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你三哥他怎麼了?不方便說麼?不信任我的話,就不要說了。“江欣怡見文驊焱猶豫着就問。
“怎麼會不信認你呢,我三哥很小的時候,在宮裡的賞魚池差點被淹死,所以他最怕水了,以前連池塘邊都不會走近的。”文驊焱說。
“那他一定很頑皮,偷偷的一個人吧,不然身邊怎麼會沒有大人跟着?你們這些皇子不都是有一大羣的宮女太監照顧麼。”江欣怡不解的說。
“說是一個宮女抱着看魚的,可是那宮女腳下一滑就把三哥給掉到魚池裡了,然後宮女嚇暈了,不是一個公公給父皇摘荷葉的話,三哥只怕是沒命活到現在了。”文驊焱嘆着氣說。
“不會吧?那個宮女這麼笨?不敢下水救,也可以叫救命啊?該不是被人威脅特意那樣的吧?”江欣怡不相信的分析着。
“誰知道呢,反正那宮女當晚就吊死了,又沒什麼證據,後來就不了了之。”文驊焱說。
“可是,據我瞭解,你三哥他不怕水啊。你看,別的不知道,他在我的逍遙樓那邊,還和我們一起到塘裡摸螺螄。他還在海邊巡防,一點都不像怕水的人啊。”江欣怡見文驊焱不相信,就解釋給他聽。
“沒錯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劉駿他們也知道。對水的恐懼三哥怎麼會讓人發現,只不過是掩飾的比較好罷了。”文驊焱淡淡的說。
那就是說他不但不會水,而且還怕水?完蛋,看樣這次自己不管怎樣都要保護他一回了,躲不掉了江欣怡確定了自己該怎麼做了。
“等下在我這裡吃午飯吧?雖然沒有你酒樓的好吃,你也要賞個臉吧,我都在你府上打擾很多回了,可是你卻一次都沒有。”文驊焱說的時候,很想伸手拍拍江欣怡的肩膀,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敢。
“七王爺,下次吧,最近我那也比較忙,就是幾天沒見怪不習慣的就來來你喝茶了,再坐一會兒就該回去了。”江欣怡笑呵呵的說。
“呵呵,沒關係,江兄能來做客,小七就已經很高興了,你是大忙人,我哪敢耽誤你賺銀子。”文驊焱理解的說。
兩個人又在亭子裡聊了一會兒,江欣怡才站起身跟他辭行,她看見不遠處的一羣女人在往這裡張望,卻沒敢走過來,不禁覺得她們可憐啊可憐。
文驊焱把江欣怡送到門口,江欣怡臨上馬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提醒這小七一下。雖然那些人對付的主要目標是瑀王爺,可是,難保小七不會被牽連。
誰讓他是瑀王的同母兄弟,而且倆人的感情又這麼好呢?都說一龍生九子,九子個不同,皇上的這些兒子也都不例外。
太子和他的同胞弟弟也不一樣,那個二皇子跟本就不顧及自己的親大哥做太子,還居心叵測的想當儲君。而這眼前的小七,卻是一門心思的在幫自己的三哥。
其他的皇子自己不瞭解,不過那個五皇子儘管只是正面接觸過一回,卻也覺得他人不錯。
“七王爺,你跟你三哥的關係這麼好,我想他的死對頭一定不少,所以,你也要小心些纔是。”江欣怡沒法說太明白,只能這樣的提醒着他。
“我已經習慣了,該來的早晚都要來,有什麼關係,誰讓我們投胎在帝王家。”文驊焱不以爲然的說。
江欣怡見他這樣說,心裡不由的有些心痛。又不知道怎樣安慰他,只好轉身上了馬車離去。
馬車上江欣怡靠在窗口在想着文驊焱對自己說的,他三哥不但不會水,而且還怕水。怕水?江欣怡想起來在瑀王府時,那次被他灌了春.藥,然後自己跳進荷花池,不是他跳進去把自己給抱上岸的麼?記得那時他是氣急敗壞的樣子。
還有,在海邊,自己下山救那老人和孩子時,不也是他衝下去接自己的,那個水勢才叫真的恐怖,難道他不怕了?江欣怡想不明白啊。
如果說是爲了面子,或者不被對手拿捏到短處,在海邊時那樣做,因爲旁邊的人太多,他纔下去救自己。
可是在瑀王府花園的那個夜晚,可是夜深人靜的,好像只有一個劉駿在一旁吧,他完全可以讓劉駿救人,自己在一旁看的,爲何他要跳到那冰冷的水裡?他巴不得自己死的快點纔對
他總沒有必要在劉駿面前演戲啊江欣怡弄不懂了。
想不到這瑀王爺也這麼可憐,小時候的那次應該不是意外吧,就好比自己在江世謙的府裡,穿來的情景,這個江二小姐掉進水裡也應該有蹊蹺,只是自己懶得去調查罷了。
況且,剛來到那江府時,連個可以說話問事的人都沒有,被那死老頭看管幾天後就給塞進花轎送到瑀王府了。
那個所謂的孃家,就是被哥哥半路接回去一次,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怎麼調查?反正自己對那個也不感興趣。
要是給知道是誰把那江家二小姐害了,自己該怎麼辦?拎着禮品去謝謝人家,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完美的身體?
還是揣着匕首去慰問一下,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給了自己這樣一個老公,受了這麼多的侮辱?
“公子,咱往哪去?”外面趕車的鐵牛把車停在了岔路口問。
江欣怡這纔想起來自己上車時,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去哪裡。
“鐵牛,咱回府吧。”江欣怡想了一下說。她的心裡現在亂亂的,這非常時期,看似宮廷內皇后跟瑀王爺的爭鬥。
可是,爭鬥中引發的蝴蝶效應,那是無法預測的,說不定自己大隱於市的打算還要泡湯呢。
那可不行,咋說這裡也有自己一手打拼的事業,府裡那些沒有賣身契的自己也把他們當親人呢。
萬一國內戰亂的話,他們怎麼辦?自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顧一走了之麼?江欣怡覺得不能。她壓抑着煩躁的心情,往車窗外看去。
街上還跟每日差不多,人來人往的好不如鬧。賣豆腐的攤子還擺在那家裁縫店門口。賣青菜的大嬸又在跟身旁賣黃瓜的大叔爭地盤了。
那棵大樹下,幾個小孩子擠在一起吃蓮蓬。
時間過的可是真快,再過一個月,自己來到這個朝代就整整一年了,銀子是賺的夠爽,人脈關係也不錯,江湖和京裡都有貴人幫。
可是最主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那個自己想要的良人貌似找到了,可是又好像沒有找到。自己跟安鵬飛之間,親近又信任,可是爲什麼就不來電呢?風風雨雨的也一起經歷很多的事了,爲何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層看不見的東西阻隔着?
@**?**??難道是緣分還沒有到麼?還是,以後的日子裡,老天對自己另有安排,還有某個帥哥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等着?
哦,帥哥啊帥哥,自己在這裡見的實在是太多了。都只能看看,有毛用啊
“公子,到家了。”鐵牛牽着馬站在大門前,回頭對車窗裡發愣的江欣怡說。
到家了?這麼快?江欣怡回過味來,趕緊的下了馬車,徑直往裡面走去。
迎面碰見管理花草的馮師傅,“公子回來了。”他說。、
“嗯,馮伯,你這是要出去?”江欣怡見他領着倆小子問。
“是的,再過一個月,桂花就要開了,我領他倆去看看逍遙樓那邊的丹桂。”馮伯笑着對她說。
“去吧,正好鐵牛在外面,叫他送你們去吧。“江欣怡想起來說。
“不用了公子,咱府裡不是還有輛馬車麼。那我們就先走了。”馮伯其實還有事想跟江欣怡商量,可是見她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就忍住沒說,趕緊離開。
江欣怡還沒走到自己的院子,後面就有人在喊她了,“小江,你等等。”
江欣怡聽見是上官宏在叫自己,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上官大哥,你這麼急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問。
“可不有事麼,我去七王爺府上找你,說你已經離開了,想想你也是回府來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來。”上官宏加快幾步走到她身邊說。
見上官宏這麼急匆匆的,又很嚴肅,江欣怡知道,事情定然很嚴重。
“說,什麼事。”江欣怡說。
上官宏看看左右沒什麼人,這纔開口說;“今個,我收到信兒,說是玉羅剎芊芊也來了。”
“玉羅剎芊芊?是幹什麼的,很厲害麼?比你們都厲害麼?”江欣怡不解的問。
“論拳腳功夫,她當然不算什麼,可是小江,你有所不知啊,她最擅長的可是易容,喬裝。而且她喬裝成的那個人,連那人親生的娘都分辨不出來。這纔是最可怕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好漢栽在她的手上,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上官宏擔心的說。
“有這麼厲害?易容術二哥也很厲害的,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江欣怡說。
“不是擔心,她也有弱點,那就是,不管她怎麼喬裝,都只能是女性,裝成爺們就不行。我們幾個不好女色,沒什麼引起她的興趣,所以她倒沒跟我們怎樣過。她這次來,一定是僱主出了大價錢的,不然絕對請不到她。”上官宏說。
“那就是說,她來的目的,有可能會裝扮成瑀王爺身邊的女眷?然後乘機?”江欣怡分析着問。
“是啊,估計是這樣,她要是扮成瑀王爺親近的女人,那就危險了。”上官宏說。
“那她會扮成誰呢?蓮妃?還是那幾個夫人?要不就是西宮娘娘、、、、?江欣怡猜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