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後都半夜一點,石大膽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喝了四杯紅酒,醉的有些不省人事。蕭無塵很奇怪這點酒就能灌醉石大膽。只好和趙萬年與張福告辭。帶着石大膽回到公寓,石大膽突然活蹦亂跳的站起來,嘿嘿笑道:“跟他們寒暄沒勁,差點睡着了!”
蕭無塵沒好氣道:“簡直是個怪胎!”石大膽呵呵道:“快憋不住了,想出去透氣,又怕你有個閃失,最後憋的沒辦法,才裝醉酒.”
蕭無塵哼道:“怎麼跟個女人似的,男爺們的氣息去哪了!”
石大膽似有些醉意的道:“看見那些有錢人我不痛快!突然間想起了“浮生”,總想着它!”
蕭無塵給石大膽倒了一杯水,安慰道:“生老病死得看開才行!”
石大膽躺在牀上嗚咽道:“總感覺城市的人都是狼子野心,沒一個好人。還是跟狗處好關係那才叫好!”蕭無塵輕然嘆息道:“既然來自這個社會就得服從社會。”說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看着石大膽昏昏沉沉的睡着,感覺石大膽那麼強的身板的人其實也是脆弱的。每個人隨着他年紀的增長,汗水自然多了一些,淚水越來越少了。蕭無塵一直總認爲自己很堅強,但還是在姓方的貴婦墳墓面前哭的稀里嘩啦。別說有淚不輕彈,在堅強的人總有他脆弱的時候。
知道石大膽依然想念他那隻叫做“浮生”的狗,蕭無塵也想念它那隻“飛鳥”-----一隻萬中挑一的海東青。可是他只是想想而已,並不願意深入的去想,因爲他也怕流眼淚。
大概在半夜三點,喬正年向蕭無塵打過電話,接過電話,喬正年就在電話上用很標準的報告口吻道:“回稟老大,經過我多方打探,最後確定那位年輕董事長會在下個月18號舉行個人相親會,很有嚼頭!”
蕭無塵感激道:“哦,辛苦了!”喬正年在電話恢復那玩世不恭的口氣:“不辛苦,劉子也查到那個牛邊騰的資料,說是明天給你捎過去!”蕭無塵道:“等這件事情辦妥,我讓你們參觀我的場子!”
“好啊,很豔羨老大所看的那幾家場子如何的規模,好學習學習!”喬正年興奮道。
“沒啥規模,怕到時候還得給你們派任務!”蕭無塵道。
“那樣更好呀,就怕到時候無事可做。”說着喬正年轉話題道:“聽學姐很朦朧的說您要建立什麼類型的系統,是真的嗎?”
蕭無塵道:“怕耽擱你學習一直沒給你說!”
喬正年埋怨道:“老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蕭無塵豪爽道:“那好,等需要你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具體你向青春瞭解下!”
喬正年立刻欣喜道:“哦,好呀,我一定會給你做的聲聲色色!”
蕭無塵道:“不急,等萬事俱備的時候就引你這個東風。公資會看你的表現發,不會虧待你的!”
喬正年道:“老大,別見外,我一分錢都不要!”
蕭無塵鄭重道:“我需要你,最主要也是想讓你靠自己掙錢!”說完蕭無
塵果斷掛了電話,他不想跟喬正年貧嘴下去,有時候他自己都想不通爲何這些紈絝子弟跟他一點芥蒂都沒有,是不上輩子真積德了!
越來越能充實生活的蕭無塵躺在牀上卻睡不着,想不通貴婦將方氏玉璧爲何交給他的手上並沒有告訴他那是她的祖傳至寶,就不怕他把玉璧廉價賣了。他曾在來上海之前,還帶着那個貴婦留下的照相機。即便知道方姬瓊就是方信敏的女兒,他還是小心翼翼的看管着方氏玉璧,並沒打算將相機交給方姬瓊,就怕真被人騙了。
他就這樣在牀上糊里糊塗的想了很多,大概半夜四點左右才睡着。
第二天兩人去附件公園一個場地練了一會拳,蕭無塵單手臂力拉鬆,連走了六十下才喘着氣將自己掛在單槓上。石大膽練了幾手劈掛,一個路過的老大爺說道:“這拳法是真的!”把石大膽逗樂,將一個石凳子搬起放下,如此來了二十下才罷休!
兩個大老爺們坐在單槓上,蕭無塵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問道:“天生這兩天還好吧!”石大膽笑着道:“傲天那小子這兩天跟天生打的火熱,這小子勤快,對天生很好,據說天生還擠在他的牀上睡覺,有個小偷透過窗口想偷點東西,結果被天生“摁倒”還倒從小偷那討來點彩頭。第二天傲天這小子起牀看到房間裡多了500塊錢和一款沒裝卡的手機,樂的還以爲天上掉下來的。看見天生在地上把玩着一件陌生的衣服,才知道是天生給他搶的,當天就煮了一盆五香熟肉,和天生在家你一口它一口的幹掉了!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蕭無塵聽後感覺神奇道:“太不可思議了,這能創吉尼斯獎了!”石大膽樂呵道:“這算啥,浮生纔是狗中之王!”說着石大膽感覺說漏了嘴,神情之間明顯黯淡起來。
蕭無塵沒注意到,就問道:“浮生到底怎麼了?”說着,石大膽黯淡的眼神變的有些通紅,下定決心般道:“本來我不想告訴浮生的任何事情,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訴你!”
蕭無塵看見石大膽那個樣子,說道:“如果太傷心就別說了!”
石大膽搖頭道:“兩年前我父母跟隨臨村子的幾個人去西北邊的黃龍縣黃龍山挖掘金子,幹了一年多僱主給了足有兩萬塊錢的金子。本來也沒什麼事,沒想我父母剛下山就被那幫王八蛋反截住了,在一起的還有俺村的石奎,這石奎小的時候也是跟我練過劈掛,二楞的狠,打起架都是耍二桿子,可那天碰到僱主派來的打手一下焉了,錢被搶了不說,還連累我父母一起跟他一樣被抓回黃龍山,成了白勞動的苦工。我父母年紀大,又是村子裡最善良的老實人,只能默默承受着痛苦,有望我這個不孝兒子去救他們。可當時我在南京那正與幾個黑心老闆鬥智鬥勇,當聽到消息已經是兩個月以後,我當時給臨村一個有電話的老鄉打了個電話,讓他告訴幫俺看狗的石生,讓他告訴石生放狗上黃龍山!”
“這浮生可真有靈性,真的單獨去了黃龍山,臨走的時候連石生的話都不聽,一條單狗就那麼去了。也不知道浮生怎麼撐着去黃龍山。那黃龍山距離咱們那地可是有着
不下百里路的呀。到了黃龍山裡,浮生夜襲看管我父母的三條漢子,咬死一人,咬傷兩人。我父母隨浮生就逃下了山,工錢也不要。逃到“108”國道,碰到一個好心的拉磚司機,將他們連帶浮生一起拉上。這本來就相安無事,可半路上浮生竟然跳下山,爲怕我父母追回它,狂奔向黃龍山方向。”
“我父母知道,浮生是向黃龍山的僱主討工錢去了。結果等我父母回家半個月後,浮生竟奄奄一息的回到石崖村,遍體鱗傷不說,還瘦了一大圈。我父親去找鄰村的獸醫先生,獸醫先生看了下浮生,就搖着頭道:“沒救了!”說浮生身上中了六顆子彈和十四處刀傷、、、、、、
那幾天浮生窩在窩前,身子一隻顫抖,不吃不喝。到了第三天,我母親看不對勁,強餵了幾口,浮生竟然吐了起來,整個狗身上縮了一下,結果它吐出五顆黃澄澄的金子來。
“浮生是緩慢的跑到村口白狼崖邊,自己用無力的爪子給自己刨了個墓地,就倒在了那塊坑裡,自己將自己埋了。多有靈性的畜生啊,可那些狠心的黑老闆和打手們竟然將它活活熬死。也不知道吞了金子的它是怎麼在十幾個獵人的追擊下逃回石崖村的。
“後來聽外村在國道上有人說起在黃龍山下看到過六個健碩男人握着槍說是狩獵一隻吞了金子的狗,我想那就是浮生了。我回到村子浮生已經去了五天,只留下不到兩個月與一隻純血藏獒配下的“天生”!那天回去,正是初春的時候,山溝裡還掩沒不住冷冬的枯黃,只有迎春花開着燦爛的黃花在溝口格外鮮豔。幼小的天生在村口嗷嗷直叫,我抱起天生就遠遠看到已經搬的沒幾家的村巷,我拔腿跑到白狼崖邊,看到浮生新鮮的墳墓。我爹喊我回去,我沒答應,一個人守了浮生一夜,跟浮生說了許多的話。那夜特別的漆黑,白狼崖上陰氣森森的,我甚至看到白狼崖的谷口兩隻白狼王淒厲的嘶叫,是在哀嚎!它們是爲瓊山守山犬傷心吶,多好的畜生啊,可黃龍山上的人都狠心的將浮生殺死了,我憤怒的要帶着家裡藏留下的土槍殺上黃龍山。被我父親死死的攥着,他說:“石子娃啊,浮生去了,俺不想再讓你丟了命哩,那裡的人都是狠人啊,咱們弄不過就別騷-情去了、、、、、、”
那天我父親給我說了許多的話,苦口婆心的,我心一軟抱着俺父親大聲哭泣,狗-娘養的老天爺吶,也不知道哪輩子羞了先人啦,讓俺受這罪哩!俺父親再給俺說道:“石娃啊,要好好的活着,要爲死去的親人好好的活着,活他個頂天立地,多爲咱勞苦什子做點好事!”
石大膽說完,那麼大的人竟然淚流滿面!蕭無塵憤怒的道:“石子,你給我聽着,咱們鬧不到與時俱進的那天就別呆在浮生的面前得瑟,從今天這刻起,我們不僅是兄弟,還是戰友,相信我們遲早有一天剷除黃龍山那些渣滓,見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情!”說着蕭無塵一臉的跋扈,活像一雄起的海東青、、、、、、《發錯章節了,唉糊塗!改過來了,本來今天三更的,上午沒網,今天第一更,晚上還有一章,求紅票,求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