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見不重要!”他的眼眸黑的一點顏色就沒有,彷彿只能在夜間出沒的撒旦,冰冷的毫無感情,“我說我不會離婚,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而只是在通知你!”
寧藍皺眉,深吸一口氣,“展拓,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
他這突然變身爲小說裡的霸道總裁是怎麼回事?
雖然她也有過一段特別萌總裁文的時期,也對小說裡那些年少多金,又霸道冷酷的總裁迷的不行,但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喜歡這一類型的男人了。
她只能說,小說不是生活。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有對一個男人動心,除了她天生情商比較低外,也是因爲她的身邊只有一個類似霸道總裁的阿澈。
她把阿澈定義的很明確,朋友,親人,家人,唯獨不會是戀人。
而她之所以會有那麼一點點好感,是因爲他身上聚集了所有她對另外一半的優點。
冷靜,有責任心,自傲卻不自負,雖然深身處高位卻沒有大男子主義的性格,對她也給予了充分的自由。
和他在一起,輕鬆快樂,沒有壓力。
她要的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活。
可現在感受到展拓的強硬,她深深的無力了,是不是每個陷入愛河的人都會變成傻子?
感情是生活的調劑品,不是全部。
難道他不明白麼,和她在一起他會麻煩不斷。
趁着他們之間才只是剛剛萌生了一絲的心動,不如快刀斬亂麻的了斷這點心動,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聽我說,展拓,我和你在一起只會成爲你的負擔,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離婚,但我很誠懇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成爲你的拖累,所以我希望你能遵守當初的承諾,我們到此爲止。”
她明明什麼都明白了,卻仍固執的不肯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她害怕,害怕越往‘展拓居然喜歡她’這方面想下去,她越會猶豫。
或者說,她在逃避吧。
她真的很怕麻煩,前世二十多年的簡單和舒心造就了她懶惰的性子,她沒什麼野心,也沒有什麼要幹一大番事業的夢想。
過好自己的
日子,簡單到老就好。
展拓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深處的絕然毅然,突然笑了,笑意森冷自嘲,“寧藍,我一直以爲我是個冷情絕情的人,沒想到你比我更絕情。”
寧藍眼底閃過一絲苦澀,並不否認。
是,她是冷情,要不然也不會面對阿澈二十多年的守護和喜歡也無動於衷了。
若是她的處境沒有那麼糟糕,若是展拓不是帝國元帥,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許她會和他在一起,然後慢慢的愛上他。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展拓,我們的婚姻,我們都很清楚,當時是我爺爺找到了你爺爺,讓展家給我一個機會,然後我們去了醫院檢查,有了那一份基因匹配堪稱完美的檢查報告,所以我們結婚了。”
心情越複雜越酸澀,寧藍的臉部表情就越冷靜,冷靜到了連展拓都覺得心涼的程度。
“婚後的兩年,我們都不快樂,你很忙,我很孤獨,兩年內我們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可能產生感情,而我們離婚完全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作死,是我自己不安分的紅杏出牆,你和我離婚是正確的。”
她平靜的把所有的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有看到展拓眼中那深深的痛色。
“所以上次我們離婚的條件再修改一下吧,我會答應離婚,什麼也不要,淨身出戶!”
展拓的一顆心墜入了深淵,這是他接近三十年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可纔剛剛開始,就已經快要結束了。
“爲了離開我,你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寧藍,我就那麼的讓你避之不及麼?”
寧藍觸碰到他苦澀的目光,心尖不由一顫,隱隱的疼痛傳來,但她依舊殘忍的吐出一個字,“是。”頓了頓,她又像是嫌話說的不夠狠似得,又補充了一句。
“我和你這一場沒有愛的婚姻浪費了兩年的青春,已經夠了,所以展拓,我們可以離婚了。”
展拓聽着她用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着我們可以離婚了,那種好似吃飯喝水一樣淡然的語氣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所有積壓的情緒頓時被點燃。
“寧藍!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你還要這麼
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兩人之間最後一層薄薄的薄膜,因爲他這句話啪了一下破了!
這句話絕對是展拓這輩子以來說話聲音最大的一次了,連前面的黎白都完整的聽到了。
他顫抖的點了一根香菸,他想他需要冷靜一下。
而寧藍也是不可思議的瞪着他,她也需要冷靜一下。
不可否認,她的心受到了震動,心臟像是被一波波的海水衝擊一樣,跳動的頻率非常快,快的她都沒辦法整理自己的表情。
猜是一回事,他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一雙幽暗的黑眸里布滿了對她的情意,那麼濃烈,那麼炙熱,好像一團火,要將她焚燒殆盡。
他怎麼可以說出來呢,他一說她想裝都裝不下去了。
寧藍張了張嘴,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可展拓也並不打算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吻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展拓吻她,她除了覺得想要沉淪外,那麼現在她的感覺又多了一些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情況。
展拓的吻帶着強烈的佔有慾,將她整個人都壓在沙發上,一隻手扣住她兩隻手的手腕,高舉過她的頭頂,長腿則牢牢的壓住她,在武力值的壓制下,寧藍悲劇的發現她連推開他都做不到。
而展拓另外一隻手則穿過了她的制服,直接撫上了她身前。
寧藍瞪大眼睛,他不會是想在車裡要了她吧?
這個變態,神經病,流氓!
她都說了要離婚了,他還要和她做這種事情!居然還是在車上!
寧藍掙扎不動也要努力,手沒法動,身體被壓着,最後她只能憋屈的用腳尖用力的踢了一下車門。
拯救了她兩次的黎白小天使還不快出現制止你家已經獸性大發的禽獸元帥?
你還在等什麼?
黎白聽到了砰砰的被踢動車門的聲音,他夾着煙的動作一頓,一截菸灰掉在了他的軍褲上。
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掙扎了不過幾秒鐘,就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元帥現在很明顯是失控了,除非他想死,否則還是不要打擾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