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彩鈴一直在響,響到林宛白覺得薄霖不會接起這通電話的時候,那邊才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有事?”
握着手機的手一緊。
林宛白在這一刻心裡堵得慌,“沒事。”
“嗯,那掛了。”
嘟嘟嘟……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忙音。
薄霖真的掛了電話,林宛白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已結束’大腦有瞬間的空白,自嘲的扯了扯脣角。
把手機放在一邊。
她跟薄霖本來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是她清楚了自己的心之後,才讓事情發展得無法收拾罷了。
呆在伊山水岸有些悶沉,林宛白出去找尹瑧了。
“不用說,肯定是在薄教授那裡沒有討到好果子吃纔想起我來的了,是不是?”尹瑧按着林宛白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你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才能讓我省點心啊?”
“你別鬧了,我什麼時候沒有讓你省心了。”林宛白推開尹瑧,“我只是有些煩而已,就是有些煩而已。”
“白白啊,你煩就是大事了啊。”尹瑧把林宛白的情緒變化看得最真切了,“以前,都從來沒有看你煩到這個份上,跟薄教授一起,真的特別煩嗎?”
林宛白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這樣吧,我覺得你得換一種相處方式,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你就去討好他,表現得在乎他,先把他的心給套過來。如果實在套不過來,那你還呆在他的身邊幹什麼?”
林宛白聽着尹瑧的建議,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她又不想付出,又不想去套薄霖的心,倒是自己一顆心被他給套住。然後自己在這裡自哀自憐的,好像他欠了自己什麼似的。
其實,真的也沒有欠什麼。
她跟薄霖這段關係,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算,都是她林宛白賺了啊。
光伊山水岸的房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她貪心了啊……
真的,是她貪心了。
“走吧,我們出去逛逛出去走走,可能心情就好了,你的想法也會不一樣。”尹瑧拉着林宛白去了江城最大的商場。
站在一家櫥窗外,林宛白看着模特身上穿的正裝。心微動。
薄霖穿着它應該很帥氣。
不是應該,是肯定很帥氣。
“討好男人的方法有很多重,送禮物花錢啥的來討好男人,那是傻子才做的。”尹瑧拽着她的手將她給拉走,“那個牌子的衣服,你想買也只有薄霖的卡才能買下來,白白,花他的錢給他送衣服,這不是白搭嗎?花你自己的錢,那更不可能了,幾十萬呢。”
分析得好有道理。林宛白都無法反駁了。
“你可以做飯給他吃啊,可以親手縫個手工什麼的,這些對你來說都是強項!薄霖那種男人,一定沒有被哪個女人這樣對待過,說不定,心尖一軟,就對你動心了呢?”
“你說得動心好像是街上賣菜似的那麼簡單。”林宛白無奈一笑,“薄霖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就算沒有薛晴雲,也還有那個杜羽雯。其實,怎麼算,怎麼輪都輪不到我林宛白頭上來啊,我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的人。”
“是啊!你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尹瑧瞪了她一眼,“薄霖還因爲特意去學校做了教授,你忘記了?那說明,他從那個時候就對你有想法了。”
這一點,林宛白並不否認。
薄霖從那個時候就對自己有想法了……而她還親自從薄霖嘴裡得到過答案啊!
最終的原因,是在於她這雙眼睛。
林宛白猛的回過神來,難道,那個孩子是那個女孩當年留下的孩子?
似乎,也只有這個答案能解釋得了孩子的存在了。
“你再努力努力,實在不行咱撤退,我們有的是後路啊,總不能在他身上吊死一輩子,你說是不是?”
林宛白低頭想了想……
“瑧瑧,如果薄教授有孩子呢?”
尹瑧看着林宛白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你是說,你要去當後媽?”
“不是我要去當後媽,我是說假如他有孩子,那我又該怎麼辦?”
“你傻啊!當然撤退啊?你還這麼年輕,就給別人當後媽,再說,後媽這個位置可比親媽還難當,你當得不好啊,是會被人口水給淹死的,孩子稍有點點不好,所有的錯都在你身上!吃力不討好,最後身心受傷的都是你自己!我勸你自己考慮清楚了。”
林宛白有些煩燥的抓了抓頭髮,“好了,我們喝東西去吧,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想得,她都都要爆了。
倆人進了一家咖啡廳,不偏不巧就碰上了薛晴雲。
林宛白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就當沒有看到她,跟尹瑧挑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白白,厲彥暄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好玩了。”
“他在國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想着回來了?在外面玩得那麼瀟灑,男女通吃,還回來幹什麼。”林宛白嘴上說着這樣的話,心裡卻很期待他回來。
高中開始,她跟尹瑧還在厲彥暄就是同班同學,關係可鐵了。
大學的時候,她跟付成一起,厲彥暄是最不同意的那一個,只是後來他去了國外,這件事也管不到了……
時間一轉眼,竟然五年過去了。
“國外的男女吃夠了,所以回來吃我們江城的啊。”尹瑧說着,自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了。
想想,那些畫面都非常的曖昧。
“你腦子什麼時候能正經點?”林宛白最瞭解尹瑧,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給她,“這裡可是公共場合,禁止意贏。”
“林小姐。好巧啊。”一道不太合時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薛晴雲笑着走到旁邊一併坐下,“今天這麼有空也出來走走啊。”
“薛小姐,好像我們並不熟悉吧,你怎麼就跟我們拼坐在一起了?”尹瑧指了指薛晴雲自己的位置,“你的位置在那裡啊。”
“我跟林小姐聊聊,上次見面都沒有說上幾句話,難得在這裡碰上,我們剛剛好好聊聊。”
“你想聊什麼?”林宛白側眸,看着薛晴雲說,“你是想告訴我你跟他一起去試婚紗的事嗎?你試的是白色的婚紗,他試的也是白色的禮服?還有你的款式,是不是想問問我,穿得漂亮不漂亮?說實話,真的不太漂亮,不適合你,顯得你手臂粗。”
薛晴雲沒有想到林宛白這麼不要臉,竟然看到她沒有一點尷尬,還把話直接說得那麼清楚,她有問這個女人她穿的婚紗怎麼樣了嗎?
她只是想林宛白意識到一個事實,她纔是在月底跟薄霖結婚的女人!
“以前他給我定製了一款香檳色的婚紗,在紫金苑裡,我很喜歡那款,定製,跟你在婚紗店裡試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獨一無二的。”
“林小姐,你現在說這些話,有意思嗎?”薛晴雲打斷林宛白,“你這樣的態度,就好像那種明知道沒有任何結果,也要逞口舌之快!”
“薛小姐,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任何結果啊?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早了?”
“薄霖都跟我一起試婚紗了,這一點還不夠說明嗎?難道你還覺得你自己有迴旋的餘地?”
林宛白彎了下脣,“既然你覺得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你還在我身邊說這些幹什麼?”
薛晴雲被堵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薄霖是跟她一起試婚紗這些,都沒有錯。
可是她也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只是在應付,漫不經心的,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覺得委屈,難以接受這樣的應付。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女人啊?
薛晴雲左想右想,都沒有任何的結果跟答案。
“薛小姐,請便吧……”林宛白剛說完這句話,一杯紅色的果汁就潑在了她的身上,白色的衣服上頓時染成了紅色。
“你幹什麼?”林宛白瞪向肇事者薛晴雲,“你懂不懂一點禮貌?”
“我這是在教訓你做人不要太囂張!”薛晴雲揚了揚頭,“像你這樣,儘早有一天會吃虧的,所以,我現在教教你,這就是太囂張的後果。”
林宛白真的覺得薛晴雲這人有病。
端着旁邊的果汁想也不想的就反潑在了薛晴雲身上,“我這也是教訓教訓你,做人同樣不要太囂張。”
“林宛白,你……”薛晴雲頓時紅了眼框,望着咖啡廳的大門口方向,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樣也哭?你的眼淚也太廉價了吧。”林宛白剛把這話說完,就看到了熟悉的男人身影。
薄霖站在薛晴雲身邊,手裡拿着手絹擦着她手臂的果汁,“沒有受傷吧?”
薛晴雲抿着脣搖頭。眼淚卻也一直沒有停過……
“走吧,車子在外面。”薄霖扶着薛晴雲,自終自終都沒有看林宛白一眼……
望着倆人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林宛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喃喃自語般的問尹瑧,“瑧瑧,剛纔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尹瑧非常肯定又確定的口氣,“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既然她沒有做錯什麼,那爲什麼薄霖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跟她打招呼,直接把她當成透明的對待啊?
“白白,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跟他也真的沒有戲,你早點撤退吧。”
林宛白心一滯,在這一瞬間難受得好像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沒戲了,她跟薄霖已經沒戲了。
薄霖說的那些情話,此刻還猶如以耳畔。
說她是唯一的。
特殊的。
值得的。
跟她一起挺好的。
這才過了多久啊?
所有的都變了。
都變了。
“可能吧。”良久,林宛白輕聲的說了這三個字,輕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僵硬的笑了笑,“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怎麼做?”
“撤退啊。”
難道,還留着機會讓別人來羞辱她嗎?
薄霖剛纔的反映已經那麼明顯了……
“怎麼撤退?”
“秘密。”林宛白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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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霖還是一直沒有回伊山水岸,林宛白留着一句告別等了他三天,都沒有等到他的人影……
然後自己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伊山水岸。
她一個人踏上了去北方的飛機。
以前,她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那麼大,卻受限於時間,受限於經濟,最後哪裡都沒有去成。
現在,有了時間,經濟也寬裕了。
可卻沒有半點驚喜。
一個人的旅程……是否甘心於身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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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辦公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到鋼筆簽字的聲音,唰唰唰的是翻閱文件紙張的聲音。
項西站在一邊,幾翻猶豫後開口說,“薄總,林小姐走了。”
簽字的動作稍頓,薄霖聲線平穩的問,“什麼時候的事?”
“一小時之前上的飛機。”
“飛機?”薄霖疑惑,皺眉,呵斥,“怎麼現在才說。”
“您前幾天說過,關於林小姐的事情,不用特意跟您彙報。”
薄霖放下手中的筆,手指按捏着太陽穴……聲音有些疲憊的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薄總,林小姐的飛機是向青島的。”
薄霖擺了擺手,“由着她去吧。”
項西剛退出辦公室,在門口就遇到薛晴雲,她穿着一身天藍色的套裝,頭髮盤成一個丸子頭,青春又有朝氣撲面而來。
“小項,你好。”薛晴雲歡快的跟項西打招呼,“阿霖在裡面嗎?”
“薛小姐,薄總在的。”項西點了點頭。
薛晴雲推開辦公室的門,笑呤呤的說,“阿霖,我給你帶來了我煲的湯,味道很好呢,我親自煲的哦。”
“嗯。”薄霖神色寡淡,反映並不是太大。
薛晴雲倒是很自然,好像對於薄霖的態度早習以爲常了,她自顧自的把湯倒在碗裡,輕輕的吹着,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阿霖,你先嚐嘗味道怎麼樣,以後我好改一改,改成適合你的口味。”
“放在這吧,現在沒有空,一會再試。”薄霖側了側身,不着痕跡躲開薛晴雲的靠近,如果薛晴雲細心一點,就能看到薄霖眉宇之間的厭惡。
雖然流露出不多,但至少能感覺到他真實的想法。
“你現在試嘛。”薛晴雲嬌嗔的看着他,“我親自餵你好不好?”
說着,已經把湯端了起來。盛着一勺湊到薄霖的嘴邊,“阿霖,你張嘴啊。”
眉鋒一點一點籠了起來,薄霖直視着薛晴雲的時候,渾身都透着股強大的冷氣,這股冷氣,駭得薛晴雲一僵。
“你不想喝,你可以跟我說,不要這麼勉強。”薛晴雲垂着頭,很不開心的低喃。
“勉強?”薄霖若有所思的重複着這個詞,隨即輕嗤一聲。“薛小姐,原來你還知道勉強這個詞的意思啊?”
“我以爲薛小姐並沒有讀多少書呢。”薄霖看都不看薛晴雲臉上的神色何種精彩,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文件,像在對着她說,又像在自言自語,“別人都說薛大姐知書達禮,懂得進退,我怎麼就不覺得呢?是不是我所瞭解的跟我所聽到的有偏差?我所認識的薛大小姐就是一個強人所強的人,爲達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嗎?”薛晴雲難受的問。
因爲薄爺爺的壓力。薄霖必須跟她交往,這段時間,幾乎都跟她在一起,再也沒有跟那個林宛白見上一面,明明這麼近的距離,明明就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感覺到特別的遙遠。
總在試着親近他,靠近他……
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反而,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冷漠。
“我這樣做,爲的是誰?爲的還不是你?你爺爺這樣做,爲的又是誰?也是因爲你啊?你怎麼就看不懂?大家都是爲你好。”薛晴雲情緒失控。“那個林宛白有什麼好?什麼背景都沒有,跟她在一起,只有拖累你的份,你要處理她家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物,每個人都像吸血蟲一樣吸着你,你跟她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得安寧的。”
一輩子……薄霖聽着這三個字,腦海裡突然涌出一個畫面。
那就是他跟小白白髮蒼蒼一起漫步在街頭的畫面……過去從未想過的畫面,現在在腦海裡瞬間閃過,竟然如此的美妙。
他竟然有些期待着。
“那是我的事,薛小姐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對於你的態度,我早就說明白了,是你自己強行倒貼過來的,我怎麼對你都是我的事。”薄霖一點面子都不給薛晴雲,“你要想要人疼你,想要人愛你,你大可以去找別人,在我薄霖這裡,你得到的對待只能這樣。”
言下之意,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你就去找歐城希啊。
薛晴雲又怎麼能聽不懂薄霖的話。
距離婚禮只有一個星期了。
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要跟薄霖結婚……認識的人都知道了。她馬上就要成爲薄氏的少奶奶了,這個時候,她怎麼可以退縮?
不能!
要不然,這件事就一輩子都是她薛晴雲的笑話了。
會成爲所有人飯後餘香的話題。
“薄霖,你以爲你說這些話能把我逼走的話,那你錯了!我薛晴雲就是要嫁給你,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到你的人!讓林宛白只能成爲第三者。”薛晴雲咬牙切?,站在那裡,氣得急跺腳。
薄霖是她的,是林宛白從她手上搶走的。
她只是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重新搶回來罷了。
“你想多了。”相比薛晴雲狗急跳牆的樣子,薄霖真的是淡定到讓人刮目相看,薛晴雲看着都忍不住懷疑,這個男人其它對林宛白也沒有愛吧,要不然,怎麼反映得如此淡?一點都不在乎?
根本不放在身上似的?
可事實……
他就是爲了那個女人而拒絕的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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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到了一個有海的城市,你就一定要去那裡的海邊看看……
因爲,那將會是這個城市了美的地方。
林宛白去了海邊。
熱辣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她打着太陽傘看着沙灘上來來去去的人,真的感嘆我們國家人口真的很多。
天空越藍,大海的顏色也就更藍。
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別人都是熱熱鬧鬧的,她一個人。顯得特別的孤單。
連影子都只有自己一個……在地面上顯得越發的孤單。
日子越來越近了。
薄霖跟薛晴雲舉辦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那個日子,原本是他宣佈跟她結婚的日子,那個時候誰又會想到,有一天,新娘的人選會換?
看着電視裡報道着倆人的一舉一動。
大庭廣衆之下……薄霖對薛晴雲呵護有嘉!
他還真的是,對任何一個異性都這麼溫柔,都這麼的好啊,沒有誰是獨一無二的……也許,在薄霖的眼裡,所有的女人關了燈。其實都是一個模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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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電視關了,林宛白覺得煩悶無比。
她是出來旅遊散心的……而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的。
可現在,怎麼感覺就是自己來給自己添堵的呢?
開了房間的門,什麼東西直接砸在自己的腳上,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哎喲’一聲!林宛白低頭一看,一個小娃兒坐在自己的腳上。
此刻,他仰着頭,正盯着她看……
看着這個孩子的臉,林宛白微微一頓,好帥氣的一張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無比,他看着她,眨了眨眼,“姐姐,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裡坐坐?”
說完,一溜煙進了她的房間。
林宛白在外面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孩子的父母……難道,這孩子是偷偷的跑出來的嗎?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男孩拿着電視遙控器按着電視,“我是個孤兒,我很可憐的。”
“……”林宛白。
“姐姐。你不用心疼我的,我早就習慣了!沒有爸爸媽媽就沒有爸爸媽媽,我自己也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啊。”
男孩看起來也不過四歲左右的年紀,可說的話,聽着讓人無比心疼。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之之。”小朋友朝她一笑,“姐姐,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們是朋友哦。”
“我叫林宛白。”林宛白也自我介紹。
“小白。”之之朗朗上口的叫着這兩個字,林宛白聽着內心一陣翻滾!小白這個稱呼是除了薄霖之外再一個人喚她。
這,只是一個孩子。
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她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爲是薄霖再叫她的名字……
外面的敲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林宛白剛要去開門,衣角處被人拽緊,之之可憐巴巴的看着她說,“小白,我被壞人綁架了,你能不能把我藏起來,不告訴任何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