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沒有反抗,那把冰冷的槍就抵在額頭,他不怕死,但是如果他死了,又怎麼陪在老婆的身邊。
司馬天明拿着槍的手垂了下來,冷喝,“帶走,將他關在房間裡,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踢出房間半步。”
“是。”保鏢押着他離開。
司馬景丞一心想着去找老婆,聽到要將他關起來,他哪裡會坐以待斃,擡起一腳踹向保鏢的襠部,保鏢襠部吃痛,手也鬆了開來,他一拳砸向另外一個保鏢,旁邊又有保鏢衝了過來,再次發生了再鬥。
突然後背遭到偷襲,凌厲的一掌劈在他的後脛上,身體一僵,兩眼緩緩閉上,昏了過去,保鏢急忙伸手接住。
司馬天明垂下手,看着被自己打昏的景丞,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悲傷,“帶走。”
保鏢小心翼翼的擡頭司馬景丞離開了會場。
馮千玉看着兒子被擡出去的情形淚流滿面,衝到父親面前求情,“父親,景丞也是被妖精迷惑,您千萬不要傷害他。”
司馬天明臉上的冷漠消失,換上的是一臉的滄桑,猶如一個年邁的老爺爺,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景丞並不是被迷惑,他是真的愛上那隻魚精了。”
頓了頓,他又輕聲呢喃,“如果我沒猜錯,景丞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妖精了。”
明知道她是妖精,卻無法自撥的愛上她,司馬家的男人都是真性情。
這一消息對司馬芝巖來說無疑是震驚的,哥哥已經知道於錦是妖精?而他卻始終不揭露她的真面目,難道真如爺爺說的那般,他明知道她是魚精卻愛上了她。
不,她不能讓哥哥去找魚精,哥哥是她的,她走上前,拉住爺爺的手哀求道,“爺爺,您一定要阻止哥哥,不能讓哥哥去找那隻妖精,她會害了哥哥的。”
司馬天明轉頭看向她,眼裡滲出寒芒來,他一拂袖,甩開她的手,“司馬芝巖,我也不想過問你爲什麼會法術的事,但是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司馬家已經融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她是從福利院領養的,什麼身份都可能是,經過剛纔的事,他已經能猜出她的身份,在整個新城,會法術的只有天師家族,穆氏家族,她是穆氏家族的後代,顯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她繼續留在司馬家爲的是什麼,但是今天的事因她而起,他沒有對她出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司馬芝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後退了兩步,恍恍呢喃,“什麼,爺爺,您這是在趕我走?”
馮千玉不明白父親的話,以爲他是因爲今天的事遷怒於她,急忙爲她求情,“父親,您不能這麼做,芝巖也是爲了景丞好纔會做出這件事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馬上收拾東西從司馬家滾出去。”司馬天明厲聲打斷她的話,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父親。”
“爺爺。”
兩人喚着他,換來的卻只是他堅定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