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明朝的騎兵們,猶如離弦之箭,策馬狂奔在最前方,馬蹄聲轟鳴,塵土飛揚,宛如一條黃色的巨龍在草原上翻騰。陽光照耀下,他們的鎧甲閃爍着冷冽的光芒,每一名騎兵都像是從古代壁畫中躍出的戰神,眼神堅定,無所畏懼。

而在他們身後,八旗勇士們在遏必隆的嚴厲督戰下,緊追不捨,日夜不停歇。遏必隆,這位鑲黃旗的一等昂邦章京,面容堅毅,眼神如刀,他的身影在戰馬上挺拔如鬆,彷彿是整個戰場的靈魂。八旗將士們在他的帶領下,如同一羣餓狼,渴望着撕咬對手的喉嚨,生怕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擴張疆土的機會。

一開始,兩軍還像是在進行一場箭術比賽,你來我往,箭矢在空中交織成一張死亡的網。但很快就演變成了激烈的近身搏鬥,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粗略估算,雙方的傷亡加起來還沒到兩百人,損失看似不大。然而,因爲明軍直接衝進了敵陣腹地,八旗軍這邊的傷亡反而比明軍更爲慘重。這個結果,讓八旗將士們難以接受,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忿怒,彷彿被烈火灼燒一般。

明軍騎兵在草原上奔馳,他們的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宛如一羣幽靈。而八旗軍則像一羣餓狼般緊追不捨,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雙方弓箭手紛紛拉滿弓弦,箭矢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劃破了空氣的寧靜。明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收起馬刀,拿起弓箭奮力還擊。隨着一陣陣激烈的交鋒聲,箭矢嗖嗖地穿梭在空中,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中箭者紛紛落馬,場面慘烈無比。這些騎兵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每一個士兵的倒下都是不可彌補的損失。要知道,步兵可以快速訓練成軍,但騎兵卻需要長時間的人馬合一訓練,才能形成戰鬥力。這背後不僅耗費了大量的金錢,還需要時間的沉澱和積累。

然而,明軍騎兵還沒跑出多遠,就被八旗軍追上了。八旗軍的戰馬速度更快,耐力更強,這是他們得天獨厚的優勢。遏必隆作爲騎射高手,有着豐富的臨敵經驗。他深知騎兵在追擊敵人時,最佳的攻擊位置是敵人的左後方。因爲大多數人都習慣用右手持刀,反擊時姿勢不便,手臂難以展開。同樣地,如果用弓箭攻擊,則右後方是最佳位置,因爲射手多左手持弓,難以射中自己的右後方。

於是,遏必隆果斷下令騎兵繞到明軍右後側,滿弓而發,箭如雨下。明軍騎兵紛紛中箭落馬,他們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後續衝上來的馬蹄踐踏致死,永遠地躺在了大明的疆土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彷彿在對這個世界訴說着他們的不屈和勇敢。

此時,黃得功站在城頭上,面容平靜如水,但內心卻焦急萬分。他望着遠處塵土飛揚的戰場,心中默默祈禱着明軍的勝利。然而,八旗軍的追殺仍在繼續,他們的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宛如一羣幽靈在遊蕩。突然,一名扛旗的士兵回頭望向遏必隆,指着密雲城上,示意已經接近明軍的火炮射程範圍了。遏必隆稍作思考後,毅然決定繼續追擊。他認爲這正是擴大戰果的好機會,怎能輕易放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明軍雖然擁有火炮這樣的重型武器,但由於距離過近而不敢輕易發射。即使發射了,也不過是些大實心彈,雖然單體傷害大但羣體殺傷力不足。遏必隆也早已想好了應對明軍百子連珠彈的策略。這種火彈射程有限不過二三百步遠,因此只要距離城池一里遠就停止追擊即可確保安全。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戰場的掌控力。

正當他準備繼續追擊時,意外發生了——噗噗之聲接連響起,八旗士兵紛紛中彈,有的呼痛掩傷,有的則不幸墜馬身亡。遏必隆定睛遠望,發現八十步外有五百名明軍步兵正手持鳥銃齊射,每發必中,給八旗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這一幕讓遏必隆大爲驚訝,他原本並未將這股步兵放在眼裡。沒想到明軍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戰術:當敵軍進入百步之內時,便先以鳥銃射擊。然而這些步兵並未穿戴鎧甲,百步之外難以對其造成致命傷害。但明軍顯然早有準備,他們採用了三排佈陣的方式,每排間隔五步。前排士兵發射完鳥銃後立即退至後排,由後排士兵接替射擊,如此循環往復。這種步兵掩護騎兵撤退的戰術讓遏必隆措手不及,他急忙下令停止追擊並收拾殘部迅速撤退到火炮射程之外以確保安全。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明軍的敬佩和對戰場的敬畏。

在步兵的掩護下,明軍騎兵成功脫困並與步兵一同撤回城中。黃得功在城門處焦急地等待着他們,一見到納蘭繼本就急切地詢問傷亡情況和建奴的戰鬥力如何。繼本大略清點了一下人數,面色凝重地說:“我們傷亡了一百五十多人,而建奴的損失更是遠超我們。”黃得功聽後有些不信,但繼本卻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沒有誇大其詞。雖然沒有首級作爲證據,但將士們從不妄報戰功這一點黃得功是深信不疑的。

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我看建奴的優勢在於他們的戰馬和射術,但在近身肉搏方面卻不如我軍。要想戰勝他們就必須創造近身作戰的機會。”然而他也清楚建奴騎兵衆多,要想近身作戰談何容易?一旦陷入一對一甚至二對一的局面,我軍騎兵很快就會消耗殆盡,到那時就只能被動挨打了。更何況建奴的重甲步兵尤其是白甲兵還未露面,他們全身披甲只露出雙眼,與之肉搏勝算更是渺茫。因此這場戰鬥還需要另謀良策才行!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戰場的憂慮和對未來的期待。

而在正白旗的中軍大帳內,多爾袞、范文程、阿濟格和遏必隆等人正圍坐在一起商討戰局。大帳內氣氛凝重,衆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戰局的關注和憂慮。范文程代表多爾袞向遏必隆詢問兩軍的傷亡情況。遏必隆憤然答道:“我軍傷亡近兩百人,明軍則約有一百五十人。”首戰失利,他深感自責,認爲自己難辭其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不甘,彷彿在對這個世界訴說着他的無奈和痛苦。

多爾袞聽後有些疑惑,他問道:“黃得功的軍隊真的如此驍勇嗎?”遏必隆點頭答道:“確實驍勇無比!他們的騎兵雖然戰馬不如我們,射術也平平無奇,但在近身肉搏和配合默契方面卻非同小可。他們不像關寧軍那樣只會尋找機會偷襲傷人,而是先劃破我們的棉甲,待傷口衆多時再揮刀殺人。這種戰術前所未見,讓我們吃了大虧!”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敬佩和無奈,彷彿在對這個世界訴說着明軍的勇猛和戰術的精妙。

多爾袞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黃得功也不過如此嘛!遇到棉甲還行,但要是遇到堅甲又該怎麼辦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輕蔑和自信,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然而,范文程卻陷入了沉思,他認爲黃得功長期在江南與流寇作戰,那些流寇大多沒有鎧甲或只有棉甲,因此黃得功的戰術可能確實有效。但他也不排除黃得功故意隱藏實力的可能性,因此提醒衆人要謹慎對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戰場的敬畏和對未來的憂慮。

遏必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說道:“明軍似乎有新式的鳥銃,能在百步之外穿透棉甲!正是這種火器給我們造成了重大傷亡,否則我們豈會輕易退兵?”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不甘,彷彿在對這個世界訴說着明軍火器的厲害和他們的無奈。多爾袞聽後大吃一驚,隨即對這種新式火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認爲大清要想在關外立足,不能僅靠騎射,還要借鑑明軍的火器技術。然而他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需要慢慢籌劃才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火器的渴望。

就在這時,一名探馬急匆匆地闖入大帳,稟報說:“稟睿親王,平谷有密報送到!”一場新的戰局似乎即將拉開序幕,衆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戰場的敬畏。他們知道,這場戰爭纔剛剛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呼!”多爾袞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哎!”迴應他的探馬聲音雖輕,卻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多爾袞站在山嶺之上,身形高大,目光如炬,他凝視着遠方,彷彿能穿透層層山巒,看到那片他即將佈局的戰場。山谷小路蜿蜒曲折,兩旁峭壁如削,確實是一處絕佳的伏擊之地。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鎧甲上,映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離牆子嶺往南十五里的地方,有條山谷小路,人和牲口能走,但大車馬匹過不去。這山谷裡啊,防守起來容易,攻打卻難,簡直是設伏擊的好地方。”探馬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敬佩,他知道,多爾袞不僅勇猛無雙,更兼智謀過人。

多爾袞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但隨即又沉聲道:“出了山谷就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再往南走四十里就能到平谷縣城了。那裡,將是決定我們此次行動成敗的關鍵。”

探馬繼續彙報:“咱們的漢八旗士兵換了便裝偷偷進去探了探,發現城裡除了守軍,還有從南邊來的軍隊,具體人數還不清楚。”

多爾袞聞言,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他輕撫着下巴上的短鬚,沉思片刻後道:“行了,你退下吧。”

探馬領命而去,留下多爾袞與范文程、阿濟格二人。范文程一臉疑惑,他瘦削的臉龐上寫滿了不解:“睿親王,您是想分兵嗎?可明軍已經在平谷佈置重兵了啊!”

多爾袞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阿濟格則若有所思,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獷,卻有着一顆細膩的心:“十四弟,你是不是想引敵人深入啊?”

多爾袞大笑,眼中閃爍着讚許的光芒:“還是十二哥瞭解我!”他轉身望向遠方,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咱們這次入關,就是假裝進攻,引明軍的主力過來。黃得功這傢伙一心求勝,肯定會急着跟我們決戰!”

“但我們不跟他打,他肯定會想別的辦法,比如.從小路偷襲我們的後方。”多爾袞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狡黠,“要是不信,咱們打賭,明天黃得功肯定會集結兵力試探性地攻打我們!”

夜色漸濃,山谷間一片寂靜,只有蟲鳴與風聲交織成一首夜的交響曲。多爾袞的話語彷彿在這寂靜中迴盪,預示着即將到來的風暴。

果然,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多爾袞便聽到了明軍連夜在野外紮營的消息。他站在高處,手中拿着望遠鏡,目光如炬,仔細觀察着明軍的動向。明軍的營地佈局嚴謹,防禦設施完善,哨兵密佈,宛如一座移動的堡壘。

多爾袞心中暗自讚歎,同時也不免有些疑惑:“明軍這是.怎麼不進攻呢?宣府那邊可等着咱們去救援呢!”他喃喃自語,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焦急。

范文程站在一旁,也是一臉茫然:“睿親王問的問題,臣也不知道答案啊!”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無奈。

遏必隆則顯得更爲急躁,他咬牙切齒地說:“說不定明朝那邊已經放棄宣府了!”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甘與憤怒。

范文程突然想到一個人,急忙道:“睿親王,臣懷疑駐守在薊州的冀資深已經被調去宣府解圍了。”

“冀資深?”多爾袞眯着眼睛,心中默唸這個名字,試圖從記憶的海洋中撈起關於這個人的點滴信息。

“不可能!資深手下不過四千多人,高第新招的兵還沒法打硬仗,咱們有六萬大軍呢,怎麼可能解不了宣府之圍?”多爾袞的話語中帶着幾分不信與不屑。

范文程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是啊.就算資深和李性忠聯手,也不過萬把人,守城還行,進攻就差遠了。”

然而,明軍日日操練,卻遲遲不進攻,這讓多爾袞等人愈發困惑。黃得功到底想幹嘛?林小風又在搞什麼陰謀?

此時,林小風的心思卻根本不在密雲,而在大名府。他坐在龍椅上,面容沉靜,眼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他沉思片刻後,問:“郭天陽,聖旨和中旨,應該已經送到大名了吧?”

郭天陽躬身回答:“回皇爺,按每天走二百里的速度算,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林小風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李性忠這人太忠厚了,恐怕不是趙、週二王的對手!早知道就該賜他尚方寶劍了!”

即便賜了劍,性忠也未必會用。他的名字就跟他的人一樣,善戰而且忠厚。派他去大名也是無奈之舉,因爲京師已經沒兵可派了。

正當林小風沉浸在沉思之中時,郭天陽突然提高聲音:“皇爺,成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小風嚇了一跳。

他擡頭一看,只見郭天陽前面擺了一堆罐甕、鍋碗瓢盆和小火爐。郭天陽墊了塊粗布,捧起一個陶罐,將裡面的東西倒進碗裡。那是鹽!顏色白皙,顆粒細膩,與平常的鹽截然不同。

“你先嚐嘗!”林小風命令道,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郭天陽心中直打鼓,雖然這是他親手做的,但工序太複雜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更何況還加了石灰水,怎麼能吃呢?即便經過了皇爺說的過濾方法,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但皇命難違,他只好硬着頭皮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

“皇皇爺,這鹽好鹹啊!”郭天陽差點跳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喜與不可思議。

“廢話,鹽當然鹹。”林小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閃爍着滿意的光芒。

“奴婢失言了,我的意思是這鹽沒有苦澀的味道。”郭天陽連忙解釋道,他的臉上洋溢着激動的神色。

“真的嗎?”林小風站起身,走到郭天陽面前,捏了一點鹽嚐了嚐。果然,這鹽細膩無苦澀,只有純粹的鹹味。細鹽的製作方法成功了!

其實,林小風教給郭天陽的方法很簡單,卻蘊含着深奧的化學原理。他先將粗鹽溶解,然後加入石灰水攪拌後靜置。海鹽裡含有氯化鎂、氯化鈣、硫酸鈉等雜質,而石灰水是氫氧化鈣溶液,能與這些雜質反應生成不溶於水的沉澱物。靜置一段時間後,用紙、布、棉等東西過濾掉這些沉澱物。過濾後的鹽水再放到大容器裡沉澱。氫氧化鈣與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反應後,再次過濾,基本就能去除所有雜質。最後,只需將鹽水熬煮至結晶,便能得到細膩純淨的細鹽。

看着這些白淨的細鹽,林小風心中充滿了喜悅與自豪。他命令郭天陽:“去,找幾個可靠的小宦官,按照這個方法再做一罐鹽。”

“關鍵是石灰水和過濾這兩步你要親自盯着。做好了之後,分一些給文武大臣和京城的勳貴們嚐嚐。”林小風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與決心,“如果反響好的話,我就打算設個新衙門來專門管這個事了!”他的目光望向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個新的時代正在緩緩開啓。

“郭天陽啊,你瞧瞧,這新機構的事兒,皇上心裡是怎麼打算的呢?”郭天陽低着頭,眉頭緊鎖,心裡如同翻涌的江水,波瀾起伏。皇上的心思,猶如那深不可測的宮廷,總讓人捉摸不透。他回想起當年,大明初設土地司的情景,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彷彿整個北直隸的土地都煥發了新生。

想當年,大明王朝爲了革新土地制度,特意設立了土地司,在北直隸那片肥沃的土地上試行。僅一個多月,其成效便如春風拂過麥田,令人振奮。百姓們爭相購買田地,土地司的地契如同稀世珍寶,轉瞬即逝。而今,北直隸的土地司卻門可羅雀,無事可做,彷彿一位功成名就的老將,靜靜地躺在歷史的角落裡,等待着被歲月塵封。

林小風也在深思,這新機構究竟該何去何從。土地司的初衷本是幫助百姓解決土地問題,對抗那些欺壓百姓的士紳。雖然看似取得了一些成效,但總感覺還欠缺些什麼,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畫卷,總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談及明朝末年的問題,其根源深深紮在經濟之中,尤其是銀子成爲硬通貨之後,問題愈發凸顯。朝廷的每一項開支都需要銀子,百姓交稅也同樣需要用銀子。然而,市面上的銀子卻越來越少,它們都流向了哪裡?還不是被那些藩王、貴族、士紳、商人們緊緊攥在手中,他們富得流油,卻吝嗇得如同守財奴。不是他們不想花,而是銀子對他們來說,除了買田置地,再無其他用處。百姓們急需銀子,卻無銀可用,銀子都囤積在庫房裡不流通,這哪還是什麼貨幣,簡直就是大明經濟的絆腳石,將大明王朝一步步拖向衰敗的深淵。

後來,農民軍起義,他們如同狂風驟雨,席捲了那些富人的府邸,將銀子重新帶回市面上,經濟才稍微有所好轉。農民軍可以搶可以殺,但皇上不同啊。大明王朝那麼多的富人,皇上就算能抄了十家、百家、千家,也抄不完全天下的富人。真要那麼做,皇上不就成了強盜頭子了嗎?

林小風沉思片刻,決定召見周後,將一件大事託付給她。“周後啊,朕有件大事要交給你去辦。還有啊,你這幾天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趕緊去盯着細鹽的製作。”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郭天陽一聽,心中暗自竊喜,連忙行禮道:“奴婢這就去辦。”他轉身離去,心中卻如同被春風拂過,暖洋洋的。

不一會兒,周後身着樸素的衣服,輕盈地走了進來。她環顧四周,看到那些罐子、爐子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禁愣了一下。她趕緊行禮道:“臣妾參見陛下!”她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讓人心曠神怡。

林小風看到周後來了,心中一陣歡喜,他走過去摟着周後的腰,笑道:“朕最近國事繁忙,冷落了皇后。不過…皇后你怎麼不來找朕呢?”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寵溺。

周後臉頰微紅,低聲道:“陛下是天下之主,心懷天下,臣妾怎敢輕易打擾。”她的聲音如同細雨般輕柔,讓人心生憐愛。

“說得好!”林小風對周後的話感到非常滿意,他決定要成立一個新部門,並將這個重任交給周後。“皇后,你嚐嚐這個。”說着,他拿出新做的細鹽,放在周後的手心裡。

周後打開盒子一看,這鹽細得如同雪花般潔白無瑕,她驚訝地看着林小風,又小心翼翼地嚐了一點。她皺着眉頭,鼓了鼓腮幫子,盯着鹽粒看,怎麼也想不明白。作爲皇后,她見識廣博,有時候還會親自下廚給皇上做飯,所以對鹽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大明的鹽,有海鹽、井鹽兩種。海鹽又鹹又苦,井鹽雖然好點,但還是有雜味。內廷用的鹽,那可是全國最好的,但跟這鹽比起來,也差遠了。

“當然是鹽了!朕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怎麼制細鹽,早上起來就讓郭天陽試了試,沒想到還真成了!”林小風一本正經地說。那時候的人都信鬼神,所以林小風就順水推舟,說是夢到的。他的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彷彿一位成功的匠人,展示着自己的傑作。

周後趕緊把盒子蓋上,恭恭敬敬地還給林小風:“這是天賜之物,應該由陛下親自掌管,臣妾不敢隨便動。”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敬畏,彷彿在面對一件神聖的物品。

“皇后你多慮了!”林小風把鹽放在一邊,拉着周後坐在虎皮上,認真地說:“既然是天賜的,朕就要好好利用它。”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一位決心要開創偉業的君主。

“陛下的意思是…”周後疑惑地看着林小風,心中充滿了好奇。

“朕想成立一個新機構,但實際上它不是一個機構,而是一個專門經營高檔商品的商號。”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神秘感,彷彿一位魔術師即將揭開自己的魔術。

“商號?”周後更加迷糊了。皇上要成立商號,這簡直是前所未聞的事情。但…她看着林小風堅定的眼神,知道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周後急忙問:“陛下想讓臣妾做什麼?”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彷彿一位即將踏上征途的戰士。

“供貨!”林小風的話語簡潔明瞭,卻如同一聲號角,吹響了新的征程。

周後沉默了片刻,她看着林小風的眼睛,被他說的話深深打動。這小小的鹽包,表面上看是吃的,實際上卻關係到國家的利益啊。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壯志,彷彿一位即將爲國捐軀的英雄。

林小風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要解決富人吝嗇的問題,只有一個辦法:奢侈品!那時候的奢侈品,除了田宅、文玩字畫,也沒別的了。現在,這細鹽也可以算是一個奢侈品了。但具體怎麼操作,還得好好計劃一下。他的心中如同一座火山,正在孕育着新的計劃。

“陛下想讓臣妾在宮裡製鹽?”周後疑惑地問。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同時也充滿了期待。她知道,這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

“對。別人可能會泄密,但後宮最安全,所以朕把這個重任交給你。”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充滿了對周後的信任。

“可是…後宮都是女眷,製鹽的速度可能比不上宦官,臣妾怕耽誤了陛下的大事。”周後擔憂地說。她的心中充滿了責任感,生怕自己無法完成這項重任。

“沒事!”林小風輕輕地捏了捏周後的手,安慰道:“東西少了就值錢,值錢了就容易賣。”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麥田,讓周後心中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周後一聽,恍然大悟。她看着林小風的眼神更加迷離了,這個夫君啊,好像什麼都知道!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林小風的敬佩和崇拜。

林小風接着說:“朕打算給這個商號取名叫‘周商’,皇后覺得怎麼樣?”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期待,彷彿一位父親在爲自己的孩子取名。

周後眼眶有點紅了,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林小風的意思。這是皇上對皇后的認可和肯定啊,是多大的榮耀啊!她的心中如同被暖流拂過,暖洋洋的。

“臣妾…”她想推辭一下,但被林小風打斷了。他知道周後一定會接受這個任務,因爲她是他最信任的人。

“咱們是夫妻,不用這麼客氣。”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溫情,彷彿一位丈夫在安慰自己的妻子。

“可是…臣妾父親的商號叫‘周氏’,陛下的‘周商’會不會…”周後有點擔心。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而給皇上帶來任何麻煩。

“那個是那個,這個是這個。他們賺的是普通人的錢,我們賺的是士紳的錢。”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自信,彷彿一位將軍在部署自己的戰略。他提到嘉定伯時,心中充滿了敬佩。這傢伙不僅迅速接手了“蝗商”的資產,還吸引了建奴的注意,爲鎮撫司的情報人員進入遼東提供了方便。他知道周後一定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因爲她不僅有着過人的才智,還有着對國家的深深熱愛。

“臣妾明白了,這就去準備人手。”周後堅定地說。她的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彷彿一位即將踏上征途的戰士。她知道這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但她也知道這將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她將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給皇上看,她不僅是一位賢后,更是一位能夠爲國家做出貢獻的巾幗英雄。

林小風望着周後那曼妙動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不禁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那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美,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卻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堅韌與決絕。回想起自己穿越到這古代之前的種種,林小風不禁苦笑。那時,他整天泡在網上,瀏覽着各種穿越秘籍,特別是那些教人如何在古代快速發家致富的帖子。那些帖子多得數不清,答案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其中有一個帖子特別火,點贊和瀏覽量都超高,它列出了四種能快速致富的寶貝:細鹽、皂莢、琉璃和砂糖。

此刻,站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林小風望着藍天白雲,心中那個發財的念頭又冒了出來。他靈光一閃,想到了利用這些寶貝賺錢的主意。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更加複雜。大明物產豐富得超乎想象,皂莢、琉璃、砂糖這些,市面上竟然都已經有了。

說起皂莢,那可是個老古董了。老百姓俗稱它爲“豬胰子”,其製作工藝可以追溯到唐朝。孫思邈的《千金要方》裡就有詳細記載,說是把豬胰洗乾淨,搗成泥,再和豆粉、香料混在一起,曬乾後就成了澡豆,可以用來洗澡洗衣服,特別方便。而琉璃的歷史就更加悠久了,到了明朝,琉璃製品暢銷國內外,連外國人都喜歡得不得了。至於砂糖,明朝中期也已經開始有了。

看來,只有細鹽還有點希望。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不過皂莢也可以再試試新花樣。畢竟,古代的皂莢和現代的肥皂雖然用途相同,但材料和工藝可大不一樣。想到這裡,他擡頭挺胸,朝門外喊了一聲:“叫公孫遇春來見我。”

不一會兒,公孫遇春就穿着鎧甲,風塵僕僕地進來了。他身負重任,既要監察民情,又要剷除奸佞,還得忙着訓練錦衣衛。剛操練完,一聽召喚就立馬趕來了。他那張被曬得越來越黑的臉龐上,寫滿了堅毅與忠誠。

“陛下!”公孫遇春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如鍾。

林小風看着他那張堅毅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大明不缺有才能和忠心的人,缺的就是信任和機會。他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來,試試這個盒子裡的東西。”

公孫遇春不疑有他,打開盒子就拈起一點鹽放進嘴裡嚐了嚐。那鹽粒晶瑩剔透,入口即化,帶着一股淡淡的鹹香。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那突如其來的鹹味嗆得直皺眉。

“別……”林小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看着公孫遇春那張被鹹得扭曲的臉龐,心中暗暗嘀咕:這小子也太實誠了,怎麼就這麼吃了呢?

公孫遇春強忍着鹹味,急忙問道:“陛下有何吩咐?”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顯然是被那口鹽嗆得不輕。

“你吃太多了。”林小風心裡暗暗嘀咕,嘴上卻說道,“這是細鹽,你覺得怎麼樣?”

“此乃上品。”公孫遇春答道。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肯定。這細鹽的品質確實非同一般,比他平時吃的鹽要細膩得多,口感也更加醇厚。

“那你覺得它值多少錢?”林小風又問。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帶來的巨大財富。

公孫遇春想了想,大明的鹽價各地都不一樣。江南地區每斤十到二十文錢,京師則是五到十文錢(因爲靠近鹽場)。內陸地區就更貴了,聽說陝地一斤鹽能賣到九十文錢,簡直是暴利!考慮到這細鹽的品質遠超內廷所用,他估算了一下說:“臣以爲可售二百文至五百文。”

林小風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狡黠:“李指揮使的膽子還是小了點,要更大膽一些才行。”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鼓勵與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公孫遇春成爲商界巨賈的那一天。

公孫遇春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大膽了,沒想到陛下的胃口更大。他猶豫着說:“半……半錢銀子?”要知道,明朝時一兩銀子可以兌換一千文錢,但銀價高的時候,甚至能兌換到一千五百文、二千文甚至更多。這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林小風不想再讓他猜了,直接說道:“一兩銀子可以買一兩細鹽。”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在市場上引發的轟動。

“啊?”公孫遇春大吃一驚,“這鹽雖然好,但價格這麼高,誰會買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這價格簡直比搶錢還快!誰會願意花這麼多錢買一斤鹽呢?

林小風笑而不答:“所以我才叫你來商量這事。”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這背後的商機與機遇。

“臣愚鈍!”公孫遇春自嘲道。領兵打仗、蒐集情報是他的強項,但高價賣鹽這種事,他可就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他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看着林小風。

林小風又笑了:“你先去辦三件事。”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從容與自信,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三件事帶來的巨大變革。

“第一件事,在京師繁華地段買間鋪子,掛上‘周商’的招牌。選幾個精明的錦衣衛扮作夥計去賣貨。這鋪子既是商鋪,也是錦衣衛的秘密聯絡點。周後負責供貨,你們負責賣貨,賺的錢歸周後。”林小風詳細地說道。他的目光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這鋪子成爲京師最繁華的商業中心的那一天。

公孫遇春點了點頭,這事容易辦。鋪子、人手都不是問題。他心中暗自思量:這陛下真是商業奇才啊!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賺錢!

“第二件事,等建奴退兵後,立刻在蒙漢互市的地方設鋪子,讓蒙古和建州的商人都嚐嚐這細鹽的味道。用鹽做誘餌,換取他們的情報。”林小風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冷靜與睿智,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成爲情報交換的重要籌碼的那一天。

公孫遇春又點了點頭,商人都是逐利的,錢能通神嘛。不過他還是對高價賣鹽的策略有些疑惑。他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看着林小風:“陛下,這鹽真的能賣出這麼高的價格嗎?”

林小風笑得更開心了:“第三件事,派錦衣衛去偏遠的地方找那些長壽健康的老人,請他們來當店裡的顧問。有人問起鹽價高的問題時,就用長壽之道做誘餌,借鹽來宣傳。”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成爲長壽之道的代名詞的那一天。

“遵命。”公孫遇春答應得很乾脆。然而,他心裡還是像被重擊了一下似的,愕然地看着林小風:“陛下的意思是,這鹽能延年益壽?”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不解。這鹽怎麼可能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林小風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然怎麼能賣這麼貴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在市場上引發的轟動與搶購熱潮。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商業之道,就是要讓人心甘情願地掏錢買單!而這細鹽,就是他們心甘情願掏錢的最好理由!

公孫遇春恍然大悟,原來商道還可以這麼玩!他心中暗自佩服林小風的商業頭腦和奇思妙想。然而,他還是有些猶豫:“如果還是沒人買怎麼辦?”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畢竟,這細鹽的價格實在太高了,萬一沒人買怎麼辦?

林小風嘆了口氣說:“富商們都有自己的圈子,只要有一個人買了,其他人就會跟着買。你可以去找李閣老幫忙,他年紀大了追求長壽,肯定會第一個買。宗室、勳貴們看到他買了自然也會跟着效仿。”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細鹽在市場上引發的轟動與搶購熱潮。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商業之道,就是要把握人性的弱點與需求!而這細鹽,就是他們無法抗拒的誘惑!

林小風一聽這話,臉上立馬樂開了花,嘴角上揚,眼角含笑,彷彿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洋溢着無法掩飾的喜悅。他笑着打趣道:“嘿,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那話語中帶着幾分輕鬆與調侃,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子歡快的氣息。

“傳!”他一聲令下,聲音乾脆利落,如同夏日裡的一陣清風,瞬間拂過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李邦華,這位老臣,腳步穩重地走進了大殿。他的步伐雖不匆匆,但卻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的沉穩。一瞅見地上擺的東西,他好奇地轉頭問林小風:“陛下,這地上放的是啥寶貝啊?”言語間,流露出幾分孩童般的好奇與探詢。

“李閣老,來來來,先嚐嘗這細鹽,味道如何?”林小風笑眯眯地招呼道,他的笑容溫暖而親切,彷彿能瞬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李邦華心裡裝着大事,哪顧得上品鹽,直接切入正題:“陛下稍等,臣有緊急軍情要報,大名府的軍報剛到!”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與嚴肅,彷彿即將揭開的是一個沉重的秘密。

林小風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預感到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彷彿能洞察世間的一切風雲變幻。

按規矩,地方上只有三種情況纔會上報塘報:要麼是敵軍大舉來犯,要麼是打了勝仗,再不就是城池失守了。此刻的大殿,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林小風臉色一沉,正色道:“李閣老,請講。”他的聲音雖不高亢,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邦華深吸一口氣,從袖子裡抽出塘報,先簡要說明了來龍去脈:“李闖那賊人已經包圍了大名府,這塘報是李性忠扮成災民,好不容易從賊營裡偷出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千鈞之重。

林小風點了點頭,示意李邦華繼續。李邦華便一字一句地念起了塘報上的內容:“李闖和駱文彬合兵六萬,把大名府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挖溝築壘,圍而不打,這招數跟當年圍開封時一模一樣。眼瞅着夏糧快熟了,可城裡的糧食頂多撐一個多月。”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與焦慮,彷彿能感受到大名府百姓的生死存亡。

“李性忠懇請陛下想個法子,救救大名府啊!”李邦華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懇求與期盼,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林小風的身上。

林小風聽完,轉身走到龍書案旁,眉頭緊鎖地坐在了龍椅上。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在這一刻,他揹負起了整個天下的重擔。

自從京師那場大敗之後,李自成這傢伙是越來越狡猾了。這次圍大名府,他居然不急着攻城,而是學起了當年圍開封的老一套。林小風的思緒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他回想起十五年前,李自成三次圍攻開封的情景。前兩次都失敗了,第三次就學聰明瞭,圍而不攻,挖溝設障,把開封城困得跟鐵桶似的。還搜刮附近的糧食,掠奪州縣的錢財,讓順軍吃得飽飽的圍着城,開封城裡的百姓就像籠中的鳥兒一樣無助。

三個月後,黃河決堤,本以爲李自成會趁機攻城,沒想到他卻帶着人馬撤了。可開封城已經成了人間地獄,那場景彷彿一幅幅慘不忍睹的畫卷,深深地烙印在了林小風的心中。

林小風嘆了口氣,轉頭問李邦華:“李閣老,您怎麼看?”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與焦慮,彷彿在這一刻,他也需要一位智者的指引。

李邦華沉默不語,臉上寫滿了無奈。京師現在哪還有兵可調啊?吳三桂守着山海關,冀資深和高第在薊州,黃得功在密雲對峙,唐勝宇守着居庸關,哪個都不能輕易調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與無奈,彷彿在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大明的危機四伏。

李邦華愁眉苦臉地說:“如果要派兵的話,或許只能試試薊州的冀資深和高第了。”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遲疑與不確定,彷彿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個決定是否明智。

“可是.薊州的兵力,除了冀資深的三千騎兵,其餘都是守備部隊,他們跟李闖的軍隊硬碰硬,勝算能有多少呢?”林小風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憂慮與擔憂,彷彿在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大明的岌岌可危。

李邦華的意思很明顯,大明已經經不起再敗了。林小風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他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緒彷彿一片紛飛的落葉,在秋風的吹拂下飄忽不定。

李自成圍而不攻,大名府的糧食還能撐一個多月,救援不必急於這一時。山海關的濟爾哈朗雖然在佯攻,但吳三桂一動,他肯定會來真的。密雲的多爾袞雖然有些小動作,但還沒看出他有大舉進攻的意思。宣府的多鐸正全力攻打祝鳳翽,看樣子是志在必得。林小風的腦海中彷彿一幅幅戰略地圖在緩緩展開,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林小風睜開眼睛,看着李邦華說:“李閣老,朕認爲大名府還是可以救的。”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堅定與自信,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找到了破解困局的鑰匙。

“陛下.”李邦華剛開口,就被林小風打斷了。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急切與期待,彷彿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自己的計劃。

“李閣老別急,聽朕說!”林小風阻止了李邦華的話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自信。在這一刻,他彷彿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即將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

李邦華只好無奈地點點頭,恭敬地站在一旁靜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敬佩與期待,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林小風的身上。

公孫遇春本想退下,卻被林小風叫住了:“你留下聽聽吧,別走了。”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親切與關懷,彷彿在這一刻,他也想將這位忠誠的將領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

然後林小風又對李邦華說:“朕打算先破了多爾袞或多鐸的部隊,逼他們退回關外去,然後再派兵救援大名府跟李自成決戰。”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決絕與堅定,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李邦華聽了這話,心裡直犯嘀咕: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怎麼才能破得了建奴的軍隊呢?誰又能擔此重任呢?建奴屢次擊敗大明邊軍,戰鬥力可不是蓋的。京師附近能打的也就黃得功了,其他人嘛.難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與無奈,彷彿在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大明的舉步維艱。

林小風看出了李邦華的疑慮,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神秘與深邃。他繼續說道:“朕打算對多爾袞來個瞞天過海之計!”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自信與從容,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將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