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沒有消息,再後來我們就被困在了這裡,沒有辦法離開。”
夫人說道這裡眼中飄過一抹懊惱,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她肯定不會爲了躲避追殺而躲到這裡來。
白離墨聞言,一雙眼睛閃了閃,早就知道這兩人看起來並不是會拋棄寧思君的人,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這些並不是我真正想和你說的,我想和你說的是,當初讓邪教差點覆滅的是我,如今邪教的人再出現,帶走了思君一定是爲了報復我。
我希望你可以多注意一些,思君就拜託你了。”
夫人看着白離墨緩緩的開口道,她要提醒白離墨邪教的人對他們不會很友善的,現在她很擔心思君。
“放心吧,我不會讓思君有事的。”白離墨聞言,眼神閃了閃。
“嗯,你去忙你的吧。”夫人看到白離墨的樣子,心裡微微放鬆了一些。
這邊在奮力找着寧思君,而寧思君此刻正望着四周都是牆的密室發呆。
因爲當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密室裡面了,密室除了一個高高的窗戶,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哦,還有一張石頭牀,冰冷的牀,寧思君根本就睡不下去。
窗戶外面露出的陽光,讓寧思君知道,現在並不是黑夜。
寧思君算了算,如果只過了一個黑夜的話,她在這裡應該是第二天了。
寧思君不用多想什麼,就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初她感覺到視線模糊的時候,心裡已經知道不好了。
但是她還是昏迷了,醒來就發現了自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百般無聊的寧思君只能看着窗戶發呆,肚子餓的直叫。
“喂!外面有沒有活着的人,給我送點吃的過來,你們再不送我就要被餓死了,你們費盡心思把我弄來,不會只是爲了讓我餓死吧!”
寧思君對着窗戶大喊着,這羣都是什麼人啊!
就算是俘虜也會給吃的吧,她現在算什麼!虐待!赤果果的虐待!
寧思君喊了半天,都沒有迴應她,寧思君無奈放棄了。
算了,餓死就餓死吧!她現在渾身無力,已經沒有力氣再折騰了。
在寧思君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老太太,那個老太太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寧思君。
然後將手中的籃子放了下來,指着籃子比劃了幾下,然後就離開了。
寧思君看着老太太離開的背影眼神閃了閃,來送飯的人都是啞巴。
綁她過來的這羣人到底想做什麼?
寧思君暫時還想不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寧思君來到籃子這邊。
打開籃子就看到了幾個硬饅頭,和一碗冷了的粥。
寧思君拿起來,咬了一口,沒有咬動……
再咬了一口,牙有點冷,寧思君微微嘆了口氣,把饅頭放到水裡,沾着冷水開始慢慢的吃。
饅頭很硬很硬,也很難吃,配着冷水,又冷又硬,沒吃下去一口都好像一把刀,颳着寧思君的喉嚨和肚子。
寧思君卻沒有停下動作,機械似的一口一口的吃着,儘管那硬度和冷度讓她不舒服,但是她得吃。
不吃的話,她會餓死,這樣死的會更加的快,她想活着,不想死!
一碗水,泡了一個饅頭,另一個饅頭,寧思君吃了一小半就沒有再吃了。
水將饅頭片泡的發脹,在肚子裡有種飽的感覺,所以還有一半的饅頭寧思君並沒有吃。
而是就放在了那裡,一直到天黑都沒有人進來,寧思君就在冰冷的石牀上蜷縮着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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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本就很冷,又是石頭,寧思君一夜都沒有睡好,再加上那冷饅頭冷水。
寧思君覺得再來這麼一兩天自己真的會死的。
當天亮了之後,寧思君起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很疼,還有點暈暈的感覺。
寧思君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受了涼了,在這裡寧思君就只能這麼拖着。
她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好一些,此刻即使此刻再怎麼落魄,寧思君心裡想的是白離墨。
那個一直寵着她的男人,再想想現在的處境,寧思君將自己蜷縮的更加的緊了,想要汲取溫度。
寧思君迷迷糊糊的好像發現門被人推開了,還是那個老太太。
寧思君只覺得眼皮很重,擡了一次就再也擡不起來了。
她太累了,睜不開眼睛,那個老太太,就好像沒有看到寧思君一樣。
將昨天的籃子拿走了,換上一個新的籃子,轉身就離開了。
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她現在是一個階下囚,就連老太太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走到籃子那邊寧思君用了很久,到底多久她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是趴爬着過去的。
望着籃子裡比昨天還硬的饅頭,寧思君放棄了吃饅頭的打算。
她已經沒有力氣折騰了,寧思君只是拿水潤了潤脣。然後將碗拿到了牆角。
脣乾的時候抹一點在脣上,寧思君覺得如果白離墨再找不到她,就一輩子也找不到她了。
病渾渾噩噩的寧思君,並沒有注意到窗戶口,出現了兩雙眼睛。
一雙眼睛什麼表情都沒有,另一雙眼睛帶着得逞之後燦爛的笑容。
“啞婆你做的很好,小賤人你就等死吧。”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子,看着密室裡面的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她就喜歡看到這麼狼狽的寧思君,這樣才能解她心中的恨意!
寧思君越慘她就越開心,到時候寧思君病死了,主子也沒有法怪到說的頭上。
女子看了一會,就離開了,背影就好像一個驕傲的孔雀一樣。
她沒有看到,在她離開時候,啞婆眼中一閃而過的暗光。
寧思君在密室裡又過了一晚,密室很冷寧思君渾身都在發燙,意識也有些不清楚。
啞婆穿過重重守衛再次來到密室,將手中的籃子放下,啞婆見一個碗還在寧思君的手中。
慢慢的挪着來到了寧思君的面前,伸手將碗拿出來,隨後輕輕的將一枚藥丸放到了寧思君的手中。
“王妃堅持住,我會想辦法離開這裡將消息傳到主子的手裡。”
啞婆對着寧思君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寧思君的手動了動。
寧思君聽到了,啞婆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又回到了之前冷漠的樣子,將東西收拾好離開了。
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而在啞婆離開了之後,寧思君掙扎了很久終於將那個藥丸嚥了下去。
一瞬間一股溫暖的感覺暖着她的身體和小腹,寧思君覺得小腹的痛楚漸漸少了些。
寧思君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啞巴說話了?
她喊她王妃,那聲音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聽着很像冷風的聲音,真的是冷血嗎?
寧思君眼神閃了閃,她總感覺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小腹傳來的溫度卻告訴她,那並不是夢。
如果是冷血,那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這種樣子出現在這裡。
是白離墨安排的還是什麼,寧思君漸漸又昏睡了過去。
啞婆回到房間之後,將門關上,躺在了牀上,將窗簾放下,怕被人看出不對勁來。
窗簾一放下,啞婆背也不駝了,眼神也不渾濁了,氣勢也變了。
啞婆就是和白離墨失散的冷血,初來乍到冷血和白離墨選擇的一樣,易容了。
冷血不光易容了,也將性別變了,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後來他被這羣人發現,見他不會說話,就將他帶到了這裡。
打打雜,冷血一開始只想要個住的地方,也就沒有離開。
隨着時間的推移,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進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當他準備脫身的時候,他發現了王妃被送了進來。
那個女人讓他給王妃送飯,飯菜都是那個女人給他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的想要爲難王妃,他一開始真的照做了。
因爲他知道如果他不照做,那個女的一定會換人,到時候王妃的處境會更加的困難。
所以一開始他爲難王妃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女人真的過來看王妃的慘樣了。
直到那個女的離開,他才進去給王妃送了藥丸,希望可以保護王妃。
他很慶幸送飯的是他,他將這個活保了下來,否則王妃真的可能會死在這裡。
而讓他最煩的則是,這裡到處都是守衛,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更加別說把消息傳給主子了,他明明知道王妃在這裡受苦,也知道主子在哪裡,但是他就沒辦法出去。
每次他只要出去就會被人盯着,不管去哪裡。
好幾次他都差點露餡,弄的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都要偷偷摸摸的。
生怕被發現了,此刻冷血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是能出去,他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問題是隻要他一靠近門,就會被發現。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像鬼魅一樣,不管他從哪裡靠近都會被發現。
現在他是有着消息沒辦法離開,等同於一個廢物,有消息也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