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沒回答葉戰問題,問:“白筱珊呢?”
“那是警察的事。”葉戰道:“櫻桃和白筱珊過招,輸了,就只能認栽。如同我們幹壞事被做掉了,復仇基金也不會啓動。犯罪有風險,入行需謹慎。我明天飛歐洲,準備上船陪我媽,你呢?”
“能不提你媽嗎?”於明鄙視:“我最近有點麻煩。”
“恩?”葉戰道:“需要我幫忙?”
於明搖頭:“這麻煩如果可控,小孩都能處理。如果不可控,調查人全軍支援,下場也是全軍覆沒。目前還在控制中。”
“行,你自己看吧。”葉戰停車:“下車。”
“沒到呢。”
“我到了。”
“你妹。”於明下車。
葉戰趴車窗:“櫻桃好歹是江湖中人,漢界附近還有塊地,行嗎?”
“行。”
“墓碑怎麼寫?”
於明思考一會道:“越女花櫻桃之墓。”
……
於明買了一捆香回家,在陽臺拜祭默道:“太子,你屍體被人弄走了,估計已經整沒了,幫你處理身後事,我得食言了。不過我想對方基本上也就那些處理手段,人死如燈滅,你也別計較那麼多,好歹你也說了遺言,被你殺的那些人可連說話機會都沒有。一路走好,下輩子投個好人家,不要再玩槍了。”
三拜,插香。
今天是週末,杜青青靠在門邊問:“幹嘛呢?”
“拜祭一個壞蛋。”於明洗手。
杜青青問:“你不是從來不信這個嗎?”
於明回答:“我一朋友說過,他認爲這世界上有神,但是不是如來,耶穌他們。我覺寧可信其有吧,再者,我答應幫他處理屍體,食言了,總得說清楚原因。”
“太子?”
“恩。”於明擦手:“要不要一起去覓食?”
“真想念悠悠。”一提食物杜青青就想到人。順手拿起電話撥打,然後驚喜道:“電話打通了。”
“no、no……”於明大驚,拿過電話按下免提。
大概三聲後,似乎是吳悠悠的聲音出現:“喂。”
於明道:“悠悠,老闆問你溜哪去了,公司的事這麼忙,你搞什麼?”
“你是誰?”對方問。
不是吳悠悠聲音。於明道:“你誰啊?悠悠呢?”
“你是吳悠悠小姐的?”
“問你是誰呢。”於明道:“我是吳悠悠同事。”
“姓名。”
“不,我姓於,不姓明。”於明問:“小偷?哪條道上的?這我朋友手機。”
對方道:“我是吳悠悠小姐的朋友,她外出沒帶電話,你有什麼留言的?”
於明道:“讓她死回來上班,這樣吧。讓她給我或者我老闆打個電話。”
“好的,我會轉達的。”對方掛電話。
於明摸下巴好一會,打海娜電話:“海娜,你師兄弟有空嗎?”
……
下午四點,有人敲門,吳悠悠開門,是一位戴墨鏡的亞裔女子。身後還跟隨兩個身高米八壯漢老外。吳悠悠問:“請問找誰?”
女子看房間裡面,客廳只有一張茶几和一張沙發,於明正在吃蘋果。女子一推吳悠悠,強行闖了進來,兩個老外跟隨而入,關門。於明走過來:“幹嘛?”
女子對於明肚子就是一拳,一個男老外將於明腦袋按在茶几上,用英文問:“誰是吳悠悠的老闆?”
“你們誰啊?”於明問。
“回答問題。”女子慢條斯理的坐在茶几上翹腳。用腳尖勾起於明的下巴。
於明嘆口氣:“你覺得這客廳怪不怪?”
“恩?”
“沒有電視,沒有桌椅,沒有落地燈,什麼都沒有。”
“爲什麼?”
“因爲知道你們會來。”於明道:“動手了。”
三個房間門被推開,十幾個漢子撲向了三人,於明被海娜拉到一邊,於明搓下巴:“你們運氣好。知道a市最多一套房子住多少人嗎?比這邊人多一倍。”
戰鬥開始很快,結束的也非常快,於明一腳踩在女子臉上:“純粹是迴應你的調戲,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女子掙脫開鞋底,冷漠看於明。
“好吧,我姑且猜一猜。”於明道:“你們肯定不是美國人,否則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應該也不是壞人。”這點理由就不能說了,吳悠悠是飛貓物流中國業務員,先查到吳悠悠身份的必然也是某些特工人物。
於明在女子身上摸,海娜不滿道:“於明,別亂吃豆腐,送警局吧?”
“急什麼。”於明拿到一本證件,打開一看:“哇,以色列外交官啊,摩薩德,有賬沒跟你們算,你們倒跑出來了。”
“真外交官?”海娜接過證件,上下看看道:“好像是真的,第一次打外交官。”言語中頗有幾分興奮。
於明一愣:“你不怕?”
“爲什麼要怕?”海娜反問:“姐見義勇爲,不過你要怎麼處理?”
於明想想對女子:“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們把你交給警察。第二個選擇,我們把你交給警察之前,先通知媒體來和你們見個面。肯定很勁爆,以色列外交官入室搶劫中國民居,破壞古董換花梨木茶几一張,價值九千五百萬美金。”
女子臉色變幻,問:“你想怎麼樣?”
原來這些人沒有抓到吳悠悠,以色列也是監聽的國家之一,他們比美國人要聰明一些,很快知道吳悠悠是中國運貨人,也知道她運輸過一個活人。但是吳悠悠下落不明,於是他們就克隆了吳悠悠的電話卡。當今天杜青青打電話給吳悠悠後,他們定位了杜青青的位置。於是派駐a市外交人員去了解情況。而這位外交人員明顯有點不把中國法律當回事,或者以爲用錢可以擺平一切中國人,用了最簡單的辦法:逼問。
於明理解,他們很着急,沒有時間先調查杜青青背景等等資料。
於明瞭解完畢。心中鬆了口氣,吳悠悠還沒被抓到,自己就還是安全的。但戲要繼續演,自己現在身份是獨立調查人,用這個身份反擊扣了對方。於明拿手機想了好一會,撥打電話:“小李啊,帶上攝像機來我家。勁爆新聞……”看你們在埃及敢坑我,雖然未必是你坑的,但是我沒說我講道理。
“你不講信用。”女子指責。
於明淡定道:“我沒答應你招供就給你第一個選擇啊,至於你們找吳悠悠原因,你說的不明不白,我也聽不明不白。我只知道一件事。電視臺報料費挺高的。”
“這會給你們國家外交帶來不利。”女子威脅。
於明疑惑問:“外交利不利,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記者們十分鐘到達,打手隊們亮出自己衣服上的搏擊社團名字,要求記者先拍幾張照片,然後是對三位老外進行採訪,而後火速趕來的陳鵬昌一臉無辜,可憐巴巴對鏡頭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個人就衝進來,對我們又打又罵,一直問什麼飛貓,死貓的。你們看……”
陳鵬昌拉開衣服,上面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上還有血,陳鵬昌哭道:“我家都被砸了。我每天幸苦工作,才勉強養家餬口,他們……他們說有外交豁免權,沒人敢動他們。”
記者問:“外交官?”
“是啊,你看。”陳鵬昌將一本證件交給記者,鏡頭對證件進行特寫。
記者問:“爲什麼他們會打你,你知道嗎?”
陳鵬昌想了一會。又哭道:“我哪知道啊,中國人沒有人權嗎?中國人是二等公民嗎?老外闖進我們家中,對我們搶劫,竟然還有外交豁免權。天理何在啊?”
一名武道館學員接受採訪:“我們是幫朋友搬家,聽見有人喊救命,於是推門一看,那兩個老外把這位先生按在茶几上,女的用高跟鞋在踩這位先生的臉。還說什麼支那豬。”
另外一個學員糾正:“好像是說什麼悠悠。”
“我也沒聽清楚,但是我們學武之人,不能坐視不管,而且我們武道館的精神……”學員提起自己衣服露了下武道館的名稱,繼續道:“絕對不允許欺凌弱小。”
接着是巡警到了,記者採訪,巡警頭疼不已,聯繫警局,扔給警局了。正要把人帶走,於明的律師到了,他要求拍攝現場,以瞭解自己的當事人蒙受多大損失。
三個老外直到第二天被領事帶走,查詢後才知道,於明是國際獨立調查人。隨後,他們召開記者發佈會,領事對a市民衆道歉,表示雖然三人受到豁免,但是回國一定會追究責任。同時向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屬表示真誠的道歉,領事館一定負責善後和賠償。
杜青青看電視:“於明,摩薩德很厲害,會不會對我們進行報復?”
海娜一邊道:“戰鬥力很低。”
“人家是用槍的。”杜青青道。
“不會。”於明道:“遊戲規則就是這樣,他們有錯在先,只能忍着。而且他們不會把資源浪費在這種事件的復仇上。我們打他們一頓,他們回頭打我們一頓,這是地痞流氓。不過如果以後我落到他們手上,他們進行一定的報復還是可能的。”
於明也知道了以色列人爲什麼這麼着急的原因,是因爲他們消息比美國人快了幾個小時,所以他們纔會讓外交人員闖民居。現在,美國、以色列、英國他們都共享了情報。美國人也很壞,他們並沒有告訴自己盟友美國在監視於明,也沒有告知盟友于明被綁架等等事件。以色列人有苦自己知,他們是突然得知吳悠悠這個名字,背景調查還在進行中,如果美國人知情,肯定知道於明電話所說的老闆是杜青青,而不是飛貓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