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與蘇南星的交易。
淺淺,就算不會重新愛上自己,而因此離開蘇南星,也會因爲形勢的逼迫,考慮到蘇南星的幸福,從而做出退讓。
和離,是註定的。
只要今夜一過,很多事情,就能朝着,蘇南星所設想的局面發展。
所以說,蘇南星真的很自信,他自信,他對於人心,已然是猜的通透,對於事態的發展,也有一定的瞭解和認知。
是以,他才能夠,利用人心,也能夠,玩弄人心。
他除了不能掌控,所預料的事情,究竟會發生在什麼時候,基本上,很多事情,他都能夠了若指掌,未雨綢繆,並且,使他想做的事情,達到利益最大化。
真是個,複雜而又可怕的男人。
比他家的師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深思着,齊柯忽然暗歎了一口氣。
還好,他與蘇南星,並非是真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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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誰輸誰贏,真的,說不準。
齊柯握着沈淺淺的手,剛要轉一個彎,他忽然眼眸一凜,立時頓住了腳步。
沈淺淺跟在他的身後,心不在焉的走着。
她正出神,齊柯突然停下步伐,她沒來得及停下,便徑直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他的後背堅硬,撞的沈淺淺頭昏眼花的。
她擡起手,揉了揉額頭,“你幹什麼啊,到了麼?”
男人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掃視四周,密切注意着,周遭的動靜。
他微微俯身,湊到沈淺淺的耳畔,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開口道。
“等會跟緊我,不要鬆手。”
沈淺淺見他面色嚴肅,不由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好,我不鬆手。”
其實,她想問,是不是又有刺客,刺客是不是很多,但隨即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她還是沒有開口。
手裡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的。
但想到,現下他們只有兩個人,她抿了抿脣,又補充道。
“如果真的危險,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先撇下我,回頭有機會,你再來救我。”
話音落下,她便很清楚的感受到,被他握住的手,被用力捏了捏。
男人的臉色沉下,連看她的眼神,都染上了陰冷狠戾。
“你覺得,我會放開你的手?”
男人的臉色沉下,連看她的眼神,都染上了陰冷狠戾。
“你覺得,我會放開你的手?”
沈淺淺眼睫垂下,“我只是說說。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方來人不少。”
她只是怕,如今他們只有兩個人,她還是個不會武的,
自然會拖他後腿。
就算,她是替身也好,他只是想對她負責也罷,終究,是她愛過的人……
不論再如何,她總是希望,他能活的,比她久一些。
儘管,她也想活的久一些……
齊柯何其瞭解她的心思,又豈會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只怪當初自己作孽太多,如今說起話來,都少了份可信度。
他扣緊了她的手,正欲說些什麼。
突然視線一緊,已有長劍朝他們二人刺了過來。
他握緊了沈淺淺的手,將她的身子往外一推,避過劍身之後,再將她攬入懷中。
除卻迎親路上,沈淺淺遇過一次刺殺之外,她何曾還遇到過,此等仗勢。
刺客來的人數太多,放眼望去便有十幾個,個個手握長劍,劍劍直指着他們。
沈淺淺的面色,有些壓抑不住的慘白起來。
但是,縱然如此,她還是儘量沒有動作,忍住尖叫,沒有讓齊柯分心照顧她。
待長劍刺向她的眉眼時,她整個桑眼都快跳出來了,本能的就閉上了眼睛,緊繃着身子,等着那一劍的到來。
齊柯眸色一驚。
他一個擡腿,運足了內力,將與他糾纏着的刺客,踢飛,隨即毫不猶豫的,單手就握上了那刺向沈淺淺的長劍。
血色瀰漫。
殷紅的鮮血,滴答落在地面上。
男人手腕一轉,將長劍丟了出去。
抓住機會,就拉着沈淺淺衝出包圍圈。
沈淺淺本還閉着眼睛,他這猛地一拉,她的身子自然會猝不及防的,踉蹌一下。
他轉身穩住她的身子。
可就是在那一瞬。
橫刺過來的長劍,卻是毫不留情的,刺上了他的左肩,他穿的是月牙色的長袍,鮮紅的液體溢出的時候,沾滿了肩膀上一大片的衣袍,格外的引人注目,也極度的,讓人恐慌。
沈淺淺呆的完全不能說話。
就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他的傷口,脣角不受控制的張大,她想要說點什麼,卻是遲遲發不出聲音來。
時間看似過去了很久,其實不過只是幾瞬之間的事情。
男人看了她一眼,將赫然將長劍拔出,一個反手,長劍便朝刺客刺了過去。
也沒多大注意,長劍有沒有傷着刺客,趁着那些刺客沒有圍過來,他攬過沈淺淺的腰身,足尖一點,便離開了原地。
有些蒙面刺客要追,那個與齊柯交手的刺客,卻是擡了擡手,隨即搖了搖,示意退下。
一時之間,衆多刺客,皆悉數退去。
只有一個較爲嬌小的刺客,拉下了面巾,朝爲首的刺客,走了過來。
她望着離開的兩人的背影,皺着眉頭道。
“你怎麼傷了那個神醫?”
那人也跟着拉下了面巾,露出了清淡的面容。
他低眸,倪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這是主子吩咐的。”
既然要上演苦肉計,至今有哪個主角不受點苦,就能達成目的地?
紫卉反應了一瞬,“可是你刺得力道,會不會太深了,我看那個神醫,血流的蠻多的……”
千霧的眸色漸冷,有些面無表情的,看着紫卉。
“他是神醫。”
紫卉微微一怔,尚未理解是什麼意思。
千霧已經冷然的轉了身子,解開了臉上的面巾,緩步走了起來。
紫卉趕忙追上,看了千霧不近人情的臉色之後。
她暗自猜想,千霧的意思是什麼。
難道是說,齊柯是神醫,所以不管他受了多大的傷,都能夠自救?
是這個意思罷
兩人都默了一會。
紫卉忽然想起,方纔,她從安平侯府趕過來的時候,蘇南星也去了宴會。
想着,他應當是爲了林雪茶,她不由哀嘆了一聲。
“真是可惜了,這一對苦命鴛鴦,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熬出頭了,而我們的主子,卻是再也……”
卻是再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了……
這後半句,她忍住了沒說,只是心情異常沉重。
千霧側眸去看她,“主子再也什麼?”
林雪茶失,身,這絕對不是一件好聽的事情。
紫卉雖然極是欣賞林雪茶,也心甘情願,讓她坐自己的主母。
但,她已然失,身,不說,已經不夠格,當她主子的女人,再者,便是她身上的情蠱,已經解開,主子便也,失去了機會……
紫卉搖頭道,“你有空,多勸勸主子罷,玥兮郡主已經失去了資格,當我們的主母了,若主子還一再糾纏的話,只怕,屆時會是兩敗俱傷。”
他傷,林雪茶也傷。
還不如,就趁此,放手算了……
千霧眼眸一眯,立時就頓住了腳步。
“什麼叫做,失去了資格,玥兮郡主,做了什麼?”
紫卉抿脣,跟着停下了腳步。
“你還記不記得,這個月的十五,那晚,是她蠱毒發作的日子。”
千霧不置可否。
紫卉看了他一眼,又道,“那夜,我親眼瞧見,她蠱毒發作,極爲嚴重,連路都走的艱難,我本來是想帶她去冰窖的,但是,也不知是誰,竟然在身後,偷襲我,我在院子外躺了一夜,翌日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玥兮郡主她……”
她有些爲難情的,頓了會,才接着道。
“她失了處,子之身。”
千霧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知那晚,他家主子就已經要了林雪茶。
不過,細想起來,那日他去找他的時候,他家主子,確實是滿面春風,就是後來不知怎麼地,突然就變了臉……
可。
這與林雪茶沒有資格,做他們的主母,有什麼矛盾?
他一頭霧水的問。
“當時你怎麼不說,那夜有人襲擊你?再者,玥兮郡主失,身了,也沒多大幹系罷,主子又不是不會負責。”
紫卉嘆了口氣道,“事實上,我有找過你和主子,本想問你和主子,一些事情的,只是後來你們都不在府裡,玥兮郡主又發生那麼多事,我一時也不敢提及。當然有關係,郡主的清白之身……不是給了主子,那要主子,如何負責?”
千霧驟然蹙眉道,“你在胡說什麼?”
……
安平侯府。
蘇南星偷香竊玉好半晌,等將懷裡的小女人,蹂躪夠了,他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她的脣。
林雪茶已然是面紅耳赤,她微喘着氣,看着他的視線,有些惱意。
但因爲被蘇南星抓着親熱了好久,如今的她,面上緋紅一片不說,便連清冷的眼眸,眸底都蕩起一波水光,看向蘇南星的時候,與其說是瞪,不如說是嗔。
看的蘇南星心下又是一漾,忍不住的,又在她嬌豔的脣上親了一口。
林雪茶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將他推開。
蘇南星沒有偷香成功,脣角卻依舊彎着。
他生的本就好看,傾城絕色。
如今還笑的如此燦爛迷人,宛若三千桃花齊齊綻放,光華奪目,灼灼其華,若是哪個定力不夠好的,只怕眼下已經被勾了魂去,回不了神。
林雪茶推開了他就走,沒有說過一句話。
男人的眸色微沉,握上了她的手,將她往前走的速度減緩了些。
林雪茶驀然就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