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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一個在上面一點，一個在下面，卻不是正對着下面，而是偏了一點。
郭胖子用手撫摸了一下子，嘆氣道：“可惜是黑色的，否則——”
“否則怎樣？”楊康問道。
“如果是別的顏色，就比較好看。”郭胖子說道，“比如說，像小寒殿下身上那塊帶着紅色楓葉的，就是玻璃種帝王綠帶紅色，可好看了。”
“嗯！”楊康也承認，小寒身上的那塊翡翠，確實是無可挑剔，好看得不得了。
“這塊也很是漂亮！”馮秀才一臉的癡迷，說道，“你個死胖子懂得什麼，文字文字，那是人類文明起源和傳承的必須，豈是圖案能夠比你的，你就知道好看，紅配綠，那是狗屎配，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小王爺的這塊翡翠，那已經不是珍寶能夠形容的，它關係到人類文明起源之謎。”
“撲哧——”郭胖子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罵道，“秀才，你今天不會是糊塗了吧？腦袋被門縫夾過了？”
“你腦袋才被門縫夾過。”馮秀才咒罵道。
“這是翡翠，不是古玉。”郭胖子冷笑道，“不是出土之物，和人類文明有屁的關係啊，這東西，你說它是文字，它就是文字，但是，事實上這玩意就是玻璃種帝王綠，可惜帶了黑癬。真是的。”
郭胖子一邊說着，一邊搖頭，那鄙視的勁兒，任憑是誰都能夠感覺到。
楊康呆了一下子，他利用太陰寶鑑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糊塗了，心中想的自然也和馮秀才一樣。懷疑過人類起源，也懷疑過在上古時期的文明傳承之謎。
可如今被郭胖子這麼一說，他突然就有些不好受了，原來，這玩意就是玉癬，而這個玉癬，不巧形成了兩個類似於文字的東西，他要說它是文字，自然也沒有人反駁什麼。但如果別人說，這就是黑色的玉癬，就是雜質，他也沒法子說什麼，確實，這就是玉癬。
“小王爺，有你的！”郭胖子衝着楊康豎起大拇指，說道。“廢料中都能夠發現寶貝。”
“以前怎麼就沒有見過類似的？”馮秀才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的說道。
“以前也不是沒有類似的。”郭胖子說道。“第一，翡翠有着多種顏色，多種顏色夾在一起的時候，巧奪天工形成圖案或者文字，都不算稀奇事情，但是。解石的時候你必須恰到好處發現了，如果發現不了，切壞了，那還有什麼作用？比如說，我解石的時候。從邊上擦石，然後發現裡面癬綠兩纏綿，我就這麼橫着切了一刀，你說，我們還能夠發現這字？”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那塊翡翠毛料上比劃了一下子。
“確實不能。”馮秀才吶吶說道。
郭胖子說道：“一般人解石，老帕敢的黑鎢砂，都會從邊上擦石看看的，這很正常——看到有玉癬，自然就是順着切一刀，或者就是想法子，把玉癬裡面的綠挑出來，彌補一點損失，誰會像小王爺這麼切？”
楊康解石，那是看到裡面的成色，然後一刀把他想要的東西解出來，別的都可以無所謂。
“你的意思就是——如果這塊翡翠毛料在別人手中，就是一塊癬綠糾纏的廢料？”楊康皺眉問道。
“嗯！”郭胖子點頭道，“如果是我解石，我肯定是開始從邊上擦石，發現有癬，切一刀看看，然後把綠挑出來，看看能不能做首飾，畢竟，這綠的顏色極好，強熒光還水靈，絕對不會像你這麼解石。我可以保證——普通人解石，都是像我這樣的。”
“也就是說，這不是人爲寫上去的文字？”馮秀才回過神來，問道。
“拜託，這就是玉癬。”郭胖子嘆氣道，“翡翠形成的時候，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製造蛋白質呢，誰寫字了？你啊？”
“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製造蛋白質，不會寫字。”馮秀才訕訕笑道。
“小王爺，我幫你切出來！”郭胖子說道，“這個周圍都沒有玉癬，這翡翠的成色又好，不過，這個照着文字的方向，應該切成長方形的，不能夠做成圓形的玉佩，你看可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那塊翡翠上比劃着。
“好！”楊康點點頭。
郭胖子當即動手，乾脆利落的把那塊翡翠切了出來，讓楊康出乎意料的是，這塊翡翠長有六釐米的樣子，寬有四到五釐米，厚度有七八公分，一邊的角落裡面，沾染了一點黑色的玉癬，郭胖子磨了一下子，就把黑癬磨掉了，然後他對着光看了看，說道：“可以讓高師傅給你添一點雲紋或者別的，打磨拋光之後就很好看了。”
楊康在手中反覆把玩着，笑道：“現在我就感覺很是好看。”
“小王爺，我想法子把剩下的一點綠挑出來，你看看？”郭胖子問道。
“好！”楊康點點頭，這塊翡翠毛料夠大，而且還是滿綠，只不過被玉癬吞噬掉，裡面能夠取料的真的不多。當初他看的時候就發現，就只有中間這麼一塊算是比較乾淨。
而且，這塊翡翠是最中間的顏色最綠，邊上的綠是達不到玻璃種帝王綠的，頂多算是正陽綠。
“小王爺，你說這就是玉癬，不是文字？”馮秀才還是有些糾結，拉了一張凳子，在楊康身邊坐下來，問道。
“嗯，應該就是玉癬自然形成了文字。”楊康笑道，“當然，如果炒作一下子，這玩意就是天價了。”
“這個自然，如果用金錢來衡量。這東西自然是價值連城。”馮秀才說道，“大漲！”
“哈哈！”楊康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賭石就是開了外掛，自然只有賭漲，沒有賭垮的可能性。
“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文字的？”馮秀才突然問道。
“我感覺，這塊翡翠應該就是癬吃綠。但中間應該有翡翠。”楊康笑道，“所以切一刀看看唄。”
聽得楊康這麼說，馮秀才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過分了，當即笑笑，不在說什麼，從楊康手中接過那塊“天月”玉佩，反覆看着，笑道：“這東西要算神物了，不能夠用普通的翡翠來衡量。小王爺，你運氣真好，哦哦哦，對了，還有上次那隻血鳳也是，怎麼這種東西，都讓你發現了，我怎麼就沒有這個運氣？”
“你就得了吧。你就算你能夠解石出上好的翡翠來，或者說這些翡翠在內部形成圖案。你能夠這麼準確無誤的一刀切出來？”郭胖子冷笑道，“偏上一點點，翡翠就是翡翠了，成不了神物。”
“對！”馮秀才連連點頭道，“小王爺，有你的。”
“秀才。你上次挑的三塊翡翠都解石出來了？”楊康問道。
“解了。”馮秀才說道，“一塊雞油黃，事實上達不到玻璃種，胖子說，頂多只能夠算是高冰種。不到，勉勉強強能夠出一對鐲子，可惜可惜。另外一塊玻璃種飄綠，顏色還不錯，我估摸着也能夠出一對鐲子。”
“你不虧了，你還要怎樣？”郭胖子酸溜溜的說道。
“我可是花了一千五百萬買的。”馮秀才算算，這扣掉一千五百萬的成本，他頂多就是賺一個保時捷的錢而已。
“賣掉，你可以賣個保時捷。”楊康笑道，“一千八百萬，我收，好不好？”
“呃？”馮秀才都要哭了，這都什麼事情啊？他認真的想想，以楊康的賭石之能，你購買他的翡翠毛料，你還想要賺錢？除非就是他故意讓你賺錢，否則，沒的指望了，他不吭他就不錯了。
“尊貴如你，欺負一下子還是很有感覺。”楊康笑道。
“不要啦……”馮秀才有些委屈，說道，“小王爺，你不帶這麼玩的，你對胖子那麼好，爲什麼老是欺負我。”
“我這次可算是知道了，當初設計騙我的事情，可都是你做的？”楊康笑呵呵的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可都讓你賺個保時捷了，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馮秀才搖頭道，“我要師父給我買。”
“你就回去對着師爺撒嬌賣萌吧。”郭胖子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說了，這次臨湘城的事情辦妥了，就給我買。”提到這個，馮秀才一臉得瑟。
楊康從郭胖子的口中得知，師爺雖然對秀才罵得兇，可平時可寵着呢，師爺又有錢，加上他一把年紀也沒用娶妻生子，對於這個徒弟比親生兒子看的還要重要。所以，馮秀才自幼的日子也過得非常幸福富裕。
“而且，我不想買保時捷……”馮秀才突然說道。
“哦？”楊康詫異的問道，“你想要買什麼？”
“你的那輛賓士賣掉沒有？”馮秀才問道，“我想要買那輛車。”
“你別買我的，你正經去4s店買。”楊康搖搖頭，說道。
“爲什麼，你不是說那車要賣掉？”馮秀才詫異的說道。
“那車我不知道怎麼賣。”楊康說道，“你怎麼突然就想到要買賓士？再說，你拿着這個錢，還不如去買個新車？”
“我喜歡你爺爺那輛車。”馮秀才感覺，他以前沒有感覺賓士多好看，但這次見到木易開到那輛，他瞬間就感覺，尊貴如他，就應該弄一輛這樣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