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的想幹嘛啊?”盛南笙見自己哥哥被踹下了臺,怎麼可能若無其事啊?跟她跳舞的不過就是看着順眼尬個舞盡此而已。
盛南謹纔是她的哥哥呢,是她的親人呢。
跑下去,扶着盛南謹給站了起來,盛南笙緊張的摸了摸他的腰,一邊擔心的問,“你沒有摔到哪裡吧?有沒有摔到哪裡?”
手從腰,直接摸到了盛南謹的屁股上……
這就尷尬了。
盛南笙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哪裡摔傷而已。
看到獠牙咧齒的倒抽涼氣,以爲他跌作了……手按在他的屁股上,彷彿四周的空氣凝結了一般。
手掌下結實又有彈性的感覺……
讓盛南笙像碰到了什麼害怕之物,突然之間手就抽了回來,臉微微發燙,垂着頭不敢去看盛南謹,聲音緊繃繃的,“那個,沒有哪裡受傷吧。”
“還知道我會受傷啊?”盛南謹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不是說不要他管嗎?現在不管了,可她做的卻是什麼事?
盛南謹看到就鬱悶。
“看起來也不是很嚴重,就是嘴角流了點血而已。”盛南笙餘光往他臉上掃了掃,俊彥上有了血跡跟瘀青,還真是,別樣的養眼。
拿着紙巾在他嘴角擦了擦。
倆人靠得有些近,盛南笙看着哥哥的臉,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心如雷響,還跳得特別的快。
她,她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盛南謹撥開她的手,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素,不去看她,“我們走吧。”
說完,他自己轉了身。
都沒有像過去一樣拉着盛南笙的手……
這種對待,盛南笙心裡的感覺特別奇怪,有些不舒服,有些難受……可是她又能做什麼?哥哥對她冷漠,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十分的不喜歡被這樣對待。
寧願像過去一樣,他可以樣樣管着自己。
薄霖說過的那句話突然間在腦海裡閃過,盛南笙自己都路了一大跳。怎麼可能是那樣?不可能啊,他是她的哥哥,不可從而的,肯定不可能的。
薄霖真的醉得……盛南謹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他自作自受還是怎麼樣?
以前滴酒不沾,又不愛抽菸,他自己說抽菸傷胃,喝酒傷身,結果現在呢?瞅瞅他現在一身的煙味還醉得一踏糊塗,盛南謹都要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個假的薄霖。
明明自己心裡不捨得,想要跟那個小姑娘在一起,卻還要因爲所謂的責任而呆在賀歡妮身邊,自討苦吃!
腦子是抽了吧?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以爲是古代,救命之恩必須以身相許?
最要命的是。這個人還不承認。
覺得你在胡說。
就讓你作,讓你狠狠的作,看着你到最後怎麼收場去!
把人給塞到後座,一回頭,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尾巴,哪去了?剛剛還看到站在一旁的呢。
“南笙。”
重新折返酒吧內!看到盛南笙又有那裡跟一個長得小帥氣的服務員搭訕,還真的一點都不矜持啊,女孩子家家的手直接搭人家肩上,盛南謹望着,太陽穴突突的跳,覺得自己血壓都蹭蹭蹭的上升中。
“小哥哥,我覺得你好像明星,長得特別好看呢。”
“哪裡哪裡。”對方有些靦腆。
“都好看。可不是一個地方哦,你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盛南笙又笑吟吟的問道,漂亮又精緻的一張臉笑着,更是風情萬種。
“我,我沒……”
話還沒有說完,盛南謹伸手把人自己自己這邊一拽,也不知道是力道大了,還是意外,盛南笙被他扯到懷裡的時候,倆人的脣相擦而過。
倆人都傻了……
盛南笙大腦嗡的一片空白,好尷尬!不知道要怎麼辦,然後……雙腿一軟。癱倒在了盛南謹的懷裡。
她還是裝死吧。
盛南謹還在回味着剛纔脣上的那一秒的觸感,帶着她獨有的味道,柔柔的,軟軟的,感覺說不出的美好。
跟在夢中的感覺所差無幾。
可倆人的關係卻像一道雷劈下來!盛南謹幾乎都不敢看盛南笙,抱着她急匆匆的出了酒吧,把她放到副駕駛位置,扣好安全帶,啓動車子往紫金苑開去。
他知道薄霖在香語城那裡新添一座新公寓,按着對薄霖的瞭解,他想,那裡應該是給賀歡妮住的地方。
薄霖這個人……怎麼說呢?
有些事情其實分得很清,比如他自己一直住的地方,跟那個小姑娘住的地方,都會空置着,但不會讓人搬進去。
也許……人的心裡都會隱藏着一定的秘密,不讓人去探知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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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歡妮這一晚基本是沒有睡!
她的腦子整晚都在運轉,自動勾勒出那些曾經在同學那裡看過的小電影的畫面,酒店裡,一男一女交纏至極,這個男人,偏偏是她認識的,是她愛的那一個。
整晚,她都被迫的欣賞着。
她的心滴了整整一晚上的血。
多麼可怕啊。
她愛的男人,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睜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外面的天已經有一點點亮了,她打薄霖的電話,卻顯示那邊已經關機。
她又打電話盧素香。
這麼早,盧素香從美夢中被吵醒,看了眼身邊的男子,拿着手機出了房間,“妮妮,怎麼這麼晚?”
“媽。”一開口,賀歡妮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的,哭了起來。
眼淚控制不住的一直流……
盧素香已經回了美國,遠水救不了近火,心疼女兒,昨天才興高采烈的打來電話告訴她要出院了,這纔出院第二天,就哭成了這樣。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妮妮,咱先不哭,有什麼事你先跟媽說!什麼委屈就跟我說,我們想辦法好好解決。”盧素香輕聲的說道。
“媽,薄霖昨晚在酒吧裡找了個女人去酒店。”賀歡妮哽咽的說出這句完整的話,“他怎麼以愛樣?他說過只愛我的,我纔剛出院,他就背叛我們的感覺,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啊?”
找不到薄霖,只能向自己的母親控訴。
盧素香在那邊解釋,“妮妮,作爲女人我們有時候不能這麼自私,管教男人,要時緊時鬆,就說薄霖這件事……男人都有生理需求,你說對不對?”
“可也不能隨便去酒吧裡找女人啊,而且我現在出院了,他要是要求的話,我怎麼會不滿足他?”賀歡妮不懂的問。
以前,她身體不好,她可以不計較!
現在她好了……倆人是要過一輩子的。
“你身體剛好,薄霖又怎麼敢動你?”
賀歡妮一聽這話,更加委屈了……所以,這個苦她只能往下嚥,不能有任何意見了嗎?除了哭,她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妮妮。你要學學媽,媽之所以能跟你爸一直在一起,也沒有外面那些女人登堂入室,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盧素香在那邊詢問。
賀歡妮搖頭,她不知道。
“就是因爲我不管不問,我爲賀家生了一兒一女!因爲我懂事,不鬧,將賀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照顧得很好,所以,你爸從來不給機會讓外面的女人爬到我頭上來。”
這樣的婚姻,賀歡妮寧願不要。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一邊愛着自己,又一邊在外面胡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過去,她是身體不行,又沒有陪在薄霖身邊,才讓他有機會跟林宛白在一起,現在,她好了,健康了,那薄霖就得屬於她的啊。
“妮妮,你的心要大一點,不能只裝下小小的一個薄霖,試着把目光放長遠一點,知道嗎?”
盧素香在電話那邊勸着,賀歡妮聽着,至於有沒有聽進去,也只有賀歡妮知道。
如果,他的身邊一個要有一個女人,那這個女人就由她來選擇吧。
擦乾淚水,她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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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霖醒來的時候,頭還是疼的,有那麼幾秒,呈於一片空白的狀態,是紫金苑,他回了這裡。
對於昨晚怎麼回來的,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到了樓下,柯一飛就在他身邊說,“薄少,解酒茶已經準備好了。”
“昨晚我怎麼回來的?”
“是盛醫生送過來的。”柯一飛心裡有些驚訝,薄少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可見醉得有多厲害。
在放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薄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旁邊沙發坐下,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柯一飛在一旁等了良久,才走過去開口說道,“薄少,今天上午有會議。”
薄霖轉頭看向他。
不知道爲什麼,柯一飛看到了薄霖眼中的迷茫。
這樣的薄霖,是柯一飛陌生的,薄霖是他的偶像,行事果斷,從來都是快刀塹亂?,不是一個拖拖拉拉的人。
可現在……
“薄少,會議無法推遲,薄老爺子那裡也通知了。”
“知道了。”薄霖一開口,聲音沙啞無比。
柯一飛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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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白挺意外的,賀歡妮會來找自己……
很不理解,她來找自己的原因,難道,她想親口從自己嘴裡聽到一道恭喜?昨晚跟薄霖的話說得那麼清楚。林宛白也有了新的打算。
既然要分開,就要分得徹徹底底吧。
這個城市,將來會到處都是薄霖跟賀歡妮的身影跟消息,她不願意呆在這裡!何況,她還有孩子。
她已經選了城市,北城。
打算搬去那裡。
在那邊重新開始……
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咖啡廳,她過去的時候,賀歡妮已經在那裡了,林宛白看到她臉色似乎不太好。
她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剛大病初癒的原因。
並沒有深想。
“賀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林宛白在賀歡妮對面坐下,沒有客套的話語,直接開口說道。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生病,我們家在我小時候就搬到了國外,在寧城我沒有什麼朋友,林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能不能做朋友?”賀歡妮微笑着,人畜無害的模樣。
林宛白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能肯定一點的是,不會有好事。
就算再沒有朋友,跟自己男人的前妻做朋友?腦子有坑纔會做的事情吧。
“林小姐,我是認真的。”怕林宛白拒絕,賀歡妮又急忙補充一句。
林宛白淡淡一笑,“不用了,我朋友挺多的。”
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有這樣的念頭,不想再去認識新的朋友,討厭從自我介紹再到了解雙方的興趣愛好,朋友有幾個深交就好了。
剩下的,也只會是泛泛之交。
“是不是因爲霖要跟我在一起,所以你才拒絕?你怕到時候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心裡不舒服,所以纔不願意的?”賀歡妮詢問道。
自我感覺是不是太良好了一點?
“我跟薄霖之間的關係,賀小姐應該來龍去脈都清楚。”林宛白淡笑的敘述,“因爲我有?煩,才找上他,尋求他這個庇護!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約定好。”
薄霖所說的,那是薄霖所說的的。
從林宛白嘴裡說出來,聽到又是另一種感覺,倆人的說法幾乎一致,所以……賀歡妮的心舒服了一點點。
目光掃過林宛白的腹部,因爲月份不大,所以還沒有顯懷出來。
這個肚子裡,懷得是跟霖的孩子。
如果出生,就是霖的私生子。
那將來,她要是生了孩子……就是這個孩子的弟弟妹妹。
醫院那邊記錄,林宛白是住院安過胎的人,說明,這個孩子懷得並不是很穩定!時刻都有流產的可能。
這個孩子,必須要流產啊。
她不能放任這個孩子威脅到她的將來。
薄爺爺在她出院的前幾天,跟她有過一次秘密談話……
“其實,我都理解你們的。都是成年男女,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了,現在這個社會,快餐式的感情,來得快,去得快,只滿足於身體的需求太多了;霖是個正常男人,我都知道的。”賀歡妮溫婉的笑着,纖細的手指端着茶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差不多了……
“真的很遺憾,我挺想跟林小姐交這個朋友的。”賀歡妮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人的一生,很難得纔會遇上彼此相愛的人,難得遇上想要成爲知音的人。”
“恭喜賀小姐遇上了相愛的人。”林宛白回了一句,“我想賀小姐應該也沒有其它根事情了,我也還在上班,就不奉陪了。”
林宛白站了起來,淡漠的臉上寫着她的絕裂,“賀小姐放心,我跟薄先生只差一個離婚手續,這幾天就會辦好,之後,我跟他不會形成陌路,也希望賀小姐也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
是的……這纔是賀歡妮想要的答案。
想要聽到的話。
“林小姐是一個說得出,就能做得到的人,這一點,我很相信你。”賀歡妮從對面走過來,伸手去拉宛白的手,宛白明顯躲避,她卻好像看不到似的,不顧她眼中的不悅強行拉着她的手,“小白,你真是一個好女孩,霖對你千萬的傷害,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
“不必了!”
“這是一定要的!”賀歡妮拍了拍她的手,才鬆開,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我身體不太好。一直沒有上班,所有的開銷都是用着家裡的,所以,我也沒有存到什麼錢,這是我唯一存下地零用錢,你拿着,以後備不時之需吧。”
“不用了!”林宛白沒有接,往旁邊走了兩步,“賀小姐留着自己用吧。”
林宛白大概看了一下信封的厚度,按她的估算,裡面應該是2萬塊錢左右。
“林小姐,你是不是嫌棄少了啊?”賀歡妮垂下頭,委屈受傷的臉。若是男人看着,應該保護欲很強吧。
是不是男人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時刻柔弱,激起對方的保護慾望?
“你怎麼跟薄霖一樣?”林宛白心中冒出一股無名火,“我都說了不要了!你們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賀歡妮張了張嘴,心裡大駭,薄霖居然來找過她,而且,同樣是給她錢!
薄霖出手,肯定不會少。
也是,那她怎麼會看上自己手裡這一萬塊呢?
可就是這一萬塊,也是她的錢,她真心想要給林宛白的啊,不要覺得一萬塊少。別人清潔阿姨,一個月也才二千多呢,這一萬,也要差不多半年才掙到呢。
果然!演戲的!林宛白內心哼了聲,轉身往大門口那裡走去。
賀歡妮緊隨其後,“林小姐,我跟霖是真的想要補償一下你,撇開別的不說,你陪了他幾個月,總要得到點什麼是吧。”
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就像說出來賣,總要收錢一樣的感覺。
就在咖啡廳大門口,賀歡妮拉住了林宛白的手。“林小姐,你就收下吧,以後我有錢了,我再補給你。”
惺惺作態,林宛白皺着眉要抽回自己的手。
賀歡妮剛出院,即使宛白懷着孕,拉拉扯扯之間,身子一歪,就向着旁邊的樓梯倒下去……林宛白伸手去拉,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她站在臺階上看着賀歡妮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有些傻眼了。
因爲這裡地勢較高,下面還有一個負一樓是一個大型的兒童室內遊樂園,剛剛好,賀歡妮滾下去的樓梯就是往一樓去的階梯。
“賀小姐。”林宛白看到她人最後躺在那,額頭臉上有血,動也不動,她嚇得不敢有任何耽擱,一邊走下去,一邊打急救電話。
“賀小姐……”
“霖!”賀歡妮半睜開着眼,看着從上面狂奔而下的男人,林宛白猛的擡頭只看到一道?影閃過,自己手臂重重被一推。
林宛白跌坐在地上。
薄霖抱着賀歡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林宛白,你怎麼這麼歹毒!”
“我怎麼歹毒……”
“霖,不關林小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賀歡妮替林宛白解釋。可這話,聽着,卻像火上澆油!
薄霖冷冷的丟下話,“你不用替她說話,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我非常清楚。”
“我心……”林宛白欲質問,腹部傳來的痛楚讓她臉頓時一白,一股熱流涌出來,她望着薄霖抱着賀歡妮離去的背影,心冷得如置入冰窖。
孩子……
林宛白慌慌張張的拿着手機要打電話給尹瑧,手機從掌心被抽走,厲彥暄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彎下腰,一言不吭的將她抱了起來。
“彥暄。”
“別害怕,有我在!”厲彥暄走得很快,林宛白望着這個突然而置的男人,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因爲害怕,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去醫院。”抱着她上車,吩咐前面司機。
林宛白看到旁邊放着?色的行李箱……猜想他應該剛回來,剛剛好看到這一幕,艱難的向他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等你老了,我一定叫孩子好好孝順你這個乾媽。”
厲彥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林宛白不知道爲什麼,反而有些讀不懂他眼裡的情緒。
到了醫院,所有的一切都是厲彥暄安排。她被安排到產科急診那裡……等一切都做完,厲彥暄站在她病牀旁邊,第一次向她發火。
“你什麼時候纔會照顧自己?竟然跟她見面,是不是覺得自己過得太好了?你跟薄霖的事,她心中可能會沒有任何芥蒂嗎?她恨不得要弄死你呢,你還傻呵呵的送上門去給她虐。”
“下次,我再也不會了。”
這次的教訓已經夠了!連醫生都說,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直接來醫院做手術吧。
“真的不會了?還是假的不會了?”厲彥暄半俯着身,雙手撐在膝蓋上,一雙?眸裡倒影着她的臉。
林宛白下意識的躲了躲,“真的不會了。”
“記住你說過的話,不然,以後我可不管你了。”厲彥暄神色放柔和。“這次是幸好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你只能後悔。”
林宛白目光暗了暗……
是啊,她只有後悔,薄霖推她的那個力道,差點讓她失去了孩子!
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林宛白看着上面的號碼,不是通訊錄電話,可她卻預感那是薄霖打來的。
薄霖的手機號碼依舊在她的?名單內。
“喂。”
“明天早上9點辦手續,不要遲到!”
沒有等她再多說一個字,電話就掛了……他是有多厭惡聽到她的聲音,苦澀一笑,將手機放在一邊。林宛白的手落在腹部。
寶寶,我們終於要解脫了……
厲彥暄站在一旁,“明天我送你過去。”
林宛白輕輕的點了點頭……
————-
第二天。
厲彥暄送林宛白來到民政局門口,他要下車之時,她不讓,“彥暄,你在車裡等我,好不好?”
帶着懇求的語氣。
厲彥暄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就在這裡等你,只要你大喊一聲,我就會過去。”
“謝謝。”林宛白臉上的笑容,在下車,轉身的瞬間便一點一點瓦解。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狼狽被他看到。
“林小姐,薄先生在辦公室等你。”一進大廳,項西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林宛白跟着他往辦公室走去。
薄霖一身正裝坐在那,原本跟別人笑臉相談的神色在看到她後,立刻泛着寒意。
他大概是認定她要害了賀歡妮後,重新回到他身邊吧?
他所認定那就是事實,那就是事實吧。
林宛白在旁邊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在一些文件上簽字,然後按下手印,過程很快。
短短的幾分鐘,離婚證已經放在她手裡。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第一個率先離開辦公室。薄霖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背影,前天,對她還有愧疚,現在想來,薄霖只覺得自己有病纔會有那種感覺。
因爲她的不甘心,因爲她自己的喜歡,她居然做出傷害歡妮的舉動。
不可原諒!
這樣的女人,真不值得他再有任何念想!
無非是因爲他的身體,只在她身上嚐到過愉悅,所以纔會一直猶豫不決!
民政局門口,胃裡突然翻江倒海的,林宛白忍不住乾嘔起來,薄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宛白,這一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她淡淡一笑,“只是慶祝離婚,昨晚喝多了。”
“別告訴我,你是懷孕了!”薄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蒼白,冒着冷汗的臉嗤笑。
“薄先生,你想多了!”肚子又開始疼了,她忍不住蹲了下來,心如刀割,卻平靜的說了一句,“如不復相見,平安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