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發身份的司馬景丞也不急,慵懶的睨着他,抿着脣不發一語,一臉的興致缺缺。
華逸看向中邪般瞎嚷嚷的傅冰晴,微笑反問,“怎麼不會?”
傅冰晴被問得啞口無言,或者說腦袋還處於當機中,根本運轉不過來。
抿脣笑了笑,華逸淡然收回視線,對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他顯然沒有更大的興趣去交談,他的視線重新看向司馬景丞,友好的向他伸出了手,“真是幸會,司馬掌權人光臨本行真是讓本行蓬蓽生輝。”
男人淡淡看着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他伸過來的手,不知道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故意裝作視而不見,“華總客氣了,我只是來領錢的,只是沒想到你們的工作人員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平淡的語氣聽上去就像在敘述一件事,其中的諷刺意味卻不言而喻。
華逸也不尷尬,淡然的收回手,聽着他的指責,微微一笑,溫文爾雅道,“這事確實是我管理不周,但不知道司馬掌權人想怎麼解決?”
司馬景丞並沒有急着回答他的問題,看向椅子上的女人,淡漠的眼神暖了不少,徵求道,“老婆,你說呢?”
華逸聽着這個親暱的稱呼,饒有興趣的看向於錦,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消失不見,對她的興趣更濃,正式打量起她。
很漂亮,氣質也很好,特別是那股自信、高貴的姿態,顯然不是當初那個躲在昏暗角落裡偷哭的膽小、懦弱的女生了。
但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特別是像司馬景丞這種身邊不泛漂亮女人的男人,她究竟有什麼好的,可以讓傳聞高冷、不近女色的男人娶了她?
將男人眼底淡得幾乎沒有的溫柔看在眼裡,着實令他驚歎,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會爲了一個女人露出溫柔,只怕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並不普通。
只是他怎麼沒有聽說司馬景丞結婚了?
司馬景丞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也沒有刻意壓低,所以站得並不遠的傅冰晴清晰清楚的聽見了,頓時猶如晴天一個霹靂,將她劈得外焦裡嫩的。
她倏地睜大雙眼,猶如掛着兩顆葡萄,嘴張大着,震驚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不會的,於錦那個賤人怎麼可能嫁給高高在上的司馬景丞?
她身份低賤又卑微,性格膽小懦弱,哪一點配得上他,而且不是前不久才被蘇南甩掉的嗎?怎麼可能轉眼間就嫁給司馬掌權人了,難道根本不是蘇南甩了她,而是她甩了蘇南,於夢知道這件事嗎?
這下完了,她沒有忘記在念大學的時候,她是怎麼欺負於錦的,她肯定會趁機報仇的,打了一個激靈,身體不停的顫抖着,陣陣涼意從腳後跟一直竄到腦門上,頭皮跟着一陣陣的緊繃發麻。
突然轉變的形勢讓所有人都繃緊着神經,視線全部聚集在於錦身上,緊張的等着她的宣判,她的決定直接關係着好些人的命運。
於錦受寵若驚,老公對她真好,既然決定權在她手上,那麼原於錦的仇是不是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