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這些話看似從王珏嘴裡發出,實際上根本是花金蘭在控訴自己父親遭遇的不公。、.、輿論有時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所謂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一百個人說你惡毒,可能以後的人都會把惡毒的標籤貼在你身上,雖然你當時只是被誤會了。我不知道以前的故事,也不知道村裡人對花金蘭父親的看法來自何方,但是,這些看法明顯侵蝕着她那顆深愛父親的心,將怨恨帶入她的潛意識,即使在死後也要用報復爲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那件事確實是你父親爲大家犧牲了,但是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傷害了很多人……”村長彎着腰,用瘸腿支撐着身體,向上彆着臉對王珏說。
“難道犧牲了生命,還不能彌補以前的錯嗎?”王珏用力捏住村長的手腕,只聽咔嚓咔嚓幾聲,村長的手臂已經移了位。不過,他一聲也沒有哼,還是儘量往上頂,抗住王珏的縛壓。
“大部分人原諒他了,有些人還懷恨在心,不可能所有的人想法都一樣,你不能以偏概全。”村長忍着劇痛,艱難的說。
“呵呵,”王珏輕浮的笑了兩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以你爲首的那幾個人沒有原諒我父親,其他人都原諒了對吧?所以我應該放過大部分人對嗎?”
村長扭着頭,向王珏點了兩下,回答到:“是的,只有少數人沒有原諒他,那少數人是應該受到譴責的,他們心胸狹窄,總是忘不了你父親用村裡人試驗蠱毒那件事,始終無法抹去那些已經在心裡生根發芽的仇恨。但是,今天應該受到懲罰的只是少數人,大多數人是無辜的。”
王珏擡腳用力踩在村長那條瘸着的腿上,帶着狂妄的眼神,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狠狠道:“說到底,是你因爲他用蠱毒弄瘸這條腿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即使他爲全村犧牲了自己,你還是耿耿於懷,左右輿論,讓所有的人都去恨他,嘲笑他,無視他爲大家做出的犧牲!”
說着王珏把抓住村長手腕的那隻手向上一揮,咔嗒嗒……,一隻手臂就掉了下來,入注的鮮血噴射出來,濺到王珏身上、桌上、人羣裡。
人羣哄的一聲向後閃開,王珏哇哈哈一聲怪笑,從桌子上跳下來,回頭衝着村長說:“我要最後一個殺你!”
話畢,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王珏揮着鐮刀,左閃右跳,前揮後砍,在人羣中舞起了鐮刀。刀過之處,不是斷手,即是斷頭,不是慘叫,就是大喊,大家哇咔咔亂成一團。
“十五、十六……二十一……”王珏一邊砍着,一邊高聲數數,殺得興致勃勃。拿着鐮刀的壯士,有的直接腿一軟跪在地上等着被砍,有的還能搏兩下,揮舞着鐮刀衝到王珏面前,上手還沒砍開,下手便沒了蹤影。
我頓時慌了陣腳,把手捂在口袋裡,緊緊握着桃枝子,想找機會把桃枝子放到王珏身上,可是又不敢接近這個正在狂亂之中的殺人魔王。村長趴在桌上,血流不止,還剩一口氣,苟延殘喘的看着王珏舞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