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漂亮的白紗下,薛晴雲的臉青紅相交,心裡不甘心自己被算計,可現在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筆帳,她會一點一點算清楚,然後找對方討回來。
“薛小姐,婚禮要開始了。”歐城希將她的手挽在他手臂上,帶着她向牧師走去……“我很幸福,因爲能娶到薛小姐。”
“歐城希,你是個混蛋。”薛晴雲咬着牙,憤憤不甘的伸手在歐城希手臂上擰了他一把,她也忘記了用了多大的力氣。
歐城希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老薛,看來這倆孩子早看對眼了啊。”薄老爺子觀察着新人的舉動,雖然想着是薛晴雲嫁給薄霖,只是事已至此,那麼多賓客都在這裡,只能按着薄霖編好的劇本走下去,“城希雖然隨着母姓,卻也是薄家的子孫,以後薄氏的股份也不會少他的,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孩子幸福就好,老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薛老爺子坐在那,身後那些議論的聲音也能聽到一些……
“老薄,事已至此,我們還能說什麼?只是薄霖太不地道了,一聲不吭就把自己給換了,一點都不給我這個老頭子面子啊。”薛老爺子語氣已不像剛纔那般氣憤。
都是要面子的人。
都在大家面前有頭有臉的人……再多的不滿跟怨氣都壓在心底。
“以後,會讓他好好跟你道歉,那小子連我這個爺爺也坑了,這件事情,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薄老爺子嚴肅的呵斥。眉宇之間卻是幾分笑意。
嫁給城希也挺好的。
薛家總歸跟薄家成了親家,將來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也能幫到薄家……
也對薛老頭有了交待。
只是以後對這個孫子……薄老爺子心裡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
“誰不知道你薄老頭心裡只有薄霖這個孫子,你的好好教訓啊,我真想看看怎麼個教訓法。”薛老爺子仰着頭,一副看戲的姿態。
臺上……
歐城希跟薛晴雲在牧師的見證下正式交換戒指,現場熱鬧的吆喝着,“kiss,kiss……”
歐城希走近薛晴雲,挑起她的頭紗……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噙着濃濃的笑意,“來,親吻了。”
歐城希長得也很帥氣。
同樣是薄家的子孫……薄霖長得出衆。歐城希又怎麼可能差到哪裡去?
邪肆勾脣,慢慢靠近薛晴雲,她一點都不躲閃,脣印在她的脣上後便收了回來,薛晴雲呆若湯雞的站在那裡。
臉頰處泛着紅暈。
歐城希眼裡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發現,這場遊戲似乎現在才變得好玩,變得有趣起來。
至到賓客離開,薛晴雲才站在兩位爺爺面前……
精緻的小臉上掛滿淚水,歐城希站在她身邊,手輕輕拍着她的肩。很隨意似的安慰,“有什麼好哭的?我不夠好嗎?不管怎麼樣,也是孩子的爸爸。”
眼淚嘎然而止,薛晴雲睜大眼睛望着歐城希,“你,你說什麼?”
“爺爺,其實我跟晴雲早就在一起了。”歐城希握緊薛晴雲的手,在兩位老人面前跪了下來,“這次的事情,是城希自作主張,還望爺爺能理解。”
“你。你們早就在一起了?”薛老爺子緊緊繃着一張臉問,沒有料到自己疼愛的孫女這麼不懂自愛,一邊跟薄霖在一起,一邊跟歐城希都搞上了孩子。
聲音裡透着對她的失望,薛晴雲是有口難辯,都是喝酒誤事,那天喝多了,稀裡糊塗的就跟歐城希在一起了。
那天早上倆人約好,誰都不提這事。
結果,歐城希竟然拿這件事訛上她了!
“罷了罷了!”薛老爺子擺了下手,“你們現在已經舉辦了婚禮,再多說這些根本無益。”
“爺爺……”
“我們先回酒店休息。”薛老爺子柱着柺杖轉了身,薛晴雲追出去,“爺爺,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那樣的。”
這時,門口一個人接了電話,表情震驚,“什麼?薄少在旁邊舉辦婚禮?你沒有搞錯吧?消息是正確的吧?不要又是空霧彈。”
薛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原由,一道白色的身影已從他面前跑過……薛晴雲追着剛纔接電話的那名記者跑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薄少在哪裡舉辦婚禮。”
“就在旁邊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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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腳累了?”敬酒下來,林宛白坐在一旁的位置上休息,薄霖彎腰蹲在她身邊,“看看腳,是不是受了傷。”
今天來的賓客都是熟悉的……
薄霖的朋友,還有她的家人。
林宛白腳往桌子底下藏,羞赧的搖頭,“我沒事,你快起來吧,大家都看着呢。”
“他們看他們的,我看我的,有衝突嗎?”薄霖輕挰住她的小腿,他的手掌炙熱滾燙,那一瞬間,像一股電流涌上來,林宛白下意識的抗拒得厲害。
“我真的沒……”
“鞋子打腳怎麼不說?”他看到她腳後跟的位置都起了水泡,輕輕將那雙高跟鞋脫下來。
不顧及任何目光的吹了吹起泡的位置。
癢癢的……林宛白很不好意思,“薄教授,你快起來。”
高高在上的薄氏總裁薄霖竟然這麼溫柔,這麼細心……要不是大家親眼所見,幾乎都會不敢相信,這個人是那個薄霖。
林宛白到底哪裡迷得薄霖神魂顛倒的?林曼看着這一幕,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薄霖似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林宛白。
“薄霖!”
大門口,薛晴雲剛好看到這恩愛無比的一幕……她同樣穿着婚紗,刻意梳理過的髮型因爲她急匆匆的,迫不及待的跑過來,而凌亂起來。
在林宛白麪前,倆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薛晴雲看着林宛白身上的婚紗跟薄霖身上的禮服是完整一套,他們就是在結婚,就是在她的隔壁結婚。
“我只不過想嫁給你!你要是不想娶我,你就拒絕,你就跟爺爺說清楚啊,幹嘛要我跟歐城希結婚?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現在是歐城希的妻子了,你是不是心裡特別的開心?”薛晴雲說着,聲音就已經嗚咽起來。
“你跟城希本來就是一對。我只不過成全了你們而已,薛小姐難道不想跟他在一起嗎?”薄霖不着痕跡將林宛白護在身後,“我以爲薛小姐會感謝我。”
“我爲什麼要感謝你!”薛晴雲大吼起來,想教訓林宛白,卻被薄霖護在身後,她只能在心裡咬牙切?的,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她以後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晴雲。”
“爺爺。”薛晴雲心裡的委屈更大了,跑到薛老爺子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薛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孫女,一直是捧在手心裡的,原本心裡就有怨氣,現在看到薄霖竟然就在旁邊酒店跟另一個女人舉辦婚禮。
把他薛家當成什麼了?就以爲薛家的人那麼好欺負嗎?
“晴雲,走,我們回去。”薛老爺子拉着薛晴雲,不管薄老爺子怎麼勸怎麼說,都不聽一句,鐵了心要帶着孫女離開。
“所有的人都離開!”薄老爺子中氣十足怒吼一聲!“今天的婚事不作數,大家就當看了場熱鬧!”
陸敬元聽了這話,就有些不舒服了,“薄老先生,宛白已經跟阿霖已經領證,補辦婚禮也只是形式而已,你怎麼能說當作看了場熱鬧呢?”
“你是誰?”薄老爺子皺眉。
“我是宛白的父親。”
“就是那個只知道從女婿身上討要好處,佔最大便宜的那個父親?”薄老爺子不客氣的質問。
林敬元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僵了!“薄老先生,您這話從何說起!”
什麼叫討要好處,佔最大便宜?他養女兒養了二十多年,直接送給男方,得到的那點好處都不夠他二十多年的栽培跟養育之恩,怎麼就成了好處跟便宜了?
那些,都是作爲父母該得到的。
女兒養這麼大,總不能白白送給對方,是不是?
“小韓,把這些人都轟出去!”薄老爺子一聲令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保鏢已經站在了林敬元的面前,“請!”
“我們自己會走!”林敬元哼了聲,甩手,昂首挺胸的離開。
徐秋冬欲言又止的看着坐在那裡的女兒,想上去說幾句話,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覺得跟女兒之間有了隔閡,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跟林敬元一起離開了大廳。
“爺爺。”
“你這個混帳東西!”薄老爺子氣得不行,本來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他倒好,還在旁邊舉行婚禮,這讓薛家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越想越氣!
薄老爺子從來沒有對薄霖這麼失望過,他覺得,是自己太寵着他,太順着他了,才讓他如此膽大包天的做這件事。
不好好收拾,他都無法跟薛家那邊交待!
舉起自己手上的柺杖向着薄霖揮了下來……
林宛白看着,瞳孔一縮,毫不猶豫上前,將薄霖護在身前。硬生生的將這重重一杖給埃了下來。
身體重重一晃,整個人伏在薄霖的身上顫抖着。
“小白!”薄霖神色一緊,將林宛白擁在自己懷裡,聲線裡壓抑着怒意,“爺爺,您幹什麼。”
薄老爺子沒有想到,林宛白會挨下他這一杖!
用了多大的力氣,也只有他知道。
氣惱得不行,有多生氣,用的力氣就有多大!
“是她自己迎上來的,你還來怪我?”薄老爺子有些鬱氣,看着林宛白額頭因爲自己那一杖而流出汗,心裡多少還是動了側隱之心的。
“小白,是不是很疼?”
林宛白搖了搖頭,“不疼。”
“你怎麼這麼傻!”他是個男人,挨爺爺一頓打又有什麼關係?也只是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她是一個女人,細皮嫩肉的,打下去有多疼啊?
“爺爺,跟薄教授沒有關係,是我一定要嫁給他,他被我纏得沒有辦法了,才這樣做的,你不要怪他。”林宛白推開薄霖,曲膝跪在薄老爺子面前,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爺爺,您要怪,要打就打我吧,他剛出院不久,身子比較弱。”
“都打完了,我還打什麼?”薄老爺子站在那裡,看看地上跪着的林宛白,又看看站在那裡的薄霖,最終哼了一聲,眼不見爲淨走了。
“小白,你起來。”薄霖把林宛白扶着站了起來,“以後不準再做這種傻事。”
“可是,我想爲你做點什麼。”林宛白笑着望向他,眼裡倒影着他的身影,獨一無二的……薄霖慌錯開視線,“我會心疼的。”
心疼就好。
林宛白低聲一笑,望着整個大廳裡只剩下她跟薄霖還有薄霖身邊幾位助理在這裡。熱鬧的婚禮歸於平靜。
她跟他已經完成了所有步驟,是算夫妻了吧。
這臨時換新郎的兩場婚禮在網上霸佔了頭條几天,林宛白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大多數的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背景,本事,爲什麼能讓薄霖甘願放棄家族安排的未婚妻,冒着失去薄氏繼承人資格的風險,都要娶她。
在所有人眼裡,林宛白是人生的贏家。
年紀輕輕,成爲薄氏總裁夫人薄太太……更深得薄霖深情款款的對待。
林宛白忍着肩膀那裡的疼痛刷着上面的評論,問着伏案工作的男人,“他們說,我是人生的大贏家。”
“說我是妲己轉世,專門用狐媚功夫勾引你,讓你沒了神智,纔會娶的我。”
“說我是紅顏禍水,未來前途不可估量?”
“我真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手機男人抽走,薄霖放大他自己一張臉在她的面前。
“是不是傷不痛了?刷手機刷得這麼利索。”
“痛。”林宛白擰着眉,急忙叫了聲,“非常的痛。”
“痛下次還擋不擋?”薄霖繞到她身後,把那跌打藥倒在手裡的時候,他眉頭擰得緊緊的,這種藥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刺?又難聞!
掌心按在青腫的位置,慢慢的推動!
林宛白痛得倒抽涼氣……
“受傷了,就好好的休息,別整天看手機。”薄霖洗了手,又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
林宛白實在是無聊,這個時候不禁開始想念起之之來,薄霖跟她說,那個孩子已經被他的家人帶走。
也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跟他碰面。
“我想出去找尹瑧。”林宛白可憐巴巴的問。兩天了,呆在這裡,哪裡都沒有去,薄霖以她是傷者的藉口,同樣呆在她這裡,寸步不離。
生活,變得沒有一點樂趣。
唯一的好處就是……睜眼瞬間,跟閉眼的瞬間,看到的都是這個男人。
“我陪着你不好?”
“你哪裡是陪着我,你是陪着你的工作好不好。”林宛白撇撇嘴,“你讓我出去吧。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真的。”
走過去,抱着薄霖的脖子,一邊說一邊親他的臉……撒嬌跟討好一件不落下。
“你去找她,那誰來陪我?”薄霖放下筆,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的望着她,“你要拋夫出去玩,真的狠得下心來?”
跟薄霖在一起,唯一的壞處就是,他喜歡把她呆在家裡。哪裡都不去。
沒有自己的私人圈子,所有生活的步伐都是圍着他在轉。
這一點,林宛白覺得難以接受。
“薄教授,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啊。”林宛白無奈的說,“你難道想我天天圍着你轉嗎?別人說倆人呆在一起時間久了,會膩的。”
“怎麼,你就膩了我?”薄霖伸手把林宛白給扯到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說,“我命令你,不準膩。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一定不可以膩。”
她說的話都白說了!
根本不是這麼個意思……“我只是想……嗚嗚……”後面的話,薄霖將它們堵在了她的嘴裡。
林宛白真的怕了這種事,這幾天薄霖好像一頭狼,逮着時機就吃她,她這裡裡外外都不知道被他啃了多少遍了。
被他吻得完全沒了意識,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退路。
有些生氣,林宛白咬,啃着他以示自己的委屈。
她卻不知道薄霖因爲她這樣性致反而更濃……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懷裡的時候,她還是罵了一句,“衣冠禽獸!”
“小白,我們是合法關係!所以要你,是我的義務。”
“禽獸!混蛋!”她無力的罵着,被他抱回房間,一睡又是半下午沒有了……
醒來的時候,林宛白深刻覺得日子不該這樣過的。
她不能像一個充氣娃娃一樣呆在薄霖的身邊,隨時隨地的準備給他用啊,她該有自己的人生跟未來,薄霖需要的不僅僅也是一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妻子,是不是?
嗯,她要跟他說。她要去上班,要去工作。
“喬琦這樣做是自尋死路,他既然想死,我們何必攔着他?”
剛到書房門口,裡面熟悉的聲線傳來的話語卻是冷入心脾,不帶一絲溫度,跟她面前的薄霖判若倆人。
“按着原計劃進行,我想現在他應該也想不到那麼遠,小白跟我在一起,他鬱悶着呢。”
林宛白緊貼身後的牆壁。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身後傳來的冷意讓她微微一顫……
最終沒有敲響書房的門,林宛白像自己沒有來過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
僅僅是倆句話,林宛白不願意去揣測薄霖最真實的目的。
薄霖是商人!
商人嘛,無利不商!他跟喬琦本來就有生意上的勾心鬥角,這都很正常。
是的,都很正常。
拿着手機進入屏蔽黑名單的地方,那些騷擾消息中,有不少喬琦在這幾天發過來的消息。
現在,一條一條,她纔讀起來。
————白白,薄霖根本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好。你真的以爲他煞費苦心得到你,僅僅是想要得到你這個人而已嗎?
————你愛上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聽說你們結婚了,白白,我祝福不了你婚姻幸福。
————白白,我很想你,很想!
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中移了出來。
林宛白回到短信息編輯框,近十分種才編輯出一條短信——-小心薄霖。
“醒了?”薄霖推門進來。
林宛白還在斟酌着的短信慌亂之下點了發送,鎖屏把手機放在一邊,佯裝揉揉眼,含糊清清的點了下頭。
“我們出去逛逛。”薄霖摸了摸她亂蓬蓬的頭。“一會你又要說悶了。”
“可是我還想睡。”
“睡太多不好,快,收拾一下,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處理完就出去。”薄霖親了下她的額頭才離開房間。
幾乎是在他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手機震動了一下。
喬琦發來的消息——-白白,他想幹什麼?
她怎麼知道薄霖想幹什麼?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回了一句——-總之你自己小心些。
——-白白,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嫁給薄霖一定是被逼迫的,是他強迫你嫁的是不是?
——-你等我。我會將你解救出來,白白,你相信我。
連着幾條短信接二連三的收到,林宛白有些煩燥,她現在跟薄霖一起,而且已經結婚了,卻揹着自己的丈夫跟前男友通風報信,這算不算背叛?
“我在忙,不要再發信息過來了。”林宛白回了這條短信之後,還真的沒有再收到喬琦再發短信過來。
把手機裡的消息都清空。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纔去找薄霖。
他在開視頻會議。坐在書桌旁邊,流利的英語,運籌帷幄的姿態,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撐控中,林宛白覺得一切都像是夢!
她就跟這樣的男人扯上了關係,還是他的妻。
這是她在過去,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走吧。”薄霖合上電腦,走出書房,看着她一身打扮,普通的襯衣,牛仔七分褲。頭髮隨意扎着……
“我有種帶着我的學生出去的錯覺。”
林宛白低頭看了眼自己,“我去換一套。”
薄霖挑眉,“紅色那件立領上前,配短裙就可以。”
按着他所說的,換了這套衣服……
是很好看,可她總覺得不太適合自己的氣質,偏向於成熟,薄霖攬着她的腰,輕輕的笑了,“很美,我的小白最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