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質十分的成熟且雅緻,那是一種只有經歷過歲月洗禮纔能有的氣質,他的真實年齡要比戴着冰蠶面具時的年齡要稍大一點兒,可卻也更加的有味道,也更加的真實。
寧止此刻身上的那股成熟氣韻十分的吸引着她,讓她感覺到十分的好奇。
如果他是女人應該比她還美吧,不,不,不,寧折顏才適合做女人,他不適合!
“你見過我,如果你想不起來的話,那就算了!”寧止說完便靜靜的等着衛鳶尾的回答。
然而衛鳶尾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他如此的雅緻,他的氣質如此的高貴淡霧,如果她見過他,她一定不會忘記的。
“如果讓寧折顏看到你,估計寧折顏一定會殺了你吧?因爲你搶了他第一美男的封號!”衛鳶尾似是在開玩笑,事實上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因爲她是真的記不起來她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寧折顏並不想成爲天下第一美男,他也並不喜歡別人讚美他的容貌,甚至如果可以,他不願意要自己這幅皮囊!”寧止的話語中摻雜着淡淡的悲傷。
“爲什麼?寧折顏可是十分愛惜他的容貌啊!”衛鳶尾不解的問道。
“他的美貌並不是天生的,而是通過人工培養而出的,這也是煙雨莊的婢女和門人的相貌都那麼的精緻俊俏的原因,這一切都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天煞閣用一種藥物餵食給他們,這種藥可以改變他們的容貌,但是必須要從小服用,一直到他們成年……這種藥服用多了,會致人死,即便不死也會有強大的副作用!”寧止說起寧折顏的時候,語氣中倒是有一些對寧折顏的可憐之情。
衛鳶尾再次愣在那裡,她一直以爲寧折顏的容貌是天生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容貌竟然是藥物所致:“那寧折顏得的貧血症就是因爲吃多了那種藥?”
寧止點點頭:“是,天煞閣裡的人手段十分的殘忍,變態,爲了達到目的,他們專門有人煉製那種可以改變身體組織結構的藥,而首先他們製造出來的那種藥便是可以用來改變人的容貌的,一般長期服用這種藥的人,即便到了成年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卻也活不了太長的時間!”
衛鳶尾聽到寧止這麼說,突然覺得寧折顏確實也挺可憐的,估計他的變態和無情都是源於自己小時候的生存環境吧?
“那你的臉也是通過藥物改變的?”衛鳶尾一下看向寧止,認真的打量着他如畫的面容。
寧止搖了搖頭:“我不是天煞閣的人,至於我的容貌……的確被人動過!”
當衛鳶尾準備再次說話的時候,寧止卻又再次說道:“你若是想知道我是誰,你跟我離開這兒,離開這我就告訴你,我將一切都告訴你!”
寧止這一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他不想在對衛鳶尾有任何的欺瞞了,他要將一切都告訴衛鳶尾。
然而衛鳶尾聽到寧止這麼說,卻還是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會跟你離開這裡,你不要在跟我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這是真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活在夢中,自己的思緒也沒有被人控制住!”
衛鳶尾說的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完全忘記了站在外面的玄離。
“王妃,你怎麼了?”衛鳶尾的話剛說完,玄離的身影便一下出現在了門外。
還沒等衛鳶尾說話,玄離便已經將門給推開了,屋外的月光一下傾灑進來,玄離將屋子中的蠟燭點亮,只見衛鳶尾一個人站在牀旁,那神情好似剛剛是在跟別人說話一般。
玄離忽明忽暗的眸光在房間中掃視了一下,隨後便一下飛到了屋檐上,在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人後,玄離才重又走到衛鳶尾身邊。
“王妃,你剛剛再跟誰說話?”
衛鳶尾的眼神有些木納,看向玄離的時候顯得有些遲鈍:“在跟誰說話?這間屋子裡除了我還能有誰,我自然是在跟我自己說話了!”
說話的時候衛鳶尾還用自己沒有焦距的眼神在這個房間中掃視了一圈。
玄離察覺到衛鳶尾的不對勁,便直接退出了屋子。
想了許久,他決定還是將這件事稟告王爺。
當玄離一走,寧止便從房間的角落中走了出來,看着出去的玄離,寧止陷入沉思當中。
玄離的武功高強且心思極爲的細膩,他不可能只檢查了一下房樑就輕易的出去了。
這根本不像玄離的做事風格。
所以他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境,而剛剛走進來的玄離自然也是幻想出來的,而將玄離幻想出來的人則是衛鳶尾!
也就是說在這個幻境中,所有的人物和事情都是衛鳶尾在幻想和支配的!
而他們現在就處於衛鳶尾自己編織的幻境中。
“你現在就跟我走,玄離一定是去稟報邪王去了!”寧止抓起衛鳶尾的手,就要從門口出去。
但是衛鳶尾卻完全不配合,更是將寧止的手重重的甩開:“我說了我不會走,便不會走,我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你走吧!”
寧止看着衛鳶尾,他不知道衛鳶尾到底是怎麼了,從前那個冷靜睿智聰慧的衛鳶尾去哪裡了?爲什麼現在的她會如此的不冷靜,不理智?
她之前不是一直都想着從王府中逃離出去的嗎?爲什麼現在卻又不願意離開了,到底在他沒來之前,衛鳶尾和邪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止淡如煙的眉緊緊的皺着,現在的衛鳶尾如此的頑固,如此的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無論他如何勸,衛鳶尾都是不會聽的。
現在的她就跟入了魔一般!
不到一會兒的工夫,院外便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寧止最後看了一眼衛鳶尾,便從窗口翻了出去。
緊閉的房門一下被雲邪踢開,一股濃郁的戾氣環繞在雲邪周身,那一張銀色的面具在橘黃色燈光的映襯下越發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