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鼬沒有絲毫廢話,身周騰起如火焰般的紅芒,一個巨大的身影籠罩在他身上,紅芒如金鐵,化身成一尊巨靈般的守護神靈,把他護在其中,竟是一言不合,就開啓了須佐能乎,而且是完全體須佐能乎。
哧啦
須佐能乎手臂一動,金芒如劍,神威降世,吞吐如龍,眨眼間到了蘇劍沙身前,竟是要將蘇劍沙生生封印其中。
這就是鼬的果決智謀,簡直如仙狐,不留痕跡,眼見蘇劍沙神完氣足,戰力驚人,並且火焰之力如烈日當空,神異不可度量,立時就變臉,發動最強攻擊,要把蘇劍沙扼殺在搖籃之中。
任是何方敵人,都會猝不及防,被十拳劍斬落馬下,封印到十拳劍中,蹤跡皆無,連具屍體都不會留下。
鼬有足夠的自信,天下間沒人能擋住他的神器十拳劍,就是曉組織內的‘宇智波斑’也不行。
“怪只怪你不知好歹,明明死裡逃生,還要到我面前送死,最主要的是不知深淺,硬要把佐助當做學生教導,破壞我的大計。”
鼬似乎看到蘇劍沙如兇猛尾獸一樣狂猛掙扎,強悍無匹的身軀被拉的老長,身軀如千年老樹被連根拔起,收入十拳劍中。
“嗯?”鼬突然張大了眼睛,從不喜形於色的他竟是露出震驚,不可置信。
蘇劍沙手臂一動,身周立刻有山呼海嘯般的火焰之氣升騰,手掌一動,飛出一道兒臂粗的刺目火鞭,首尾相連,變成一個火焰圓環,其中有烈焰如刀,層層切割,光線扭曲,看不通透,無往不利的金芒十拳劍刺入其中,如泥牛入海,半點波瀾不起,明明刺入數米之多,後面卻蹤跡皆無。
“怎麼回事?”
鬼鮫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蘇劍沙竟是就這麼大剌剌的站在那裡,任憑鼬拿神器十拳劍來斬,詭異的是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鼬先生,你的十拳劍不是連忍術都能封印嗎?蘇劍沙手持一個火焰圓環就能抗拒得了?”
“他用的不是忍術,”鼬停下了攻擊,站直身軀,恢復一貫的平靜不波:“而是一種神奇的力量,這種力量忍界只有一人可以媲美,那就是忍界之神千手柱間的仙法·木遁。”
“什麼?”鬼鮫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鼬竟然會給蘇劍沙如此高的評價,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蘇劍沙根本不用還手,任憑鼬去砍,也砍不動。
即便是一貫嗜血好戰,心狠手辣,從不服人的幹柿鬼鮫,也是心中冰涼透底,冷汗涔涔而下。
唰
蘇劍沙手臂一晃,至陽火環爆成一片赤火光芒,消散在空中,輕聲一笑:“下面該我攻你了。”
說罷,他猛的一提真氣,真氣縱橫,雙臂上有火焰如金色閃電,兩道火焰長鞭從手上飛出,空中神吼如雷,火焰長鞭化作一個雙角如劍的羚羊頭顱,噼噼啪啪,火焰盤剝,尖角銳利,猶如實質。
轟的一聲
雙羚羊頭顱張開眼睛,金色瞳孔,目光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瞬間鎖定了宇智波鼬。
鼬感覺一股涼意透體而過,竟是心神動搖,從未有過如此危險的感覺,他默默的橫臂在前,巨靈般的須佐能乎手臂一動,一面佈滿圓形雲紋理的赤紅巨盾,擋在身前。
“你猜,我能不能打穿你的八咫鏡,”蘇劍沙好整似暇。
鼬沉默如冰。
“算了,”突然蘇劍沙手臂一抖,虎變火環鞭化作的羚羊頭顱散去,竟是不攻擊過去。
“你這是幹什麼?”宇智波鼬冷冷開口,聲音平穩,沒有絲毫波瀾:“難道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心存感激?不與你爲敵?天真。”
蘇劍沙不爲所動,負手而立,身形如標槍一樣挺直,一股撼天動地的氣勢拔地而起,看了鼬一會,淡然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鼬不答,只把須佐能乎運轉到極致,八咫鏡完美防禦,只露出鼬的一雙眼睛。
“不如我們打個賭,”蘇劍沙突然說道:“我不去幹擾佐助,如果你的千般謀劃,萬般隱忍,那夜的黑暗,殺戮,憎恨,你那深沉的對弟弟的愛,最終都不能幫助你的弟弟佐助,達成你期望的樣子。”
這是風刀利劍,直指本心。
鼬不在乎名,不在乎利,甚至不在乎家族,但是他最在乎的是他的弟弟佐助。
這麼多年了,鼬經歷了極其痛苦的黑暗,仿若是在苦海之中,難以自拔,但是那對弟弟的希望期許,如明燈一樣,指引着他,鼓勵着他,鞭策着他。
對弟弟的愛,是如此深沉,如此偉大。
“你真的要放棄對佐助的干擾?”鼬淡淡的說。
“那是自然。”
“很好,你可以走了。”鼬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蘇劍沙笑了,說道:“打賭自然要有賭注,你都沒有繼續的意思,莫不是以爲我拿你沒辦法?”
“如果你贏了,我自然是掉頭就走,以後再不來煩你,但是如果你輸了,宇智波鼬,你就要爲我所用,終生不能反悔。”
鏘
鼬的身周有赤芒撕裂空氣,掀起陣陣狂飆,利刃橫空,說道:“我不接受威脅,既然你不肯走,那就把你殺掉。”
唰
空中光芒一閃,赤芒如龍,一道身影帶起電閃雷芒,瞬息而至,到了鼬的身前,手臂一伸,一拳轟出,體內氣息如龍虎,手臂上一個赤火羚羊頭,雙角如利刃,猛的一刺,如幻夢了無痕跡。
咔咔
但是鼬卻是渾身劇震,瞳力連爆,巨靈般不可摧毀的須佐能乎竟然發出山崩地裂般的聲響,轟的一聲,後背有赤金色的火焰氣勁爆出。
“不可能。”鼬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須佐能乎竟然被一拳打穿。
他手臂一涼,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蘇劍沙一拳竟是直接打穿了八咫鏡,拳勁如刀,火焰如龍,連帶着須佐能乎一齊轟碎,呈現出一個碗口大的空洞,須佐能乎和八咫鏡如玻璃般破碎。
而他的一隻袍袖,也被轟的粉碎,碎裂的衣服碎片,如樹葉紛飛。
“水遁·水牢之術”
鬼鮫突然奇襲,雙手結印,頓時有一道粗壯水柱,從蘇劍沙腳下噴涌而出,鬼鮫手臂一伸,按在水柱上,一股如牢籠般的力量,禁錮了水柱,將蘇劍沙牢牢的困在其中。
“看你還猖狂,”鬼鮫咧嘴大笑。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看向水柱之內,不可破解的水牢之術,竟是劇烈搖晃,其中有如山嶽般的力量,要衝破而出,水溫變得滾燙,沸騰起來,砰的一聲,如火山噴發,轟然炸裂。
蘇劍沙手掌如刀,指尖一點金芒如大日,肌肉如龍,鋼鐵一般互撞,反手一擊,巨力勃發,立時就把鬼鮫打飛出去,在空中鬼鮫張口噴出鮮血,竟是已然受傷。
鬼鮫卻是悍勇無匹,根本不顧身軀傷勢,落地之後,把巨大鮫肌往地上一頓,雙手迅速結印,驚人的查克拉匯聚,水氣如湖如海。
“水遁·大爆水衝波”
轟的一聲
鬼鮫腳下有巨大水柱噴涌而出,如憑空造了一片汪洋大海,洪水肆虐,波浪滔滔,一層層的水花,寶塔一樣,託着鬼鮫的身軀升起。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鬼鮫作爲無尾尾獸的厲害之處,既然你要與我們爲敵,那就不死不休。”
“夠了,”鼬突然冷聲喝止。
“什麼?”鬼鮫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我說夠了,”鼬說道:“不必再戰鬥,我們不是蘇劍沙的對手。”
鬼鮫顯然是不明白鼬爲何突然如此說,停頓了好一會,他才散去查克拉,降落下來,巨大水流,如洪水滔滔,奔流四散,不片刻方圓數十里之內,變成了一片洪水肆虐過的廢墟。
蘇劍沙神色淡淡,像是根本沒有把鬼鮫如此威猛的招式放在眼裡,平靜的看着鼬和鬼鮫對話,並不干涉。
“難道我們真的要低頭認輸?”鬼鮫怒不可遏。
“此事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事,”鼬說道:“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蘇劍沙的對手,他要殺我只在反手之間。”
“什麼?”鬼鮫身軀一震,震驚當場,鼬的強悍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可是搭檔,知之深深。
天不怕地不怕的鬼鮫,在見識了鼬的力量之後,也是深深歎服。
但是鼬竟然親口承認,不是蘇劍沙的對手,甚至連片刻抵擋都做不到,鬼鮫無論如何也是一時難以接受,愣在當場。
“蘇劍沙,”鼬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我的所有隱秘,甚至心中最隱秘的秘密?”
鼬問出了看似完全不相干的話。
蘇劍沙說道:“你以爲呢?”
“難道你是神?”
“不是。”
鼬沉默。
“佐助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鼬眸子如血玉,視線低垂。
“不知道,你可以親眼去看。”
鼬默默無語,好一會才說:“我答應你,如果我的所有謀劃都不能讓佐助得到強大力量,我就爲你所用。”
蘇劍沙看着鼬,目光深湛,像是要看穿鼬的內心:“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身患絕症,時日無多?根本看不到佐助的未來。”
“什麼?”鼬身軀劇震,終於露出駭然。
蘇劍沙莫測高深:“寫輪眼的力量我比你瞭解的還要清楚,你身上的病我也清楚,無法可治,不過如果你答應我,承下賭約,我可以讓你有機會,在佐助做下許多錯事之前,加以援手補救。”
鼬考慮良久,那異於常人,忍界人人夢想而不可得的寫輪眼,晶瑩剔透,猩紅如血。
“我答應你,”鼬淡淡的說。
“如此甚好,”蘇劍沙轉身就走,手臂一伸,把一枚召喚石拍入鼬的身軀之中,鼬大驚失色,竟是抵擋不了。
眼看着蘇劍沙的身影,越走越遠,鼬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我中途死掉?”
“不怕,”蘇劍沙揮手:“因爲我要的是你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