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踢的腳尖都疼了,也沒等到黎白有所動作,她恨的想一口咬死身前對她爲所欲爲的男人,可每次她張開牙齒想咬他的時候,都被男人滑溜的躲過去。
直到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她迷濛的腦子陡然想起了什麼,迷離的眼睛掠過一絲狡黠的亮光。
她貌似都忘了。
她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呢!
哈哈!
展拓也是忘了這一點,但當他的手指體會到某個異樣的感覺時,他身體頓時一僵,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寧藍整個臉還埋在他的懷裡,撲哧一笑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間,那份馨香提醒了渾身緊繃的展拓,他泄憤似得在她脣上輕輕咬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
“你現在還覺得我們之間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麼?”
寧藍臉色通紅的整理衣服,校服外套早就不翼而飛,襯衫的領子也早已歪七扭八,脖頸上的痕跡舊的還沒消去,新的又覆上了。
身體似乎還殘留着剛剛那種酥麻的感覺,寧藍覺得自己都有些沉迷了,但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眸光已經沒有了那片迷離,有些尷尬又有些惱怒的低吼。
“展拓!你到底想幹什麼?”每次想幹嘛就幹嘛,都不帶提前說一聲的。
展拓身上的軍裝還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半點的凌亂,然而他微紅的耳尖,還有鼻尖上星星點點的汗珠卻破壞了他禁慾的形象。
“你是我的妻子。”
經過了剛剛那次差點就擦槍走火的親熱,成功將怒火轉化爲浴火的元帥大人已經平靜了許多。
雖然他沒有這麼快表達他對她感情的打算,但既然說出口了,他就不後悔。
寧藍髮現這男人根本就沒有想和她離婚的想法啊,她扶了扶額,忍着心裡複雜的情緒,認真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展拓,在你心裡,麪包和愛情誰更重要?”
這個答案是無解的,如果選擇麪包,便可以說你是個無情無義,把金錢物質看的比感情重要的人。
但如
果選擇愛情,可連讓愛人吃麪包的能力都沒有,你又有什麼資格擁有愛情?
這是一個坑。
可展拓的回答卻讓她翻了個白眼。
“賺夠了麪包,再尋找愛情。”
尼瑪,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答案!
寧藍不死心的問,“如果讓你二選一呢?”
展拓已經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頓時勾脣一笑,頗有幾分邪魅的誘惑。
“我兩者都要。”
他黑眸充滿了傲然,淡淡的語氣不需要刻意的強調,就會讓人完全相信他話中的真實度。
寧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展拓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他腳踏實地一步步打拼出來的,就算他不是展家的子孫,他也依舊可以獲得他想要的一切。
他是天之驕子,才能卓越,他會賺不到麪包?
寧藍沉默了,絞盡腦汁的思考怎麼樣讓展拓和她離婚。
其實辦法有千千萬萬種,而她希望選擇一個好的法子,和他和平分手。
展拓知道她在想什麼,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任哪個男人在剛剛對自己心動的女人表示出他的感情後,那個女人卻在處心積慮的想怎麼樣離開他,都會勃然大怒吧?
“寧藍,你死了這條心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別想離婚!”
軍婚可不是那麼好結好離的,尤其是元帥的婚姻,就更不簡單了。
當初他們的結合之所以能瞞住所有人無非是展家使了手段,在他和寧藍的婚姻中,他纔是佔據主動的那一方。
只要他一日不鬆口,這個小女人哪怕拿了結婚證去民政局,也是離不了婚的!
想到這裡,他冰冷的眸光微微緩和了一分,他認定了的事情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放棄,一如他當初爲了自己母親能過的好點,在還沒畢業之前就進入軍隊拼殺軍功。
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
寧藍有些無力,離不離婚有時候也不是他完全說了算的,她和他身上都揹負了太多的東西,
情愛不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就能什麼也不管不顧的。
她有太多的顧慮,而他的麻煩同樣也不小。
寧藍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想和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因爲展拓有一句話說對了,只要他不同意,她說再多的離婚都是沒用的。
她都違心的說了不喜歡他,可他依舊不放手,難不成她得用最下三濫的法子逼迫他和她離婚嗎?
對一個三番兩次救了她的男人,她若是真那麼做,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寧藍頹然的轉開了話題,“算了,我想問你,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們會那個樣子。”
新聞已經傳的人人皆知了,瞞也是瞞不下去的,展拓猶豫了半響,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電子產品,滑動了幾下,然後遞給她。
寧藍接過,目光在落在上面新聞的第一秒就凝固了,握着平板電腦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指骨甚至泛着青白的色澤,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鬱望,那個混賬!我特麼的是上了他老婆,還是挖了他家祖墳?他不整死我是不罷休嗎?”
難怪軍事學院的那羣人憤怒的想把她撕成碎片,實在是這新聞太讓人髮指了,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上來看,她不但和帝國的驕傲有一腿,又和另外一個優秀的男人有曖昧的關係,再結合她交際花的名頭,可不就是個水性楊花又不知廉恥的女人嘛。
展拓是帝國的戰神,當他們看到心目中的神被這麼一個女人染指,不憤怒就奇了怪了。
而她猜出幕後主使是鬱望很簡單,有做這件事動機又和她不對盤的人只有兩個人,白渺渺和鬱望。
前者至今仍被展拓關了起來呢,想動手也沒機會,何況白渺渺雖然恨她,但她極爲的喜歡展拓,絕對不會做這種對展拓名聲有損的事情來。
而聯繫到上次見到鬱望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以及她和他的‘親密照’,就很容易猜到始作俑者是他了。
寧藍怒火中燒,想殺了鬱望的心都有了,這是除了白渺渺外,他是第二個她討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