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神色有些恍惚的伊麗莎白出門,林澤下意識注意到這位女神大人的不同尋常,談不上憂鬱沉重,也說不上悶悶不樂,但她那張足以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卻隱含着一抹淡淡的感懷,
林澤深以爲這是緬懷故人時的情緒,他也有過這樣的心情,而且不止一次,
來時坐在副駕駛座的伊麗莎白在回去的路上選擇坐後座,這個不着痕跡但用意十分明顯的舉動讓林澤有些迷惑,但這位女神坐哪兒都是她的自由,他無權過問,也沒那個心思揣度,
一路無話,
林澤專心致志驅車,伊麗莎白則是微偏頭欣賞這座四九城的璀璨夜景,像是在進行臨走前的虔誠禱告,
抵達國賓館,林澤停好車,護送伊麗莎白回房,
安靜幽謐的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後,極有默契地保持着相互之間的距離,不算近,但只要伊麗莎白有任何危機,林澤都能在零點一秒內衝上去護住她,
很快,在伊麗莎白行至房門口時,她頓住了身形,
翩然轉身,那張禍水級的容顏映入林澤眼底,眉目間泛起淡淡的離別愁思道:“林先生,你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天任務。”
“總算是無驚無險。”林澤粗糙的臉上浮現一抹矜持的微笑道,“時候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吧。”
“林先生,兩年前我提的意見你考慮得怎麼樣。”伊麗莎白話鋒一轉,恬淡地問道,那雙墨綠色的神秘美眸則是一絲不苟地盯着林澤,
“抱歉,。”林澤苦澀地笑道,“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目前正在執行一項機密任務,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兒需要我的保護。”
“她很幸運。”伊麗莎白略有些喟然地輕輕呵出一口芬芳,婉約道,“林先生,有緣再見。”
“夫人晚安。”
林澤走的很了無牽掛,但不得不說,跟伊麗莎白這樣一個神秘又芳華絕代的女子相處久了,還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精神享受,
也許初次見面會有極大的壓迫感和焦躁情緒,可隨着兩人深入的溝通與磨合,林澤漸漸放下不安的擔子,開始以一顆平常心與這個受世人敬仰的女人相處,
她優雅、神秘、驚豔、雍容高貴,氣質不凡,身上匯聚着女性的所有優點,摒棄了女人所有的缺點,她完美得即便是再吹毛求疵的毒蛇也尋不出半點瑕疵,絕世獨立得只需瞧上一眼,便能牢記一輩子,
能得到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子青睞,林澤是很有成就感的,
但事實上,雖說林澤不明白這位女神爲何如此青睞自己,可他終究是華夏人,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投奔大不列顛,他過不了自己這關,一輩子也過不了,
啪嗒,
鑽進轎車的林澤點了一支菸,目光眺望一眼某間燈光朦朧的主臥,略帶一絲輕佻,一抹讚美地由衷感慨道:“真是一個朦朧到了極致的少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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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大小姐像個死宅腐女似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充滿青春氣息的嬌軀上只裹着一件純棉睡衣,看上去嬌俏可愛,純純美美,
她一面往小嘴裡送着薯片,一面漫不經心地盯着電視上的偶像劇男主角,只是看劇不足五分鐘,她便失去耐心地轉檯,並念念叨叨道:“還沒那個死禽獸好看,這些導演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就不能找幾個有味道的演員來拍片嗎。”
蹬蹬,
大門口傳來一陣輕微懶散的腳步聲,韓小藝那雙亮晶晶的烏黑眸子掃過去,見迎面走來的正是掛念已久的林澤,身軀不由微微向前一傾,而後又是不着痕跡地縮回沙發,一雙銷魂無匹的美腿擱在玻璃茶几上,懶洋洋說道:“禽獸,你還知道回來啊。”
言語中的揶揄之意縱使是聾子也聽得出來,遑論小林哥這等老油條,
他腆着臉,諂媚地坐在韓家大小姐側邊,討好道:“大小姐,我這不是一辦完手頭的事兒就屁顛顛回來了嘛。”
“是麼。”韓小藝冷嘲熱諷道,“你是玩膩了外面的妞兒才滿載而歸吧。”
“胡說。”林澤臉色一正,言辭凜然道,“我是那種人嗎。”
“怎麼不是。”韓小藝轉頭質問道,“你出門十幾天,前兩天還打得通電話,回得了短信,後來怎麼打不通電話,手機也關機了。”
林澤被韓小藝一問,不由揉了揉鼻子道:“那是有緊急事兒,實在沒空開機。”
“哼,你還想不老實交代。”韓小藝揚起那粉嫩雪白的拳頭,佯裝動怒地朝林澤胸膛上捶了一下,
“唔,。”林澤臉色微變,像是被韓家大小姐那毫無力道的拳頭給打疼了,
“怎麼了。”韓小藝甫一瞧見那難看的表情,立刻放下心頭的那點不爽,嫩手兒輕柔地撫摸林澤那並不如何寬闊的胸膛,“你受傷了。”
“嗯。”林澤本來是不想承認的,但見韓家大小姐那關切萬分的模樣,實在不忍隱瞞,便是微笑道,“前些日子保護一位身份敏感的大人物,被人戳傷了。”
“看醫生了嗎,治療了嗎,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韓小藝美眸中盈滿關切之色,握拳咬牙道,“媽的,哪個不長眼的賤人敢欺負我韓小藝的男人,告訴我,老孃剝了他的皮。”
“大小姐,你當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小林哥點燃一支菸,傲然道,“與我交手的人,你何時見過活口。”
“屍體在哪兒。”韓小藝表情嚴肅認真道,“我挖出來鞭屍。”
“,。”
拗不過韓家大小姐的霸道,小林哥被這位潑辣刁蠻的大小姐牽回臥室,毫不憐香惜玉地摔在牀上,
韓家大小姐則是從牀尾爬上去,像一頭性感誘人的小野貓,撕開林澤那身造價不菲的西裝,而後那雙靈巧蔥白的玉手解開他的襯衣,
小林哥慌神地捂住略微突起的胸膛,咬脣道:“你,,你要做什麼。”
“害羞。”韓小藝媚笑起來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廢話,我本就是矜持的男人。”小林哥委屈道,
“矜持你妹,都是我韓家大小姐的私人禁臠了,有什麼害羞的。”韓小藝很霸氣地扒開林澤的雙掌,由上而下掃視林澤那多出數條疤痕的胸膛,眼圈兒立馬就紅了,咬牙切齒道:“奶奶的,讓你照顧好自己,你怎麼又傷成這樣。”
“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林澤惆悵地說道,
韓小藝沒再做聲,只是用那雙柔潤而溫暖的小手摩挲着她身下男人的胸膛,
一點兒都不滑嫩,粗糙得有些無法忍受,但韓小藝一點兒都不排斥,像摩挲着一塊上等絲綢,小臉蛋上專注而認真,
“再往下,。”林澤雙手緊緊拽着牀單,哼哼唧唧道,
“喂,你放我鴿子。”林澤仰起頭望向跳下牀的韓小藝,不滿地說道,
“什麼放你鴿子。”韓小藝拉開櫃子,背對着他說道,
“你都把我摸出火來了,就這麼輕易地閃人。”林澤埋怨道,
“你想多了吧。”韓小藝捧出一盒藥膏,重新爬上牀道,“躺好別動,我給你上藥。”
“都好了上什麼藥。”林澤奇怪道,
“什麼好了。”韓小藝指了指胸膛和小腹的幾條鮮紅的疤痕道,“根本就沒好徹底,再說,我這藥膏不止有癒合傷口的功效,還能祛疤。”
“每一條疤痕,對我而言都象徵着榮耀與彪炳的戰績。”林澤冷笑道,“韓小藝,你這個女人太惡毒了,竟然想抹去我的榮耀。”
“我呸你一臉鹽汽水。”韓小藝一把按倒他,在手指上粘上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那些新添的疤痕,撇嘴道,“本姑娘渾身滑嫩的像雞蛋白,要是哪天興致一來願意跟你玩推倒,可不想躺在一頭刺蝟懷裡。”
“,。”林澤沒再做聲,雙臂枕在腦後,耐心地接受韓小藝塗藥膏,藥膏清涼舒適,再加上女孩兒那嬌嫩柔軟的手指伺候,縱使尺度點到爲止,小林哥還是舒服的一陣飄飄然,
女孩兒像是在對待一件工藝品般,一絲不苟地塗抹藥膏,直至將林澤身上的那些傷疤盡數塗抹了藥膏,方纔長吁一聲,將藥膏放在牀頭櫃,平躺在林澤身邊,仰望着天花板道:“禽獸,以後別這麼霸道,低調點,每次出門都帶一身傷回來,再來幾次,你就得換一層皮了。”
林澤也凝視着碧藍色的天花板,嘀咕道:“知道了。”
這對男女都不再做聲,就這麼相對無言地凝視着天花板,像是屋頂上播放着精彩紛呈的表演,
許久之後,林澤忽地轉身,撐着腦勺衝漂亮眼睛眨啊眨的韓小藝道:“大小姐,你說我們就這麼躺着也不幹點別的,是不是太無聊了。”
“那你想做什麼。”韓小藝漫不經心地問道,
“做點激情似火的事兒如何。”林澤飢渴地建議道,
“成。”韓小藝翻身做起來,將牀邊的筆記本搬上牀,登陸了msn,
“你做什麼。”林澤好奇道,
“找王喜那猥瑣男要幾個****。”韓小藝靈動烏黑的眸子盯着屏幕,目不斜視地說道,
“一起看。”林澤興致大起,
“你說呢。”韓小藝歪着頭,掃了林澤一眼後,將電腦遞給他,翻身下牀道,“你不是要做點激情似火的事兒嗎,嗯,看看片,打打飛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說罷便往門外走,關門時又提醒道:“你小腹處的一條傷口還沒復原,幅度小點,別又把傷口扯裂了。”
林澤像個傻逼似地坐在牀上,臉上的表情豐富到極致,沉默良久之後,猛地吐出一口唾沫,寒聲吐出兩個字:“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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