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話題跳躍的很快,從各大古教跳到百秀榜,而後又跳到魔門,道門,大妖。
雖然很雜亂,但是卻從中得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許無舟知道了,這世界有魔道正道。
但兩者雖然勢成水火,但也沒有到魔道人人喊打喊殺的地步。
魔道弟子,同樣行走各方。
就算是稷城,也有不少魔道弟子。
而就算如此,稷下學宮也未曾對其趕盡殺絕。
甚至一些魔道弟子,比起稷下學宮弟子還囂張。
直接上正道弟子宗門,開口挑戰分生死。
然後魔道弟子戰勝,殺了正道弟子,其宗門師門長輩居然放任魔道弟子離開。
許無舟原本以爲魔道弟子都是藏頭露尾,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可事實上,這個世界的魔道雖然名聲極差,也被很多人喊打喊殺,但卻也沒東躲西藏。
魔道弟子同樣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間,而且行事囂張。
給人一種道消魔長的感覺。
但事實上,魔道和正道的交鋒,依舊是魔道處於下風。
在茶樓悠閒的喝着茶,聽着各種八卦信息,時間過的很快,眼看着天黑了,許無舟見到遠處有一頭虎獅狂奔而來,他站起來提議回道宗。
一行人剛走下茶樓,正好見到有人騎着一頭虎獅橫衝直闖狂奔而來,沿途的人都在驚恐的避讓。
許無舟見狀,臉色一變,趕緊伸手攔住旁邊弱水的腰肢。
纖細柔韌的腰肢入手,許無舟身體極速的後退,避開了這直衝而來的虎獅。
羅琪等人在後面,見到這一幕都一怔,而後目光灼灼的看着許無舟攬住弱水腰肢的手,陷入了呆滯中。
許無舟被一羣女子這樣看着,心猛然的跳起來:他們這樣盯着我看?
難道是……看出了我目的?
不應該啊,我隱藏的很深啊,應該沒人看出來纔對?
只是……這些人的眼神不像是正常的眼神啊?
難道……她們真的這樣火眼金睛,我的人設要崩了?
“你……你……居然抱弱水。”
羅琪呆呆的看着許無舟。
完了完了!真的被他們看出來了!她們都這麼聰明瞭嗎?
許無舟不留痕跡的鬆開攬住弱水腰肢的手,轉移話題道:“剛剛那人是誰啊?
在大街上騎着虎獅橫衝直撞,不怕傷着人嗎?”
可一羣女子沒有理會許無舟義憤填膺的怒,而是呆呆的看着許無舟道:“你一個男人,居然能抱弱水師妹!”
“那個……我真的是害怕弱水被撞,所以……”許無舟想要解釋,只是見一羣女人灼灼的目光,許無舟覺得這句話說出來他們也不信。
人設真的崩了!許無舟嘆息,心中想着認罪能不能減罰時,又聽到羅琪說道:“從來沒有男人能接觸弱水師妹。”
“啊!”
許無舟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們看破了自己的心機?
許無舟看向弱水,她的美眸中只有驚訝,毫無害羞。
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顯然是驚訝壓制了她的害羞。
許無舟覺得他理解錯了,這些女人不是看破了他的目的,而是因爲弱水本身。
羅琪說道:“弱水師妹遭上天庇佑,任何對她行惡的事物都會遭到天譴。
同樣,任何男人都不能接觸弱水師妹。
別說抱她了,就算是碰一根頭髮,也會遭天譴。”
“……”許無舟一怔,心想有沒有這麼誇張?
這怎麼感覺是在說笑話。
“你不信?”
羅琪問道。
見許無舟不說話,羅琪對着在一旁的宣偉道:“你去碰一下弱水師妹的頭髮試試。”
宣偉心中也是不信的,就算弱水奇特。
但也不至於奇特到這種地步吧。
碰一根頭髮都能遭天譴,講故事呢?
宣偉伸手向着弱水的一根髮絲碰過去,手指還未接觸到頭髮,他就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而手觸碰到頭髮,他整個人如遭重擊般。
整個人臉色蒼白,身體徒然哆嗦顫抖起來,癱軟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
“……”許無舟看呆了,望着宣偉,這顯然是陰邪入體的症狀。
弱水退後了很遠,宣偉才停下了口吐白沫,恢復了一些力氣。
但此時看弱水滿臉的驚恐,此刻他同樣全身泛寒。
他都沒明白什麼情況,就直接癱軟地上口吐白沫了。
“現在信了嗎?”
羅琪說道。
一直以來,羅琪等人都說弱水被上天庇佑,他都沒有太當一回事。
儘管他上次看弱水沐浴,也確實遭受一些東西撞擊。
可並沒有傷害到他,許無舟也只當是正常的一些手段而已。
可此時看着宣偉只是碰一根頭髮,就變成一頭口吐白沫的死狗,許無舟也心中震撼。
這就是她的上天庇佑?
“你是怎麼做到抱弱水師妹而無事的。”
一羣人驚訝的問着許無舟。
許無舟想到自身的氣血,他自然不會說這個,而是詢問道:“難道是我心無雜念?”
衆女子一怔,隨即使勁的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
弱水師妹太美了,別的男人都會心起壞心思。
許師弟你只是你想保護弱水師妹,一心爲她,毫無雜念,或許這樣上天才不懲罰你。”
“是的!做傷害弱水師妹的事纔會遭天譴,如果沒有這樣的心,那就算不得傷害了。”
“……”一羣女子議論不斷,看許無舟的眼神越發的友好。
連弱水那雙美眸,也灼灼的看向許無舟。
許無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看了一眼絕美乖巧的弱水,又看了一眼宣偉。
弱水到底什麼在庇護她?
簡直難以置信啊!許無舟也明白,爲什麼這些女子帶着弱水,一切都不畏懼了。
只是……許無舟疑惑,弱水的天譴,能天譴到什麼層次的人物?
還是說,不達到熾日當空的人物,都能天譴。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