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聽到慕瑾這句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問道:“這樣難看嗎?”
“不是,你以前不是喜歡穿粉色衣服的嗎?”慕瑾話語中透露着冷漠。
“她說少主不喜歡顏色太過豔麗的衣服,還說我不是小孩子了,髮髻也不能總是那麼幼稚,便幫我重新梳了一個少女髮髻,我覺得挺好看的,少主你覺得呢?”千葉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髮髻,臉上的神情,證明千葉是真的挺喜歡的。
“她倒是什麼都跟你說!”慕瑾淡悠悠的說道:“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你們似乎相處的挺好!”
千葉站在紅色的柱子旁,雙手拽着自己的水綠色長裙:“少主真的很喜歡她嗎?”
“千葉,之前那些話是不是皇上跟你說的?”慕瑾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千葉聽到後,神色不免開始緊張起來,然後點點頭。
“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都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慕瑾的話語淡淡的,卻是透露着一種威懾。
“我……不是不相信少主,只是以爲少主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所以纔會認爲都是那個女人的錯,我怎麼可能認爲少主會將我一個人丟在皇宮裡呢!”千葉聽到慕瑾這句話,整個神情都顯得迫切起來,漂亮的杏眸中更是閃爍着緊張。
慕瑾再一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千葉見這樣便急忙走過去,一邊還從袖口中掏出一瓶瓷瓶:“少主,你聞聞這個清涼油!”
在千葉靠近之前,慕瑾卻是伸手讓千葉不要在走過來。
“不用,我頭疼病已經好了!”
千葉站在那,看着慕瑾,似乎在看着一個陌生的人一般。
自從那個女人來了之後,少主就更加不願意讓她近身了。
“她不是一個壞女人,但是她的確是一個有城府且心思敏感的女人!”千葉靠近慕瑾的時候,慕瑾輕易的在千葉身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只屬於衛鳶尾一個人。
千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慕瑾。
“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出,當初我收養你的真正目的!”慕瑾看着千葉那雙杏眸,冷淡的說出。
“真實目的?”千葉更加不理解了:“少主不是看我可憐才收養我的嗎?”
“可憐的人那麼多,我爲什麼要獨獨收養你?”
“那爲什麼少主要收養我?是想要我跟清茗水榭的其他人一樣,替少主賣命嗎?可是我武功又不好!”
“人都是有弱點的!”慕瑾丟下這句話之後,那月牙白的身影便迅速的從千葉身旁離開。
小院中衛鳶尾正抓着玩的一身泥巴的蘇兒要給蘇兒洗臉。
這個時候一身白衣的慕瑾直接走了進來,看到一身泥巴且用一臉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蘇兒。
衛鳶尾看着進來的慕瑾:“怎麼了?”
“蘇兒身上怎麼會是一身的泥巴?”慕瑾眸光落在衛鳶尾的臉上,似乎沒有撲捉到衛鳶尾任何異常的神色。
“小孩子不就是喜歡往水坑裡跑嗎?一個不注意,就變成這樣了!”衛鳶尾頗有些無奈的說着。
衛鳶尾說完又看了眼慕瑾,給蘇兒洗乾淨臉之後,便讓蘇兒出去了。
“怎麼了?你今天怪怪的!”衛鳶尾關上門,看着站在一旁的慕瑾。
“鳶尾,我當初收養千葉的確不是因爲她可憐,而是因爲,她的性格和你有點兒相似,還有朱兒的天真,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和你一樣嘴邊有淺淺的梨渦,我承認,這是我致命的弱點,當初會娶你,也是因爲你的眼睛和朱兒很像,但是,我對千葉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想找到你一絲存活的影子而已,這些事你直接問我就好,爲什麼要去試探我?”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告訴另外一個女人自己丈夫的喜好呢。
衛鳶尾看着慕瑾,倒是一臉的疑惑,但是忽而一下想到了什麼:“你說指千葉那身打扮?你怎麼會想到我會用千葉試探你,你要是對她動一點兒心,也根本輪不到我試好嗎?我只是真心的想和千葉那個小姑娘做朋友而已!她那麼單純,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也更是沒有了解過外面的女人都穿什麼樣的衣裳,梳什麼樣的髮髻,所以我今天就幫她打扮了一下,你怎麼會認爲我是在試探你?”
“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你的味道!”慕瑾看着衛鳶尾繼續說道。
“慕瑾,你要知道女人是沒有體香的,所謂的體香全都是香料薰出來的,幫她打扮好之後我順手給她用了我經常用的一些香料,慕瑾,你真的是比之前敏感多疑多了!”衛鳶尾並不怪慕瑾:“是我沒有注意到,我和千葉現在的關係,那小姑娘以爲我是她的情敵,可是我卻是不那麼認爲!”
情敵?衛官姝那樣的人都算不上她的情敵,能成爲她情敵的,便是能夠讓慕瑾動心的女人。
但是顯然,能夠讓慕瑾動心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
慕瑾聽完衛鳶尾的解釋,在下一時刻鬆了一口氣:“從你將你她留下來的時候,我就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今天你又弄出了這一出,鳶尾,你真的不能怪我多疑,你明明知道她喜歡我,而你卻又告訴她如何梳妝打扮,甚至是按照我的喜好來,這怎麼能不讓我多心?”
原來是他多想了。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是相互信任,可是這也是因爲他們分開太久了,如果他們從始至終在一起,便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問千葉要打扮成什麼樣,千葉說打扮成你喜歡的樣子,那我就按着做了!”衛鳶尾倒是顯得一臉的無所謂。
慕瑾看着衛鳶尾那一臉的無所謂,真的很想敲開衛鳶尾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鳶尾,你怎麼會……”
“千葉喜歡你對我真的一點兒威脅都沒有,相反很得意幫着她追你!”衛鳶尾聳了聳肩。
“你……”慕瑾用手指着衛鳶尾,臉上的神情也是百變:“鳶尾,爲什麼你的思緒總是讓我跟不上?你腦袋裡到底裝的都是什麼啊?我只聽說過人家正房生不了孩子,纔會主動給丈夫納妾的,你這是鬧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