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女兒的想法,羅伯茨俯身騎着哈雷摩托車在街道上疾馳,耳畔只有如刀的風。
趁着間歇的功夫,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只見數輛車輛正在他身後緊緊追着,有警車,也有不知名的車輛,他們絲毫沒有顧及其他車輛和行人,一路橫衝直撞。
並且,羅伯茨還清晰的看見有健壯的男人從車窗當中探出身體,手裡握緊突擊步槍,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在乎可能會傷及無辜平民。
握緊摩托車手柄的手猛然發力!
“呲!!!”
“嘟嘟嘟!”
驟然之間,伴隨着身後一連串的子彈呼嘯聲響起,哈雷摩托車突然在街道上甩出一條華麗的曲線!
伴隨着急促的轉向,地上頓時多出了一串冒煙的痕跡。
而那子彈並沒有射中哈雷摩托車和上面的人,而是在路面上擊飛出了一個個的坑洞,引起路人的尖叫和大規模騷亂,衆人紛紛閃避。
“FUCK!這些人真是瘋了,在這裡也敢公然開槍?”
雖然避開了那子彈的射擊,但羅伯茨卻不由的狠狠咒罵道。
羅伯茨不是沒接觸過槍械,他本身就是精通格鬥與槍械射擊的行家,用反器材狙擊槍遠程轟殺黑暗生物更是他的拿手好戲,但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在世界最強國的重要城市裡公然槍戰。
如此荒誕的場景,縱然是羅伯茨見多識廣也是聞所未聞。
“我該不會是闖進了好萊塢的攝影棚吧。”
心中已經充滿了危險感,渾身上下的寒毛都快立起來了,但越是如此,羅伯茨的心中反而越是沉下來,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因爲他的經驗告訴他,越是緊張不安死的越快,只有保持高度的警覺和張弛有度的情緒才能應對這樣高度危險的情況。
“爸爸……怎麼回事?我們爲什麼要跑?追我們的人是誰……”
直到這時,腦海當中一團漿糊的瓊纔回過神來,然後趕忙擡頭對着駕駛哈雷的父親追問道。
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害怕,但尚未等她說完,父親突然粗暴的一手按着她,強行壓低了她的身體,與此同時方向猛然一個轉向。
“嘭!”
伴隨着耳旁的巨大爆鳴聲,下意識的從父親的懷中看向身後,只見那裡絲毫看不出曾經的公路模樣,剩下的只是一處瀰漫着濃煙和劇烈大火的巨大深坑……
“那是……”
清澄的瞳孔望着身後那個飛速遠去的大坑,少女近乎夢遊般的囈語着。
“是RPG火箭筒。”
彷彿聽到了女孩尚未說出的心聲一般,頭頂響起了女孩父親平靜的聲音。
那個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的有些冷漠。彷彿不是自己差點被那個赫赫有名的武器擊中,而是學生在面對一道困難的考卷一樣,緊鎖眉頭,無暇顧及其他。
這種變化讓女孩無所適從。
在她眼裡,那個有些古板、保守、甚至是顯得軟弱的父親,卻在這個時刻展現出來其非凡的一面。
衆多的人和汽車都在追趕他,甚至不惜動用重型武器,他卻依然這麼從容不迫。
從原本安寧平淡的日常,突然變成這樣槍林彈雨的廝殺當中,讓這個只是有些叛逆的女孩感到手足無措。
“到底怎麼回事……”
“你等會兒就知道。”
沒有直接回答女孩的疑問,這位父親只是隨口應道,然後將手伸向懷中,掏出了一隻做工精細的小手槍,對準了身後。
“砰!砰!砰!”
接連三槍,一槍不多,一槍不少,卻直接命中了不遠處三輛汽車的輪胎。
“嘶……”
伴隨着轟鳴的剎車和和輪胎打滑聲,三輛猝不及防的汽車在突然的打滑當中碰撞到了一起,並直接阻攔了後面幾輛追蹤的車輛。
“嘭!!!”
正高速追蹤的車輛根本來不及閃避,幾輛汽車頃刻撞在了一起,一時之間汽車翻滾。
而附近諸多被迫急停的車輛則又加劇了這一混亂,整個公路直接陷入到了癱瘓當中,在這種情況下,再繼續追蹤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幾個誤入戰鬥現場的普通人,但此刻的羅伯茨也已經無暇去顧及其他人了,爲了他深愛女兒的安全,他願意去做一切事情。
不過,即使後面的汽車一時無法追蹤自己,但這並不他安全了……
羅伯茨朝着身後的空中瞥了一眼。
在那裡,隱約可以看見有幾個黑點正在逐漸放大,與此同時的則是那逐漸響起的低沉轟鳴聲。
先是呼呼呼的聲音,然後是低沉如雷聲的轟轟轟,黑點逐漸放大成巨大的黑影,展露出了其龐大的身姿……
一,二,三,四,……
整整六架武裝直升機正在這高樓大廈林立的大都會當中低空前進,如同鷹隼羣一般,緊緊的追蹤着自己的獵物——羅伯茨駕駛的哈雷摩托車。
那強健有力、充滿威懾力的軀體向世人展現着自己的威嚴。
如果說之前羅伯茨還有些希望的話,那麼當這六架武裝直升機出現時,羅伯茨心中就只有絕望,就連嘴脣都感到在發乾。
沒有人比羅伯茨更清楚這種大傢伙的威力,只需要一次掃射,任憑羅伯茨再大的能力也只能無奈俯首。
他是個人類,雖然精通戰鬥,但這樣戰鬥能力也並沒有超出人類的極限。
“我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
絕望之餘,不由的,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疑問。
追捕、竊聽器、時間、波士頓、女兒、原因、武裝直升機、政府、美國……
這千頭萬緒,都彷彿毫無原因,但又彷彿都因爲某個原因而連接在一起,彷彿一點就透,但又死活找不到理由……
就在這時,突然從他的衣衫當中響起了一個女聲。
“hello,好像我們的羅伯茨先生惹上麻煩了。”
那個戲謔的聲音,羅伯茨只聽過一次,但他卻發誓自己絕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
“烏貝託·布魯尼。”
伴隨着這個名字,心中的那千萬思索剎那間找到了方向……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在公路上疾馳着摩托車,一邊竭力的試圖躲避空中那些武裝直升機的追捕,羅伯茨一邊看着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咬牙切齒的說着。
“別這麼說嘛,好歹我們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FUCK YOU!SON OF BITCH!YOU STUPID JERK……”
那戲謔的聲音還試圖說點什麼,但迎接他的只有劈頭蓋臉的怒罵!
羅伯茨的心中滿是憤怒,雖然對方沒有說,但此刻他也已經大致猜測出了原委。
疏漏無外乎是那次他和烏貝託·布魯尼的見面,然後那個婊子養的卻偷偷留下了一點線索,於是乎隱修會認爲自己和那個傢伙是一夥的,並秘密監視自己,而在自己察覺到了監視之後,隱修會便毫不猶豫的試圖抓捕自己。
以隱修會的龐大勢力,他毫不懷疑他們能夠調動美國政府的力量,而想通這一點,一切就都有解釋了。
而對面的女聲則彷彿有些無奈一般。
“算了算了,我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讓你解釋,不過事情緊急,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也只能先強行將你綁上船了。”
“SHIT……”
“你想不想帶着你女兒活下去?”
彷彿意識到羅伯茨又要開罵了一樣,對方的聲音很乾脆的問道。
羅伯茨原本要脫口而出的髒話,硬生生被他嚥了回去,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無法拋下自己的女兒。
而感受到羅伯茨這邊的沉默之後,對方傳來了一個笑聲。
“想活下去,那就先聽我的。”
……
華盛頓,某處地下堡壘。
某個會議室當中,燈火通明,一羣人圍在圓桌旁。
“我還是無法理解,追捕一個人有必要花費這麼大代價嗎?”
圓桌旁,一隻粗胖的手夾着雪茄,然後手的主人疑惑道。
“如果真的如我們猜想的那樣,那恐怕還未必能夠抓到他。”
“掌控了整個世界的信息,這太過可怕了,這種力量絕不能被允許。”
一旁,一人言辭激烈的說道,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沒有說出的則是另一句話。
‘如果這股力量是被我掌握,那就可以能夠被允許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在這個圓桌旁匯聚了許許多多的人,他們代表了整個美國各自不同的利益,有人想要錢,有人想要權勢,還有的人則試圖追尋另外一種東西。
“威爾森,你還太過年輕,很多東西你還不瞭解。”
圓桌的上首,一個瘦削的身影平靜的說道。
他顯然具備極高的威望,當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正襟危坐。
緩緩的環顧四周,然後他說道。
“在七十年前……**德國曾經試圖尋找一個東西——世界軸心,他們相信世界軸心擁有無限的能量,曾經前往西藏尋找過,最終一無所獲。”
“**德國手裡已經有了世界秘鑰,但他們卻依然還在試圖尋找一個叫做世界軸心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希特勒對此癡迷不已。”
“他手下的極北之地本只是一個小組織,最後卻伴隨着**德國的強大而膨脹起來。後來,極北之地伴隨**德國一同覆滅之後留下了一些資料,被當時的蘇聯所找到,美利堅找到的不多,僅僅能夠從隻言片語當中發現一個被反覆提及的事情……”
說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達芬奇……曾經打開過世界秘鑰。”
聞言,那位抽着雪茄的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張大了嘴,就連雪茄掉在褲子上也渾然不覺。
而其他人當中,也有不少人猛然睜大了眼睛,雖然有所聽聞,但當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還是不免露出了震驚之色。
“世界秘鑰被打開過?”
其中一人顧不得儀表和風度,急切問道。
世界秘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秘寶,數百年來,有無數的人在追逐着它的身影,但最終一無所獲。
很多人都相信,那裡面蘊藏着神明的秘密,永生、不死、力量、知識、財富……
一切都可以從這其中得到。
而那些偶爾獲得過世界秘鑰的人,無一不成爲了傳奇般的人物。
“但達芬奇曾經是隱修會的一員,爲什麼隱修會卻不知道?”
其中有一人不禁疑惑道。
達芬奇,這位天才創造了無數的奇蹟,世界往往只知道他是個畫家,但卻會忽略他其實是個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全才。
他是藝術家、畫家、工程學家、武器專家、建築學家、物理學家、數學家、文學家、戲劇家、醫學家……
在解剖學方面和生理學方面,他在解剖屍體的過程中,對人體骨骼結構與肌肉組織觀察得非常仔細,論述之詳細甚至超過同時代的許多醫學家和藝術家,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正確全面描述人體骨骼以及摹畫了人體全部肌肉組織的科學家。在神經和血管系統方面以及生理學和生物學等方面也有許多獨特的見解。
在物理學方面,達·芬奇在牛頓發現萬有引力之前,就發現了重量總是以最短的途徑落向地心這一規律,對後來萬有引力的發現是一個十分重大的啓示。而在哥白尼創立太陽中心說之前,他就曾經有過“太陽不動”的想法,否定了地球中心說。
在光學方面,他設計過望遠鏡和聚光鏡以及研究色彩的設備,發明了光學玻璃磨製機。
在地質學方面,達·芬奇研究過地形的演變和各種岩石的構造以及古生物的痕跡,最早確立了地史學和地質學的概念。
在軍事方面,達·芬奇還設計過飛行器、直升飛機、降落傘、攻城武器、雲梯、野炮、戰車、戰艦、雙重底的船隻、潛水用具和輕便橋樑等等。
在機械工程方面,他設計了自動機牀、紡織機、印刷機、冶煉爐、起重機、鐘錶儀器和抽水機等。他發明了有幾個紡錠的捻線機、軋機、攏絲機、車螺紋機。
在水利工程方面,他設計了運河、河道、水庫、水閘、水利資源的利用、土壤改造工程等方面的方案,還發現了室形水閘、各種不同構造的揚水機……
他是如此的才華橫溢,只要稍微認真一下,便可以輕易的站在當時時代該領域的巔峰,達到無數人用一百年也無法達到的偉大成就。
與他相比,就連牛頓還是愛因斯坦都要相形見絀,後者僅僅只是某個領域的天才,達芬奇卻是所有領域的天才,當之無愧的“全才”。
也正是在這位天才的推動下,當年的隱修會才逐漸膨脹成爲了今天的龐大組織。
但如果達芬奇留下了什麼密碼,那爲什麼隱修會不知道呢?
“沒人知道原因。”
爲首的瘦削身影搖了搖頭。
“但我們能夠肯定的是,**德國確信達芬奇打開過世界秘鑰,因爲他們曾經找到了達芬奇當年留下的密碼,併成功的破譯了他。只不過我們不理解的是,達芬奇所留下的密碼那個世界軸心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可能有一個人知曉了答案。”
爲首的瘦削身影沒有再說話,但所有人都已經知曉了他所沒有說出的。
“以光照會之名,抓住他。”
肅穆的說着,圓桌旁的衆人低下了頭,這象徵着這個過去名爲“共濟會”的古老組織,已然統一了意見。
而望着面前的衆人,那瘦削的身影露出了微笑,隱修會自以爲無人知曉他們追捕烏貝託·布魯尼的目的,但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半個小時後,一個消息傳來。
“目標駕駛私人飛機逃脫。”
……
美國,波士頓附近海域。
在這架小型私人飛機上,瓊在溫蒂的膝上睡着了,這個小姑娘在受到接連的驚嚇之後,現在還是昏沉睡去。
也是任憑誰發現自家的廢棄老屋後,其實是一處地下機場也會被嚇到的。
當瓊發現自己那個服裝設計師工作、溫文爾雅的養母溫蒂,突然渾身上下帶滿了槍支彈藥,殺氣騰騰的開着自己的私人飛機迫降在被衆多士兵圍困的兩人身旁,最後強行帶他們逃脫成功的時候,她的嘴巴已經張大到快要脫臼了。
這個世界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
自己小時候經常去玩的老屋是個軍火庫,下面就是地下機場,隨時都能開飛機出來的那種;而看似普通的房屋,牆壁實則都是由特殊合金材料鑄成,連雲爆彈都能防的那種。
平日裡溫文爾雅、插花爲樂的養母,此刻手揣機關槍,掃射的時候都根本不眨眼,比悍匪還要悍匪。
過去一年只見一面,除了對自己之外,對誰都客客氣氣到有些軟弱的爸爸,居然是渾身上下都藏滿了殺人工具的殺人機器……
而在最後成功上了飛機之後,這個神經緊繃的女孩才終於安定了下來,一鬆懈下來便只覺得渾身疲憊。
而看着枕在自己的膝上睡着的女孩,剛剛還手持機關槍掃射的溫蒂,此刻卻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輕輕的撩動女孩那散亂的髮絲,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一吻。
“晚安,寶貝。”
而在前方,正駕駛着飛機的羅伯茨則朝着後方的溫蒂打手勢。
“睡着了?”
他沒有說話,因爲生怕驚擾了剛剛睡着的女孩,突遭鉅變的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而在得到了溫蒂的確認之後,他才低下頭,望着自己面前的手機,無聲的動着嘴脣。
他知道,對面的那個婊子養的看得見自己,也能夠讀脣。
而對方也確實如此,同樣沒有出聲,而是在上面顯示出了一排字。
“羅伯茨,就是因爲你太過關心自己的女兒,纔會導致你關心則亂,不然我原本可沒有十足的把握,本來我是有十四種預備方案的……”
“去你媽的。”
羅伯茨一邊駕駛着飛機,一邊無聲的罵道。
雖然這麼罵,但羅伯茨卻很清楚對方的強大與可怕。
羅伯茨無法理解對方的手段,不知道爲什麼,那幾個武裝直升機內就發生了騷動,緊接着隱約能看見火光之類的,然後便是幾個武裝直升機直接撞在了大廈上。
然後便是種種怪異現象,通過那個聲音的指引,羅伯茨可以輕易的避開所有的追捕人羣,哪怕是被追捕到了,可對方只要接到一個指令,便會面露疑惑,最後不甘心的把他們放走。
“世界支配者,這是我自己想的稱呼,酷吧。”
對方很得意,但羅伯茨卻不得不承認其能力,僅僅半個小時的認識,他就已經初步瞭解了對方的可怕。
能夠監視所有的人羣,能夠利用所有諸如僞聲之類的手段誤導對方,錯誤的地址顯示、錯誤的信息,讓自己擁有全面的信息網之餘,還能誤導對方的信息。
無名的世界支配者,雖然看似狂妄自負,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確實有這種底氣自居。
自己也沒有辦法再脫身了。
他明白隱修會的手段,哪怕有辦法證明自己和這傢伙之間毫無瓜葛,隱修會也是抱着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絕不可能讓他繼續像過去那樣逍遙。
此刻,羅伯茨心中唯一的疑問就是。
“你爲什麼選中我?”
羅伯茨無聲的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他雖然是個極其出色的僱傭兵,但也絕不是唯一的一個,對方沒必要非選擇自己。
而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羅伯茨,我說過,你我之間其實是同伴,雖然你現在還無法理解,但你終究會明白。”
“我會引導你前往我現在的位置,當你我見面之後,我將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說完,對方再也沒有了迴應。
在試探幾次之後確認沒有迴應之後,羅伯茨沉思着,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特別看重他,但他不明白這種看重是因爲什麼……
“我們是同伴?”
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讓他無法理解,但當他瞥見身後的溫蒂和睡着的瓊時,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一股暖流……
貝蒂,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我的孩子。
他的心中默默地重複着當初的誓言,無論是隱修會還是那個躲在幕後的傢伙,誰也不能傷害到瓊。
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那個充滿好奇與活力,古靈精怪的女孩。
貝蒂,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天堂,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