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芝巖撲進母親的懷裡,哭出了聲,“母親,我不要離開,不要趕我走。”
“芝巖。”馮千玉哭得視線都模糊了,可是她知道,父親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如果是景丞的話,她還能憑着她是他母親的身份,縱容她,可是現在連父親都要趕芝巖走,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不是母親不幫你,只是你爺爺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不要,母親,您一定要幫幫我。”司馬芝巖搖着頭,眼淚窪窪,她以爲終於揭露了魚精的真面目可以陪在哥哥身邊,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被趕出司馬家,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
馮千玉當然捨不得女兒,只能向丈夫求救,“志華,你去向父親求下情,不要趕芝巖走,芝巖可是我們的女兒。”
“這...”司馬志華很爲難,不是他不願意,只是父親的脾氣他很瞭解,只要決定的事,誰也勸不了,不過看着女兒和妻子這麼難過,他心裡也難受,只能點了一下頭,“我試試吧。”
說着他轉身離開,去追父親。
司馬芝巖和馮千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一直很安靜的芷安勾起了脣角,呵,今天真是一場大豐收,揭露了於錦的妖精身份,又將司馬芝巖趕出司馬家,勝利的天平都倒向她這一邊,司馬師哥終於是她的了,再沒有人會跟她搶了。
她站起身,邁着不急不躁的腳步緩緩離開。
--
一行車回到了喬幫,喬佑延讓手下叫了醫生過來。
於錦仍處於昏睡中,安靜,沒有生氣。
穆連森受了很重的傷,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嘴角的血跡也變了顏色,身上再痛也及不上她心裡的痛吧。
她一定很難受吧,好不容易可以和愛的人結婚,卻在婚禮上被揭發了身份,雖然司馬景丞不在乎她是妖精,但到底人類是容不下妖精的,所以這輩子她和司馬景丞算是真的不可能了,除非司馬景丞願意爲了她拋棄一切,遠離這個傷心地,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只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這關係着不只是兩個人,而是影響到司馬家,司馬天明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幫她把脈,隨後他皺起眉頭,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樣,她靈丹受損更加的嚴重,可是明明他已經將她的靈丹封住,爲什麼靈力還會外泄,這隻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她的靈力是被吸走的。
想起一個月前,他在飛機場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的異常,原來是真的,現在她的身體很虛弱,靈丹已經接近枯竭的情況,再下去恐怕也會死去。
他拿起一張符,念頭咒語,符發出金色的光芒,眸光一閃,他將手中的符貼在她的靈丹處。
事情剛做完,只覺得喉嚨一腥,張嘴哇的一下就吐出一口鮮血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很快醫生過來了,喬佑延將穆連森安排在隔壁房間,檢查結果是肋骨斷了兩根,內臟也受了輕微損傷,好在沒有生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