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羅師姐,我們這樣逃走不好吧?”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三個人快逃到山腳時,他們才頓住身體,心有餘悸地朝身後忘了過去。
聽到滕彪的話,王逍遙和羅素梅一陣沉默。
“血狸狐實在太恐怖了,奧義境界強者尚且只有落荒而逃的份,我們幾個人修爲這麼淺弱,又能怎麼樣呢,難不成你還想回去找大師兄不成?”半晌後,王逍遙無奈地嘆氣道。
“可是……可是我想着大師兄是被我們三個人給拉着來莽崈山尋寶的,結果大師兄卻爲了救我們而葬身於莽崈山中,我就心中特難受!”滕彪也知道王逍遙說的是事實,他還是覺得自己無法邁過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滕師弟,你別那麼犟好不好。我們三個人的姓命都是大師兄用姓命換回來的,我們要懂得珍惜。要是我們現在回頭去找大師兄,指不定正好被血狸狐給碰上,那大師兄豈不是白死了?”王逍遙見滕彪還想說話,他沉聲道:“好了,我們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就得接受,我們還是趕緊回門派等大師兄回來吧……”
“要是大師兄永遠回不來了怎麼辦?”聽到王逍遙的話,滕彪虎目含淚地望着山頂的方向說道。
“要是他回不來,我們就贍養他的家眷和下人。”想起秦天縱這幾天的所作所爲,王逍遙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他語氣沉重地說道。
“我滕彪這一輩子還沒有佩服過誰,但是大師兄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已然讓我深深地折服,以後他是我心中永遠的、唯一的大師兄。”滕彪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他大聲說道。
“滕師弟,既然你心中是這樣想的,你就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了。要是我們都死在了莽崈山中,誰來完成大師兄的心願,誰來照顧大師兄的家眷呢?”羅素梅也櫻脣輕啓,紅腫着眼睛安慰滕彪道。
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三個人猶豫再三後,他們還是沒敢繼續進入莽崈山,而是騎着仙鶴原路返回了,只是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個心中都很沉重。
“小子,你果然不會是有大氣運的人啊,居然連血狸狐中最爲罕見的黑瞳狐都能碰到,而且還有機緣能夠馴服它爲寵物。”就在葉武結結巴巴地指着秦天縱,滿臉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時,秦天縱的腦海中突然間響起了一道聲音。
聽到這道久違的聲音,秦天縱先是一愣,緊接着便疑惑地問道:“血狸狐分很多品種麼,黑瞳狐又有什麼特別之處?”
“血狸狐有多少品種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黑瞳狐是血狸狐中最難進化、也是實力最強的一個品種,而且黑瞳狐比其它血狸狐更容易化形,也就是說你以後完全可以跟黑瞳狐進行語言方面的交流。”
“哦,是麼?”想起血狸狐剛纔很是人姓化的眼神,秦天縱心中對蒼域神罐的器靈,也就是魂炎的話相信了八九成,“你說我馴服了這頭血狸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小子,你手中的血狸狐皮毛手套便是馴服工具啊,只要你能夠用血狸狐蛻化下來的皮毛成功吞噬掉血狸狐吐出的火球,那麼便意味着你成爲了血狸狐的主人,真是傻人有傻福,糊里糊塗地做出了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反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秦天縱的話,魂炎有點無語的感覺。
“我手中的皮毛是血狸狐蛻化下來的皮毛?”魂炎的話讓秦天縱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中的手套。
“剛纔我聞到九階妖獸的氣味,正想吞噬掉呢,沒想到竟然是你的寵物,算是白醒過來一次了,我繼續睡覺去了,你忙你自己的吧。”魂炎扔下這麼一句話後,又沒有了動靜。
而血狸狐卻是滿臉驚恐地睜開眼睛,它打量了秦天縱一眼後,嗖地一聲便躥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藏了起來。
秦天縱見狀一愣,緊接着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感情是血狸狐感覺到了魂炎的甦醒,潛意識地感覺到害怕了吧。
“自己還真是夠蠢的,早知道蒼域神罐是一切妖獸的剋星,自己剛纔直接把蒼域神罐叫出來不就好了麼?”不過秦天縱很快便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不現實,蒼域神罐每一次都是它自己甦醒過來的,又何曾聽過自己的使喚?
“魂炎,聽說莽崈山中有神匠鐵香子遺留下來的府邸呢,你就不想吞噬其中的神器修復身體?”秦天縱沒有搭理血狸狐,而是用心跟蒼域神罐交流道。
“這山中皇品和帝品的法寶倒是不少,可是神品法寶卻是一件也沒有,我勸你小子還是別白費心機了。”魂炎嗡聲嗡氣地回答道,“這山中便是六階以上的妖獸也沒有,所以你此行並不會有危險,呼呼……”
聽到魂炎的話,秦天縱有種吐血的衝動,這魂炎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皇品和帝品的法寶居然不放在眼中,難道他一定要神品法寶纔可以修復身體麼?
秦天縱又低聲詢問了幾句,想跟魂炎打探鐵香子洞府所在的方向,可惜的是卻再也沒有聽到魂炎的回答了。
“少主,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血狸狐好像很怕你一樣,一下子便從你身上逃走了。”葉武把剛纔的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蒼域神罐對一切的妖獸都有着致命的剋制作用,剛纔血狸狐是被蒼域神罐給嚇跑了,我想它很快就會再回來的。”秦天縱耐心解釋道。
其實不用秦天縱解釋,葉武已然看到了血狸狐正在他們的前面探頭張望。
秦天縱微笑着朝血狸狐招了招手,血狸狐立即“喵嗚”一聲,一下子便蹦到了秦天縱的身上。
“以後血狸狐便是我的妖寵了,你不用害怕它再傷害你。”看到葉武目瞪口呆的樣子,秦天縱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從魂炎那裡得知自己歪打正着地馴服了血狸狐後,秦天縱心中便激動不已。既然知道了血狸狐已經認自己爲主,秦天縱自然不會再害怕血狸狐,所以他把血狸狐翻來覆去地把玩着,只差沒有把血狸狐給切開了來研究,弄得血狸狐直翻白眼。
“小血,你能聽懂我說話麼?”看到血狸狐不滿的眼神,秦天縱尷尬地笑了笑,他試探着問道。
血狸狐聞言,迅速地點了點頭。
秦天縱又連續問了血狸狐幾個問題,都能過輕易地被血狸狐所理解,而血狸狐似乎很是不屑跟秦天縱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它朝秦天縱翻了翻眼皮,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了研究。
葉武在一旁見狀不由大笑。
秦天縱卻是被血狸狐給弄得汗顏不已,他也不再多言,而是抱着血狸狐一步步往深山的方向走去,同時關注着手中萬寶囊的反應。
秦天縱和葉武剛開始還擔心一路上會碰到厲害的妖獸,所以他們行路時小心謹慎,隨時都提防着可能的襲擊,可是連續在山中轉悠了三天後,他們也沒有碰到什麼妖獸時,他們便慢慢地放鬆了。
“少主,這莽崈山方圓幾百裡,我們這樣找下去何時是個頭啊?”又是十天過去,秦天縱和葉武兩個人還是沒有找到鐵香子的洞府所在,葉武不由有點氣餒。
“慢慢找吧,我們有萬寶囊在手,總比瞎找要好。”秦天縱此時也感覺疲憊不堪,他甚至懷疑當初呼延灝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故意誤導自己了。
“哎,要是王逍遙他們在這裡就好了,至少他們手中還有一張藏寶圖,可以知道鐵香子洞府大概所在的位置。”
“他們手中的藏寶圖要麼便是假的,要麼便是殘缺不齊的。”秦天縱白了葉武一眼,沉聲道:“假如你是鐵香子或者鐵香子的後人,你會弄出很多張藏寶圖到處散播出去麼?”
葉武聞言沉思了一會,他果斷地搖了搖頭,大聲道:“除非鐵香子有什麼陰謀需要吸引大量的人去他府邸,否則的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
“哈哈,不錯,你們是第三十六撥慕名而來莽崈山的人,而你們是第一個沒有被神兵利器所迷惑住,而猜出了我是有陰謀的人。”葉武的話剛落音,一道乾癟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入了秦天縱和葉武的耳簾。
葉武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真的被自己說中了事實,他聞言面色大變,驚慌地朝四周看去,卻人影也沒發現一個。
秦天縱聞言也是大驚,聽這話中的意思,好像說話的人是鐵香子本人,可是鐵香子不是已經死去幾百年了麼,怎麼可能還健在於世?
“你們兩個人既然來了,就不要過於驚慌,老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陌生人說過話了,難得你們兩個人這麼聰明,就下來好好地陪陪老夫吧。”就在葉武和秦天縱四處張望的功夫,他們所站的地面突然間一陣晃動,他們的身體便眼前一黑,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地底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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