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器從有了靈識以來,只是一心一意在化形爲人上,煉器的功夫雖然不弱,可是手上的本事自然是要弱了一些,也是修爲不如當年了,不過好歹也是元皇境過來的,對付眼前這個晉家三影中的殘殺還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葉器從化靈爲人的那一刻起,他與生俱來的紫火就讓他練成了一門極其厲害的功法。
——紫火焚決!
那紫火本就是他的真身煉器爐裡面的鍛造之火,乃是天地靈氣所化,能鍛萬物爲所用。
葉器在成爲人身之時,體內除了靈力充沛無比之外,還從化人那一刻自生控火之力。
控的還不是凡火,乃是靈氣所化的紫焰,可不比純陽之火和三昧真火差。
有這麼一個本事的葉器,秦平對於他自然是自信無比了。
眼見着殘殺就要劍劈葉器,劍光就要吞沒了他,連對面的晉昊天,都不經意臉上流露出欣喜和得意之色。
卻見忽然生變,就瞧那葉器身體被劍光穿透,被利劍斜劈而過。
卻也在這一瞬間化爲了一團團紫火消散開來。
“怎麼可能?”
殘殺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這一幕,連手中握緊的劍都有些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晉昊天也是眉頭一皺的望着這令人無法理解的一幕。
那個人分明就沒有任何動作?怎麼就這麼平白無故消失了!
若是術法也要有個準備纔是。
哪怕是施展術法,不可能連一點動作都沒有吧?
哪怕你是大帝境界,也得有一點蹤跡可尋纔是……這憑空消失,又是什麼本事?
這個時候連玉璇都轉過身去,望着眼前這一幕。
本來她對爭鬥就沒有多少興趣的,她只是想要跟着秦平弄清楚一些事情。
但是看到葉器這麼一下子,也令她覺得好奇起來。
這樣的本事,她倒也是第一次見。
世間並不缺閃爍消失的身法,但是如此突然的憑空不見,當真有一些稀奇。
玉璇注意到了那些還飄在空中的星光點點的紫火,此時的她好似想到了什麼。
玉璇出聲道:“這是……流星之法,虛空遁影?”
“流星之法,虛空遁影?”晉昊天聽言,略微有些不解的望向玉璇道:“姑娘,你說的是什麼功法?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出自於何門何派?”
這時他倒也仔細端詳起玉璇來,雖然這時玉璇頭戴斗笠,白紗遮住面容,但是還是氣質出塵,看身姿就是一個美人。
這令晉昊天起了幾分心思,特別是注意到她背後還揹着不符合她身材的劍匣時,更是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晉昊天接了句:“敢問姑娘,可也是玄雲宗之人?”
“玄雲宗與我沒有半點關係,至於我說的‘流星之法,虛空遁影’是一種上古年間的身法變化之術,據說眨眼間就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點點的星光螢火,讓人尋不到一點蹤跡,只能是愣在當場。”
“上古年間的身法?”晉昊天面上略有懷疑之色,不過眼神卻緊盯着玉璇面前的白紗。
顯然這晉昊天的好奇心比他手下的安危還要令他覺得重要。
倒是玉璇就看了這麼一眼後,便回過身來坐正,自己爲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平見此問:“怎麼?入不了你的法眼?”
玉璇語氣冷漠的直接道:“不是,那人眼神我不喜歡……而且他們都好弱。”
“噗!”秦平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咳咳咳!”而晉昊天直接一口酒水嗆住了咳嗽不止,尷尬道:“是晉某無禮了!”
玉璇這不冷不淡,語氣透着傲氣的一番話,愣是出乎人意外。
秦平覺得倒是沒什麼,這玉璇小丫頭雖然在自己看來很呆,不過境界貌似不低。
看樣子是一隻腳進入到中聖了!
要知道高一階,就好比天與地的區別,玉璇這麼說倒是不意外。
不過如此耿直的就這麼當人面說出來,還真是令秦平覺得這玉璇着實可愛。
真是固執冷漠的性子裡面,還自帶了一些呆萌屬性。
晉昊天也訕訕而笑的說道:“姑娘一定是深藏不露,深藏不露……。”
殘殺和晉昊天身後另外一位晉家三影之一的傢伙,在聽到玉璇這話的時候,都是面上微微抽動起來。
殘殺此時小心謹慎的提防着四周,他持劍而立,顯得異常的警覺。
正這時,忽然憑空一聲:“不知死活,入了陣你還不自知——開!”
一聲令下,一字“開”字落地,頓時殘殺周身生出無數螢火。
晉昊天見狀急忙喊道:“小心!”
縱使是不知道葉器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一聽這話一見這一幕,晉昊天都知道不妙了!
果不其然,正在殘殺陷入大亂之時,忽然一隻憑空出現的手一把捉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只聽“咔嚓”一聲,又是“啊”的一聲慘叫發出!
殘殺手中的劍頓時脫落,掉在了地上,並且那些螢火一瞬間全部涌入到了他的體內!
下一刻那一隻手消失,而葉器出現了,並且拍着手望着不省人事倒在地上的殘殺。
葉器“啪啪”的拍着手道:“三影有兩影都這麼栽了,剩下的一位還要來嗎?”
說完葉器望向了晉昊天身後還站着的那位。
“莫猖狂,我……。”
那人話都還沒說完呢!
“且慢!”晉昊天舉起摺扇打住了他,並且起身朝着葉器和秦平抱拳道:“閣下好本事,難怪能跟着玄雲的少宗主出門,閣下都只是弄暈了我的家奴,已經是閣下留情給面子了,在下這一趟回去也算是有了答覆,就不用再與閣下和少宗主爭鬥了。”
說完晉昊天示意身後的人上前去查看倒在地上的殘殺殘魂。
那人檢查完之後,回稟道:“公子,殘殺他們只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晉昊天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也拿不準葉器到底有沒有下重手。
這麼說,只是爲了能留幾分面子,而且就算出了事,也只好吞下去壓着了。
畢竟勝了是一個打算,輸了則是另外一個打算。
顯然現在是輸了,而且還是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擊敗。
雖然這人都是用的障眼之法一樣的偷襲之術,但是也是勝了。
這沒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