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
林風一把將不解中的王大媽扯到背後,二話不說擡腳踹在木門上。
哐噹一聲門就被彈開了,林風大步衝了進去,裡面頓時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接着纔是一個男子呼痛的聲音,許小冉落後兩步,進屋就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站在窗口前的林風正將一個只穿着褲衩的披肩發男子按在地上難以動彈,旁邊的席夢思上還半坐着一個裹着被子的女人,此刻正在那兒大聲尖叫着,連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前的溝渠都顧不得遮掩。
“閉嘴,我們是警察。”
許小冉徑直上前對驚聲尖叫的女人警告道,就在牀頭旁邊擺着個塑料凳子,上面放這個脈動飲料瓶,瓶口插着吸管,許小冉一眼注意到放在瓶子旁邊那個透明的小塑料袋子,裡面裝着一些白色細小顆粒。
當她拿起來的時候,明顯注意到眼前這女人的表情變了,眼神閃耀着驚恐與悔意。
打開袋子捻出一點在指尖,許小冉在毒販老巢當過臥底,對毒品有相當深厚的認識,只一眼就確認袋子裡的毒品種類。
“你們在這屋子裡吸毒。”許小冉回頭看着被林風死死壓在地上的男子,一口咬定到。
“我沒有,是她,是她買的毒品……”這男的看面相就不是個有擔當的人,被警察一問,立刻就出賣了昨晚還跟自己有個肌膚之親的女人。
“張朝澤你……”
牀上的年輕女子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個小人,當即嚇的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手指着對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真的跟她不熟,昨晚纔在酒吧認識,兩位警官你們放了我……”張朝澤落井下石的嚷道。
林風照頭就給他一巴掌打在後腦勺上,冷聲說道:“跟你沒關係那你跑什麼跑,我要是不踢門進來,只怕你都跳窗戶逃了。”
張朝澤唉的痛叫一聲,心知吸毒這事瞞不住他們,眼珠一動又繼續狡辯道:“我承認我吸了毒,可毒品是她帶來的,警官你也知道我們玩音樂的時常需要靈感,所以偶爾也需要利用些東西刺激下神經,這在我們圈子是很正常,就算吸了幾口,也沒觸犯法律吧?”
щщщ ¸тTk Λn ¸C O
“就你也配玩音樂?”
林風把他手擰着從地上提起來,往牆角一推,命令道:“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是,是,是……”像張朝澤這種沒骨氣的男人,被他一嚇就老實聽話的蹲在那裡,腦袋啄米似得點着頭。
“大媽,這裡沒什麼事了,要不你先去忙?”許小冉見門口探頭探腦的大門,走上前準備把門關上,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並不適宜被外人看到,何況是這位多嘴多舌的大媽。
“哦。”
大媽正看到關鍵的地方,渾身的八卦細胞都在燃燒,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當許小冉把鎖都崩飛的木門扣上,大媽又踮着腳回到樓梯轉角,在那裡豎起耳朵偷聽屋子裡的動靜。
林風點了只煙,蹲在張朝澤面前,看着他眼睛淡淡的問道:“說吧,揚梅去了哪兒?”
聽到他說出揚梅這名字,張朝澤嗖的擡起頭,滿臉詫異的道:“警官,你們找她來我這裡幹嘛,我早都跟她分手了啊。”
“這房子的戶主好像寫着揚梅的名字吧,你就這麼放心大膽帶女人回來廝混,不怕她回來看到?”林風儘量控制着情緒,不讓自己動怒,免得一失手把面前這個人渣打成殘廢。
“她纔不會回……”張朝澤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改口道:“房子她都送我了,她又怎麼可能回來,至於我跟誰交往跟她就更沒關係了,你說是吧警官?”
“那她去了哪裡?”
“這裡混不下去,她就回老家了唄,我還給了她二十萬,房子自然就歸我了,等有時間再去過戶就是了,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張朝澤繼續在睜着眼說瞎話,林風那最後一絲耐性也給消磨光了,當他站起身時,許小冉眼角一跳,上前說道:“要不還是讓我來問吧?”
林風點了下頭退開兩步,見換了個女警官,張朝澤的眼神裡分明鬆弛了幾分,還沒等他開腔,許小冉上前抓着他肩膀就是一記膝撞頂了上去。
哐……張朝澤就像捱了一悶錘,眼珠差點都迸出眼眶,捂着肚皮吭吭唧唧的蹲下身去,要死不活的道:“你們……你們怎麼打人……”
許小冉可不是什麼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渣是極其的憎惡,下手自然不會怎麼客氣,冷着張臉問道:“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兩年你根本就沒怎麼上過班,全靠揚梅養着,你拿什麼二十萬給她,說吧,她人到底去了哪裡?”
張朝澤沒料到自己的底細已經被調查的清清楚楚,心中暗恨自己多嘴,想出個二十萬的幌子,結果現在一時間也想不出辯駁的理由,吭吭唧唧的半天,才嘴硬的說道:“那二十萬是我找別人借的。”
“找誰借的?”
“叫什麼名字,他電話是多少,怎麼又啞巴了,能借給你二十萬的人,不可能連個聯繫電話都沒有吧?”許小冉連珠炮一樣懟的他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合理的說詞。
“好吧,其實那二十萬是我騙你們的,半個月之前,揚梅就因爲錢的事跟我大吵一架,然後收拾東西走了,我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作爲這些年對我青春的補償,這套房給我不也合情合理嗎?”張朝澤語氣低沉的說着,一雙眼珠卻不老實的在地上打着轉。
剛說完,林風隨手拿起地上的電吉它走了過來,拿眼神一瞟,許小冉識趣的退到那個女人身邊站定。
“你你你……要幹嘛!”張朝澤注意到林風舉起到頭頂的吉它,一時間有些慌了聲。
咣!
林風懶得聽他在這裡滿嘴跑火車,輪起吉它兜頭砸了下去,只聽一聲慘叫,吉它斷成了兩截,林風隨手一扔,抓過放着冰壺的塑料板凳,兜頭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