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懲罰她的絕情,驅趕腦中所幻想的百里曄也是這樣的在小豬身上馳騁,不,他一定要打敗那個男人,在確定小豬的身體足夠潤滑,足夠接受他的時候,他奮起直追,瘋狂的擺弄那個不屈不撓的小身體,讓她在欲(和諧)生欲(和諧)死的愉悅中連哭都哭不出,卻又逼迫她從最快樂中甦醒,用蠻橫,戳的她感覺到疼,卻不允許她哭,因爲疼痛後是更多的快樂……
娟子緊緊的抓着沙發的邊沿,她想,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醜陋的姿勢了,多有最隱秘的全部暴露在燈火通明裡,而那個猶如獸助般在她身上發泄的男人,是她曾深愛的冷楚……
她並不是個喜歡尋死覓活的人,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後也照樣活下來,她並不是怕死,也不是怕他,這樣的任他欺凌,也不是因爲疼痛,而是她希望父母能活的好一點。
當他發出滿足的嘆息,娟子知道可以結束了。他疲憊的壓在她身上,沒有出來,他是故意的,因爲他一直在嫉妒那個在小豬身體裡播撒種子的男人,他也想播撒一次,讓小豬給他生個孩子……
那種獲得滿足的安逸,讓他暫時失去了危機意識,好像和小豬又回到了從前,再也不會分開了。她依舊愛他……她的身體很溫暖……
輕輕咬着她的脣,味道美好的讓人恨不能再吃她一次,冷楚壓下獸(和諧)欲,小豬累壞了,早就昏睡了過去。手心裡的她,再也不見當年的嬰兒肥,很瘦,當年她吃盡苦頭減肥,也沒有這麼瘦過,其實他又何嘗不知她心裡的難過,她羨慕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各個身材好的像模特,而她那麼普通,當發覺他一點也不喜歡帶她出席任何場合時,就更自卑。
沒有人知道,那麼可愛的蔣娟,其實自卑的要命。
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滾落,她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委屈控訴,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
她對他的怨恨又何止是語言所能控訴的。
他不要她,害她顛沛流離的在國外生活了三年,現在她好不容易有個好男人要了,以後說不定會很美滿,就像所有普通的人一樣,可是他又強行要了她……這讓她如何面對賈斯汀?
她不是個喜歡撒謊的人,或許是一點倔強的小自尊在作祟。不可能把任何事都裝作沒發生過,然後厚顏無恥的賴着賈斯汀,讓他做一輩子冤大頭。
“小豬你醒了麼?”或許是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了釋放,他此刻笑的像個孩子,用一種難得一見的男人式撒嬌賴着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近似於取悅,他試圖緩和剛纔激烈的程度,讓小豬不恨他。
她依舊閉着眼,呼吸均勻。雖然可以醒來,或哭泣,或倔強的穿上衣服走人,反正他已經發泄完了。
只是她覺得眼淚之餘一個禽獸,根本就沒有作用,而離開……當所有的愉悅褪去,她的身體只剩下痠疼,那瘋狂的速度與姿勢早就將她折磨的疲憊不堪,帶着隱隱的屈辱,她只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閉着眼,直到再也閉不下去,必須張開面對現實的那一刻。
好在他並沒有任性的糾纏她,只是在她身上摩擦了一下,才緩緩抽(和諧)離,也不着急清理,而是將她小心翼翼抱起,放在柔軟的被單上,在她無力的腰間墊了一個枕頭,這樣,受孕的機率會大些……
這一夜,他緊緊的摟着她,在惶恐與忐忑中入睡。
記不清已經有多久,兩個人沒有這樣安靜的相擁,冷楚滿足的抱着她,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拿根繩子,將她捆住。他的手緩緩牽起她的,滑過彼此指間,十指交握,這是每一對情侶都熱衷的糾纏。從前小豬也喜歡,不過很可惜,一旦遇到熟人,無可救藥的他都會忽然鬆手,讓她空空如也的怔在原地,而她總是堅強的笑,勉強的笑,對那份虛僞的愛小心翼翼的守着。
直到現在,冷楚仍不敢相信,那個自私自大又被寵壞了的男人是他?
他從來都沒吃過苦,辰羽至少在年少時期和父親鬧翻,出去鬼混了幾年,腥風血雨難免經歷過,而他,是真正的溫室少爺,接受着一個世家大族最傳統的思想,冷卓是他的敵人,父親是冷漠的陌生人,他的使命就是爲了母親和自己而奮鬥。女人,他所認知的定義就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眼睛卻盯着他的錢還有臉蛋,她們怕他,恭維他,把自己弄的光鮮亮麗,雍容華貴,背後卻又明爭暗鬥,尖酸刻薄,只爲能多得他一份青睞,她們足夠虛僞。但他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女人,她會那麼的愛他,這份愛,至此一份。
小豬的手現在也是瘦瘦的,一把骨頭,但是那個咯疼他手指的卻不是她的骨頭,而是一枚簡單又低調的鑽戒,看得出工藝非凡,她戴在中指。這是小豬的訂婚戒指……
那一刻,他竟覺得胸中有千言萬語和無法訴說的委屈,委屈的握着她的手,緊緊盯着那枚戒指。
凌晨四點的時候,娟子幽幽轉醒,她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他睡的那麼熟,卻又擁抱的如此緊,這是五年前的她最最渴求的愛。
緩緩坐起身,不知何時,自己的手正被他握住,娟子下意識的收回,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瞅,訂婚戒指不見了。
昨天發生了太多事,每一件都那麼激烈,該不是在某個過程中弄丟了吧?
如果是丟在飯店的洗手間,那基本不可能找回,這年頭,誰撿了那麼大顆鑽還會還?如果是掉在冷楚家裡呢?
她忍着身體的不適,將皺巴巴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在昨晚所接觸到的每一個角落裡尋找,包括縫隙,都掏了一遍,最終不得不承認,戒指丟了。
她忽然覺得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的無力,荒唐,她沒有遵守諾言,在婚前失身給別的男人,還弄丟了訂婚戒指。賈斯汀,這個她生命裡最完美的男人,註定還是不屬於她,這大概就是命運吧,她沒有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遇到他,而他最美好的年華里擁有的是另一個美麗的天使。
娟子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團,用力的扯自己的頭髮,疼痛或許會讓她哭出來,可她卻做不到,只能悲傷的笑。
她爲自己失去的而心痛,也心痛那枚戒指,她喜歡戒指,儘管到現在只擁有過那一枚。
從前,她一直在等,等着那個男人送給她,哪怕是地攤貨都會讓她感覺開心。她傻的那麼可憐,卑微,以至於很多時候蔣盟害怕她被人家用一根草就騙走。
可是,年輕的女孩啊,上(和諧)牀不代表愛,或許代表愛,但並不代表我要和你一生在一起。她怎麼能傻到較真呢?
“你在找什麼?”不知何時冷楚已經站在身後,他低着頭,室內的光線不是很亮,讓他的五官顯得比平時更深邃,更低沉。
“算了,沒什麼。”她幽幽站起來,拎着包,怔怔盯着他,“能把門打開嗎?”
“……”冷楚不說話。
娟子淡淡一笑,“打開吧,我不會和賈斯汀結婚了。”
“……”冷楚立刻擡眸,眼中閃着明顯的驚喜。
她配不上賈斯汀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那樣的男人,無怨無悔的接受她不光彩的過去。她也許真的要自食惡果的孤獨終老,這一切都是青春所犯的錯,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惡果,誰讓她招惹了冷楚。
“你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放我走吧。”她是那樣悲傷的望着他,卻連控訴也懶得說出口了。
“小豬,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那樣強迫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要不……我們結婚吧。”他到底還是說出來了,雖然感覺自己很沒面子,可是此時不放下自尊又將在何時呢?小豬從前不就是想跟他結婚麼,因爲結不成才生氣的出走,現在他願意跟她結婚了,所以,該消消氣了吧?
結婚?
結婚其實只是爲了給真愛鑄造一個落腳點而已,它並不是一道堅固的堡壘,有時候它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