隱隱作痛的時候,他便知道,長期以來,一直讓他作爲保障的燕回鎏麓,卻是不管用了。他突然想起了,在幾百年前,自己的前世,也是穿着這燕回鎏麓的,那個時候,身穿燕回鎏麓的自己的前世,也是死在真武的面前的,看來,這個真武是真的太強大了。想到這,白梓年便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將妖刀扔到了一邊,取出了自己的問天匕首,這是他最後的依仗了,如果這樣還打不過真武的話,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逃跑了。
真武見到白梓年將妖刀扔到了一邊,還以爲他要投降了,便笑着說道:“怎麼着,現在打不過了,想着求饒了?是不是晚一點了。不過我這個人,心還是很善良的,如果你現在能老實的將紅石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繞過你這條性命。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真武說這話,其實就是在侮辱白梓年,他心裡很清楚,那塊紅石,已經和白梓年的大腦緊緊的長在而來一起,就算白梓年想交出來,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將他殺死,一開始,他還以爲白梓年有多厲害,但是經過這幾個回合之後,他才發現,白梓年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強大,他現在只不過還是一個人類罷了,還不能跟自己這種高高在上的神明對抗。但是,就在他說話的同時,白梓年竟然是又取出了一樣兵器,這件兵器,他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只是一把短短的匕首,最多也就一尺長,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威力。他又笑了,並且說道:“白梓年,怎麼,你想用這把匕首自殺麼?我看,不用這麼麻煩了吧,只有我這手輕輕一揮,你的人頭就落地了,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一點的疼痛的。真的,一點都不疼。”
白梓年卻是沒說話,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場戰鬥,要比他想象中艱難的多,這個真武,還真是不好對付。不過還好,他還有最後的秘密武器,不管怎樣,在他臨死之前,能夠知道這把匕首的秘密,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他死了,也會不明不白的。想到這,白梓年便握着問天匕首,衝向了真武的方向。誰知道,真武根本就沒有在意白梓年,看到他衝了過來,他只是隨意的一揮手,這一擊,對他是一點威脅都沒
有的。但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把匕首,要比他想象中鋒利的多,雖然他只是用手一揮,他竟然感覺手心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他感覺把手縮回來一看,自己的手心,竟然是泛出了淡淡的血色。他憤怒的看着白梓年,這一次,白梓年是徹底的將真武激怒了,連真武自己都不記得了,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受過傷了。不管他面對的對手是誰,他都可以輕鬆的戰勝,有的甚至是不戰而勝,而一次,他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人類給傷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放。他狠狠的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白梓年,是你找死。”說完,便猛然的衝向了白梓年。
白梓年現在感覺,這次真武是用真格的了,自己在真武這樣的攻擊面前,最多也只能做到勉強抵擋罷了,要不是真武忌憚自己手中的匕首,恐怕自己現在早都已經死了,這便是神的真實力量麼?太可怕了,一開始,白梓年還以爲自己已經達到了能夠和神明對抗的能力,但是現在他,他明白了,他錯了。不管是真武,還是釋情大師,他自己遠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身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迎戰,這一戰,是贏也好,是輸也好。白梓年也早已將新的記錄寫在了歷史之中,自古以來,還沒有人敢違抗神的旨意,也沒有人敢像他這樣,能夠憑藉人類的肉體,和神靈糾纏這麼久,這是無法想象的事情。漸漸的,白梓年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自己的動作,也漸漸的跟不上真武的節奏,他現在可以說是破綻百出,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敗在真武的手上了。
真武找了一個空檔,直接將白梓年的匕首奪了過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的地方,甚至還有着斑斑的鏽跡,但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能夠直接刺破自己肉體的兵器,一定不是普通的兵器。他反手將匕首拿在手中,然後一腳將白梓年踢翻在地,冷冷的說道:“白梓年,是你徹底的激怒了我,不然的話,我可能還會給你留個全屍,但是現在,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用你的兵器,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然後去喂狗,白梓年,你等着受死吧。”說着,真武的手臂便揮了起來。
這一次,白梓年是輸了,輸的很徹底,輸的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白梓年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但是他知道,他這樣做,是值得的。靈宗宗主曾經幫助過他那麼多,現在也到了他還的時候了,況且,今天這一戰之後,他便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明天對上白紫陽的話,結果恐怕跟今天是一樣的。要怪,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吧,還沒到那個實力,就學別人出頭,結果,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想到這,他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將自己從這個世界隔開一
樣。他不想再留戀,也不想在後悔。死了就是死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嘭!”問天匕首狠狠的切了下去,但是倒在地上的白梓年,卻久久沒有感到疼痛感。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麼?白梓年不由得睜開了眼睛,他竟然發現,釋情大師正在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而真武,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掉,在離白梓年不遠的地方,問天匕首靜靜的躺在地上。看來,真武跑的很匆忙,或者說,是很狼狽。白梓年連忙爬起來,站在釋情大師的面前,躬身說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能夠在真武手下,將自己救出來的,白梓年所知道,應該只有事情大師一人了,白梓年是不知道釋情大師的真實實力的,但是他知道,真武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能夠讓自己在短短几天內有這麼大的進步,就說明他的實力也絕對是深不可測的。
“阿彌陀佛。”釋情大師將白梓年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又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將他交在了白梓年的手上,然後衝他一擺手,示意白梓年跟他一起來。白梓年知道,這是朝着靜心寺的方向。自己學藝不精,辱沒了釋情大師的名聲,白梓年實在是沒臉再跟他去靜心寺,但是,他自己的好朋友嶽施安和靈宗宗主都還下落不明,還不知道他們是否脫了險,於是便跟着釋情大師,朝着靜心寺的方向走去。白梓年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想,自己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閉上了眼睛,釋情大師就能在這剎那之間,擋住了真武刺過來的匕首,還能將真武逼走。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想到這,他又看了看釋情大師的的雙手,果然是微微滲出了鮮血。白梓年又看了看手中的問天匕首,他竟然隱隱的感覺,這匕首,絕對不是凡物。他一定要好好的收藏。它可能成爲自己將來最趁手的兵器。
到了靜心寺,還是上一次的那個房間。而且,房間之內,也只有他好事情大師兩個人。他回到了靜心寺,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和藹神色,他微微一笑,說道:“白兄弟,那真武,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啊。他竟然對你下這死手。”
白梓年便將自己和桃花谷的恩恩怨怨全部說了出來,說到底,全部都是因爲自己身上的這塊紅石,說實話,如果那塊紅石不是長在自己的大腦裡的話,他一定會將它扔掉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塊紅石,他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夠做主的,在他身上,他就要好好的保護這塊紅石。
釋情大師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說道:“這也難怪,自古以來。那塊紅石,都是所有高手的必爭之物。我年輕的時候也聽說過,只不過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在忙着擴張自己的勢力,並沒有多少時間來尋找這塊紅石。想不到,竟然在你的手上。真是造化弄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