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晉昊天帶人一走之後,秦平並沒有留下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轉了一處酒樓。
而這處客棧酒樓的對面,正是晉昊天一行人來到玄雲城暫住的莊子。
秦平不是不放心,而是想要知道這個傢伙,這一次到底帶了多少人來。
要去玄雲宗替他大哥討一個說法的話,這區區的晉家三影未免也有些不夠看了。
而且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這晉昊天給秦平的感覺就是——不上心!
對,他這討說法的人,這一次晉家派來的傢伙,辦這件事未免有點敷衍了吧!
秦平望着對面的莊子,葉器在一旁問道:“少宗主,你這是看出了端倪不成?”
秦平回答道:“也不是端倪,只是一些簡單的懷疑和想要確定的心情。”
秦平說罷,葉器也道:“確實值得懷疑,畢竟……有些太輕鬆了。”
“對!就是輕鬆。”秦平點頭說道:“不過,若是有問題,你還真看不出破綻,若非要說一些什麼的話,就是他太過於不上心了吧?雖然你是利用了一些伎倆,但是也好歹是贏了,若是正面迎戰那三人,你肯定討不到好!問題就是,他居然沒任何意見和脾氣,就這麼完事了?當真是有意思。”
“少宗主說得有理,也許這就是晉昊天的問題了。”
“有了客棧酒樓那衆目睽睽,許多人見證的那一出,他倒是能合情合理,有憑有據的回去覆命了,畢竟晉昊蒼也找不出一點問題,事實就是打輸了,而且還是連輸兩陣!若晉昊蒼非要找他這個弟弟的不是,就是他這‘討說法’的方式,未免過於太蠢了!”
葉器面上一笑的附議道:“沒錯,就是少宗主說的太蠢了,而且是愚蠢之極的方式。”
說到這兒,秦平看向對面的玉璇道:“你呢?怎麼看的?”
“玄雲之事與我無關,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如何學到我神水宮武學的。”
此時玉璇沒有戴着斗笠面紗,她那漂亮的臉蛋倒是引人忍不住多看一會。
到這兒,秦平可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器,心道:“這小子一直在搞事!”
爲何?
那會兒纔要離開客棧的時候,葉器這個器靈沒事找事的非要喝一杯茶再說。
而就在他端起那一杯茶之後,他又沒事找事的手抖了下,還往玉璇斗笠下的面紗抖去。
這下倒好,直接弄髒了那白紗,而玉璇也就不能再戴着了。
玉璇只是有些許的不悅,反而是秦平覺得不高興和麻煩。
他一直想讓玉璇戴着的關係,就是能減少一些麻煩。
剛剛過來的路上,可是沒少碰到幾個不長眼的紈絝子弟找茬。
雖然都被葉器拿出來的玄雲令給嚇回去了,但是後面可是還要出遠門的。
看樣子這玉璇也得一起了,雖然秦平還未告訴她自己也要去天瀾城。
但是就目前玉璇可都死腦筋的非要跟着了,更別提還知道同路了。
這一路上帶着一個美女是好事,賞心悅目,也能秀色可餐。
只不過總歸會碰到一些麻煩。
而這一次出門,秦平可是打算低調的,畢竟玄雲宗明面上是冥蘭他們一行爲代表。
最後這玉璇看樣子可也是不想再戴了,因爲秦平可是想替她再買一個的。
誰知道人家回了句:“你醜你自己戴就好了。”
得,還記着秦平一開始那句玩笑話呢!
萬年前有個記仇傲嬌的徒弟,萬年後她的徒子徒孫也是一個樣,真是一脈相傳,代代不忘。
“我怎麼會的?這個以後見到你們掌門再說。”秦平依然是老套路,就這麼回了玉璇。
這也是爲了讓玉璇遵守諾言帶自己去神水宮。
“我自然會帶你去,我玉璇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完成,你可以放心好了。”玉璇還不忘再次強調道:“不過,我也要跟着你,直到弄清楚真相才行,這事關我派武學大事,玉璇萬不能輕視了此事。”
“得了!得了!”秦平趕忙擺手道:“跟冥蘭一個樣,挺漂亮的,怎麼都這麼一板一眼的,真是令人無趣。”
秦平說得是實話,偌大個玄雲宗估計也就冥瑤可愛些了。
冥蘭就很會說教,活像一個教書的女老師,時刻就要管自己這個少宗主。
現在眼前這個玉璇倒是沒那麼嚴重,但是估計混到神水宮長老,也一定是那個樣子。
也不知道這些個挺漂亮的各派女弟子們,是不是修煉時間長了就都成這樣了?
還真是不嫁人關係,一心一意都在修煉之道上,整個人都單調了許多。
想想居然令人覺得有些可怕,秦平這一世可是不想再像上一世一樣了。
這一世的他,就求一個逍遙自在,做一個不同於上一世的玄祖大帝。
“來了!少宗主,那人出來了,你看。”
這時葉器的聲音響起,他指着窗外的對面喊道。
就見對面的莊子大門打開了,而且陸續有十幾匹馬,還有幾輛馬車來到門口。
而那大門之中走出來了幾十個人,其中有一看就是家丁僕人了,也有那一種手持兵器的傢伙。
甚至還能看到幾個貌似鬼修的傢伙……這晉昊天還真沒有使出全力呀!
這小子果然真的沒有上心啊!
這些人之中,爲首的自然是晉昊天了,此時的他面帶輕鬆的上了一輛馬車。
最令人意外的是,陪着他上馬車的還有兩位一看就是舞姬一樣的女人。
這小子來玄雲城怕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吧?
“此人不露鋒芒,若是晉家日後是他當家的話,一定比他那個大哥還要難對付。”
葉器鐵口直斷,相當直接了當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從晉昊天出來就一直注視着他。
聽到葉器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倒是沒有令秦平有多少的意外。
這跟秦平心中所想的差不多,便是晉昊天這個人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樣。
秦平道:“看樣子他是真的要走了,如此的一次上門找事,在他手裡倒還輕鬆隨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他那位大哥的?真是心底裡沒有半點懼怕?還是完全不把他大哥當回事呢?”
“也許是他大哥不把他當一回事呢?或者是整個晉家!”葉器饒有興趣的望着對面車馬人羣說道。
而秦平聽到葉器這麼一說,反而是被醍醐灌頂了一般,他好似明白了什麼。
頓時不禁面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隨後他起身與二人說道:“走,我們上天瀾城去。”