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隨着雷王的左搖右擺,一陣電光從他的身上發出,閃在周圍的牢籠上,似乎想要將這地牢給擊破,強大的電擊,差點將這地牢給擊破,巨大的電光不斷的閃動着。
可惜他的琵琶骨被特質的奪命魂鉤給勾住了,一發功那一股股鑽心般的疼痛,便是傳遍全身,那還未來得及將地牢擊破的電擊,又給重新收了回來,痛苦的雷王不停的大叫了起來。
“啊!”犀利的吼叫聲,產生強烈的音波攻擊,地牢三層的空氣都是一震,讓秦浩等人都是覺得胸口有些沉悶,不但如此,那巨大的吼叫聲,還傳到了地下一層和二層,讓那些在大牢的囚犯,都是恐慌無比,蜷縮在了角落。
“噗!”似乎是發泄超過了身體的承受壓力,雷王一陣嚎叫過後,便是身體一軟無力的垂了下去,任由那對攝人心魄的鉤子勾住自己,慘白的臉上仍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嘴角的血液,還是不停的往下滴落着。
雷王沉寂了下去,但是也沒有人敢靠近那裡,因爲他太可怕了,一個被封住了修爲,關押在這裡二十年了的人,還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壓和攻擊力,真是不知道靠近他會怎麼樣。
不過雷王的話,似乎是提醒了陸虎一樣,只見陸虎直接抽出了刀,走到陳凡的牢房前面,大喝一聲道:“這世間,做忠臣都沒有好結果,我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乾脆我們幾人,直接從這裡衝殺出去,找一處好去處,逍遙快活豈不快哉,還不用在這裡受這鳥氣,陳凡,你等着,我這就來救你。”
說着,陸虎還真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就要朝那牢房的大門砍了下去。
“住手!”在牢房內的陳凡急忙喊了起來。
“鏗!”就在那猛烈的刀光,快要砍向那牢房的大門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直接握住了陸虎的刀鋒,手掌化爪,直接扣住了。
“秦浩,你幹什麼?我告訴你要不是陳凡,我這什麼鳥刑捕手纔不想幹了!”見竟然是秦浩出手擋住了自己的一刀,陸虎顯得有些怒了。
自己會到刑捕堂來,完全是因爲陳凡的關係,如今陳凡被捕了,秦浩還阻止他救陳凡,他自然是十分不爽了,反正他之前也不過只是江湖上的浪子,纔不會在乎這些朝堂上的事。
陳凡見陸虎和秦浩兩人僵持住了,立馬聲音變得低沉了下來,看着陸虎道:“夠了,陸大哥,你不必爲了我如此,若是你今天這樣做了,受到牽連的,將不會只是你自己,很有可能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逃出去,你明白嗎?”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你被送到邊疆去。”陸虎被陳凡說了句,語氣也軟了一些下來。
見陸虎語氣有些軟了,手中的殺氣也是沒有那麼濃了,秦浩便是一甩手,將那把鋒利的刀芒給甩開了。
陳凡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人世如浮誇,世事本難料,既然我有此一劫,又何必強行去改變呢。”陳凡這樣說,爲的就是不願意連累身邊的這些人。
陳凡的意思,秦浩自然是明白,伸過手隔着牢門,拍了拍陳凡的肩膀道:“你放心,皇城的事,我會處理好的,現在你在風口浪尖,等過段時間,我再找機會向陛下奏明讓你回來。”
陳凡知道自己和秦浩的交情已然很深了,
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原則,一直都是被葛太君扶持的他,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苦衷,要是讓他爲了自己而改變,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秦浩所說的和所做的決定,那也是他認爲是對的,畢竟皇城中,要是出了什麼亂子的話,有秦浩在還可以控制一下,而自己心中牽掛的那幾個人,也可以安心的託付給他。
陳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秦大哥了,晴兒一定要幫我照顧好。”
不但是秦浩,就是在秦浩身邊的張武和陸虎也是知道陳凡這麼說,已經是心意已決了,這次怕是真的要準備被髮送邊疆了。
秦浩嘆了一口氣道:“陳凡,你放心,只要我有在,你的託付就放心好了。”
說完,秦浩便是對身後的周泰說道:“老周,麻煩你了,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裡多待一會,我們想和陳凡喝幾杯!”
“沒問題,只要在明天天亮之前離開,想待多久都沒有問題!”周泰立馬豪爽的答應道,他雖然是西城大牢的副典獄長,但是對於自己的這位恩人,還是十分的恭敬的。
立馬,秦浩大手一揮,立馬一陣白光一閃,之前從外面帶來的那些酒食,便是出現在了前面。
滿滿的一堆酒食,香氣四溢,醇厚的酒香,更是讓整個地下三層的獄房,都是充斥着美酒的味道。
那之前無力垂下腦袋的雷王,再問到了這麼香的酒食後,立馬睜開了雙眼,瞪得老大,搖晃着腦袋大叫了起來,“好香,好香啊,快,給老夫嚐嚐,如此美酒,快快拿過來。”
原本對發瘋後的雷王還有一些畏懼的秦浩,看到他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後,便是拿了一壺酒,一隻燒雞,放到了他平日裡喝水的地方,讓他剛好可以夠得着。
雷王連謝謝都來不及說一聲,便是趕緊一頭扎進了美酒與美食當中,痛快的大快朵頤起來,時不時的發出他痛快的聲音。
一般像修爲達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經對飲食沒有了多大的需求,即使是喝水,一年四季也能活下去,但是口腹之慾只要還是凡人就會存在的,特別是陳凡,對於美食即使是在當聖尊的時候,那也是從未停止過。
就這樣,秦浩三人和周泰,隔着牢門,便是和陳凡對飲了起來,一起暢飲直到深夜,而這一刻,在皇城的某個地方,一個思念的心,便是在夜晚難以入眠。
天剛剛亮,陽光纔是從睡夢中起來,照射在大地上,喚醒了剛起牀的人們。
就在這大街上人還不多的時候,一輛押着囚犯的馬車,從街道的另一邊,慢慢的行駛了過來,在他的後面,便是一隊士兵,細細看過去,竟是有着上百人之多。
在那囚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凡,此時他正閉着眼睛,呼吸均勻,靠近一看,居然是睡着了。
騎在大馬上的兩名士官,看到陳凡睡着了,都是無語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管他,繼續朝大街前方的城門而去,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十分的冷清。
“唉,昔日的刑捕堂副堂主,如今要被押往邊疆了,連一個來送行的人都沒有,實在是悲哀啊!”騎在大馬上的一名士官,終於是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另一名士官也是看了陳凡一眼,淡然道:“早知
今日,何必當初呢,放在大好的前程不要,卻做出了劫持公主那樣的事,落得這樣的結果,又有什麼辦法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不知不覺就來到城門口,在囚車內的陳凡,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依然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不多時,這一隊百餘人馬便是來到了城門口,一隊十幾人的守門士兵,便是走了過來,很是熟絡的跟那押解陳凡的士官打招呼道:“這次押的人是誰啊,要這麼多人護送?”
那騎在大馬上的士官無語的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是誰啊,能要這麼多人押解護送的,還不就是堂堂刑捕堂副堂主,陳凡,陳大人啊!”
只不過,那士官說是這麼說,但是言語之間全是譏諷之意,完全沒有一絲敬意。
那守門的士兵,一聽是陳凡,眼神中便是露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幾下,隨即對那押送陳凡的士官說道:“走吧,別在路上耽誤了。”
隨即兩人聊了幾句,那兩名士官便是騎着大馬,帶着一百多個士兵,押解着陳凡使出了皇城的西城門。
西城門外,西風蕭瑟,這初秋的天氣,便是一下就涌了過來,如同過冬一般,寒氣逼人,冷風吹在人的臉上,猶如割刀子一般,十分的難受,路邊的野草,也全都在寒風中,提前打上了一層冷霜。
緩緩的馬蹄聲,車輪聲以及步兵的走路聲,匯聚成一道樂章,在這西城門外響起。
還未走出多遠,只見前方荒草地上,便是有着三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在那裡低頭吃着草,馬兒手中的繮繩,被主人給牽着,三匹大馬的主人,皆是一身刑捕堂的官服,似乎在等待着誰。
“是刑捕堂的人?”立馬,那名士官發現了在前面的人,便是朝身邊的那名士官說道。
“我看到了,好像還是刑捕堂的堂主,秦浩!”另一名士官更是眼尖,連是秦浩在那裡都給看清了。
不多時,這百多人的隊伍,便是來到了秦浩的面前,在他身邊的兩人,正是張武和陸虎,三人早就是提前在這裡等候了,爲的就是送上陳凡的最後一程。
“籲!”那士官來到了秦浩的面前,便是趕緊勒馬停下,居高臨下的朝秦浩問道:“不知道秦大人在這裡幹嘛,是來給陳凡送行的嗎?”
淪爲了階下囚,稱呼也就變了,現在的陳凡,已經不再是刑捕堂的陳大人了,而是一個囚犯陳凡。
“啪!”就在那士官叫出陳凡名字的時候,秦浩突然出手,一巴掌拍在了那士官的臉上,立馬,那士官就被拍下了馬背,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慘白。
“陳凡也是你叫的嗎,以後給我放機靈點!”秦浩冷聲道,隨後秦浩更是一腳踩在了那士官的胸口,淡然道:“還有,我不喜歡擡頭和人說話,難道你的上級沒有告訴你,做人要卑謙嗎,要是在路上陳大人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把你的狗頭擰下來!”
“是,是,卑職錯了,還請秦大人饒命!”那士官,立馬就改變了一種態度,十分害怕的看着秦浩,果然不是什麼人落敗了後,都能任由你欺負的。
“滾!”說完,秦浩踢了那士官一腳,便是徑直走到了押着陳凡的囚車前,看都沒有再看那士官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