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寶劍藏鋒芒
前路漫漫,坎坷而行。
這也不能怪王寶山,心急氣燥,一直都在苦苦地尋覓着,修爲上的突破之法。
他有着自己的夢想,所以需要努力前行,慢慢地摸索出,屬於他自己的修行之路。
那天,陰風老人向他說明了《掌風符》,第三層功法的特殊之處,使得他是倍感壓力。
他甚至對自己,都開始了否認,曾一度認爲他在修行之事上,恐怕是很難有所作爲了。
這或許,跟他自身所欠缺的條件,有着很大的關係,從而使他極爲地不自信。
還有當時,他想到的那顆血靈珠,想從中找出,那任平升的修行之法。
結果,正如那鎏光詩魂陳文龍說的,不論是《亡命煉形》,還是那《血煞術》,就王寶山目前的情況來看,都很難有所收穫。
而且這些功法,可不是普通的修行功法,它們都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就其中所蘊含的兇險程度,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所以,陳文龍曾經告誡過他,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輕易地去修行領悟。
因爲,陳文龍的前車之鑑,正擺在那裡,比起任何地說辭,更有說服力。
人生之路,本就艱辛,修行一途,又何嘗不是。
小黑龍再勸告了一陣後,並重新回到了黑色鱗甲內,開始了它的修煉。
王寶山則繼續查看,剩下的幾樣東西。
除卻那白猿的肉身和妖丹,還有一把寶劍,和部分的竹簡。
那寶劍,是一柄無鞘的長劍,其劍身長三尺有半,寬約一寸二三,玄鐵而鑄,修長而刃薄,正透着淡淡的寒光。
再看其劍柄之上,一枚雪白的月形浮雕,雕琢得是惟妙惟肖,配上那鋒利寒竣的劍刃,當真是劍如長虹,刃如冷霜。
既然此劍,一直被那白猿長久地舞動,視若珍寶,想必也是一件不凡之物。
只是它比之別的利器,略有不同,其劍身上,居然自帶銳利的鋒芒,寒光吞吐之際,約有三寸之長。
王寶山雖不識貨,但也知道此劍非同小可。
他手握劍柄,運起體內的風靈之力,渡了一些靈力,進了寶劍之中。
頓時,那長劍“嗡嗡”炸響。
一道白練,迸射而出,長劍瞬間並掙脫了王寶山的手,飄飛到了山崖縫隙前,漫漫雨夜的虛空之中。
不時,劍光激盪,風聲鶴唳。
那柄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方。
它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攪動得半山腰的落葉和雨水,是紛崩亂飛,盪漾泛光。
此情此景,當真是:一道銀光洞中起,漫天雨絲盡紛飛。
王寶山見之,是大喜過望。
他想不到自己,在陰錯陽差之下,居然得到了這麼一件珍稀的飛劍法寶。
這隻在傳說中,纔有的飛劍法寶,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箇中的機緣巧合,可謂是不小啊!
等待長劍的舞動之勢,稍有減緩,王寶山擡手一招,運用隔空取物的方法,隨手收回了那把寶劍。
這還得虧陰風老人,在先前的時候,曾送他一部名爲《風雷刀譜》的功法,裡面就提及過不少祭煉,和使用法寶的方法。
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爲能力,還無法祭煉那把風雷刀,但簡單的使用方法,他在閒暇之餘,早已摸清了一些較爲淺顯的路數。
所以,他此刻才能運用靈力,勉強地驅使飛劍,做到隔空御劍的超常發揮。
“寶劍藏鋒芒,千里取敵首……”
“一劍在我手,天地任橫行……”
像這樣的豪言壯語,在修行者們之間,多有流傳,王寶山也曾聽過不少。
他很清楚,作爲一名修行者,能擁有一柄飛劍法寶,意外着什麼。
不說其他,光那隔空殺敵,御劍凌空,就足以讓他心潮澎湃,無限遐想了。
可想象雖好,但現實卻很意外。
王寶山倒是聽過不少,金靈兒、水靈等人,對法寶之事的介紹,但他終究沒有親眼目睹,和接觸過專修飛劍的修行者。
對於那些真正地隔空御劍,他還停留在聽說的階段。
現在的他,能勉強地驅使飛劍法寶,做到當空飛舞,也只是一點皮毛的微末之技,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能力。
在收了寶劍後,他安撫了一下心中激盪地心神,開始翻閱起了白猿的那些竹簡。
而所謂的竹簡,乃是古時之人,用來寫字的竹片,也指寫了字的竹片,是削製成的狹長竹片,也有用木片做的稱木簡。
竹簡多用竹片製成,每片寫字一行,將一篇文章,以書寫、或篆刻地形式,賦予竹簡之上,再編聯成卷軸,通常稱之爲“簡牘”。
這是古代最早的一種書籍形式,用於書寫文字的竹片,通常被稱作“竹牘”,多用於書寫短篇文言。
簡牘是古代的先民,在紙張未發明之前,書寫典籍、文書等文字載體的主要材料,是最古老的圖書之一。
據王寶山清點,發現那頭大白猿所收藏的竹簡卷軸,大約有二三十卷不等。
其中的字形結構,和書法體勢,略帶“鳥蟲書”的筆勢,所形成的“中空寬大,首尾銳利”的特徵,爲不同尋常的“古文”之傳承;筆畫類似於小篆,與“古文篆書”比較接近,應當是一種上古時期,所特有的原始書法,和筆跡之一。
當時,那些被大白猿幽靜于山洞中的衆多美女們,沒有一人認識其中的文字內容,也就情有可原了。
這些竹簡,本就是些古老之物,當下的世人,能看懂者,屈指可數。
王寶山因爲在黑風嶺時,跟着博古通今的周秀,學習過一段時間,通過讀書識字,他在古文書法方面的知識,也算得小有所獲。
但即並如此,此時此刻,面對白猿秘藏的竹製簡犢,他也只能理解其中的萬分之一二。
通過翻閱,他發現這些竹簡卷軸裡面,除了一些奇聞異事,似乎還記錄着一部專注於劍修的功法,名爲《寒月劍法》。
想必那把寶劍,和這部《寒月劍法》,是成套的法寶和功法,兩者相輔相成,互爲補充。
雖妙用神奇,但其中的修行內容,他卻無法理解透徹。
以至於,手捧着珍貴無比的功法和寶劍,王寶山卻是無從下手,不知如何地去修行領悟。
這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事到做時,方知難。
行走天下,需有一技傍身,方可坦蕩無懼。
可淺薄的認知能力,以及匱乏的領悟能力,極大地阻礙了王寶山的行動能力,使得他求知若可的心聲,是愈發地急切。
“看來,日後還是得好好的學習一下古文啊!”
於是,像這樣的感慨之言,可不止一兩次地被他說了出來,真是讓人無力去吐槽啊!
之前的他,還在苦苦尋覓,適合自己的修行之法,可如今有了看似不錯的功法,他卻無能爲力,不懂上古文字的含義,也就無法去修行領悟了。
在舉目惋惜了好一陣過,王寶山無可奈何,他收了寶劍和竹簡,清點了一下隨身的物品。
在看看此時的天色,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陷入患得患失,糾結鬱悶中的他,只好暫且當下心中的愁思,躺在火堆旁,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無話,待到第二天的早上。
山林裡的降雨,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停了下來。
一陣一陣清涼的晨風,悠悠地吹進山崖的縫隙裡,驚醒了熟睡中的王寶山。
考慮到當前的情況,他也不好隨便走動,只好安心待在山崖的縫隙裡,沒有急於外出,尋找那風生獸的下落。
好在這山腰處,有一條山泉小溪,在飲用水的方面,也算沒有了憂慮。
還有他自帶的乾糧,也有許多,都是他前來的路上,花費了不少的銀兩,收購而來的食物,全部都被他放置在清靈戒中,也利於長期的存放。
就這樣,他渴了喝點山泉水,餓了就拿出乾糧;或是米麪之物,再採摘點野菜,並自己動手生火做飯,日子還算過得去。
現如今,突然閒置了下來,他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了些空虛之感。
爲了不至於浪費時間,他打算把《掌風符》中,前兩層功法裡,一些附加的法術,多練習一遍。
比如說,在第一層的功法裡,凝聚風靈之力的“聚靈術”;和第二層的功法中,那種對自身、以及周圍的事物,都能明察秋毫的“明眼術”。
這兩種法術,王寶山都曾施展過,算是稍有領略。
而在第三層的功法中,陰風老人還提到過另一種,名爲“御風術”的法術。
據她的禪述說,這御風術,可不簡單,乃是運用體內的風之靈力,灌輸到雙腿之上,並可以提升自身的敏捷程度。
至於會到什麼樣的程度,則完全要看修行者的體內,所積攢地風靈之力的多少,來衡量了。
倘若要想將這御風術,修行到極致,就需要更深厚的風靈之力,來作爲依仗,才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所以,王寶山在揣摩過後,決定先將自己前兩層的功法,修行到圓滿的地步,多凝聚出一些風靈之力,再來嘗試一下御風術。
這樣一來,有了目標,就好辦了!
他並在隨後的日子裡,一邊進入到風源空間裡,繼續修行聚靈術;一邊參悟着御風術,和明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