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飄起鵝毛大雪,講臺上卻是站着明媚動人的夏書竹。下面的學生紛紛感到一絲暖意襲上心頭。
過大的環境差距總是令人們思緒飄搖,瞧着女教師那如玉的嬌容,聽着女教師極富磁性的女中音,欣賞着即便裹着冬裝,仍掩飾不住那曼妙多姿的好身材,以王喜爲首的這幫蠢貨頓時覺得人生圓滿了。
“同學們,再過兩週便是期末考試。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夏書竹白裡透紅的俏臉上浮現溫暖的微笑,和藹地說道。
“夏老師放心啦,我們早已做足準備,只待期末考試大殺四方!”王喜吼道。
“夏老師,假如我這回不當班級掉尾燈,你能不能賜我香吻一個!”某猥瑣宅男邪惡道。
“口出狂言的賤人!老子要跟你單挑!”
“猥瑣男!膽敢輕薄我心中的女神,有種跟我去廁所!”
一番惡毒辛辣的頭口攻擊之後,夏書竹忙不迭擺手道:“大家安靜。”
“我研究過前幾年的高考試卷,跟期末考試的難度和題目是最爲接近的。這一次的期末考試的分數,幾乎就代表着高考成績。所以——”夏書竹平靜地說道。“希望大家都能認真對待這一次期末考試,考出自己的真實水平,認識自己的不足之處,即便有缺陷,還有下學期的幾個月可以進行惡補。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夏老師!”
夏書竹滿意點頭道:“大家自習吧。”
言罷,小夏同志便走出教室。但在出門時,卻給林澤發了一條短信。
“給我出來!”
林澤瞅着短信,嘴巴一陣苦澀。
這個該死的女人,最近越來越得瑟了。總是會隨時隨地喊自己去辦公室——唯一讓林澤不那麼尷尬的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當着全班學生的面喊。這讓小林哥少受了些調侃和紅眼。
抵達辦公室時,夏書竹正噼裡啪啦敲打着鍵盤,小林哥對此是很羨慕的。
他能把鋒利的無柄小刀玩得龍飛鳳舞。
他能三秒鐘把一把手槍拆成一堆破銅爛鐵。
他能把鍋鏟和鍋爐玩兒得爐火純青。
他現在甚至能以極快的速度發短信聊天。但他唯獨不能像夏老師這樣流暢的打字。瞧着美女教師那纖細蔥白的玉指在鍵盤上敲打,小林哥十分眼紅。
“小夏同志,急急忙忙喊我出來,莫不是天寒地凍,想找個暖牀之人?”林澤文縐縐地落座對面椅子,蹺起二郎腿點了一支菸。
“胡說什麼呢?”夏書竹風情萬種地白他一眼,溫潤的嘴角微翹,尋思着問道。“雖然你上次淘汰考試成績很理想,但這次也不能掉以輕心。據我所知,這次的期末考試難度會增大許多。”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似笑非笑道:“小夏同志,你這可算是私下透漏學校機密啊。被校領導知道便罷了,若是被其他同學知道,還不埋怨你厚此薄彼?”
“哼,少跟我油腔滑調。”夏書竹咬脣道。“我在教室已經提過,這次的考試分數是最接近高考的,你一定要全力以赴,這樣才能評估你以後最有可能上哪所大學。”
提到這個問題——夏書竹那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卻是掠過一絲黯然。
待得明年高考結束,夏書竹將不再是他老師,他的班主任——那麼,到時該如何見面呢?
林澤敏銳意識到夏書竹的這份擔憂,便是微笑道:“放心吧,我肯定能考出理想成績的。”
夏書竹見他信誓旦旦保證,便是輕輕點頭道:“不要讓我失望。”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林澤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嘴角洋溢出一抹邪惡的笑意。“那天晚上我可是超額完成任務,足足支撐了一個鐘頭。”
“無恥!”夏書竹臉蛋刷地一紅,跺腳嗔罵。
“哈哈哈——”
林澤走後,夏書竹摘下那副透明的防輻射眼鏡,柔美的脣角囁嚅幾番,喃喃自語道:“假如有一天我不能當你老師,我便當你學姐。”
————
韓小寶今晚不回家。他決定去他的好基友王喜的家通宵打遊戲。對此,林澤深以爲然。
“情到濃時,總是會情難自禁。”林澤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寶,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韓小寶抽了抽嘴角。
“小寶,別說老姐不通情達理。”韓小藝那白生生的小手在小寶俊俏的臉蛋上用力拍了拍,嚴肅道。“老姐不會介意你搞基。但是——記得用好點的潤滑油,玩完了也不要忘記吃消炎藥哦。”
“——”韓小寶都要哭了。
韓小藝則是踩着小碎步來到王喜跟前,小臉上寫滿莊重之色,平靜道:“蠢貨,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美女請講。”王喜嚴正以待。
“誰是受?”
“——”
基友一生一起走。韓小寶跟王喜走了。原本林澤不太放心他的安全,但得知王喜家的安全措施很不錯,上下學又有專車接送,倒也不再擔心。
教室的學生走得差不多,林澤方纔懶洋洋叼着香菸起身,衝收拾書本的韓小藝說道:“妹子,該回家了。”
“今晚宵夜我要吃狗肉火鍋。”韓小藝霸氣地說道。“這天寒地凍的,要大補啊。”
“——”
今兒足足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地面早已鋪滿足有三公分的銀白色積雪。
兩人行走在紫金花的主幹道上,發出一陣吱吱的聲響。
兩人肩並肩,氣氛十分融洽。韓家大小姐偶爾還會瞄一眼叼着香菸踱步的林澤,只是一旦被這個陰陽怪氣的死禽獸捕捉到自己的小動作,便會撇撇嘴將臉蛋扭到一邊,給他個不理不睬。
上了車,韓小藝催着林澤打開暖氣,便是摸出手機上網聊天。
林澤專心致志地開車,瞧着馬路兩側的建築皆是被披上一層銀裝,整個世界白雪皚皚,充滿聖潔的味道。不由唏噓感慨道:“想不到華新市也會有下這麼大雪的一天。真是罕見啊。”
“可不是說了。”韓小藝蔥白的手指點着屏幕,一心二用道。“前兩年直至春節都沒下雪,今年倒是奇怪,還沒放寒假呢,就下起鵝毛大雪。死禽獸,快點開車回家,我還打算在花園堆個雪人呢。”
林澤笑了笑,不再做聲。
這是一條平日裡比較少走的路線。韓小藝對此並不好奇。
饒是她天天坐車,也無法預測林澤今兒會走哪一條路,明天又會是哪一條。
他總是會變換着道路來走。雖說韓小藝不太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但她從不懷疑林澤的專業水平。
“喂,你平時繞遠路也就罷了。今兒下這麼大的雪,怎麼走的路更遠啊?”韓小藝歪着腦袋,好奇問道。
“道路流暢好走時,選擇主道、寬道比較安全。今晚積雪深厚,道路難行,所以走一條不易打滑的道路。即便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也方便跑路。”林澤點燃一支菸,微笑道。
“說得挺專業的,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圖謀不軌——啊!”韓小藝話音未落,忽地被林澤拉過來,將頭按在他的大腿上。
“死禽獸——你想強迫本小姐給你吹蕭嗎?”韓小藝掙扎着嬌軀道。“還是要跟老孃玩車震?”
“別動。”林澤眉頭微皺,肅然道。“被跟蹤了。”
“是嗎?”韓小藝擡目道。“那怎麼辦?”
“不要亂動,他們有槍。”林澤平靜道。
“噢——”
砰砰!
漆黑的夜晚,忽地發出兩道沉悶的槍響。從聲音可以分辨槍械裝了消聲器。即便是路人,也不太容易聽清這是奪命槍聲。
可是——這輛奔馳的後車窗卻被打碎!
嗖!
林澤凝眉,加快驅車速度。
後面緊咬着兩輛黑色汽車,林澤加速,他們也會跟着加速。在這種惡劣的駕車環境下,饒是林澤技術再好。也很難擺脫跟蹤的汽車。
林澤略一思考,便是果斷做出一個選擇!
嘶嘶——
略一轉變汽車方向,正欲往另一條稍小的道路上殺過去時,這條道內竟是同時鑽出三輛黑色轎車。
砰砰砰!
三聲淒厲的槍響劃空而過。林澤在同一時間側身,卻還是被打碎了後座玻璃!
啪啦——
車窗被子彈擊碎,碎片跌落在座位上。林澤見狀,便是以極快的速度拔掉外套,掩蓋在女孩兒的後背上,低沉地向韓小藝說道:“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看,不要聽。”
韓小藝重重點頭,將臉蛋埋在林澤的腿間,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足以影響林澤判斷的聲音。
後方和側道共有五輛車追擊,且每輛車上都有槍法奇準的槍手。想在這條打滑的道路上甩開對方難度很大。林澤一面提高速度,一面環顧四周,觀察地形。
最後,在他發現前方左側大約三百米的位置有一條足以兩輛車並肩而行的短橋時,他一咬牙,往左側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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